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危急,準提心中肯定將鳳凰族也捎帶記恨上了,他必須要在這段時間好好謀劃一番,要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人族大劫可不等人!
“翎兒,在過一段時間,貧道便將你族徹底安頓好——”
廣成子直接沉聲道,畢竟鳳凰族如今的慘狀,他也佔有不小的關係,如今也有些愧疚感。
不過還不待說出來,凰翎就止住,輕聲說道:“夫君,抱着人家好不好。”
說着,凰翎直接坐到廣成子懷中,兩條腿盤住了廣成子的腰。
“好,一切都依你。”廣成子也是懷抱住這柔若無骨細腰,輕吻了凰翎的額頭。
接着。
“夫君。”
“翎兒。”
兩人脣齒相交,在春情之下,衣裳開解,廣成子壓在凰翎的身上,後者輕輕哼一聲,擡起腰肢,兩腿夾住廣成子的腰。
然後——
一番漫長的音樂之聲隨之響起
好像是得知了廣成子不會久留的消息,戰況尤爲激烈。
戰場也不停轉換着,榻上,地面上,案臺上,座椅上,甚至連...都流下了兩人深愛的痕跡。
一場漫長的大戰,終於在凰翎極其虛弱的一聲尖叫和顫慄中結束。
兩人摟在在一起,相互溫存着。
感受這難得的溫暖。
..........
又是數日之後,兩人好一番恩愛之後。
萬鳳宮前,凰翎看着面前的廣成子和瑤嵐,頓了一頓,接着也是妖嬈的走到他面前,低聲道。
“多謝道友雪中送炭之恩,此後鳳凰族視文師爲友,他日若有差使,本族定當義不容辭!”
此刻的凰翎,悄然從一個溫柔體貼的夫人,突然變成一個莊嚴肅穆的鳳凰族族長。
性情也一瞬間改變過來,言談舉止泱泱大氣,英氣逼人,一代半聖之尊。
看到凰翎這掩飾的姿態,廣成子微微點頭,心中悸動,還了一禮,道:“舉手之勞罷了!”
凰翎遲疑片刻,語氣一變,淡淡的說:“如今族中事務衆多,文師若無要事,且請回吧!”
廣成子自然已經黑夜凰翎商量好了,心中也有了決定,也不多言,含笑道:“理當如此!”
當下,他悄然對凰翎眨一眨眼,看着一旁頗有所得的嵐兒也是點了點頭,直接帶着她走向了歸程。
等到廣成子和瑤嵐再也不見蹤影,一旁侍女才輕盈的走了過去,低聲道:“族長,他——他走了,別看了!”
凰翎嗯了一聲,嬌軀卻始終矗立在原地,久久沉寂下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隨着這梵天的死亡已經過了半月有餘,西方教的兩位聖人也終於知曉了此間的情況,一時間他們呢面龐沒有絲毫慈悲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恨。
靈山,八寶功德池旁,準提一臉哀怨的看着這臉色同樣發苦的接引說道。
“師兄,廣成子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有他!!這次有壞了貧道一番謀算,而且竟然把我之七寶妙樹都斬下數分本源,端是可惡!
此事敗落之後,恐怕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那通天已經察覺到了。
現在我們應該如何是好?雖然我等度化的那些仙禽九族依舊存在,可已經被那凰翎逐出山門,不享有鳳凰族氣運,得不償失。
唉!再加上這一次竟然搭上梵天的性命,讓我們西方教的大興不知推遲多少時間到來,這叫我情何以堪啊!”
接引聽聞後也是閉着眼睛,流露出一抹不忍,不過想到這如今緊張的局面,也只能咬緊牙關,將這抹不忍嚥下肚,有些堅決的說道。
“師弟,我聽說那廣成子已經被凰翎請出來了,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就不在對那鳳凰族出手,省得引起衆怒。
另外那被驅逐的九大族羣我等也要好好安頓一番,已犒人心,最後那廣成子,我等也絕對不能擅自出手招惹。
這小子太神秘了,我總感覺現在他顯露的東西,不過是他的九牛一毛,冰山一角罷了,在沒徹底知曉根底以來,我等還是偃旗息鼓爲妙。”
準提道人聽到這準提退卻之音,越想心中的恨意越濃,越是憋屈,眼中的殺氣和怨氣毫不掩飾的冒了出來。
這種明明實力高於對方,但就是奈何不了的感覺,真是不好。
不過明着出手不行,那暗着出手呢!
廣成子先讓你肆意一陣子,這盤棋還沒下完呢!
...........
