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握着小拳頭吸着小鼻子極其無辜的看着被它踩壞了的長毛兇獸,它那天真又可憐的小眼神蒙着一層霧氣的小眼睛無不在訴說着都是你的錯不怪我。
“撲哧!”
石磯笑出了聲,洪荒的兔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啾啾~啾啾~~”
小青鸞也高興的鳴叫了幾聲。
“嗡嗡嗡!”血?血!血!!
“倏!”
在石磯笑出聲的那一刻,青鳥叫了,石針動了,石針興奮嗡鳴着飛出了石磯的手掌。
“嗷!”
長毛兇獸流血的舌頭上扎入了一根妖豔的針,倒了血莓的兇獸抱頭慘叫,它可能會是第一隻咬到舌頭流血不止而死的兇獸。
“不要傷它性命。”
石磯淡淡的交代了一句,畢竟是同類,而且是她知道自己是兇獸後遇到的第一隻兇獸,關鍵是她此時心情極好。
“嗡嗡嗡!”知道了。
石針這一抖,兇獸叫的更淒厲了,它也許會是第一隻因舌頭扎針被活活疼死的兇獸。
“你去哪裡?”
石磯看着縮頭縮腦踮着腳扭着屁股小步小步向外挪移的小白兔笑着問道。
“去找我哥哥。”
小白兔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它就僵住了,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又被抓住了,小白兔兩隻長長的耳朵瞬間泄氣的耷拉了下來,一高一低。
“過來!”
石磯笑着對小傢伙招手。
“纔不!”小傢伙頭一扭,氣呼呼的碎語道:“又想摸人家耳朵,討厭,討厭,阿母討厭,阿父討厭,叔叔討厭……我要去找哥哥,哥哥一定不會摸人家耳朵……”
石磯驚訝的瞅着小傢伙,剛纔她確實在想,毛絨絨的手感一定不錯,尤其是它的耳朵,一隻耳朵和另一隻耳朵的表達的意思竟然不同,兩隻耳朵生動的描繪着小傢伙豐富的內心世界,真是太有趣了。
石磯身影一閃,就到了小傢伙身邊,小傢伙尖叫一聲就蹦了出去,石磯一笑,腳步一邁,就掠了出去,她剛看到這隻神奇的小白兔時就想跟她比比了。
“刷刷刷!”
一白一青,兩道身影在黃沙中折射出了各種角度,小白兔一驚一乍的躲避着石磯的抓捕,石磯信步遊庭,看上去好像比兔子還要快一些,可每當她要碰到兔子時,兔子總能險之又險的蹦出去。
兔子的動作很簡單,只有一蹦一跳,一點到一點,它這一蹦一跳總是從一點直接跳躍到一點,中間的部分沒人能攔住,是空間穿越,雖然是距離極短的穿越,卻真涉及到空間。
這一點,石磯還是能確認的,因爲她見識過夸父空間神通和帝江的空間掌控,奇怪的是小白兔的空間穿越竟然沒有絲毫空間波動,非常平直的就穿過去了,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小白兔修爲不高,只是初入天階,可這樣的一個小傢伙,石磯恁是抓它不住,看着咋咋呼呼蹦蹦跳跳的兔子石磯自我安慰,“人跑不過兔子是正常的,比兔子跑的還快那纔有問題。”
可跑不過並不代表抓不住。
奄奄一息的兇獸沒了聲音,飛向天空的黃沙落了下了,沒了風,石磯無聲的笑了,兔子費盡力氣沒蹦出十丈,兔子驚恐的小眼神,生動的耳朵抖動着,石磯一伸手抓向了兔子長長的耳朵。
“叮鈴!”
“咦?”
指尖溫熱的觸感還在,兔子卻消失了,一瞬出現在百里之外,銀鈴,石磯盯着兔子耳朵上一個小小的銀色鈴鐺,眼睛再也沒能移開,空間?時間?
兇獸被兔子狠踩的每一個細節在她心裡回放……
石磯恍然,她看向兔子的眼神變了,如果她沒有猜錯兔子耳朵上的小鈴鐺蘊含着空間和時間兩種奧義,難怪她明明抓住了,轉眼就沒了,她的‘無’被時空奧義破了。
“小小,將它抓回來!”石磯擡頭對小青鸞說道。
“啾!”
小青鸞羽翼一展就衝向了逃向遠方的小白點,石磯不大,小白兔尖叫着蹦躂了回來,小青鸞沒能抓住它,卻將它趕了回來。
“嗚嗚嗚……壞鳥……壞鳥……阿母……嗚嗚嗚……哥哥……壞鳥欺負十二……”
“你叫十二!”
突然出現在小傢伙眼前的石磯嚇得小白兔摔了一跤,“嗚嗚嗚……壞傢伙……欺負十二……都欺負十二……嗚嗚嗚……”
石磯臉上有些不自然了,她確實有欺負小孩子之嫌,石磯沒有再靠近它,她擡頭看了一眼偏西的日頭,又低頭看着小傢伙溫聲問道:“你叫十二嗎?”
見石磯沒有抓它,小白兔用自己髒兮兮的爪子抹了抹臉上眼來,嘴一癟,道:“纔不是,我叫帝十二月。”
“第十二月?好奇怪的名字。”
“纔不奇怪,十二的名字最好聽,哥哥都說好聽!”十二月小兔子生氣的爭辯道。
“你哥哥?你哥哥是誰?”
小兔子吸吸鼻子擡頭看了一眼天邊的太陽,哼了聲音,道:“哥哥就是哥哥。”
“擦擦眼淚!”
石磯看着越抹臉越花的兔子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小兔子看了看石磯,又看了看手帕,怯怯的接了過去。
“你多大了?”
小傢伙長長的耳朵突然紅了,它低着頭聲若蚊蠅的說道:“快……快一百歲了。”
“一百歲?”
石磯心中一聲果然,一百歲的幼齒小妖,就相當人族一歲的孩子。
“你一個人出來的嗎?”
小傢伙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哥哥。”
“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