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過了好幾天,這陣子,葉思雨除了上學,沒事她就到到陳記的作坊裡晃悠。時不時買一些好吃的去分給作坊裡的其他吃好收買人心,一來二去和他們也就混熟了許多,在外人面前,葉思雨也很注意分寸,除了洪歷和李三泰,其他人並不知道她來這的真正目的,都以爲她只是來這給洪歷當監工。畢竟洪歷接了她梳妝檯的單子,是店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下午還沒有放學,葉思雨就已經開始心不在焉,鬼知道先生在講什麼。反正她感覺已經好久沒有聽過先生講過課了。此刻,先生將先生的,葉思雨想葉思雨的。
雖爲人師表看葉思雨不聽課,先生也不說她。是啊,她堂堂葉家大小姐誰敢說他。在這個女子學校裡,葉思雨那是神一樣的存在,學校是她們家的,對待她,那些老師學生向來都是敬而遠之。
也曾有人主動向他示過好和她交朋友,可是後來葉思雨發現,那些人不過是想借着她和葉家攀上關係。那些所謂的關心全都是陰謀,誰都沒有把她當過朋友,全都只把她當做工具而已。與其當別人手中的工具,葉思雨寧願自己一個人。
自此她在學校在沒有交過一個朋友,除了教畫畫的西洋老師,有時候學校的老師也會讓葉思雨感到特別的心寒。就因爲學校是葉家的,他們一個個都把葉思雨當活佛供着,就差給她燒香磕頭,哪裡有什麼師生情誼可言。
眼看就要到放學的時間,葉思雨掰着手指頭在叔“一、二、三••••••二十一、二十二”還沒有收到下課的指令,葉思雨就已經把書默默放到書包裡放好。先生一說下課,她人立馬從座位上飛奔而出。什麼大家閨秀淑女風範,統統都見慈禧去吧。
洪歷就像一顆磁石一樣,時時刻刻的吸引着葉思雨。
此刻已是深秋,校園的路上又鋪滿了厚厚的銀杏葉。因爲西洋老師的請求,這條路都沒有打掃過,偶爾也撿撿其他的垃圾。
葉思雨從教學樓出來時,其他人還在教室裡收拾着課本書籍,只有她一個人從教學樓歷出來。葉思雨活像一匹脫繮的野馬在路上狂奔着,深秋了風有些大,葉思雨拼命的奔跑着,頭髮凌亂,裙子也被風吹得不成樣子。葉思雨還邊跑邊笑着,樣子十分滑稽,不知道的肯定以爲學校裡出了個癡傻的瘋子。
“來了”
看到葉思雨出來,不遠處的兩個人臉上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但又很快恢復成平常的表情。
“啊,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抱歉。”葉思雨和那個女孩撞到了一起,兩個人摔倒在地。一連串的道歉似乎很真摯,但確切的說其實是對方主動撞上葉思雨,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碰瓷兒’。
當時葉思雨想着趕緊出去見洪歷,所以她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沒事”起身拍掉身上的落葉,葉思雨還很紳士的把女孩扶了起來。
“謝謝”說話的是老頭,“你人真好,要是你們學校的人都像你一樣是好人,這樣松子在這裡我也就放心了。”
“好人?”葉思雨一頭霧水,就扶了她一把,自己就成了好人,這世界可真簡單。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哦,我叫松子,是新來的學生,請多多指教。”
“你好我叫葉思雨,那個,我還有有事得先走了,再見。”
“好的”
眼看葉思雨走遠,松子說道:“父親,你說她記住我了嗎?”
“也許吧,走去見見你未來的校長”
“真是討厭,我明明已經在京都上過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