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上告訴我,這裡是蘇聯的烏拉爾山實驗室,我的腿正是通過尤里主持研的新型克隆技術給我移植的。她還誇獎我英勇,羨慕我的所作所爲,說我爲蘇維埃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我聽的稀裡糊塗,完全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那刺耳的警報聲又出現在了我的耳邊。女軍官一聽,丟下我立刻向樓下跑去,而整個樓層也立刻混亂起來。我見此情景,知道大好時機來了,於是趁亂準備逃離這裡。可是當我隨着人羣來到一樓的門口處時,大門卻是緊閉的。外面傳來通知,要實驗室裡的人們好好的呆在裡面,不要亂跑。
人們紛紛失望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而我也混在人羣之中。我來到了四樓,這裡像是一個很大的辦公廳。我沿着邊緣慢慢行走,卻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將我正好撞到了一個辦公室內。我站起身,辦公室裡沒有人,桌上的電腦還亮着。我走到了電腦前,現裡面正運行着一個草圖程序。
是一種坦克,英文譯過來應該叫“磁能”。這裡還有它的各方面詳細的數據,包括各種細節的尺寸,耗油量,電壓調節等等。我不是個坦克兵,也沒有接觸過坦克,但經過大致的估算,我現這種坦克和我們的“灰熊”坦克體積上差不多,而且應該比蘇聯的主流坦克“犀牛”坦克蘇聯主要坦克類型,數量最多,攻擊防禦機動性等方面均很平衡要小。最關鍵的是,它的攻擊方式竟然是強電流,也就是和磁暴步兵的攻擊方式相同,而蘇聯人顯然是把他們的電磁技術應用到了坦克上!看來這應該是蘇聯人又一個新式武器,一旦成功,或許又將震驚世界了。
可是,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現在身困牢籠,自身難保。我出了實驗室,來到了旁邊的一張桌旁坐下。這時我聽到旁邊有幾個亞洲人在用英語聊天。我大概聽到他們似乎是再講實驗室外生了戰事,美國和其他國家最終還是達成了同盟,組建了“盟軍”。同時他們也知道了這個實驗室正在進行研究很多新式坦克,於是準備進行破壞。
他們又提到盟軍中的德國籍科學家愛因斯坦通過他的相對論體系明瞭一種非常厲害的裝置,據說叫做“時空傳送儀”,這是個高科技產物,它可以實現將一小部分人瞬間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所以,蘇聯軍隊纔會這麼緊張,對此非常的重視。
瞭解了事情的真相,我的大腦高運轉着。外面是我們盟軍的部隊正在起進攻,他們一定要破壞掉這個實驗室。而我應該爲此做些什麼了。
我回到了剛剛的那間實驗室,動手徹底刪除掉了電腦裡的信息,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用,但至少要做些什麼吧!
戰事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看來是盟軍失敗了,我所在的實驗室安然無恙,透過窗子,我看到外面又恢復到之前的防守森嚴,部隊整齊劃一。我回到了我的病房裡,我現在只想好好冷靜一下了。
我現在正坐在蘇聯人的飛機向華盛頓進。至於我爲什麼會出現在蘇聯人的飛機上,事情實在是有點複雜,甚至連我自己都有點混亂了!
兩週前的那場被蘇聯人稱爲的“時空防禦戰”據說差點就讓盟軍成功了。我雖然身處在這不見天日的實驗樓內,但那晚,憑藉着不時傳來的炮火聲我也能想象的到當時的一些戰況。
其中曾經有段時間突然停電了,整個實驗樓一片漆黑,所有人都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那一刻,整棟樓真的是被恐懼所籠罩,那是一種對黑暗的恐懼,一種對死亡的恐懼。感覺就像是被困在一棟生火災的大樓中,而唯一的出口又被堵死了,除了一聲最後的哀嚎外,也就只剩下了靜靜等待着死亡以及那種無助的絕望。
不過,和每天都習慣性的躲在各種保護下的他們相比,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我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過一次的人就會多了一層對死亡恐懼的免疫。
當他們在大哭小叫的時候,我注意到的則是天上出現了飛機的轟鳴聲。那聲音越來越大,是衝着我這個方向來的。我知道蘇聯人並沒有什麼空軍,在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我閉上雙眼,低下頭,默唸禱文。
我不是爲自己祈禱,而是他們。
刺眼的光芒毫無預兆的照亮了房間,原本已經停息了的炮火聲此刻又突然響起,伴隨着的則是天空中幾團火焰急墜入了山谷之中。
槍炮聲再也沒有響起過,而我,則面對着那扇窄窄的窗子坐了整整一夜……
一晃兩週的時間過去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依舊是上次那個女人,她突然前來通知我和她一起離開烏拉爾山,前往美國執行一次任務。她給了我一套衣服,是紅色的蘇聯軍官服裝。我猶豫了一下,如果我穿上了它,是不是意味着背叛?這個我曾經無比憎恨的紅色,難道我也要成爲其中的一員了嗎?還是說我現在就當衆和他們撕破臉,同歸於盡?
理智告訴我,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現在必須忍住,還有太多太多的使命在等待着我!
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離開這個實驗樓,外面的基地真的讓我目瞪口呆。大批的戰車工廠主要生產裝甲的兵工車間在不停的往外輸送着坦克,其中不少就是傳說中的“坦克王者”天啓。所有的蘇聯士兵整齊劃一,基地外圈圍了一整圈不計其數的磁暴線圈蘇聯定點防禦武器,高塔狀,可進行強電流攻擊和防空炮。大門口有一排的磁爆步兵看守,周圍草叢裡隱約看到了不知數量的機槍碉堡,可是這一切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看到了巡邏中的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