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衝衝地吳清飛快地奔到了子武殿內,朝着正坐在廳堂裡的玄塵打了個輯,說道:“已找來了數百個術士,皇上讓我過來請大師前去。”
玄塵跟在了他的身後,急衝衝地奔了過去。
到了寢宮前,看着外面跪滿了的人羣,玄塵嘆了口氣,跟着吳清穿過人羣,站到了研武的面前。
研武指了指那跪了一地的術士,笑道:“大師,你幫我看看吧,哪個比較有根基可以幫到我的。”
玄塵煩悶地看了過去,隨手指過一個笑道:“讓他進來,我們試試他的修練程度吧。”
研武點點頭,示意吳清把那個術士帶進了書房。
玄塵接過了研武手中的符書,遞到了那個術士的手中。
看着他翻過了數頁,這才問道:“看得懂嗎?”
那名術士點點頭,剛要把符書遞過,玄塵隨口說道:“把頭一個步驟說來聽聽。”
那術士冷汗頓時流了下來,呯地一聲跪在了地上,嘴裡直喊着:“罪民該死,亂說妄語,請皇上責罰。”
研武一聽,臉色鐵青,喝令侍衛把他拖到護城河裡餵魚。
殿外跪着的那一大羣人看着被拖了出來的術士,齊齊想起了前段時間犧牲了的江湖同類,個個嚇得腿腳發軟,直在地上打着哆嗦。
走到殿外的玄塵苦笑着,看着他們,嘆了口氣,退回了書房,好奇地問着研武:“這敞大的地方就這些混飯吃的江湖術士嗎?”
研武有些鬱悶,想起了那一大堆被推進了護城河中的術士,點點頭:“差不多都是這類型的,沒有一點真材實學。”
玄塵搖搖頭,示意他解散了殿外的那一批人,獨自走回了子武殿中。
看着垂頭喪氣的玄塵,顏芯心疼地問道:“事情還沒辦妥嗎?”
玄塵點點頭,摟着她走回了屋裡。
沉思了許久,玄塵問着身邊的顏芯:“我上哪幫那個皇帝找個可以和他伴讀的術士呢?”
愣了半晌的顏芯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玄塵,納悶地問道:“那麼多的術士就沒辦法找出一個嗎?”
玄塵點點頭:“都是一羣飯桶,不知道都學的是什麼玩意兒,連本符書都看不懂。”
顏芯呵呵地笑着,許久才冒出一句話:“讓皇帝口中的那個觀主過來伴着他吧,這樣的話我們走了那個皇帝也不會去找清風道觀裡的道士的麻煩了,又能讓觀主也學點仙術,纔不至於把整個清風道觀給整沒落了。”
愣了半晌的玄塵笑着點了點頭:“還是阿芯的點子好,這個皇宮裡的人真讓我煩透了。”
顏芯嘆了口氣,望向了屋外,對着玄塵說道:“如果這個辦法你覺得可行的話,就趕緊跟那皇帝說一下,免得我們老這樣被困在這宮裡。”
玄塵點點頭飄出了子武殿,來到了研武皇帝的寢宮裡,對着正坐在發呆的研武說道:“要不你上清風道觀把風揚觀主找來吧,這樣我也算對你有個交待了。”
驚起了的研武被嚇壞了,忍不住問着面前的玄塵:“你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允許擅自進入我的寢宮呢?”
