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一直跟在金烏屁股後面,緊追不捨,不過因爲自身體質原因,導致他沒追蹤一段時間便要找水源喝水。
不過令人奇怪地是,金烏並沒有趁夸父喝水的這段時間趁機飛離洪荒地界回到太陽星。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它就這樣釣着夸父,既不甩掉他,也沒有讓夸父抓住。
此時因爲憤怒而失去了理智的夸父並沒有想這麼多,他現在腦子裡就只有追逐金烏,或是喝水。
金烏向南夸父就向南,他們從中洲的北域成都載天山一直跑到河水和渭水,因爲太過飢渴,河渭的水都被夸父一口氣喝了大半。
喝飽了後的夸父仍然不顧自己此時的狀態,一直盯着頭頂上的小太陽,想要將它抓住爲自己族人報仇。
一追一逃,夸父的足跡遍佈了整個中洲,但他仍鍥而不捨,不管金烏向東還是向西,只要不將金烏抓住他絕不會放棄。
夸父身材巨大,在中洲,極速奔馳的他每到一處地方,那一區域地震不斷。而金烏也沒有收斂自己的光亮,它每飛到一地,那裡都要乾旱。
他們兩人的追逐戰對於仙神來說是趣聞,但對於凡靈來講則是災難了,幸好魔災過後地界的部落族羣都還沒有恢復元氣,此次的洪荒乃是真正的地廣人稀。所以他們所到之處雖然對環境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卻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危害。
地界大部分地祇都無力阻止這一人一獸在自己領地中肆掠,他們有心無力。而天庭仙神則被黃帝和兵主尤手下的仙神大軍再次大戰給吸引過去了。
所以,洪荒諸神也就並沒有注意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即使注意到也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人此時在地界鬧騰。不過若是以往天帝尚在之時,即使他們沒有傷害洪荒生靈,天庭也不會讓他們這樣亂來吧。
不知追逐了多久,夸父又產生了渴意,雖然跟着金烏後面跑,但他卻一直注意着他所在的方位。這裡地處中洲之北,離這裡最近的水源好像是一處大澤。
感覺到自己腳步變慢,夸父也知道自己因爲多日的奔馳而很是疲憊,所以他打算暫時不追逐金烏而先去北方的大澤歇息一下。
不過這個時候,夸父卻發現自己的前路被一巨大的身影給擋住了。
“讓開!”夸父怒道,又渴又累的他現在可沒有一點耐心。
一巨獸出現在夸父面前,身有雙翅,鱗身脊棘,頭大而長,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齒利,前額突起,頸細腹大,尾尖長,四肢強壯,宛如一隻生翅的揚子鱷。
巨獸沒有搭理夸父,它用着蔑視的眼光看着他,就好像看着獵物一樣。
“夸父,你太囂張了。”巨獸開口道,“這裡是我的地盤。”
“應龍,本尊現在沒心情和你鬧騰。”夸父不耐煩道。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隨意侵擾龍族的地盤嗎?”應龍眯着眼說道,“你和那隻小鳥已經干涉到我龍族正常的生活了。”
“那又如何?”夸父笑道,“如果你父親在此,本尊還要禮讓你們龍族三分,但他已經隕落,龍族也以青龍神爲尊,你們黃龍一脈已經墮落了。”
夸父的話好像刺激到了應龍,他揮動着自己的翅膀吼道:“我龍族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今日你夸父驚擾到我龍族,必須要有個說法,若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汝之死期!”應龍叫囂道。
“就憑你這個小爬蟲嗎?”夸父大笑不已,“本尊沒時間和你嘰嘰歪歪,快讓路,要不然吾就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又渴又累的夸父沒有任何閒心和應龍在這裡磨蹭,他也不想知道應龍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現在夸父的唯一的想法便是跑到北邊的大澤狂飲一頓。
夸父這不可一世的態度激怒了應龍,他的脾氣可不好。雖然說龍族能伸能屈能大能小,但他可不認爲夸父有資格讓他低頭。
一口龍息噴向夸父,應龍扇動着翅膀,向夸父襲來,一爪下去直接掏向夸父的頭顱。
一根木杖頂住龍爪,雖然現在夸父能耐力有限,但這卻不代表自己警惕性沒了,論打架,他夸父可沒服過多少仙神。
兩人一言不合開打起來,也沒有任何顧忌招招都是制敵死命的狠硬絕招,一時之間整個大地都震動起來。
龍爪和木杖飛舞,甚至興致來了夸父還會和應龍來一場肉搏,雖然龍族的龍軀乃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堅固,但他們龍伯巨人卻絲毫不弱。
金烏無聲無息地飛走了,不過它並沒有飛向日星而是飛往西崑崙,同時它還收斂了自己的光和熱,沒有在管夸父的事情。它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這裡已經不是它的舞臺了。
應龍飛舞到空中,瘋狂扇舞着自己的龍翅,不過它既沒有扇出颶風,也沒有扇出烈火。如隕石般的巨石不斷砸向夸父,就像下流星雨一樣,各種巨石層接不窮。
夸父在大地上揮舞着手中的木杖,能夠被他當成兵器的木杖絕非凡品,自然有着它的奇妙之處。
木杖巨石一接觸,那原本堅硬無比的石頭便碎成粉末,然後在落於大地。雖然這期間能避免不了和這些細小的石子接觸,但沒有那衝擊力,這些小沙石無法對夸父產生一點傷害。
應龍眯着眼,如今的夸父對於他來說非常棘手,不管是遠攻還是近戰對夸父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這個時候還是和金烏奔馳許久疲憊不已的夸父,如果他是全盛時期那麼……
必須要使出那一秘術了!雖然對自己損傷很大,但現在應龍他必須要將夸父斬於此地。
來而不往非禮也,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天上的隕石數量變小了,但久守必輸,夸父必須要反擊。
手中的木杖變化千萬,全都射向應龍。想要將這頭巨龍給射成刺蝟。
面對這無邊的木刺,應龍根本無動於衷,沒有一絲閃避的意思。伴隨着喉嚨處一陣劇烈蠕動,應龍仰頭髮出了一聲驚天龍吟。
就當這些木矛即將刺中應龍身體時,應龍的龍吟已然出口,一道道無形的氣波以應龍爲中心呈環形擴散開來。
霎時間,天地間除卻這連綿不絕的滄桑龍吟,再也沒有半點的聲息,而那些木刺則在這音波之下全都變成粉碎。
這還不夠,木刺根本無法阻止這些無形氣波,所以這些波氣直接向夸父襲去。面對着四面八方的音波,夸父根本閃無可閃、避無可避,他唯有硬接這龍吟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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