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對手,這一點還用問麼?所以我的事情不希望有什麼波折,懂麼?小子,想要越過我,還要多練幾年!”
無天感受着脖子上的危險波動,卻是哈哈一笑,隨後恭恭敬敬的朝着面前的師尊行禮:“謹遵師命!”
一旁的大能者皺眉看着這一出大戲,對於魔道有了更加清楚的認知,完全就是一羣不尊道義沒有規矩和法度的生靈,他們可能唯一遵守的就是拳頭法則,誰的力量強大詭計多端,就是魔主,剩下的一概都是廢物。
即便是身爲魔祖的羅睺,若是露出一點兒弱勢,他們也會強勢的介入,廢了對方,這就是魔族!這也是這一屆魔主的風采,無天雖然不是當年羅睺最強大的弟子,但是卻一定是笑到最後心眼最多的。
自己的師尊時隔多年再次出現,挑動的可不只是洪荒衆多大能的神經,如今的魔族內部也是派系林立,雖然算不上是分解在即,也是頗爲分散,如今羅睺歸來,他這位現任魔主就要坐蠟,這一次可不僅僅是鬧脾氣,更是一種深層次的試探。
想要看看這一位還是不是當年帶領他們同鴻鈞與三族爭鋒的魔祖,現在看來果然還是他,一切都沒有變,無天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真心的微笑。
剛剛是爲公,如今就是爲私,魔族雖然殘忍,但是真情流露卻是此生無悔,如今師尊歸來,當真是普天同慶,無天到如今還記得當年自己還是緊那羅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了須彌山,輕輕的踏着大道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當時走投無路,只能夠看着面前的魔祖說出了自己的故事,但是魔主好像並沒有在意,甚至還在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這讓他出離的的憤怒了,怒視他。
但是這個魔祖只問了一句,“若仙魔皆不渡,又當如何?”
他沒有說話,只是張了張口,無能爲力的垂下了手掌,是啊,他又能夠如何?
他並沒有資格要求別人一定要救他,所以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若是真的幫助了他,恐怕也不會迎來他的感激吧。
魔主讓他明白了這個道理,最終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拖着自己的身軀回到了東土,但是回到東土的他卻是被多方排斥甚至是追殺,因爲他曾經完好無損從魔主的須彌山走了出來,所以世間的事情總是一個輪迴,當他再一次來到這個須彌山的時候,就看到了羅睺的笑臉。
“上一次,你問我的問題我已經有了答案。”身披血衣的他已經變成了無天,看着臺上一臉期待的魔主,說出了自己的答案:“若仙魔不渡,吾可捨身而亡,屆時,吾爲仙魔,萬事萬物大可進入吾等之手!”
“有悟性,你願意當我的弟子麼?”
“那想要請問魔祖,不知道你是何時動了收下我的念頭?”無天擡頭看着面前的羅睺,輕聲問道,喉頭一動。
“從你剛剛踏上魔土的時候!”羅睺依舊是這樣的誠實,但是卻讓無天輕輕一笑,最後只能夠搖搖頭跪倒在地,以頭搶地:“拜見師尊。”
……
看着身邊兒的師尊,無天無數年以來第一次臉上帶着釋然,他終於出來了,魔主也是一個責任,同樣是一個負擔,他終於可以休息了。
“小子,口氣挺大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東西,但是你我還不能真的打一場,不然想必鴻鈞老兒臉上可不會好看,所以你我得換一個比法。”
“哦?”
吳申拍了拍一旁女媧的肩膀,搖了搖頭,身邊的女媧不服氣的看着他,那樣子讓吳申心中也是一陣的盪漾,伸出手來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對方的臉頰。
女媧握了握拳頭,但是最終也沒有對他怎麼樣,畢竟他要前去征戰,雖然對於他越過了自己直接同魔祖結仇有點兒微詞,但是這樣纔看的出來這個傢伙不過是少年而已,就算是現在,女媧也是將他看作是一個小小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一直想要照顧他,當一個站在自己前面的男人,但是最終還不過是一個賭氣的孩子罷了。
大不了自己最後和他一同面對罷了,如今的混沌之中,也就只有自己有勇氣和實力同他一起了,與此同時,對面的魔祖已經開始了自顧自的發言。
“你我都是混元,如今出手恐怕也分不出什麼勝負,若是你我手下來比又有一些欺負你了,這一次我等就比一比誰人能夠搶下更多的天道本源,至於最後能不能成功,就要看看你我的手段。”
羅睺的一番話不僅僅是讓對面的吳申有點兒無言以對,甚至他背後的一羣徒子徒孫也是瞠目結舌,面前的這個魔主怕不是一個假的吧,這樣的話語是個人就能聽出來是在爲鴻鈞做考慮,什麼時候不共戴天的兩位大能如此默契了?
沒看到那身後魔羅波旬以及那無天的下巴都要掉出來了?這就好像你信仰了無數年的哈利路亞,最終出來的卻是一個哈利波特一樣操蛋,讓人不由得懷疑自己究竟是被玩了還是被玩了呢?
另一邊兒的呂嶽等地府中人也是心生疑惑,這魔主莫不是被鴻鈞道祖調包了?還是說他們的眼睛出了差錯?
“你說的真的?”
吳申不確定的問道,誰知道這位詭計多端的魔主是不是在框他,若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又該如何,他可不相信當年那一位能夠同道祖爭奪天道眷顧的魔族羅睺會如此好脾氣,輕易的放過他。
而且如今也是他有意爲之,又不是什麼小孩子,怎麼會因爲突破了混元境界而心情膨脹,不能自已呢?
混沌之中,所有的聲音都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沉重的呼吸,幾乎所有的大能都在等待着最後的結果,像是等待着最後的宣判。
吳申眼波流轉,最後看了一眼那成竹在胸的鴻鈞,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鴻鈞道祖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