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思索再三,都沒有發覺,他已經徹底的沉浸在路雲廷給他的那一個字上面好幾個月都沒有回神,就這樣恭敬的跪着。
法竺上僧在佛教發覺了這一點,也沒有打擾,還主動在爲其他教徒解說佛法的時候抽空給多寶做護法,不讓人去打擾他。
金靈聖母看法竺上僧實在是繁忙,也主動來幫忙。
就在佛教忙着教導新開的教徒,廣開言路時,天地異變。
五彩祥雲自空中飛躍,彷彿剎那之間將這個洪荒世界都籠罩了。
“吾乃準提,將與接引在西方教開壇論法,講解我西方教奧妙,傳揚佛法理念,也爲天下未能突破桎梏的仙家指點迷津,來我西方雷音寺者無論身份,皆可入寺聽大道之音。”
“此次乃是吾和師兄接引共同講道,廣開言路,不限於西方教教徒,雷音寺將不再有登門檻,法令已出,宣告洪荒諸仙。”
兩句話說完,接引準提隱在西方不說話了。
整個洪荒卻在這時候震動了,無數人沸騰。
無論是妖族,人族,先天生靈,與種族出身無關,聖人親自講道,卻沒有設下門檻,只要是去雷音寺的都能聽到,這可讓人無比震驚。
又有誰能抵抗得了來自於洪荒聖人的親自降臨呢?這可是準提親口說的法令,法令已出,莫敢不從,他自己也要遵守他自己下的法令,否則出爾反爾,天道第一個收拾他。
這條法令不用懷疑,是洪荒間西方二聖第一一同講道,而且沒有任何的限制,這如何不讓洪荒震動?!
佛教,法竺上僧正在講課,在他下方坐着成千上萬的信徒,他們原本虔誠的臉也在聽到這條法令以後瞬間變色。
這可是聖人親自下達的法令,親自講解,如果能夠得到聖人的指導,說不定真的能夠突破,而且還有非同一般的收穫。是可遇不可求的大機緣啊。
原本還都在原地聽佛法講解的人很快心都偏到和西方那邊去,他們滿腦子都在想着,如果是聖人親自講解的話,又該是一副怎樣的盛況?
“你們都聽到了嗎?這次可是聖人親自出手了,咱們要是再不去的話,恐怕就錯過這個機會了。”
“如果我們今天結伴過去吧,在佛教這裡可聽不到聖人的教誨,只有進入西方纔能夠聽到。”
既然有了聖人親自下達法令,那麼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前往了西方,選擇聽西方二聖親自講解,好過現在在這裡聽一個準聖的講解。
這一點對比能力,諸仙還是有的。
看着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法竺上僧一點都不着急,他反而看着在外面一直觀察這一切的多寶,似乎在用眼神詢問多寶想要做什麼。
只要多寶願意,他隨時都可以阻止這些人的離開。
“法竺,不要阻攔他們,任由他們去留,這是佛教一貫的原則,絕不會強迫他人,我即將前往西方,佛教就交給你講法了。”
既然法竺上僧在裡面講解佛法,那麼多寶也不着急把他叫出來,而是用千里傳音的方式直接將所說的話以神念傳入法竺上僧的耳中。
告訴他不用太過於擔心這些人究竟是選擇離開還是留下,接下來多寶也會前往西方教聽法,當然他心裡面沒有任何爭奪的意思。
“此事萬萬不可,您如今貴爲爲佛教教主,如果要前往西方教的話,一定會成爲西方二聖的眼中釘,他們會在您抵達西方的同時,就會開始思索將如你除掉一勞永易。”
法竺上僧臉色一變,也以神念傳回自己想說的話,他現在在阻止多寶,因爲在他看來,一旦多寶落入西方教的地盤,一定會面臨生死威脅。
“你不用擔心我,這次前往西方教並非是爲了惹事生非,只要我以和平的態度前往那個地方,他們總不能當着萬千教徒的面強行將我擊殺。”
多寶自然有他的考量,讓法竺上僧不必擔心,他有準備的。
“居然教主堅持要去西方教,那麼弟子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但是還請允許弟子陪同教主前往西方教,以此身來保護教主安全。”
當初法竺上僧決定留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他從西方教徹底退出了,西方二聖也絕對不允許他這個叛徒的存在,所以他現在以佛教弟子自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眼見多寶去意已決,就打算保護奪寶留在多寶的身邊,就算有個萬一,他寧願自爆也不允許多寶再被西方二聖威脅。
“不可,法竺你留在此處,佛教需要你留在這裡,爲那些來到這裡的教徒開壇講法,即便這裡只剩下一個人,你也要繼續講下去,一人與一百人人是一樣的,絕對沒有誰輕誰重的道理。”
多寶非常嚴肅的告訴他,千萬不能夠因爲自己的私慾而影響了大局。
現如今,佛教還需要他在這裡做證,無論剩下的教徒只有一個,還是隻剩下了一百個,都需要有一個人在這裡孜孜不倦的說下去。
沒有任何人的生命,會因爲數量的改變而導致他的生命不值一文。
“阿彌陀佛,教主大善!”
被多寶這麼一點,法竺上僧唸了一聲佛號,他絕對不可以因爲人數上出現了變化而選擇拋棄這羣人,無論多少人在他眼裡都應該是平等的,衆生皆平等,慈悲布天下。
多寶很滿意的點點頭,能夠看到法竺上僧有所頓悟可是好事,說不定將來他就能夠成爲多寶的左膀右臂。
如今的佛教雖然發展的很好,可是周圍的那些弟子當中,其實只有一成是截教的記名弟子,還有九成的信徒組成成分都是其他種族,無論妖族還是先天生靈。
這些人都是因爲佛教沒有任何臺階,他們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這份自由給了他們隨時可以向佛的機會,可也給了他們隨時去西方教的機會。
法竺上僧聽從了多寶的話並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