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了元始天尊的同意之後,太上老君沒有在玉虛宮再做停留,對他來說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於是回到了太清天,二話不說帶着那燃燈,便騎青牛西出陽關,準備立下小乘佛教分化西方的氣運。
讓太上老君感到驚訝的是他竟然在函谷遇到了一個還算是有眼光之人,心念一動便收下了一個記名弟子,傳承自己道法的一小部分,經過了這一場封神量劫之後,太上老君可是深知人多勢衆的好處,他也是起心要讓人教大展鴻圖,那就需要人手,要不然以太上老君的眼光又怎麼會收一個凡人爲記名弟子。
也不知道太上老君心中是怎麼想的,當他收下了伊喜這個記名弟子之時,心念一動則是將其扔到了西岐城中,要知道西岐很快就要被鴻鈞道祖給送到地星之中,遠離這地仙界,太上老君這麼做只怕別有用意。
棋子,太上老君這是在地星之中佈下一顆棋子,也好能夠爲自己的人教留一條退路,這伊喜卻不知道自己竟然很快就要被送出這地仙界,還正感謝着太上老君。
對太上老君來說,伊喜只是一個小小的過客,至於最終能夠發展成什麼樣子,那並不在他的考慮之中,畢竟地星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太上老君也只是先佈下一顆棋子,至於日後會成長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立小乘佛教。分化西方的氣運爲重。
在太上老君一動之時,那血海之中的燭九陰則是有所感應。原本燭九陰以爲自己的干涉讓截教保留了元氣,太上老君想要化胡爲佛立小乘佛教之事必會成爲虛影,可是他沒有想到太上老君拿不到多寶卻能夠把燃燈給抓住。
燃燈是什麼人,燭九陰可是比太上老君要清楚的多,指望燃燈去分化西方的氣運,這可是好笑至極,都說太上老君精明無比,可是現在看來太上老君也並不是那麼精明。要不然也不會選擇燃燈來做爲小乘佛教之主。
一想到燃燈會扇太上老君一巴掌時,燭九陰的心中則是大樂,他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太上老君,沒想到你也有失手的一天,若是不前去戲弄你一番那可真對不起自己!”
如今天地量劫已經結束,燭九陰已經不害怕諸聖,當然。燭九陰敢這麼做也並不是完全指望着天道對諸聖的限制,而是源於他自己的信心。燭九陰能夠有如此的信心,那是源於他自己的實力,有道是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燭九陰這一次瘋狂地爆掉了自己的混沌神魔真身。讓他對混沌神魔有了一個更清新的認識,做爲後天進化而成的第一位混沌神魔,燭九陰的存在那是前無古人,雖然不能說是後無來者也差不多了,畢竟三界之中不會再有人有燭九陰這樣的機緣。有這樣的實力。
後天形成的混沌神魔看似在本質上要弱於那先天混沌神魔,因爲他沒有先天混沌神魔所自帶的無上道印。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後天混沌神魔本質上不及那先天混沌神魔,可是他卻有先天混沌神魔所不及之處,那就是可無限的進化,只要你有心,有那不懼生死之念,那你便可以無限地進化自身。
混沌神魔不同於一般,每一次破而後立都會讓自己的血脈得以進化,燭九陰先前被逼無奈而自爆混沌神魔真身,將自身所有的潛力都給爆發出來,若是對於先天混沌神魔,這麼做那是在斷了自己的前途,可是做爲後天混沌神魔的燭九陰卻不同,只要他的神心不毀,那他的血脈便會藉着自身潛力的爆發而得以進化。
當然,血脈的進化只是讓燭九陰自信的一小部分,畢竟進化的血脈想要行成新的戰鬥能力那需要時間,燭九陰真得無懼諸聖的依倀則是他那已經大成的毀滅至寶,在融入到了從通天教主手中所奪得的‘誅仙四劍’之後,燭九陰的毀滅至寶已經是完美無缺,只需要時間一點點地進化即可,如今的毀滅至寶已經可與混沌至寶相提並論,因爲這毀滅至寶是燭九陰的本命至寶,也是後天而成的至寶,所以他與燭九陰的後天混沌神魔真身一樣都有着無限進化的力量,永遠沒有止境。
或許眼下這件毀滅至寶的強大攻擊力量燭九陰是無法發揮得淋漓盡致,但是僅憑防禦來說,則足以保護住燭九陰的神心不滅,有此寶護身燭九陰自然也就不會再把太上老君放在眼中,以他那瘋狂的個性,有這樣一個譏諷太上老君的機會,燭九陰又怎麼肯放棄,若是他放棄了,那他也就不是那個讓三界爲之恐懼的燭九陰了。
燭九陰可是想做便做,沒有絲毫的猶豫,心念一動他則是劃破虛空無生無息地離開了血海,燭九陰此舉就連那血海之主的冥河老祖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在這隱形的一途之上,燭九陰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三界第一了,那怕是聖人也不見能夠超過他。
在燭九陰從血海離開之時,那天地量劫的氣息也完全被他的神心所吞噬,整個血海之中已經再找不到半點劫氣,也讓那血海之中的冥河老祖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每一次天地量劫,無盡的量劫氣息在最後的時刻都會涌入到血海之中,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每一次量劫的最終階段對冥河老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這也是他能夠與聖人一樣有着無近不死之身的弊端吧,畢竟這世界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
在安排好了伊喜之後,太上老君則是放下了燃燈,然後說道:“燃燈,你可都準備好了?”
燃燈點了點頭說道:“太清聖人請放心,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完成聖人的安排,絕對不會誤了聖人的大事!”
