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沈十九。胡十九被韓墨辰看的有些憷,輕輕的說道。
“沈十九。”韓墨辰點點頭,“沈嘉寧!”
胡十九嚇了一跳,難道韓墨辰記起了前世?她徹底的混亂了,不對,不對,自己是哥哥狐君白凌耗費了心血靈力,才得以重生,韓墨辰一介凡人,怎麼可能也帶着前世的記憶重生而來?
她輕輕的搖頭,心中只覺得自己的想法無比荒謬。
“你在否認?”韓墨辰的雙眼,似乎藏着冰刃,他注視着胡十九,“我以爲憑你的聰明才智,會想出一個合理的說辭。”
他這是怎麼了?那個“魏某某”究竟對韓墨辰說了什麼?
胡十九越疑惑不解:“你在說什麼?”
“那個朝廷重犯是怎麼走的?你們究竟還有多少人,意圖何在?”韓墨辰的漠然變成憤怒,他用扇子抵着胡十九的脖頸說道,“既然你知道這象骨扇的秘密,想必就知道它有多鋒利。”
“你要殺我?”胡十九又驚又怒,上前一步,她細白的脖頸立刻被鋒利的扇緣劃破。
韓墨辰的眉頭輕動:“你不要命了!”
胡十九萬萬想不到,此生歷經那麼多的艱難險阻,都逐一闖了過來。而今,韓墨辰,那個她爲之重生的男人,居然要殺自己!
她迎着扇刃,又上前一步道:“你真的要殺我?”
胡十九的脖頸現出了一排細密的血珠,韓墨辰卻後退一步,將扇子橫握在手中。
“你不要以爲如此,本將軍就不能拿你怎麼樣。”韓墨辰雖是抽回了扇子,然而他的聲音卻依舊冷酷無情,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對胡十九的不信任。
這份不信任,就像是一把比這象骨扇還要鋒利許多的匕,直刺胡十九的心臟。
有那麼一刻,胡十九真是萬念俱灰,然而。脖子上的劇痛卻讓她瞬間清醒。
“隨便你!”胡十九也是豁出去了,如今小癩子生死未卜,韓墨辰又性情大變,與韓墨辰的越是憤怒。就越是冷漠無情相反,胡十九恨不得奪過骨扇,狠狠的在韓墨辰頭上敲上幾下,大聲說:“你看清楚了!我是沈十九,也是沈嘉寧。我胡十九是你韓墨辰前世之妻!”
然而,想歸想,要是真這麼做,不但難以成功,有可能還真的激起韓墨辰殺自己的決心。
她只能怒視着韓墨辰,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韓墨辰看着面前這個暴躁的小姑娘,他後悔自己方纔不該用骨扇來恐嚇於她。
不知爲何,憑着多年征戰沙場的經驗,他就是有種直覺,這個小姑娘不會是謀刺安王的人。
可是。她知道的,似乎太多了……
“你包一下。”韓墨辰從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遞給胡十九。
胡十九愣了一下,她本不想去接那帕子,可是卻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
她呆呆的拿着帕子望着韓墨辰,細嫩的脖頸上,那鮮紅的血珠就如耀眼的珊瑚鏈。
韓墨辰輕皺眉頭,他伸出手:“我來吧。”
胡十九的臉驀地又紅了,她低下頭,任由韓墨辰拿起帕子。包紮在她的傷口處。
韓墨辰笨手笨腳的給她包紮後,又凝神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算什麼,自己在給一個可能謀刺安王的疑犯包紮傷口?
想到這裡。他面上的神色又冷了幾分。
韓墨辰不熟悉胡十九,胡十九作爲他前世的“結之妻”,卻對他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
她忽閃着明亮的大眼,打量着面前這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看來這個傻瓜。又不知想到哪裡去了……
不管想到哪裡,總是對自己不利的一面……
胡十九摸了摸脖頸上的帕子:“呀!”她一聲驚叫。
“怎麼了?”韓墨辰湊上前去,“我弄痛你了嗎?”
“啊!”這次出驚呼的卻是韓墨辰。
胡十九衝着他的臉虛晃一拳,韓墨辰沒想到她如此狡猾,且又有這個膽量,本能般的向旁側身,讓出一條道路。
胡十九迅竄了出去,又回頭眼睛彎彎的笑了笑:“安王都說我無罪,你憑什麼賴着我?”
賴着,你?
賴?
韓墨辰只覺得耳中全是這個小姑娘嬌俏的笑聲,他剛想解釋,卻早已不見了胡十九的蹤影。
秋風蕭瑟,韓墨辰獨自站在僻靜的小巷子裡,很久,很久……
胡十九雖然說得輕鬆,然而越是到了醉翁樓,她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小癩子被人劫走,韓墨辰又對自己起了疑心,6武……
6武要走!
胡十九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只覺得千頭萬緒,卻不知該如何理清。
“在想我?”突然,左側有人輕聲低笑。
“6武!”胡十九轉頭望向6武,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卻見到了此生最親密的朋友,她的鼻頭有些酸。
“怎麼了?”6武聽着胡十九聲音有異,站在她的面前問道。
“那個……”胡十九抽了抽鼻尖,“我還有事……”
她這麼說着,自己都覺得有些負疚,天知道爲何每次6武出現在她面前,她總有那麼多的事情,並且,這些事情都是刻不容緩,間不容。
“你在找小癩子?”6武湊近胡十九的耳邊說道。
她的間有淡淡的桂花香氣,6武有些留戀這樣的氣味。
“你在找小癩子?”6武退後一點,負手看着呆住了的胡十九重複問道。
“你們……認識?”胡十九僵在原地,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6武果斷的搖搖頭:“不認識。”
那抹戲謔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臉上:“今日亥時,你在破廟等他。”
這一切,來的太不可思議,胡十九張着嘴,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夫君太過神通廣大,娘子你欣喜欲狂了?”6武越笑的暢快,他伸手在胡十九頭上敲下一顆“爆慄”。
“6武,你是說亥時,我在破廟裡等小……”胡十九猛地回過神,幾乎一蹦三尺高的,然而,她卻意識到此處是醉翁樓外,又連忙壓低了聲音,“我在破廟等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