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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廣成子這連綿不絕的出手之中,當即都天魔宮可謂是損失慘重,直接損失了將近有四成的力量,並且還在持續不斷的消耗着。
當然在此之間,廣成子在查明一些人的身份,還會一不小心斬草不除根,留下一絲殘魂,作爲他謀算的助力之一。
雖然他對這個臨時起意的算計,並沒有報太多希望,能夠幫他分擔一絲壓力,那就已經不錯了。
而如果這件事要是真的成了,那四大教派高層升起隔閡,那一定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穫,很有可能頃刻間瓦解仙魔路的局勢也說不準。
伴隨着廣成子算計的不斷進行,一衆都天魔宮的魔修也快瀕臨極限了,所有的力量傾巢而出,可斬道這個人的毛都沒撈到一根,凝重、壓抑種種情緒開始逐漸影響了。
“出來啊,有本事出來,躲躲藏藏的算什麼修士,無恥斬道。”
“沒錯,在暗中偷襲,你道心不會痛嗎。”
“就你這樣,還說是高處不勝寒,左右無敵,你簡直在侮辱你之名號。”
“得罪了我們都天魔教,你吃棗藥丸,想要活命,那就立即滾出來,跪地投降,否則將來你必定碎屍萬段,生不如死。”
一個個剩餘的魔修簡直氣壞了,他們這輩子出門在外,那個不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生怕招惹都天魔宮這名頭,何時經歷過這麼憋屈的事,面都沒見過,居然就被那這傢伙敲了悶棍,將近半數的同道直接銷聲匿跡,生死未卜。
他們立即也不在分散找了,直接組成了聯盟,彼此聯合。
可是就算是這樣,無論用什麼方法尋找,都找不到這斬道一絲一毫的痕跡。
那是他們根本就不瞭解混沌珠的妙用,遮蔽天機,隱匿蹤跡,現在的廣成子雖然連這件上品混沌靈寶的一成力量都難以發揮出來。
但就算是這樣,也絕對不是他們準聖修爲能夠找出來的,混元聖人恐怕都未必可以。
是故,這些所謂的聯盟,又再次遭到了廣成子的襲擊,又被襲殺了幾波,又斬獲了數百位魔修的存在,進一步將其推入了深淵,將其逼到了極致。
“不行,憑藉我們的力量根本連那小賊的行蹤都掌握不了,這樣太被動了。”
“是啊!那斬道隱匿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秘寶支撐的。”
“罷了罷了!!我等還是讓天煞頭領親自前來巡查,只有頭領才能對付斬道。”
“是啊!我等聯名上奏!等着吧,你是逃不了的,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一定要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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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魔宮之中,一處宮殿之內。
天煞正盯着手中衆多符籙,沉思不語。
這正是一衆魔修的戰報,死傷慘重,請他自己來搜尋那斬道的符籙。
見這一種手下如此無能,天煞再次也直接氣的火冒三丈,砰的一聲,就把手中的符籙狠狠捏爆,罵道:“你們這羣廢物,一天下來了,傾盡全力,卻連一根毛都沒撈到,現在居然還要讓老夫親自出手,我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處。就沒有一人能知曉這傢伙的底細.........”
他也很苦惱、無奈,他也想盡快將這狂徒儘快捉拿,但也是奇了怪了,他準聖圓滿的修爲在此全力推演天機居然沒有絲毫用處,顯示的是一片模糊,無有一絲感應,見鬼了。
就在此時,突然,一人大聲的聲音令他驚醒過來:“你等休要攔我,我要見天煞頭領,有重要事情稟報,如果有失,你等罪不可赦!”
聽到這喧鬧之音,天煞也是說道:“讓他進來?”
話音一落,匆匆的一陣魂力悠然散開,一名很是虛弱,萎靡不振的靈魂,直接闖入了宮殿之中,此人正是那不小心聽到廣成子密謀的人。
天煞一擡頭,當即就認出進入之人,正是自己一系的後輩之一,平常倒也頗受他喜愛。
“青……青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天煞一聲驚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首領——”天青聲音哽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天煞一躍而起,幾步走上前來,袖手一揮,一道魔力直接將其包裹,滋養他虛弱的魂體。
“青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何人把你傷成這幅模樣!”
“這一切都是那斬道所爲,在下尋他蹤跡,但沒想到居然被發現了直接被殺,幸好在下靈魂天生高於一等,是故才倖存下來。”天青回答的牽強,強行符合道。
聽到此言,天煞臉上直接閃過一絲惱怒,憤怒異常,連忙問道:“那你可知道此人的相貌、以及最後一次出現之地,本座親自捉拿這個小賊?”
