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椅子上的三人各自把懷中的仙草從懷時掏了出來。
桌子頓時堆滿了各種各樣的仙草。
恨天呵呵地笑了起來:“我們這次闖入仙界還是有收穫的,這些東西每一株都是這凡界所沒有的,每株都能讓一個普通的凡人長生不老。”
白巫點點頭,嘆道:“我自己先吃幾枝吧,先把自己長生不老了。”
身旁的白川哈哈地笑了起來,伸出手去,扯過幾枝,往嘴裡送去。
恨天好奇地看着面前這兩個正啃着仙草的深水族人,好奇地問道:“姓白的,你們這些深水族人的法力怎麼越來越不濟呢?”
白巫二人冷汗齊齊從額頭上流了下來,許久不敢應答。
看着沒有回話的二人,恨天嘆了口氣:“深水族的符咒世間少有,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學法術之人以能學到深水族人的符咒爲榮,認爲那就是打開長生不老大門的鑰匙。卻不曾想你們二人法力竟然這般的不濟。”
白川尷尬地看着他,許久才答道:“這人的身體素質都有所差別,雖然我們深水族人的符術卻實是世間少有的仙術,但是祖上並沒有留下一些靈丹妙藥讓我們充實自己的經脈所以無法衝破那長生不老的關口,這也是很正常的,況且這世間的人類有幾個能象法師一樣活個幾千歲呢?”
恨天沒來由的被搶白了一番,呵呵地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仙草說道:“都送你們吃吧,這東西卻實可以長生不老的,也許還能夠充實你們的經脈。”
白川有些詫異:“法師面對這樣珍貴的寶貝竟然毫不動心,真是難以相信。”
恨天搖搖頭:“我的造詣已經不需要這些仙草來造就了,長生不老的目標我早就達到了。”
轉身看着這兩個面面相覷的深水族巫師,嘆了口氣,走向了屋外。
屋內二人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這一堆寶貝,全沒了剛纔的喜悅之心。
白巫拿起枝仙草,猛啃着,卻沒有了剛纔那股香甜的味道,心澀得連口裡的美食都變了味道。
身旁的白川猛然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白巫嘆了口氣,收拾好桌上的寶貝,也衝出了冰屋。
遠處的恨天呆呆地坐在一塊冰川上,白川走上前去,說道:“法師,這事也急不了,慢慢再想辦法,如果你不介意明天把蕭何他們也請過來一起合計合計,興許還能想出些辦法來。”
恨天點點頭,想了想好奇地問道:“那個仙界之王到過這極地幾次呢?”
“兩三次,他人一到這裡,我們就都提着一顆心,等到他走了才放得下去。”白川心酸地回答着。
恨天的心纔剛放了下去,這一說又煩悶了起來,伸手拾過一冰塊朝着遠處扔去。
忽然他們的耳邊傳來一聲悶哼,連忙朝着飛去的石頭奔了過去。
二人才剛奔到,一條黑影從他們的面前飛快地逃向了遠方。
愣住了的二人連忙再次撲向了遠方,一前一後的包抄着這個隱在冰層裡的陌生人類。
被堵住了的黑衣人看着眼前這兩個法術如此高深的法師,急忙循地逃走。
白川急了,連忙念動咒語,但那黑影已逃得不知去向。
面面相覷的二人愣愣地看着已空無一物的冰層,退回了冰屋。
許久,忍受不住這沉悶氣氛的白巫問道:“你們這一出門就又碰到了事情,看來這片寧靜地極地也已不再寧靜了。”
恨天尋思了許久,擡起頭問着這兩個十分博學的巫師:“能夠循地的學術之人應該不多,你們找找看,也許能夠尋出些蹤跡。”
二人齊齊點了點頭,走到了書桌前,仔細的翻動着桌上的符書。
許久,二人再次走回了桌前,朝着恨天搖搖頭:“現在的凡界不知爲何出現了許許多多身懷絕技之人,有些法術甚至連我們都不曾見過,更別說是符書上的記載了。”
一臉驚奇的恨天尋思了好一會兒,笑道:“巫師,你說得對,也許我們應該把這一羣老東西都找出來,就能夠知道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白川一時竟緩不過神來,心想:“這兩天不知說了多少次都沒能得到認可,現在念頭竟轉變得如此之快了。”
正納悶着,忽然想起了極濤那可怕的徒弟蕭何,嘆了口氣:“法師,這長江後浪推前浪,你說得對是應該把他們都找出來,這才能夠知道哪些是晚輩,哪些是我們的敵人。”
恨天點點頭,看着屋外的點點繁星,說道:“天一亮我就去他們從洞裡全挖出來。”
白川嘆了口氣:“但願他們會願意走出自己的安樂窩。”
恨天苦笑着回道:“我盡力吧,但願我們這麼一大羣人聯合起來能夠對抗那個可怕的仙界之王。”
天山內,雪花依然四處飄散着,躲在房裡的弦風站到窗口處靜靜地看着那一朵朵的雪花,嘆了口氣。
一旁的瑞春好奇地問道:“王,何事讓你如此
的不開心呢?”
