準提怒吼一聲,前衝之勢不停,渾身金光卻散發蔓延了出去,那被氣勢衝撞拔地而起的小山頓時都化作金山,隨着準提的前衝一起向着莊雄的方向撞了過去。那氣勢卻又更驚人了幾分,猶如一直猶如坦克一般,直接碾壓過去。
而莊雄卻是根本沒有搭理那些拔地而起的小山,隨着莊雄的前衝,那些小山早就在莊雄達到之前就已經紛紛分解,湮滅在虛空之中了,而莊雄卻是爆喝一聲,手中的長刀再次變長變大,那巨大的刀鋒翻着寒光,以無比的威勢只想前方劈下。竟是還在不住的變長,那些小山竟是也自覺的湮滅,沒有阻擋莊雄之勢分毫的。
兩人此時都見不到對方,隨着雙方接觸的越來越近,觀戰的衆人也不由將一顆心提在了嗓子眼,眼也不眨的關注着這一場激烈的對衝。
兩人的速度何其快也,待得小山散盡,莊雄立刻便見到了那轟然撞過來的金山,卻只是冷哼一聲,身前忽然探出一把透明的劍芒,將那些金山從中間直接劈開,而手中的長刀卻是去勢不變,反而更加快了幾分速度,向着準提頭上劈去。
準提也是不再顧及防禦,此時不是表演時間,戰鬥中瞬息萬變,哪有完全之策?準提只是將身子側過一閃,手中的七寶妙樹卻是帶着七彩光束直向莊雄刷了過去,只是,那七彩光束雖然沒變,可是其中蘊含的氣息已經是截然不同。
莊雄長刀在準提身側劃過,輕輕一個翻轉便又向準提橫砍了過去,而那七彩光束,雖然莊雄已經躲開了,但是在身側流過,還是帶的莊雄身子不由一晃,莊雄卻是沒能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由冷哼一聲,頓時將戰鬥升級了。
莊雄長刀微顫,頓時整個戰場都被無數的刀芒包圍了起來,雷電,大地之氣,空間碎片都懸浮其中,不論準提到了哪裡,都會有無數的攻擊跟隨而至,不求能傷到準提,那鋪天蓋地的攻擊,只爲了能拖慢準提的速度,準提乃是西方庚金之氣的菩提化身,也是個速度快的,不限制一下,卻是難以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準提眉頭微皺,不由冷哼一聲,瞬間在身邊撐起了絕對空間,那些雷電空間碎片等竟是都無法侵入分毫,只是準提靠着絕對空間行走了幾步,卻發現那些能量雖然不能侵入空間,卻同樣能極大的限制自己的速度,不由心下暗歎,那空間瞬間開放,無數的能量涌了進去,卻是被空間所吸收,化作準提自身的能量,竟是難以再將準提的速度阻擋幾分了。
莊雄似乎只顧施展自己的手段,根本不管準提是如何化解的,腳下改良的路行之術已經施展開來,在近距離戰鬥中,這路行之術幾乎可以算是立於不敗之地了,當年莊雄就是靠着這路行之術在數位祖巫之間縱橫來去的,那祖巫也是擅長近戰的,路行之術尚且不被破解,準提雖然已經是聖人,但是畢竟不怎麼擅長近戰,哪裡能繞得過莊雄?