洪荒孩子中修真無歲月,白駒過隙而已。
卻說這人族之中,有一部落,名爲風兗(讀,‘眼’)。
其族長生有一女,因生在華胥山之上,便被喚作華胥。華胥勤勞勇敢且美麗大方,正是衆多人族男子追求的對象。
而這風兗部落靠近洪荒人族邊緣,有一雷澤,相傳是雷澤大神洞府之地,部落衆人均不敢入。
有一日,華胥外出,突然想去看看途中的風景,便瞞着衆人跑進了雷澤,只見澤中鳥語花香,風景秀麗,華胥卻是玩的痛快異常。
忽然,華胥發現雷澤旁邊有一個句大的腳印,好奇之下,便用她的雙足丈量這個巨大的腳印。
回來當晚,華胥便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極其俊美的人手託一個嬰孩兒遞到自己手中,口中說道:“天皇降世,人族大興,姑娘當好生珍惜!”。
華胥夢中便認出此人與他們部落供奉的聖師廣成子頗爲相像,心中也認爲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可過了一個多月,華胥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已經懷孕了。
華胥大驚,趕忙跑去告訴了父親風兗。他聽了也是都大吃一驚了起來,連忙便找尋族中的修仙族人,一觀這華胥懷孕的原因
衆人聽了華胥的敘述,沉吟片刻,卻是開口道。
“此事以爲我等看來,分明是天降福緣,妙不可言。非但不是壞事,還將有大利於我族。人師降臨,自然是大機緣,你且安心,將來自有分曉。”
華胥聽父親如此說了,便也安下心來。只是華胥這次懷胎,卻大爲古怪。
人族自女媧造人之後,都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可是華胥這一懷胎,卻是持續了十年以上。
發生此事後,一衆人族漸漸有些害怕,懷疑華胥所懷的乃是妖怪,就連其父風袞都有些動搖,要華胥把孩子打掉。
華胥心中不忍,死活不肯將孩子打掉。族人無奈,最後只得將華胥安排到部落外的小河邊,爲其搭了間茅屋,任其自生自滅。
華胥自己孤身一人生活,且身懷六甲,族人也不再接濟與她,一時間也是每日供奉那人師塑像,緩解心中的孤苦伶仃之感,不過就算這樣,回憶往事時常痛聲哭泣。
這一日,華胥又在哭泣中睡去,卻再次在夢境中見到了那人,只見那俊美異常的人走進自己的屋子,小聲問自己道。
“姑娘啊,既然人們都懷疑你懷的是妖怪,爲何還要堅持呢?”
“我不管他是妖怪還是神仙,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孩子!”華胥格外堅定道。
“你難道一點都後悔嗎?”此人繼續問道。
“有一些!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族人一定會慢慢接受的!”華胥感慨道。
“哈哈哈——,大妙,姑娘啊!只有至純之心,至高意識才能孕育無上神胎,你腹中懷着的乃是人族之皇。
這些磨難是上天對你的考驗,從明天起,自有異象降臨,這人皇孕育也開始了。
你苦盡甘來的時候到了,小姑娘千萬不可忘了初心,還有感謝你這些年來的供奉。”
這名男子說完後,便轉身出了草屋。
華胥一驚之下從夢中醒來,見是做夢又暗自垂淚,突然發現屋中草堆上放着數枚果子,還有一碗靈液,也是忙大吃了起來。
伴隨着,這果子和靈液的下肚,一時間,無窮的金光開始閃現,一股龐大的熱氣立刻貫穿全身,最後匯聚在腹中。
而華胥馬上就不餓了,華胥得知是廣成子相助,也是忙向一旁的聖師雕塑連連跪拜。
第二日,竟然就有隻神獸馱着食物從山中走出,衆人見之大懼,趕忙向四方逃竄,卻見那異獸來到華胥房前將食物放下,不停地吼叫。
華胥在屋中突然又聽見一種從未聽過的獸吼聲傳來,心中不由的大爲驚懼,知道是聖師所說的異象來了,忙從屋中走出。
只見屋前正伏着一隻龐大的神獸,通體黑白,俊美異常,額間太極圖好似天地大道,身披數朵黑白真火,好一個俊朗的神獸。
看着這神獸前的數枚果子和一碗靈液,華胥便將其全部服用,那神獸見華胥將食物吃掉便轉身走入了山林之中。
如此數日,華胥懷子十多年不生且有異獸送食,直接傳遍了周圍所有部落。
這日,有一人族高修從遠方趕來,看到這神獸後,也是對衆人道。
“這神獸乃是人族聖師的坐騎,是爲仁首,您等萬萬不可怠慢,如此神獸給華胥送食,恐怕風兗部落要出一位大能了。”
而在人族族地旁崆峒山上,一處道觀之中,廣成子坐在道院之中看着一方水鏡,然而水鏡中的鏡象,正是華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