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研究河圖洛書?”
女媧氏和一位女子嫋嫋娉娉走到伏羲身邊,看着他在河邊用樹枝畫這畫那。
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伏羲在繼承華胥部落的族長王位地一百年後,被尊爲人族的天下共祖,可稱之爲人王。
而伏羲在千萬人族的擁簇下在大河流域,至聖女媧娘娘捏土造人的地方登基時,有龍馬從大河出現,背上有玄門莫測的圖案,人族皆奇之,以爲神異變將龍馬身上的玄妙圖案稱爲河圖。
除了龍馬外,又有神龜從洛水出現,龜甲身上一樣有描述天地大道的符文,故稱其揹負洛書。
河圖、洛書出,代表着天地認可人族,便降下祥瑞已是降臨。同時伏羲便召集人族賢老,一同參悟着天降大道之物。
河圖洛書上的文點雖然簡單,可以人族現在的情況,即便是一輩子也難以研究透徹。不過伏羲倒是已此爲基礎,發明了人族最初始的文字,幫助人們脫離結繩記事的愚昧之事。
有了文字纔算是有了文化,人族纔開始點燃了自己的文明之火,有了自己的記錄,不必只能依靠口口相傳。人族纔可以將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和感覺更好的傳承下去,才能更好的發展。
不過除了這一點外,其他人族首領只是將其當成祥瑞,和神祇一樣供奉下來,而伏羲卻沒有這樣認爲,反倒是細心研究起來,將這兩張代表天地至理的神圖合併起來,變化出了一張八卦之圖。
八卦表示事物自身變化的陰陽系統,用“一”代表陽,用“--”代表陰,用這兩種符號,按照大自然的陰陽變化平行組合,組成八種不同形式。八卦既是最早的文字表述符號,也是人族推演兇吉的東西。
用八卦作爲工具,讓人族都會用八卦推演,趨吉避凶。就算是沒有任何修爲的凡人,也可以對易和八卦有些精通,不需要法寶靈物,就可以擺開八卦,推演吉凶。
可伏羲卻不認爲河圖洛書,以及兩者合併後形成的八卦,會這麼簡單就被他研究清楚。既然人族的賢者無法給他幫助,那麼他便自己一個人慢慢研究就好了。
“河圖洛書博大精深,這是天授我人族之寶,如果僅僅是將之供稱祥瑞,而不加以研究,領悟其中的至理,這不是違背天意嗎?”伏羲正色道。
“哥哥,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女媧笑了笑。
因爲或許是因爲天生神聖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爲他們兩人開發的煉體煉氣之術。這就導致他們倆夫妻即使現在已經有了四百來歲,容貌仍是像年輕時一樣。
他們倆夫妻這樣子自然被人族奉更加奉爲神明,要知道他們兩人創造出來的鍛鍊之法並不怎麼高明,即便有些增壽元,也沒有永葆青春的功效。
不過即便神聖如此,他們兩人也明白自己的時日無多了,所以伏羲才準備在這最後一點時間裡,加大自己對河圖洛書的研究,爲人族多留一點東西。
“”
“哥哥你放心吧,我手下的那些巫祝不會讓你的八卦消失的。”女媧笑了笑,坐在了伏羲的旁邊。
此時的人族人心淳樸,人族各部落也沒有什麼大的戰鬥。所以伏羲在被推舉爲人族的人王后,便在人族活動的區域,初步劃分範圍。然後在每個小區域中,派遣官員。
這些官員自然不是去作威作福,統治人族的。此時人族每個部落都有首領,氏族更有領袖。而伏羲也沒有什麼私天下、家天下的概念。
伏羲分派這些官員,是要他們在各自的行政區域中教導人族學習伏羲和女媧發明的各種新興工具,同時推廣婚嫁制度,加速人族繁衍。
通過伏羲和女媧的各種努力,人族的生產力得到進一步發展,而且因爲他們夫妻倆傳授的粗淺鍛身煉體法門,整個人族不論男女老弱鬥可以學習。這就讓人族生產效率更一步得到提高,而各個部落人族的空閒時間也多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人族可沒有什麼好的娛樂活動,除了造人之外,也就好狠鬥勇。而爲了填補這些空白時間,不讓族人產生什麼歪心思,伏羲和女媧便開啓了音樂。
音樂寓意和平,是用來平靜心靈,通順暢氣,不但可以打發時間,甚至還可以洗滌人們的心靈。所以他們夫妻倆又用閒暇時間發明的各種樂器,陶壎、琴瑟、笙簧等,都讓這些官員一步步去傳播。
“我不是擔心自己的八卦。”伏羲將手中的樹枝扔在一邊,嘆息道,“我將此留給後人,若有一日後人發明出更好的東西講此代替,我也只會高興,有怎會惋惜。”
“父親,你何不與我一同修道修仙,這樣一來壽元無限,自然不會有什麼擔憂了。”
站在女媧氏背後的女子俏生生道。
“宓兒,你不懂。”伏羲搖了搖頭說道,“我人族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帶領他們前行發展的人王,而不是不顧族人死活,一心祈求長生不老的首領。”
“你得地皇娘娘看重,被收爲弟子,這是你的福源。可修煉一道耗時費力,除了修行之外便難有時間做其他的事情。吾既然擔上了人王這幅重任,自然不可拋棄人族而自顧自己。”
宓妃,伏羲和女媧氏這幾百年來唯一的子嗣,他們兩人爲了人族操勞一生,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也走這條路子。而且宓妃志不在此,更喜求仙問道,所以兩人便向女媧娘娘禱告,讓其收宓妃爲徒。
宓妃怯生生道:“可是……”
宓妃很清楚自己父母的身體,雖然說天生神異,但沒有正統的修煉,壽元已到極限,即便是她祈求地皇女媧娘娘恩賜降下些靈物,也無大用。因爲人族身體孱弱,而且伏羲和女媧氏快要油盡燈枯,再也經不起那些仙果中的靈力侵蝕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麼變化,伏羲和女媧氏兩人的壽命不到十年了。
“我人族可不怕死。”女媧氏站了起來,將宓妃攬在懷中然後一齊坐在草地上,“而且你也應該明白,我們兩人身體衰老殘破不堪,已經錯過了修道時機,所以不必多費心思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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