一時間戰鬥詭異了起來,準提化作一道金光,縱橫來去,而莊雄卻是如一縷輕煙般,那一道道殘影卻是幾乎將這個戰場包圍了起來,衆人的眼中就只剩下莊雄手執長刀向準提頭上劈去的殘影,似乎無論準提如何躲避,那長刀卻只是距他頭上不過數寸距離,時刻威脅着他的安全。
準提不由一聲怒喝,竟是不管頭上的長刀了,功德金蓮冒出陣陣金光,與自身的金光相互輝映,舍利也是散發出乳白色的毫光,那空間更是在準提的催動下加固堅韌了幾分,而準提的七寶妙樹這次卻是沒有刷出去,竟是直直的回身向着莊雄的腹部刺了過去。
莊雄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手中的長刀瞬間劃過一道弧線,似乎毫不費力就切開了金光的防禦,繞過了舍利的防禦範圍,輕輕的在絕對空間上切開了一道小口,刀鋒竟是已經直逼準提頭頂了。
而準提的七寶妙樹也不知是否當真是他菩提本體的一枝所化,即便是,也肯定加了其他不知名的神秘材料,那七寶妙樹的刺擊竟是比刷出來的效果不知道要強上多少,竟是直接逼開了大地之氣,空間碎片和雷電之力的防禦層,竟是在混沌之氣上也已經穿透了三分,眼看就要接觸到莊雄的本體了,卻是忽然爲那寒氣鋪面的刀鋒所驚,準提目光猛地一縮,似乎瞬間凝滯了一般,腦海裡轉過無數種思慮,卻終究還是撤回了七寶妙樹,化作一道金光猛地後退了出去。
莊雄卻是對於被準提幾乎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憤怒了,不由瞬間狂暴的怒吼了一聲,竟是不依不饒,長刀又是劈了過去。隨着莊雄的暴怒,那漫天的風雲竟似乎也隨之翻滾起來,一股無聲的壓抑直接籠罩了整個戰場。
準提也不由當真有些憤怒了,竟似乎起了殺心,仰天也是一聲大吼,那絕對空間開始擴散起來,竟是似乎來者不拒,什麼都能吸收,那無數遍佈在整個戰場的能量都瞬間被準提吸收,化作他自身的能量,而莊雄竟是也被他吸進了空間。
剛進入準提的空間,莊雄瞬間感覺到了不同,好像這裡純粹是準提的世界,在這片空間之中,便是天道也給準提幾分面子,那各種空間,五行,所有已知的能量都歸準提控制,莊雄便猶如一個外來者一般,被整個空間所排斥,竟是沒有任何能量可以爲莊雄所用,不是,還有一種能用。
莊雄的腳輕輕的踏了下大地,大地的忠誠似乎聲亙古不變一般,仍舊牢牢的支持着莊雄,將整個身心放開,任莊雄予取予求。只是,莊雄卻是心中微微一動,沒有動用大地的力量,而是靜靜的開始觀察起四周來,準提迅速擴展絕對空間,而戰場中早已佈滿莊雄的能量,此時控制上還有些不靈便,是以莊雄還有些時間靜靜的觀察,思慮對策。
而外界的衆人卻見得準提的絕對空間迅速擴大,將整個戰場包圍起來,繼而卻是憑空消失在戰場之中,不由頓時大爲驚異,瞬間開始議論紛紛。即便是三清等人也沒有查處蹤跡去向,也沒有感覺到變動。
莊周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菜幫子卻是大膽的湊上前去,輕輕的點了點,似乎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又似乎可以隨時一用力便穿過去,以菜幫子的見識,也只能茫然的對着紫玉和孔萱搖了搖頭,沉默不語了。
那小玄龜也是看的正起勁,忽然見得整個戰場似乎消失了一般,不由叫道:“咦,人咧?怎麼老師和那個壞蛋都不見了?是我眼花了嗎?還是,我今天本來就是一直在做夢?算了,不論究竟是怎麼回事,睡一覺醒來自然就清楚了。”
那小玄龜自顧自的說完,竟是當真便低頭開始睡起覺來,不一會就有鼾聲傳了出來,紫玉孔萱幾人不由面面相覷,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玄龜從出場就開始稱呼自家老爺爲老師,莊雄也是沒有反對,看來必定跟莊雄有幾分關係,眼見得周圍的一些貪婪之輩已經是蠢蠢欲動,紫玉孔萱和菜幫子只好上前幾步,將小玄龜護在身後,莊周和蒼熊對視一眼,也不由微笑着上前,護住了後面。
三清對視了一眼,均是不由露出豔羨之色,莊雄的這幾個弟子門人,紫玉擅守,靜雅溫和,而孔萱善攻,可愛利索,菜幫子平時糊塗,可是這頭腦卻不可小瞧,調教好了可有大用,而玄龜卻是資質好,心性好,有功德在身,一個赤子之心讓人說不出話來,莫非天下的好弟子都被莊雄給佔了嗎?
