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太乙真人也沒有真正和神荼鬱壘動手,不僅僅是因爲打不過,更是因爲廣成子已經出現了,在動手豈不是不給自家師兄面子?
“哈哈哈,卻不曾想這陰土還真是蓬蓽生輝,先是東極青華大帝駕臨,又有聖人門下大弟子來此,實在是讓人不禁思索,這地方到底有什麼呢?”
神荼一番話夾槍帶棒,說的太乙真人也是臉上一陣青紅,但是廣成子不愧是聖人門下弟子,絲毫不爲所動,只是瞥了一旁的太乙真人一眼,輕輕說道:“此番玉清定然給酆都大帝一個解釋,剩下的,就交給地府諸位了。”
說着,輕輕躬身,與此同時,吳申這才端坐身子,看着下方的無盡地府,手握盤古幡的某位老頭定然能夠看到吳申,所以藏着掖着也沒有什麼意義,再者說來這可是在陰土,他的主場,實在不行還有平心娘娘,無論如何都是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這些話不能在女媧面前說出來,那樣就是自尋死路了,看着下方的太乙真人和廣成子,輕聲嘆了一口氣,嘴脣微微動了動,然後下方的神荼鬱壘突然面色一僵,隨後沒有在說什麼。
只是揮手讓背後的無數鬼族讓開了泰山的道路,只有卞莊轉過頭來看着同樣在背後的邙山,輕聲說道:“閣下,何不約定,日後小子定然上邙山請教,還請莫要推辭!”
那邙山也是看着前方並沒有表態的神荼鬱壘,點了點頭,畢竟面對這個小子的挑戰他都不接,以後還在陰間混不混了。
天庭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所爲何事,只是幾個時辰就已經全線收縮,只留下泰山中部殘留下來的一部分天兵維持着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泰山地府運轉,但是說是地府,完全沒有一個鬼魂能夠突破酆都城的封鎖來到這裡,就算是有着平心承諾的權柄又能夠如何?
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損失了這麼多的精兵強將,若不是那一位天帝陛下另有打算,恐怕現在就要疼的親自下場了吧!
說實話,這一次天庭卻是虧大發了,不僅僅沒有得到應該有的東西,也沒有能夠真正奪得泰山的陰陽權柄,雖然現在呢泰山名副其實的變爲了通行三界的門戶,卻並不是天庭一家獨佔,地仙界的那一部分人族不可能交出來,僅僅佔據了兩端的天庭能有什麼作爲?
幸好,還有最後一部分沒有出來,而天帝陛下也不是僅僅看到了這一些,其他的東西隱藏在暗處,還需要仔細的品味。
“陛下,且看!”
只聽對面的李長庚興奮的笑出了聲,昊天轉頭,卻見這個白鬍子老頭此刻眉開眼笑,指着棋盤笑的像是一個孩子,那棋盤的尺寸方圓之中,黑子龍頭被壓,已經是無力迴天,但是昊天只是朝着面前的李長庚笑了笑,並沒有機會棋盤。
伸手一抹,棋盤已經消失不見,連帶着那殘局,只剩下最後一步棋,他就是徹徹底底的失敗者,但是現在棋盤沒有了,他已經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李長庚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苦笑一聲:“原來如此,陛下盛名,老臣這就去了,卻不知道陛下可有口諭讓老夫傳達的?”
微微起身,李長庚整理衣着,看着面前依舊是一件無所謂的天帝陛下,心中也是爲了他的“帝王之術(無恥之尤)”而震驚,或許這就是爲何他能夠在短短几十萬年聚攏整個天庭勢力的原因吧,吾不及也!
昊天擺了擺手,並沒有多說什麼,“說什麼自己想去吧,阿彌陀佛那邊兒朕也知道,既然準提佛母已經來到了陰間地府,就代表着接引佛祖已經知道了這事兒,再者說來,那一位在地府難不成準提聖人還能夠幹出點兒什麼來?”
說着,看了一眼昊天鏡,雖然鏡中畫面沒有一點兒顯示出那位酆都大帝的畫面,但是昊天上帝總覺得那個傢伙一直就在那裡,沒有任何的預兆,就是這樣認爲,彷彿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們的天庭青華帝君要回來了,朕可要好好的招待這一位天庭的功臣啊,君威,嘖嘖嘖就是不知道這一位爲君者能不能體會到朕的心思啊!”
與此同時,那陰土之上,隨着天兵天將踏入泰山的山巔光柱歸還天庭之後。一陣陣金光自無邊陰土突兀的升起來,一座座金幢拔地而起,四周佛塔環繞,又有來不及避開的鬼魂生生被金光照化開來,化作了一灘腥臭的濃霧,這纔是真正的普渡!
凡是佛光照耀之下,所有的一切陰祟都會化作飛灰,瞬間沒有了之前的軍容齊整,在這樣魂飛魄散的威脅之下,還哪裡能夠保持正形?沒有
當場譁變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還沒有等待下一步變化,只見那佛光一變,瞬間變成了溫和姿態,凡是被佛光普渡者盡皆變得溫婉祥和起來,若是在人間自然是一派大德高僧,佛家寺廟氣象,但是放在這荒蕪一片,生靈不存的陰土之上,就顯得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不過還好,這些憑空生成的佛光對於金仙之上的鬼仙並沒有太大的影響,神荼鬱壘同時升到高空,俯視着下方,只見放眼望去,一片片佛塔佛寺,若不是四周瀰漫的陰氣,恐怕他們還真的會認爲自己到了西天佛國,浮屠聖境!
但是神荼鬱壘兩位鬼王對視一眼,卻是同時陷入了沉默,誰都知道這是幻想,但是也要看施展的主角是誰,最起碼現在對方施威的話,他們兩個完全沒有抵抗的實力。
只能夠堪堪護住四周,卻不能夠翻盤,只能夠心中祈禱大帝快點兒出現,總不能讓這西方教在他們冥土之上放肆。
他們卻不知道,被他們惦記的大帝就在他們的一旁,饒有興趣得看着下方的無數佛光佛塔,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