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聖人!”
一個精壯的漢子跟着孩童走進了八景宮,面對着老者恭恭敬敬的行禮。
不錯,這位老者正是高高在上的太清聖人斬出的善屍太上老君,此刻負責看守首陽山的道場和人族守護任務。
“你來了?”
太上老君睜開了雙眼,和藹的面容露出了一絲無奈:
“說了多少遍了,我爲太清,卻也是太上,太上爲太清,太清卻不是太上。在這裡,你我是朋友,不是麼?”
身爲善屍,太上老君不似本體那般大道無情,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
面前的燧人氏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下來,對着他攤手: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我人族也是知書達理的種族。”
“隨你吧,這次過來……是想好了?”太上老君隨意掃了掃浮塵,看着一旁的孩童,擺了擺手。
玄都看了看在場的兩位老者,順遂的點了點頭。
在他的眼中,他的師傅不過是一個整日睡覺的怪老頭,還有這個三天兩頭往過跑的老爺爺。
雖然看起來很害怕,但是心腸卻是不錯。
“這個孩子,內秀於心,好苗子,但是還不足以入了聖人法眼吧,不知道太清聖人的意思是……”
燧人氏看着眼前的太上老君,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錯,玄都確實不是什麼蓋世天驕,僅僅算是有點兒天賦。
再加上聖人高高在上,爲何要選擇這麼一個普通的人族孩子作爲衣鉢傳人。
“天意使然,他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沒有什麼天才蠢才之分,等到了金仙境界之後,整片洪荒的衆生都是站在一起的。”
太上說着,看着遠方,隨後又撇了一眼一邊兒的燧人氏。
“老傢伙,你的事情熬不住了,有人來找你。”
燧人氏也是轉過頭來,手中一朵不滅薪火燃燒,帶着溫暖的氣息,但是卻有充滿着肅殺!
作爲人族的人文初祖,手握人族的不滅薪火,燧人氏雖然修爲還沒有達到準聖境界。
但是真的要打起來,恐怕一個祖巫還真的拿不下他。
要知道,那個不滅薪火可是世間少有的氣運至寶。
有着整個洪荒人族氣運的加持,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更爲重要的是,他自己就是這朵火焰的創造者。
“見過聖人!人祖!”
來人帶着強烈的金色功德之光,朝着前方的兩位老者恭恭敬敬的行禮。
兩位直接側過身子,笑話,這特麼誰敢接?
太上或許可以自持身份生生接了這一拜。
但是無論如何,受了吳申這一拜,功德金光直接就可以讓他們遭受天妒。
就算是用自己的功德化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還是不要接受的好。
“原來是金收大人,我還以爲是……”
燧人氏見到來人,臉上露出了孩提一般的笑容,宛若天生地養,自然派生。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但是卻有那太上盯着眼前的吳申,面色不善。
畢竟這巫申周身彷彿籠罩着一層迷霧,他看不透,鴻鈞可能也看不透,但是太上總感覺他不簡單。
“不敢不敢,原來是十三祖巫駕臨,小老兒有失遠迎!”
太上老君一掃浮塵,和藹的面容上帶着些許的吃驚,看着眼前的吳申,好似再說:你怎麼過來了?
燧人氏默默將手中的不滅薪火收了回來,心中哀嘆一聲。
最終還是逃不過,說實話就算是帝江親自過來也比吳申過來強。
雖然心中早就做了準備,但是真正到了這麼一天還是有些接受不能。
另一邊兒吳申就有些複雜了,太上的化身在這裡。
就代表着人族的所作所爲天上的三清和女媧是知道的,那麼爲什麼……
難不成天上的六聖已經按壓不住,想要將巫妖兩族一網打盡的決心了?
還是說是其他原因,信息太少了根本分辨不出來。
“不知道閣下來此……”
燧人氏這個時候也是收起了剛剛的面容,重新將自己放在了人族的位置上,看着面前的吳申。
說實話,吳申獲取造人功德的時候地上的人族都能夠有印象,對於吳申來說,他們都是自己的後輩。
“沒多大事兒,就是大哥讓我過來看看,兩位都不必如此,再者說來,人族好大的基業,我等也不可能無視,你們說對麼?”
看着眼前的燧人氏和太上老君,吳申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人族已經和幾位聖人掌控在了一起,雖然自己前世作爲人族,總是有幾分香火情在。
但是在其位謀其政,現在的他也是巫族十三祖巫,人族和巫族之中必定有一個取捨的問題。
“巫族的意思是……”
燧人氏自然不會爲他的一句話而放下戒心只能說是稍稍放下心來。
但是卻是依舊看着面前的吳申,整個人已經前傾到了他的面門之前。
“人族最近的動作太大了,明白?”
吳申有意敲打敲打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人祖,臉色僵硬得看着前方這個傢伙。
“動作太大?閣下指的是……”
燧人氏依舊在裝傻,吳申心中失笑。
現在的人族還是單純,若是以後,恐怕就沒有這樣的傻乎乎的人族精英了。
“指的是什麼燧人你作爲人族人祖,難道不知道麼?”
吳申出現在了太上老君的身邊,只見老君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在了一邊兒的茶几之後,端着一杯香茗對着燧人氏遙遙相敬。
吳申點了點頭,也是端着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隨後閉上了雙目。
聽說先天悟道茶的枝葉被太上聖人得到了,種在三十三天太清天之外。
現在竟然能夠品嚐到,不得不說此行不虧。
雖然這已經是第二次種植的茶葉,但是依舊帶着很多悟道氣息,兩人閉目養神,不理會一旁急的抓耳撓腮的燧人氏。
“或許,還有一種解決方式,你說呢,人祖大人?”
吳申看着一旁的燧人氏,可以說這個人祖是稱職的。
能夠將他們人族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不得不說他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