弦風搖搖頭,繼續盯着屋外的雪花,瑞春走上前去從身後摟住了他,“王,天色已晚,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弦風嘆了口氣,走到牀邊,往牀上靠了過去。
半晌還是睜大着雙眼,沒有一絲的睡意。煩悶地再次站起身走向了屋外。
跟了出來的瑞春一臉的擔心,弦風心中有些不忍,連忙拉着她再次走進了屋內,看着她睡了過去,這才又走了出來。
滿天的雪花繼續飄蕩在院子的四周,弦風嘆了口氣,心想:“這個凡界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出現了這麼多身懷法術的人類。品種竟然還如此的繁多。”
院子里正躺在雪堆裡睡大覺的狼妖被這一陣嘆息聲驚醒了,張開眼睛偷偷地看着煩悶的弦風,心想:“這世間竟然還能有事情讓這法術如此高深的仙界之王愁眉不展。”
轉身撇向了還被縛在樹上的巨人,看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突然打起了寒顫。
弦風擡起來頭,睜大了眼睛盯向了雪堆裡的狼妖。
嚇壞了的狼妖連忙從雪堆裡鑽了出來,跪在了弦風的面前。
鬆了口氣的弦風指了指屋內的廳堂:“如果冷了的話上廳裡去吧。”
狼妖連忙躍進了廳堂,窩在了椅子下,一會已沉沉地睡了過去。
弦風嘆了口氣,再次走到了院子裡,看着正冷冷看着他的巨人,冷笑地走了過去。
巨人慌忙把眼睛閉上,弦風一掌飛了過去,一聲悶哼從巨人的嘴裡傳來,血絲從嘴裡流了出來。
弦風冷笑道:“現在能說說那被我找着的藍色葉子是從藍山的哪一個地方找來的?”
