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至聞言,自然也沒有廢話。
如今他臉色鐵青,畢竟唐僧這麼一干,他們所有佛門弟子臉上都沒光。
只不過爲了西方大興,所以哪怕心中憤怒,但該做的依舊得做,所以大勢至菩薩微微點頭後,就直接化作一道佛光,剎那間就來到了大唐長安,水陸道場之上。
“貨賣袈裟,貨賣袈裟禪杖。”
“能識此寶者分文不取,不識此寶者重金不賣!”
大勢至菩薩現在已經懶得院系,直接化作一位老僧,直接來到這水陸道場,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
老實說……
哪怕衆人不知道佛法東遊這件事,但看到眼前這老僧,他們心中也不由嘆息了一聲。
對眼前這老僧,他們的心中唯有感激。
畢竟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們是真不想在聽唐僧唸經了。
來來回回就特麼一篇金剛經,當真是聽的頭暈目漲,腦袋都快炸開了。
現在這老僧過來,反倒是讓他們解救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李世民已經回宮了,接下來的戲沒辦法演了啊。
在場衆人也不知道西遊,所以自然也不能開口,最終也只能是魏徵一臉無奈,嘆息了一聲說道:“帶着這位老僧回宮,我等彙報陛下,看看怎麼做。”
老實說,魏徵都快哭了。
畢竟說句不客氣的話,他是諫議大夫啊,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實際上是應該勸諫李世民,不能做這種浪費財力的事情,畢竟身爲皇帝應該以民爲重。
但問題是,他也是天庭神仙下凡,本身也是爲了推動西遊而行。
爲了這功德!
所以他肯定不能帶頭勸說啊,甚至現在還得主動開口留下這老僧,否則這齣戲就沒辦法在演下去了。
因此哪怕明知道自己眼前這麼做,肯定會讓自己的口碑翻盤,但魏徵卻沒辦法,現在也只能這麼做。
片刻之後,太極宮之中。
李世民一臉不耐煩的坐在了寶座之上,無所謂般開口:“臺下那老和尚何人?”
“袈裟五千兩,禪杖兩千兩。”老僧直接開口。
李世民撇嘴,隨即直接說道:“太貴了,不賣。”
“畢竟僧人修的是心,要這麼貴的禪杖袈裟幹嘛?”
“這不是戲弄佛祖嗎?”
魏徵:“……”
老僧:“……”
他們兩人全都懵了,你特麼這麼說,咱們的戲都沒辦法在演下去了啊。
老僧冥思苦想,暗想難道自己真是賣貴了。
魏徵也在一直思考,自己接下來在怎麼辦?
總不能直接開口勸說李世民吧?
否則的話,他的人設可就崩了啊!
今後自己還怎麼勸說李世民,自己特麼都率先人設崩了。
實際上在場衆人沒有發現,實際上唐僧也懵了,畢竟前世熟讀西遊記的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開局不對勁啊。
咳咳!
最終還是魏徵無奈,爲了自己的功德氣運,還是直接開口:“啓稟陛下,我覺得咱們應該買。”
“畢竟不管怎麼說,咱們籌備水陸大會,不就是爲了度化那些冤魂厲鬼嗎?”
“眼前咱們買了這袈裟,也能證明陛下這心意啊!”
隨着魏徵的一番話,在場衆人一片譁然。
顯然誰也沒有想到,一項勸說李世民應該節儉、一身正氣的魏徵,如今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簡直,特麼瘋了吧?
看到眼前這一幕,魏徵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李世民看着眼前這一幕,也瞬間覺得十分有趣。
只不過他心中也知道,如今的他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極限。
畢竟漫天神佛都在關注這裡,而他如今還沒有能力翻盤,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有忍耐。
否則如今就被漫天神佛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的話,那接下來就不好佈局了。
所以李世民聽完魏徵這句話,咳嗽了一聲後,還是直接說道:“既然咱們諫議大夫都這麼說了,那就賣魏徵你一個面子吧。”
“買吧!”
“不過,得用國庫的錢!”
魏徵:“……”
雖然他十分想拒絕,但想到眼前到了佛法西遊的關鍵時期,所以他自然也只能忍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
反倒是那老僧看到這一幕,當即也不敢在廢話,生怕西遊再出亂子,所以咳嗽了一聲,直接不要臉的說道:“我之前說過,能識此寶者分文不取,不識此寶者重金不賣。”
“而眼前這唐僧,顯然就是識寶之人。”
“既然如此,就送於你了,一分錢不要!”
緊接着轟然現出原形,緊接着又直接說道:“我乃西方大雷音寺大勢至菩薩,你這只是小乘佛法,度不得亡者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脫苦,壽身無壞。”
“敢問大乘佛法在何處?”魏徵直接開口。
顯然他已經看出來,今天的李世民,或許因爲唐僧的緣故,心中很不對勁。
所以爲了西遊,他已經懶得和李世民扯皮,所以自然直接就開口詢問。
對此大勢至菩薩直接說道:“在大西天天竺國大雷音寺我佛彌勒處,能解百冤之結,能消無妄之災。”
緊接着飛上高臺,踏着祥雲,直至九霄雲上,並徹底消失在大唐長安城。
誰都沒有發現,此時的唐僧一臉懵逼。
原本的西遊記之中,負責主持西遊的,不應該是觀世音菩薩嗎?
爲什麼現在是大勢至菩薩跑了出來,而且剛纔那大勢至菩薩說的是啥意思?
什麼叫我佛彌勒之處?
我佛不應該是如來嗎?
彌勒竟然成了現世佛,那如來呢?
只不過此時的他,卻懶得管那麼多,緊接着魏徵就提議,希望李世民能說兩句。
而另一邊的李世民,雖說看着唐僧和佛門十分不爽,但還是隻能拿出了通關文牒交給唐僧,並讓唐僧代表大唐西行,前往那大雷音寺。
只不過如今的李世民,肯定也不說說什麼認御弟,親自送行之類的,就特麼直接打發了一個太監,在長安城外去送那唐僧了。
長安城外。
唐僧就這麼一臉懵的穿着袈裟,手拿禪杖,帶着通關文牒,騎着白馬……
在一位太監笑眯眯的眼神之中,慢慢離開了這裡。
直到現在,唐僧的心中,都在不停的詢問自己三個非常深刻的問題。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