一臉尷尬的玄塵連忙退到了寢宮外。
看着瞬間退到了殿外的玄塵,研武嘆了口氣,一邊傳喚着吳清,一邊走到了殿外,對着玄塵說道:“大師你進來吧,不知者無罪,下次記得就行了。”
玄塵嘆顏着,搖搖頭,退回了子武殿。
此刻的研武心中百味沉雜,看着遠去了的玄塵惡狠狠地咒罵着,許久都沒能停下那些惡毒的話語。
已走到了他的身邊的吳清,聽着研武不停地咒罵聲悄悄地站到了一旁。
又過了許久,罵累了的研武看着已站到一旁的吳清,喝問道:“我傳喚你多久了現在人才到這裡。”
嚇壞了吳清連忙跪了下來,口裡喊道:“屬下來遲,請皇上賜罪。”
煩悶的研武擺擺手:“快帶幾個人上清風道觀裡去把那個風揚觀主請到這裡來。”
吳清連忙磕謝了聖恩,急急跑了出去。
此時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雪,被淋了個正着的研武連忙跑進了寢宮,窩在一角的一羣宮女連忙拿過衣物幫他換上,匆匆地離開。
研武疲憊地躺倒在牀上,懸着的一顆心怎麼也放不下來,煩悶的他從牀上爬了起來,徑直進了書房。
拿起了那本符書,仔細地看着,半天也沒能看出些什麼。嘆了口氣,坐到了椅上。
從裡層裡再次拿起瑞春的畫像,盯了許久,腦海裡不斷浮現的卻是玄塵那盛氣凌人的模樣,氣壞了的他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大聲地呼喝着。
書房外的一羣宮女全都嚇得直髮抖,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好一會兒,卻沒有人敢走進去。
呼喝了許久,有些累了的研武坐了回去,頭靠在了椅背,閉上眼睛調息着自己的心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研武的心卻越來越煩悶。
擡眼看着散了一地的東西,再次呼喝着。
書房外
的那一羣宮女心驚肉跳地走進了書房,小心奕奕的收拾着地上的東西。
氣壞了的研武一腳踩在了一個宮女的背上,疼痛另她尖叫了起來。
研武一陣煩悶,扯過她掃過了一巴掌。那宮女的臉頓時紅腫了一邊,連忙閉上了嘴巴,強忍住身體的疼痛,蹲下身來收拾着地上的東西。
煩悶的研武再次抓起她的手發往一旁甩了過去,一聲悶哼從這名宮女的嘴裡傳來,瞬間已暈倒在地。
其餘的宮女嚇得連動都不敢再動,書房裡死一般的寂靜着。
許久研武指着其中的一個喝道:“平時餵你們的都是好飯好菜,讓你們做的事怎麼就什麼都做不出來,還不如全賜死了。”
一羣宮女頓時哀嚎着,齊聲跪在了研武的腳下:“皇上饒命,我們下次不敢了。”
心煩的研武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聲響,憤怒地走出了書房,朝着寢宮外奔去。
留在書房裡的這一羣宮女顫抖着背起那已暈了過去的宮女直奔太醫署。
此刻的太醫署已是大門緊閉,一羣人敲打了許久依然不見有人出來開門,只好又揹着她回到了寢宮。
小晴看着身體已越來越冷了的雀裙,傷心地流着眼淚問着身旁的姐妹:“雀裙好象不行了。”
一羣人淚流滿面,圍着雀裙拼命的搓着她的身體,傷心的小晴一擡頭正好看到了放在桌上還未完全冷卻的蔘湯,連忙捧了過來,捏着雀裙的鼻子猛灌了下去。
好一會兒,才見雀裙悠悠地轉醒了過來,睜開了雙眼看着圍在身邊焦急的姐妹們,眼淚掉了下來,哽咽地問道:“我還沒死嗎?”