許久還是不見巨人的迴應。氣壞了弦風掌風再次掃過。
血箭從巨人的嘴裡噴出,哀嚎了數聲後又暈了過去。
看着越來越不經打的巨人,弦風嘆了口氣,拂過他的心臟,醒了過來的巨人用着哀怨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弦風。
掌風剛要再次掃去的弦風心一軟,手便縮了回來,惡狠狠地盯了巨人一眼,轉身走進了廳,堂,獨自坐到了椅上。
許久屋外的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弦風嘆了口氣,尋思着:“這凡界的日子過得真快,一眨眼新的一天又出現了,下到這個凡界有一個寒暑了,卻還是沒能解決什麼事情,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多出了許多。”
此時院子裡的白狐悄悄地爬到他的身上,暖暖地睡在他的懷中。
弦風撫摸着白狐那美麗的毛髮,把壞心情暫時沉入了內心深處。
屋內漸漸轉醒的顏鐵三人衝了出來,看着還坐在廳堂的弦風害怕地往屋裡縮去。
弦風嘆了口氣,抱着白狐站了起來,朝着裡屋走去。
到了屋裡,弦風呯地一聲把自己摔在了牀上,運起功力強迫自己沉沉地睡去。
醒轉過來的瑞春看着他懷中睡得正香的白狐,小心奕奕地抱了起來。
小白狐被這一陣動靜吵醒了,張開雙眼有些不耐煩地看着眼前的瑞春。
瑞春憐惜地撫摸着它的毛髮,笑着說道:“小白狐,現在已經是白天了我帶你出去外面逛逛吧。”
看着不再煩悶的白狐,瑞春摟着它走到了金秋的房門口,敲開了她的房門。
看着瑞春手中的白狐,金秋連忙摟了過來,笑道:“這個小東西一向都不愛讓我們抱她,今天竟然這麼好心情讓你抱到我房裡來了。”
“我一覺醒來看着她正窩在王的懷裡睡得正香,便把她抱到這裡來了。”
金秋愣了半晌,笑罵道:“難怪總不願意讓我們抱她,原來是戀上了王的懷抱。”
一聽這話,瑞春跟着笑了起來,指着小白狐的鼻子說道:“你的眼光真好,竟然還會看上我們最愛的王。”
小白狐頓時紅起了眼眶,悄悄地把臉轉向了一旁。
屋外,麗瑪看着漸漸亮堂了的天色,急衝衝地跑進了金秋的房裡,看着趴在桌上的小白狐,心中十分的不爽,走上前來盯着這隻半路飛出來的小妖精,冷冷地問道:“兩位娘娘,今天這個小妖精怎麼肯讓你們抱了?”
瑞春二人哈哈地笑了起來,看着正在吃醋的麗瑪,瑞春好奇地問道:“麗瑪,你怎麼吃起小白狐的醋了?”
麗瑪搖搖頭,紅着眼睛罵道:“這傢伙總是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討厭,真不明白娘娘爲什麼會這麼喜歡她。”
瑞春嘆了口氣,看着已不開心了的白狐,連忙把她抱到了屋子裡,小心地把它放在了弦風的懷中。
走回了金秋房裡的她再次聽到了麗瑪的陣陣哭聲,嘆了口氣走到了院子當中,耳邊傳來了顏鐵三人的陣陣嬉鬧聲,瑞春有些煩悶,獨自走出了院子。
庭院外,看着這紛飛的白雪,瑞春想起屋內正在哭泣着的麗瑪,苦笑着朝着天山外飛去。
忽然面前出現了一片汪洋,驚呆了的瑞春睜大了雙眼看着天山外已經變化了的景
象,不敢置信地朝着大水踩了過去。
打溼了一身的瑞春連忙退了回來,狐疑地看着這已變幻成海洋的外界。
許久,瑞春朝着天山的四周轉了一圈,恐怖的發現天山已成了一座水中的島嶼。
尋思了許久,還是沒能理出頭緒的瑞春只好飛回了庭院。
屋裡的弦風還在沉睡,瑞春敲開了顏芯的房門,看着應聲出來開門的玄塵,瑞春連忙問道:“道士,山外已成了一片汪洋,這是怎麼回事呢?”
玄塵驚訝地看着面前的瑞春:“這已經是很多天前的事了,不知爲何,天山外的那一大片森林,忽然天降暴雨,把森林淹沒了,至今沒有退去,想來不會再退去了。如今這世上已又多出了一片海洋,少了一座森林。”
瑞春嘆了口氣,悶聲問道:“這座天山如今已被這座汪洋所包圍,我們也就只能呆在這座天山裡不能外出。”
玄塵點點頭,嘆了口氣:“誰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下起了一場這麼可怕的暴雨,竟然把這片陸地給淹沒了。”
瑞春嘆了口氣,悶聲問道:“如今你們要擒拿的那一羣妖精又跑向何方了?”