“此人的相貌,在下到是記得清楚。待會即刻告知首領。”天青直接應道。
“嗯!做的不錯,如果將此賊子成功緝拿,你當立首功。”
“不過,在下在此之間,偶然得知了一個重要隱秘,不知可不可說?”天青忽然問道。
“說來聽聽。”天煞不以爲然道。
天青悄然湊上近前,用神識交流道:“首領,我在那搜尋斬道賊子的過程中,忽然發現了一個驚天大陰謀,此陰謀涉及我都天魔宮往後的興榮。”
天煞聽聞後當即精神一震,眼眸睜大,立時凝重了起來。
“青兒,此事不可妄加揣摩的,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啊!”
天青聽聞後當即點了點頭,堅定道:“這陰謀是我用性命換來的,絕不有失。”
“首領,那斬道根本就不是什麼無名之徒,他是天魔宮的人,此次主要目的要滅殺我釋天宮主。”
天魔宮,滅殺宮主?
天煞當即正經連連,直接暴起,卻又面露疑色:“天魔宮,天魔宮向來與我都天魔教守望相應,雙方結爲聯盟,至於那襲殺我宮主釋天,更是爲無稽之談。你快些將得知的消息細細道來,不容有一字的差別。”
“是!!!!”
當下天青便將他裝死的時候,所偷聽到的廣成子與那神秘人之間的對話,向天煞一五一十的說道,不敢有一絲隱瞞。
說罷,天青直接冷笑道:“那斬道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用來吸引我族的視線,爲那襲殺宮主爭取時間的棋子罷了,只要十日之後,便是我都天魔宮大難來臨,還是趁現在趕緊要求釋天宮主回來坐鎮,以防不測啊!”
天煞直接面色凝重,雙拳緊握,揹負身後,眼眸中閃爍着一縷光芒,似乎被說動。
在大殿中來回踱了幾步後,天煞在此又擔憂道:“那小賊行爲詭異,詭計多端,簡直無恥到了一個極點,我們和天魔宮本來就是聯盟,關係不俗,很是若是此人故意挑撥我等之間的關係,蠱惑於你怎麼辦?”
天青當即自信的一笑,很是肯定道:“當時在下自認收斂的夠好,何況也算是運氣,與我同行的一個修士直接被那斬道滅殺,只有我僥倖逃脫,在此我敢以性命擔保。”
天煞沉默不語,只是來回踱步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眼神越來越璀璨,已經異動了。
天青見此直接又添了一把火鼓舞道。
“天煞統領,在此急招釋天宮主回來主持大局,對我教也無有絲毫害處,但要是此事是真的呢!到時候恐怕後果就嚴重了。到時事情發生後,宮主興許還會因爲首領的理智多加獎賞,修爲更進一步恐怕也不是難事。”
“您要是不信,還可以仔細檢查一下,我等都天魔教修士何其多也,總會有一二個漏網之魚。”
“來人。”聽聞天青的建議後,天煞當即開始調閱一這其中的信息,果然不用多久。就發覺了其中一絲絲的蛛絲馬跡,雖然沒有天青說的如此詳細,但也證實了廣成子是天魔宮之人這一事實。
“好得很那!好一個斬道,好一個天魔子,卑鄙無恥的小人,簡直太過陰損,太氣人了,居然妄想吸引我整個都天魔宮的注意力,果然膽大包天啊。”天煞手持這些情報,很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過,你終究還是棋差一招,只要我釋天宮主回來坐鎮魔宮,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動彈絲毫,你遲早要栽在我之手下。”這最後一點情報直接點燃了他積聚於胸的怒火,直接獰笑道。
接着他驀的一轉身,憤慨的下令道:“斬道,我偏不如你之意,傳令下去,所有的魔修全部召回,不必在理他,冢中枯骨爾!”
看到一條條的命令直接下達,接着天煞神識一動,一道符籙瞬間被凝結而成,開始朝着那紅粉樓方向遁去了。
可就在下一刻,突然“砰”的一道破碎之聲響起,這道符籙在邁出此小千世界的一瞬間,就直接破碎了。
信息根本傳達不出去,看到這種情況,天煞直接臉色難看道:“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居然將黑水峰的小千世界全都用大陣封禁了,我越來越相信那天魔宮的叛亂。”
像這種,可以在不知不覺間,封禁他們都天魔宮所屬的小千世界,單憑一人之力,是絕對不可能的,其中的陣法奧妙以及造詣,最少需要一方強大勢力的支持纔有可能。
看到這種情況,天煞心中的最後一絲狐疑,也徹底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
但他哪裡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廣成子這個超脫世間的存在,他本就善於陣道,道仙劍陣就是他陣法的集大成者,僅僅用了一人之力,就做出瞭如此驚天動地的偉業,實在是前無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