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共主就是這般藏頭露尾,不敢見人麼?”
當着獅駝王的面,九頭蟲竟然沒有見到人族有人站出來,當即就大聲嘲弄,直接將人族共主搬了出來。
衆多人族天驕盡皆怒目而視,他們雖然已經戰敗收縮防線,但是也絕對不能夠容忍一個妖族來對於他們的共主高談闊論!
“九頭蟲,九首之子,你父親九首上古之時也不過是一個區區妖聖之中一員,投靠了鯤鵬纔有了大羅的一席之地,如今不過區區金仙修爲,誰給你的膽子過來犯我人族?”
面對着九頭蟲的威脅,對面的人族陣營之中也不是沒有表示率先站出來的乃是那軒轅部落的倉吾,這是有熊氏一族當年的旁支,如今天下紛爭,他們隨同少昊一同向着新一代的共主烈山氏的薑石年效力。
對於這位新任的神農炎帝,他們雖然嘴上不服輸,但是心中卻也是明白人家乃是靠着正兒八經的實力將他們正面擊敗的,這種堂皇大勢之下,任誰也不會生出半分不滿。
可以說現在整個人族之中神農的聲望還是頂尖的,對於如今的人族聯軍來說,侮辱神農就是在侮辱他們。
面對着倉吾的說法,九頭蟲只是笑笑不說話,他確實只是一個金仙,但是就像如今人族幾百萬天驕才能堪堪擋住妖族同境界妖兵十萬,他身爲洪荒異種,只要不是道行級別的差距,相比於人族,他的積累如此的雄厚,他的肉身足夠撕碎一切不服。
此刻這個人族修士方面如此說法,想必是對於自己有着無比的自信,他最喜歡的就是打碎他人的自信!
“哈哈哈,人族共主不出來,倒是出來了一條唁唁狂吠的敗犬,我同我族中的天狗一族族長關係不錯,倒不如介紹你們認識一下,說不得我那兄弟一時候腦袋一清,就將你收入門下,做一個看門狗了呢!”
九頭蟲自妖師宮長大,對於妖族之中的物事瞭解的是明明白白,雖然身爲少宮主,但是這罵人的污言穢語可是學了九成九,此刻自然是氣的倉吾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看着那對面的九頭蟲,只見那原本還算俊秀的臉已經化作了完全的妖獸之相。
背後一雙翅膀更是張開,遮天蔽日,瞬間化作了原形,七隻頭顱咬住了無數的虛空,這是天地之下洪荒異種的特有天賦,雖然如今的洪荒已經沒有真正的先天生靈,但是卻有如同九頭蟲這般的洪荒異種傳下來,他們的實力不容忽視,更爲可怕的是血脈之中傳承的各種天賦。
不巧,九頭蟲六將他父親九首的吞噬天賦傳承了下來並在妖師宮有了長足的開發,對於現在的倉吾來說絕對是一個勁敵。
不對,可以說倉吾若是隻有這麼點兒修爲,死的一定是他。畢竟剛剛人形的九頭蟲和如今顯出原形的九頭蟲,完全不是一個威脅層級。
雖然倉吾心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燒,但是卻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絕對不會是這個傢伙的對手,當務之急還是趕回去保護下方的人族天驕,不然這九頭蟲大口一張,恐怕這些人族的未來天驕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吞進去。
“哼!九頭蟲,你過界了!”
話音剛落,九頭蟲還沒有來得及迴轉過來,只能夠盡力保護好自己的身軀,兩隻翅膀包裹住自己的身子,一聲破空傳來,撒在它的身上,卻是沒有一點兒疼痛之感。
他的心中一空,這樣的情況比疼痛還要麻煩,因爲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中了一些麻煩的東西,可能是蠱毒,也可能是詛咒,但是不論是哪一種,都是一種極爲麻煩的物事。
一顆頭顱小心翼翼的探出來,看着前方,只見一個身着綠袍的道人突然出現,站在了虛空之上,道袍獵獵作響,讓下方的妖族和人族不由得一陣窒息,那個人能夠值得讓他們如此對待,這些年呂嶽雖然聲名沒有以前那麼響噹噹了,但是卻也不是尋常妖族和人族能夠招惹的,要知道這一位在各族之中可謂是聲名遠播,不僅僅是因爲他的背景和手段,更因爲他無所顧忌的做法。
身爲人族,他能夠因爲一個部落對他不敬而將那個部落盡數化作屍骨,靠的只是一手瘟疫蠱毒,而也能夠因爲當年妖族之中的幾個種族不安分,出手讓瘟疫肆虐,若不是背後的幾位出手,怕是直接就被滅族了。
“殺!給本座殺了他!”
看到是呂嶽,九頭蟲也是心中一陣煩躁,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若是剛剛是他的手段恐怕自己還真的攤上大問題了,現在誰人不知道呂嶽這個傢伙一手瘟毒之術雖不說青出於藍也是得到了毒之祖巫奢比屍的真傳。
要知道那可是祖巫的毒術,當年奢比屍可是一手毒霧殺死了周天星辰三百多位星辰神官的存在。現在呂嶽以太乙的修爲對他一個金仙下毒,恐怕也是手到擒來,如今他還沒有感受到一點兒毒性,但是恐怕一會兒就不是如此了。
獅駝王也是知道呂嶽的存在,看到對面一襲綠袍的呂嶽也是心中打鼓,他也是一個金仙,雖然距離太乙不過是一步,但是和真正的太乙也是天壤之別,一步的距離就是天塹,太乙者,代表着最初,元始!
現在的呂嶽可謂是真正的瘟毒之術大成,成就太乙就代表着走出了自己的一條路,不再是拾人牙慧,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瘟毒的體現,甚至於凡人只要唸誦他的真名就有可能染上瘟毒,就是如此的可怕!
不成就這個境界,永遠都不知道這個境界的妙處,就如同現在的九頭蟲,完全不知道呂嶽想要殺他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但是對於獅駝王,呵呵,沒有靠山也就只能夠充當炮灰了。
“吼嗚!”
隨着一聲巨吼,這雄獅一族祖上也是洪荒百族之一,天地之中的異種,吞天食地就是他們的天賦,聽起來同九頭蟲的吞噬差不多,但是實際卻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