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氣氛頗爲尷尬,斗笠男三人見識了凱恩的兇殘,都紛紛把頭別了過去,就當做沒看見,反正他們也不認識這白衣男,沒必要多管閒事,更何況是這種節骨眼上。
大漢三人自然是站在凱恩這一邊的,凱恩是白雲隊友,她還仰仗着他過任務呢。顏兩人早已見慣世間的人情冷暖,而且他們各欠着凱恩一條命,別說只是抽了一巴掌,就凱恩把人殺了,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只剩下白衣女臉色變換陰晴不定,她前不久纔想向凱恩道謝,現在又出了這樣一樁子破事。
那白衣男是她師弟,是門派大長老的孫子,平日裡仗着大長老的寵愛,雖不至於做出欺男霸女的勾當,但也是個眼高於頭頂,除了門中長輩外目中無人的主。
她此番下山歷練,也是門派響應了朝廷的號召,大周聯合了周邊各國,向所有名門正派,及有志之士發出了邀請,一同剿滅那復生鞋教。
大長老也深知太過溺愛自己的孫兒,而且他自己也命不久矣,所以此番狠下心腸,將他派出了山門,跟隨者白衣女一同參與這次大事,見識見識天下的英雄豪傑。
希望藉此機會,能夠一改他目中無人的性格,大長老到也不怕他孫子出事,一有白衣女看着,二有門派在背後撐腰,三以他們的本事,也上不了前線,頂多在後面清清雜魚。
白衣女越想越糾結,一方面她受了大長老之託,讓她多加照顧白衣男,另一方面她其實也很討厭,這一路上在她耳邊,嗡嗡亂叫的白衣男,最終她一咬牙,站了起來對着凱恩行了一禮。
“公子剛纔我師弟多有冒犯,現也受到了教訓,小女子在此代他向您陪個不是了,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諒了他吧。”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凱恩顏值太高了,讓白衣女也頗爲意動,不想因此和凱恩生了間隙。
假如白衣男此刻,知曉了他師姐的想法,怕不是要氣的吐血三升,就此一命嗚呼。
凱恩揮了揮手錶示原諒他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白衣女如此姿態了,他也不好再多做什麼了,反正也只是一隻跳樑小醜而已。
若他再不知趣,那就讓他永遠的長埋於此處吧,好讓白衣男知曉一個道理,沒本事就老實點,夾着尾巴做人,莫要當那大尾巴狼。
事了,白衣女將她師弟挪回了神像下方,白嫩的小手,扶上了那半邊腫起來的大臉,掌中傳至她師門的療傷真氣緩慢吞吐,化解着白衣男臉上的淤血腫塊。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凱恩還是靠在門框上,靜靜等着事太的發展,白雲走到了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他。
“怎麼了?”凱恩睜開雙眼低聲問道。
白雲臉紅紅的,聲若蚊蠅羞澀道:“我想…我想去…解手。”
凱恩翻了個白眼,對着顏努了努嘴說道:“你讓顏陪你去啊,叫我做什麼?”
她的頭搖的飛快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倆一起去,絕對是給人送人頭的。”白雲倒是有自知之明。
凱恩一想也對,頭一撇示意白雲前面帶路,可是這院子裡,除了兩邊栓馬的雨棚外,就沒別的去處了。而這雨棚連個遮擋物都沒,大殿裡的窗戶也是破的,只要一道閃電,院子裡的一切事物,都能被裡面的人看個清楚,白雲一下子犯難了。
凱恩倒也看出了她的囧境,在白雲的尖叫聲中,攬住了她的腰,撐起魔法護盾,飛進雨夜之中。
“大哥這兩人怎麼如此不知廉恥,這種情況下,還要出去行那苟且之事。”斗笠男c一臉憤憤,他都三十好幾了,目前還是單身狗。
斗笠男b輕拍他的肩膀搖着頭說道:“誒三弟慎言,他二人此去爲何我們尚且不知,勿要信口胡謅。”
斗笠男c乖乖的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中暗自嘀咕“一男一女不是去做那事,難到還是去撒尿不成?”
他還真猜對了。
“就這吧。”凱恩落到地上,這裡有快巨石,白雲蹲下也只會露出腦袋,她跑到了巨石對面蹲下,凱恩背對着她。
風雨聲很大免去了一場尷尬,不一會兒白雲就紅着臉,跑回了凱恩身邊,“好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回到了廟中。
“原來是快槍手,中看不中用啊。”斗笠男c眉頭一挑心中嘲諷。
就這樣又過了數個小時,天色依然漆黑,風雨同樣沒有停下的架勢,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就連凱恩也一樣,現在已經快早上六點了,天色卻還是那麼黑,只有殿內的火焰給了他們一絲光明,可這絲光明持續不了多久,窗戶已經被他們拆了,現在還能燒得只剩下兩扇門了。
“小兄弟,你出去過一次,有何發現嗎?”斗笠男a出聲詢問道。
凱恩皺着眉回答道:“沒有,我離開的不遠。”
聽到凱恩的回答,斗笠男a沉吟了片刻,對着衆人說道:“這破廟不能久待,我準備冒雨離開這,你們要一起嗎。”
沒人願意留在這鬼地方,淋雨也只是小事了,只是斗笠男三人要向西,凱恩和白衣女他們要向東。
“幾位保重,有緣再會!駕~”斗笠男騎着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衣女兩人沒有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凱恩幾人消失。
過了將近三十分鐘,凱恩四人迎頭遇上了斗笠男三人,幾人面面相覷,下巴都快驚掉了,就算星球是圓的,也沒那麼小吧!
“這…”大漢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半個字來。
沒過多久凱恩後方,白衣女師姐弟,也跟七人碰面了。
“你們待着別動,我上去看看。”凱恩言罷直衝天際,他的精神力向上探查着,卻沒有發現任何詭異之處,越是這樣反倒越是讓人不安。
“這一手飛行的術法,真是讓人羨慕的緊啊!”斗笠男a騎在馬背上,擡頭望天搖頭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