玄塵搖搖頭:“還沒有找到。”
許久,看着一臉鐵青的瑞春,玄塵嘆了口氣:“娘娘你不用擔心,事情還是有些眉目,只是那物體實在太可怕了,王應該是想先把金秋娘娘和麗瑪的法力先找到恢復的辦法,這才把那巨人擒在樹上,以期能夠套出些線索。”
瑞春沉重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房間,倒在弦風的身旁,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旁正在屋內哭泣着的金秋和麗瑪聽着二人的談話,眼淚再次掉了出來。
許久,才止住了哭聲的金秋哀怨地說道:“看來我們二人的法力是很難完全恢復了。”
麗瑪再一次哭了起來,尖叫着:“我們怎麼會這麼倒黴,下一趟凡界竟然把自己的法力給弄沒了,這叫我們以後上去如何去面對那些女人呢?”
許久看着還在哭泣的麗瑪,金秋嘆了口氣:“現在我們自己都顧不上什麼了,還去管那些女人嘰嘰喳喳的話語做什麼呢?大不了到時就躲在寢宮裡不出去,不就不用擔心被這些女人嘰笑了。”
麗瑪搖搖頭:“娘娘,我們的法力全沒了,以後就是一個稍懂法術的人都能把我們打倒,我們以後還拿什麼防身呢?”
看着情緒如此激動的麗瑪,金秋躺到了牀上蒙上了被單。
氣壞了的麗瑪勉強地忍住了自己的情緒,走回了自己的屋裡,想着如此倒黴的自己,麗瑪窩在牀裡傷心地哭泣着。
院子裡,顏鐵三人的嬉鬧聲再次傳入了麗瑪的耳朵裡,煩悶的麗瑪捉起被單矇住了頭部,耳邊卻還是不斷傳來他們的陣陣笑聲。
許久,忍受不住的麗瑪從屋裡衝了出來,手指指向了顏鐵三人,大聲地喝罵着:“你們就不能安靜點嗎,這麼吵,還讓人怎麼休息呢?”
嚇壞了的顏鐵三人當場止住了那陣陣歡快的笑聲,窩到了一旁的雪堆裡。
顏芯從裡屋裡衝了出來,看着情緒如此失控的麗瑪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說道:“都是這些孩子不好,麗瑪你別生氣,我幫你好好教訓他們。”
心情煩悶的麗瑪並不理會顏芯的好意,甩開了她的雙手,獨自走回了屋裡,再次痛哭着。
許久,哭累了的麗瑪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蒙着頭的金秋耳邊終於沒了麗瑪的哭泣聲,鬆了口氣,坐了起來,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幾根仙草。
尋思了好一會兒,便走了過去,伸手拿過一根放在嘴裡慢慢地啃着。
聞着口裡傳來的陣陣甘甜,金秋苦笑着搖了搖頭,心想:“自己竟成了啃仙草踱日子的倒黴神仙了。”
許久把仙草啃進肚子裡的金秋站起身來,走出了屋子,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漫無目的的行走着。
雪花飄落在她的身上,金秋伸手接過了數片,看着它們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地融化,最後成了一攤的冰水,嘆了口氣,把它們灑向了大地。
擡眼看着天空還在飄下的雪花,金秋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那滿天的紛飛的大雪,許久都不曾排解自己那煩悶的心情。
再也忍受不住的金秋在後院狂奔着,希望能夠趕跑那已悶在心裡許久的大石。卻一不小心摔了個跟頭,撲倒在雪地上。
傷心的她眼眶止不住紅了,眼淚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落在了雪地上結成了細小的冰塊。
看着那一滴滴掉落下來已結成了冰塊的眼淚,金秋更加傷心,扯着自己的雙手往雪堆裡甩去。
一會兒功夫,雙手便已紅腫着,有些麻木了的金秋再次把自己也摔向了雪堆,四周頓時濺起紛飛的雪花,現出了一個坑洞。
金秋詫異了好一會兒,心中狂喜歡,連忙端坐在地,念起了陣陣地咒語。
許久再次站起身來的金秋鼓起勇氣,雙手揮向了一旁的雪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