聽到燃燈的回答後。太上老君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好,你可要小心了,這可是關係到你日後的進境,千萬不要一時大意而壞了自身的前途,也壞了貧道的大事!”
對於太上老君如此慎重,燃燈並沒有絲毫的不滿,他慎重地說道:“爲了我自身的前途,我也不會有半點差池。這一點太清聖人完全無需顧及,我燃燈就算再傻也不會傻到要害自己,我想這天地間還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聽到燃燈拿自己的前途來做保證,太上老君也終於認同了他的說法點了點頭,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不,過了片刻。太上老君突然兩眼之中暴射出強大的金光,然後仰天大聲喝道:“天道在上,今日我太上老君西出函谷,化胡爲佛,教化衆生,小乘佛教立!”
當太上老君此言一落。天地爲之變色,一道道的金光從四面八方雲聚而來,形成一朵朵的金光雲朵,將太上老君頭頂的一片天地給照得金光四射。
在這金光雲聚之時,太上老君轉身對着燃燈大聲喝道:“燃燈。你還不歸位待當何時?”
聽到了太上老君的喝聲,那燃燈這方纔清醒過來。大聲喝道:“吾燃燈得太清聖人的認可,從此不爲闡教弟子,爲小乘佛教之主,燃燈無量佛!”
隨着燃燈的話一落,那天空之上的金光終於落下,一道道的功德金光灑在了太上老君與燃燈的身上,這份功德一分爲三,太上老君主持大局得了一半的功德,而那燃燈做爲小乘佛教之主則得了總量的四分之一,最後的四分之一則是化爲一道金光向崑崙山而去,那是元始天尊的一份功德,畢竟燃燈是闡教的副教主,元始天尊能夠放任他成爲小乘佛教之主而沒有阻止,這也是一份功德。
在小乘佛教一立之時,西方極樂世界之中的準提聖人的臉色爲之大變,因爲他感受到了隨着小乘佛教的建立,西方的氣運則是開始向對方流失而去,這如何能夠不讓一直皆是以發展西方爲己任的準提爲之憤怒。
準提聖人大聲喝道:“太上老君,你無恥,竟然立小乘佛教掠奪我西方氣運!”
準提聖人也好意思說太上老君無恥,他西方的氣運也是一點一點地從別人身上所掠奪而來,西方之所以能夠有大興的機會,那完全是因爲他們從截教身上掠奪了氣運,要不然西方想要大興做夢去吧。
太上老君不過是立下了小乘佛教,從西方分化了一點點的氣運,而準提聖人就無法忍受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掠奪截教氣運的時候那通天教主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看到準提聖人那憤怒的樣子時,接引聖人則是輕嘆一聲說道:“師弟,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用不着生氣,而且你自己也應該明白,三清是不會願意看到我們西方大興的,太上老君出手這也是在情理之中,你又何必生氣,而且這對我們來說也並不見得就壞事,或許這還是我西方大興的機緣!”
接引聖人此言一出,那準提聖人的心中則是爲之一動,連忙說道:“師兄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要不然爲何會說這會是我西方大興的機緣,還請師兄賜教!”
接引聖人淡然一笑說道:“師弟不是說過嗎,燃燈此人已經與闡教之間有了矛盾,若是真是如此,那你認爲燃燈會一心一意爲太上老君辦事嗎,他會沒有私心嗎,只要他有私心,那我們就有機會,小乘佛教雖好,可讓他做爲一方佛教之主,可是卻無法與我們西方的大乘佛教相比,你說若是我將這大乘佛教之主的位置讓給燃燈,那又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什麼!師兄你沒有事情吧?你怎麼能夠讓出大乘佛教之主的們置!”聽到接引聖人的這番話時,準提聖人實在是太震驚了,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對於準提聖人的這番話,接引聖人則是淡然一笑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我說得這些也都是自己的想法,若是能夠保住我西方大興之勢區區的大乘佛教之主就算讓與燃燈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我西方能夠興盛,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地,更何況如今我等到聖人要受到天道的限制,就算我繼續留下做爲大乘佛教之主,那對西方也沒有太大的幫助,相反若是燃燈肯接下這大乘佛教之主的位置,對我們西方來說則是天大的機緣!”
接引聖人這番話一落,讓準提聖人不得不佩服,自己是在小事情上十分聰明,可是在大局觀上卻不如自己的師兄接引聖人,至少他就沒有想出這樣的應對之策來。
若是能夠以大乘佛教之主的位置來換取到燃燈的歸服,那麼這個代價又算得了什麼,不過只是一個名號而已經,他們能夠讓那無名之輩的蚊道人成爲過去佛,那立下燃燈爲現在佛,這又有什麼不妥?
準提聖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大師兄所言其是,此事是我太小心眼了,只看到了眼光的一切,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背的的影響,若是我們能夠說服燃燈歸服,那麼我西方要東進則是再也沒有阻礙了,而且若是此事能夠成功,我想那太上老君一定會很尷尬,也無法向元始天尊有所交待,那樣三清之間的關係則會變得更加充滿了矛盾!”
對於準提來說,他最重視但是三清之間的關係,一個團結的三清可不是他們西方所願意看到的,所以對於準提聖人而言,只要能夠有機會挑起三清之間的爭鬥,那他都不會放過,所以很快他對於接引聖人的提意則是大爲贊同,認爲這的確是西方東進的大好機緣,自然也就不會再反對接引聖人的提意,相反他則是十分贊成,不僅如此,他還要親自前去說服燃燈,讓他加入到西方之中,準提相信以自己的口舌絕對會讓燃燈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