小晴開心地點了點頭,小心地把她扶到了一邊,小聲地問道:“你還好吧?”雀裙搖搖頭:“現在哪都痛。”
小晴悄悄地走到了寢宮外,看着還是沒有研武皇帝的身影,這才放心地走回了書房,扶起雀裙走回了臥房。
看着她躺了下來,連忙替她蓋好了被單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半路上的小晴想起雀裙的傷勢,眼淚傷心地直往下掉,走着走着卻發現自己竟走到了子武殿外,嚇了一跳的她連忙往回走去。
忽然不遠處的殿門口裡的一個黑影闖入了她的眼簾,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個可惡的研武皇帝。
咬住了正要罵出聲的嘴脣,小晴急速地往一旁的暗處退了過去。
回到了寢宮裡,一羣姐妹全都圍了上來,關心地問着雀裙的傷勢。
小晴搖了搖頭:“很不好,其實我們應該去給她叫個太醫看看的,可這麼晚了那太醫署竟然不肯給我們開門,皇上現在正窩在子武殿的門口,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回來了,我想我應該到臥房裡照顧一個雀裙,如果皇上回來了看不見我,就只好麻煩姐妹們幫我圓個謊吧。”
一羣人齊齊點了點頭,目視着小晴走出了寢宮,這才鬆了口氣,個個靠在了角落的牆壁上不敢動彈。
子武殿外呆站了許久的研武,看着沒有一絲動靜的子武殿嘆了口氣,轉身走回了寢宮。
一羣宮女此時正東倒西歪地靠在角落的牆壁邊沉睡着,走進來的研武竟然沒能讓他們從熟睡中驚醒過來。
憤怒的研武腳朝着其中一個又踏了過去,一聲慘叫頓時從她的嘴裡發了出來,驚醒了這一大羣的宮女。
嚇壞了的她們齊刷刷地跪在了研武的面前。但是氣壞了的研武並不肯放過她們,朝着身旁的她們亂踩着。
一陣陣地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寢宮,時不時傳到了不遠處的子武殿中,驚醒了的顏芯搖醒了睡在身旁的玄塵:“那個容太后怎麼尖叫得更歷害了,你快去看看吧。”
玄塵仔細地聽着耳邊不時傳來的尖叫聲,摟着顏芯笑道:“那聲音是從研武皇帝的寢宮裡發出的,並不是慈寧宮裡發出來的。”
愣了半晌的顏芯站起身穿好了衣物,拉着玄塵朝着研武皇帝的寢宮處飄去。
到了寢宮裡二人悄悄地躲在了一旁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嚇呆了,顏芯雙眼望着夫君,小聲地說道:“這個皇帝怎麼這麼恐怖,打起宮女來竟然是這樣的一付德行。”
玄塵嘆了口氣,伸手在半空中畫起了一道弧線,頓時把那一羣宮女和研武皇帝隔開了。
研武的腳忽然不聽使喚,竟然踩不到她們的身軀,嚇壞了的他連忙往四處看去,卻不見有任何奇怪的痕跡。
便停下了身形,又驚又怒地看着眼前這一羣已痛得趴在地上的宮女,轉身朝着書房走去。
角落裡的玄塵嘆了口氣,摟着顏芯飄出了寢宮。
一旁忽然傳來了幾聲的哭泣,顏色芯焦急地望向了哭泣的方向。
玄塵摟着她朝着那一排臥室飄了過去,在一間小房間裡他們看到了正在哭泣的小晴,連忙走了進去,好奇地問着她:“是誰欺負你了?”
受到驚嚇的子晴轉身望着突然出現的玄塵二人,連忙跪了下來:“請大師救救雀裙吧,她被皇上打得快要斷氣了,身體越來越冷,我真怕她會活不過今晚。”
玄塵走上前去,看着一身是傷的雀裙,玄塵不忍地伸出手運起法力拂遍了她的全身。
一會兒層層白霧已圍繞着躺在牀上的雀裙,不久便見她甦醒了過來。
小晴驚喜地看着睜開了雙眼的雀裙,撲到了牀邊。
一旁的玄塵連忙收起了手中的法力,笑道:“阿芯,她沒事了。”
顏芯這才鬆了口氣,捥着他走了出去。
身後的小晴連忙朝着他們跪了下來,正要謝過,卻已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躺在牀上的雀裙小心地挪動着身體,竟然沒有絲毫的疼痛感,開心的她連忙從牀上跳了下來,抱着還跪在地上的小晴尖叫着。
嚇壞了的小晴連忙扯過她擔心地問道:“雀裙,你怎麼了?”
雀裙開心地說道:“我身體完全康復了,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驚呆了小晴開心地抱住她哽咽地說道:“子武殿裡的那個大師真歷害,竟然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就治好了你的傷痛。”
雀裙點點頭,忽然想起了還在寢宮裡的那一羣姐妹,連忙問道:“你帶着我回來皇上知道嗎?”