老子還好,自己就那麼一個弟子,早在最初就有準備了,而原始卻是有些糾結,嚴格說起來,莊雄這幾個弟子都是自己所厭惡的異類的,可是,自己竟是提不起一絲反感之心,莫非,什麼樣的弟子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什麼樣的老師去教導?或者,將弟子教導成什麼樣?看來自己回去還是要好好想想纔是。
而通天想得卻是又不同了,自己數千弟子,竟是當真還找不到似莊雄的這幾個弟子這般處處都好的,莫非弟子都是別家的好?也不知道那趙公明卻是被憨熊給趕到哪裡去了,這次回去定要好好搜尋纔是,自己門下卻是就少這樣的好弟子。
卻不說空間外面的衆人無聊,已經開始各自動着自己的小心思了,而空間內的準提也是終於開始發動攻擊了,那絕對空間吸收了足夠的能量,準提明顯也是不想省着用了,瞬間無數的菩提樹拔地而起,充斥了整個空間,那菩提樹上頂空間頂部,立於大地之下,手中巨大的枝條揮舞起來,不停的向着莊雄攻擊。
莊雄不由瞬間沒有一皺,渾身劍光爆射,將枝條一一斬斷,不讓它們靠近自己周身三丈之內,三眼六耳神通和元神也是迅速的鋪散了開去,這些枝條永遠不可怕,可怕的是,準提會隱藏在暗中突襲,畢竟,菩提樹已經充斥了整個空間,也就是空間處處都可隱藏,而整個空間歸準提控制,菩提樹也是,自己無論隱藏在哪裡,在準提眼中也是目標無比明顯,而準提如果隱藏起來,無論是空間還是這無數的菩提樹,都會爲準提做遮掩吧?
莊雄眉頭緊皺着,迅速將元神擴展到了整個空間,卻仍是沒有發現準提,心中一動,卻是又將元神收了回來,那準提在這個空間之中可以瞬間改變規則,所有原來適用的法術神通都已經難以奏效了,此時能靠的,卻是隻有自身。
莊雄將元神收回,身上仍舊劍光散發個不停,牢牢掌控着周圍三丈之地,卻是忽然冷哼一聲,長刀瞬間爆裂無數刀芒,竟是將周圍數百丈方圓的菩提樹都化作了灰灰,那菩提樹也非凡種,能一刀碎百丈,也就是莊雄這等法力修爲可以做到了。若是普通的大羅金仙或者準聖,怕是面對的準提的菩提樹,便是任他攻擊,也難傷分毫。
然而,那些菩提樹化作灰灰還爲落地,大地已經又是一陣震顫,無數的菩提樹已經是拔地而起,仍舊鋪滿了整個空間,莊雄不由滿眼精光閃爍,此舉本來就是爲了試探,如今看來,情況果然如自己猜測一般,卻是有些不好辦了,如果準提不出來,那麼,自己要麼將空間打破,要麼將準提的法力耗盡,雖然不是不可能,但是總會有一種挫敗感呢,還是將準提找出來暴打一頓比較符合自己的風格。
莊雄嘴角微微一笑,劍光自動將三丈之內的枝條全部斬碎,而自己卻是認真的觀察着整個空間,忽然,莊雄卻是心中一動,那準提,似乎也是菩提樹化身呢,那麼,這遍佈整個空間的菩提樹,是不是也有準提的存在呢?而準提,卻不知道他見了好機會,會不會忍不住來偷襲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