小晴搖搖頭,拉着她奔出了臥房。
到了寢宮外,看着還點着燈火的寢宮,二人嘆了口氣,尋思着:“研武那狗皇帝看樣子是回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人的消失?”
小晴拉着雀裙鼓起勇氣走進了寢宮,看着窩在一旁被打得遍體鱗傷一羣姐妹心疼地撲了過去,連聲問道:“你們沒事吧,怎麼個個都被打成了這付模樣?”
眼前的這一羣宮女齊齊指向了書房內,嚇壞了的小晴二人連忙朝着書房望去,看着還是緊閉的書房這才鬆了口氣,小聲地問道:“又出了什麼事,皇上怎麼會把自己關在書房內不作聲了?”
釹諾嘆了口氣,勉強地站起身來,把剛剛所發生的怪事附在他們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遍,看着一臉驚奇的二人,嘆了口氣:“這是真的,真不敢相信在這宮裡還能發生這樣的怪事,皇上纔會嚇得躲到書房裡不敢出來。”
小晴開心地說道:“那一定是子武殿中的大師來救你們了。”
一羣宮女面面相覷,許久才嘆道:“大師的法力真不一般,這次多虧了他,要不然我們都死定了。”
正說着書房的門被打開了,一羣人連忙急急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驚恐地看着從裡面走了出來的研武。
心情已稍稍平靜下來的研武不悅地看着眼前這一羣已是傷痕累累的宮女,冷哼着朝着牀上靠了過去。
釹諾勉強地移動着自己的身體,朝着牀上走去。
一旁的小晴連忙衝上前去,幫着研武卸下了一身的衣物,扶着他躺在了軟綿綿的牀鋪中,替他蓋好了一牀的被單,看着他閉上了雙眼,這才放心地退到了角落。
研武張開雙眼,看着還窩在角落裡的這一羣宮女,喝道:“還不滾出去。”
一羣人全都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樣拖着殘破的身體奔向了屋外。
鬆了口氣的小晴扶着她們回了臥房,看着她們全都躺在了牀上這才拉着雀裙走回了寢宮。
二人坐在帳簾外盯着屋內沉睡了的研武嘆了口氣,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射到她們的身上,暖洋洋地感覺讓她們睡得更沉了。
醒過來的研武看着空無一人的屋裡,大聲地喝着:“人都死哪去了?”
被這一聲喝罵驚醒了的小晴二人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衣袍小心奕奕地替他穿戴整齊。
看着屋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研武走了出去。小晴二人緊跟在他的身後。
研武有些煩悶,喝退了她們獨自走出了寢宮。
樹上的鳥兒時不時在他的耳邊鳴叫着,吵得研武的心情又煩操了許久,只好站住了身影,忍下心中的煩悶朝着子武殿走去。
到了子武殿外,看着還未開啓的大門,嘆了口氣,再次退回了寢宮。
寢宮內的小晴和雀裙一臉驚恐地侍候着,深怕一個不小心又將引來一陣毒打。
一個時辰過去了,煩悶的研武從書房走了出來,煩悶地站在了屋外,想了想便帶着小晴二人來到了慈寧宮中。
看着已經醒轉了的母后,欣喜的喚過身後的這兩名宮女把她從牀上扶了起來,有些憔悴的容太后看着一臉煩悶的研武,嘆了口氣,問道:“子武殿中的那個恐怖的傢伙你把他撕裂了嗎?”
研武苦笑着搖了搖頭:“母后你受驚嚇無法醒來,是兒臣讓那大師前來相助這才另你轉醒過來的。”
氣壞了的容太后惡狠狠地罵道:“那傢伙竟然拒絕對我下跪,這種罪行就已經可以滅他的九族了,他卻還能把母后逼出了病來,更應該讓他立刻下陰朝地府去。”
研武無奈的點點頭:“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的,母后你還是安心地養好你的傷吧,受了這麼多日的驚嚇,我讓御廚弄點千年人蔘來讓你補補身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