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府內
賈薔在離開大明宮時,戴權帶來了十二名舞姬,爲首的舞姬正是剛纔在大明宮內跳舞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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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太上皇賜給你的,你可要記得太上皇的好!”戴權笑着說道。
十二名舞姬齊齊曲身行禮,這等出身於宮中的舞姬,每一位都是天香國色。
“這……”賈薔還想拒絕,但看到戴權的神色,卻是明白這由不得他了。
太上皇所賜怎麼可能讓他拒絕,一旦拒絕那可是惡了太上皇。
“多謝聖恩!”賈薔只能躬身向着大明宮內行了一禮說道。
入宮時隻身一人,回去時卻是多了四輛馬車。
回到賈侯府,賈薔帶着十二名舞姬去見了賈敏。
“這些女子是?”賈敏見到賈薔到來,又看到了跟在賈薔身後的十二名豔麗女子,不由問道。
她看的出來,這些女子走路的形態,臉上的表情都有着戲子特有的嫵媚嬌柔。
“師母,這些是太上皇賞賜的舞姬,就由您來安排了!”賈薔無奈的回道。
“咯咯!”還沒等賈敏說什麼,在邊上的林黛玉忍不住笑了出聲。
她對賈薔的爲人可是非常清楚的,在江南時,先是由薛蟠送來了江南第一名妓雲菲,讓世人都以爲賈薔喜歡名妓,這纔有了後來的竹君。
可事實上賈薔對於雲菲與竹君並無任何逾越之舉,可世人對賈薔的評價依舊是少年風流。
在看到太上皇賜下的十二名舞姬時,讓林黛玉想到了太上皇應該是聽到了江南的傳聞。
此時的林黛玉可是處於幸福之中,她並沒有考慮到女色影響賈薔之事。
自從她與賈薔訂了婚後,賈敏也在教導着她,教她如何成爲一名合格的正妻。
歷史上的她,可是無人教導的,爲人有些任性,言語中又是尖酸犀利,不知不覺中就得罪了人,這才讓她在婚姻上沒有得到什麼幫助。
“林妹妹,既然你喜歡,這些舞姬就交給你了!”賈薔笑看向林黛玉說道。
“薔哥兒,這是太上皇所賜,就安排在登仙閣!”賈敏連忙阻止賈薔的胡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易雅代姐妹們謝過林夫人!”爲首的舞姬曲身行禮道。
從宮中出來,被太上皇賜給了賈薔,讓易雅與其她舞姬心中惶恐。
但進了賈侯府,卻是發現賈薔並沒有慢待了她們。
“你們在登仙閣平時練練舞,每月二兩銀子例錢,其餘一應用度自有統一採買!”賈敏揮手讓舞姬們起身,口中做出了更多的安排。
對於府中多了舞姬之事,賈敏是滿意的。
做爲侯府,別看現在沒有什麼客人臨門,那是賈薔年紀還小,又準備參加來年會試,纔沒有多少結交。
等到賈薔再大些,交友更廣闊後,就會有不少的交際。
在府中接待客人時,舞姬就用得上了。
賈府當年處於鼎盛之時,也是養着戲子的,在京城勳爵的府內,不少都養着舞姬與戲子,這也算是京城的一種時尚了。
“薔哥兒,賈氏宗祠搬離了,那處你可有其它的打算?”賈敏讓人送易雅與其她舞姬去登仙閣後,叫住了正欲離開的賈薔問道。
賈母多次試探過賈薔,賈薔在最後一次時明確了自己無意迴歸京城賈氏的決定。
榮國府那邊派人將賈氏宗祠內的祖先牌位都搬回去了,在榮國府中重建了宗祠。
“我想好了,準備自我開始重開族譜,另立一族!”賈薔早就有了決定,他回道。
“看來你是真不打算回賈氏一族了!”賈敏早就知道了他的決定,但還是感慨的說道。
她出身賈家,如果賈薔能夠迴歸賈家她當然高興了。
不過她可不會干涉賈薔的決定,這件事可不是小事,當年十二歲的賈薔被趕出賈家,並逐出了族譜,誰也沒有權力勸說賈薔回去。
“過去的都已過去,我與京城賈家再無瓜葛,以後就是揚州賈氏了!”賈薔笑着說道。
“揚州賈氏!”賈敏聽到賈薔的話,特別是其中揚州兩字,讓她不由笑了起來。
雖說林如海來年就會回京,但對於揚州她還是有着極深的感情的,婚後多年都居住在揚州。
賈薔回到了正堂,翡翠送上了熱水幫他擦了臉。
“翡翠,你現在是府中的大管家,以後這些事就讓別人來做吧!”賈薔有些擔心翡翠太過忙碌,隨口說道。
“老爺,您是嫌棄翡翠了嗎?”翡翠一聽這話,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下,口中問道。
“怎麼就哭了,還不是擔心伱累着,既然你願意就一直當我的貼身丫環吧!”賈薔無奈的搖頭說道。
翡翠破泣爲笑,她自賈薔十二歲就跟着賈薔,一起經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賈薔就是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就是圍繞着賈薔。
“翡翠,今日的十二名舞姬,你讓人多關照着點,派些丫環與嬤嬤過去!”賈薔想到了舞姬的事,交待道。
“如今府中的丫環很多,這就安排十二名丫環過去,我也會不時的過去看看,真有什麼事再想法解決!”翡翠點頭應道。
“你看着安排!”賈薔對於翡翠還是很放心的。
“林姑娘想要辦詩會,也想邀請隔壁的三位賈姑娘,今日問了我,還請老爺決定!”翡翠接着說道。
“林妹妹想要結交三位賈姑娘,就以林妹妹的名義下帖子,對外與我們無關就是了!”賈薔沉吟了片刻回道。
賈薔有些好奇,他才從林黛玉那邊回來,林黛玉也沒有說起過此事,不過想來或許林黛玉是不好意思麻煩自己。
最近這些日子他確實忙了一些,用了不少時間在讀書上,時不時的還要去國子監上課。
“以後林妹妹想做的事,盡力滿足她,另外,她的這次詩會,給備上五百兩銀子,也讓新來的舞姬助下興!”賈薔接着說道。
“那林姑娘一定會很高興的!”翡翠輕笑着說道。
賈薔沒有多解釋什麼,五百兩銀子算什麼,林如海可是通過鹽引給他得了八百萬兩銀子的。
十月的秋風,使得京城的天氣轉寒。
會芳園中的景色依舊極美,秋天之美與其餘季節之美有着不同的韻味。
林黛玉、妙玉、英蓮、邢岫煙、雲菲、竹君、賈迎春、賈探春、賈惜春,一羣女兒家正在會芳園的亭子中,圍着火爐煮茶論詩。 歡笑聲不時傳出,讓四周服侍的丫環嬤嬤的臉上都帶上了笑容。
“薔哥哥怎麼沒來?”林黛玉等了一會兒,沒見賈薔到來,轉頭問道。
“老爺說等會兒再過來,讓姑娘們先玩着!”琴兒笑着回道。
“這若是在家裡,寶哥哥早就到了!”探春見此笑着說道。
“沒來由的說他做什!”林黛玉搖頭接道。
她對賈寶玉的印象極差,現在就是聽到寶玉的名字都很不耐煩。
探春心思靈活,見狀便不再多提寶玉,而是換了話題。
她可是極爲珍視這次聚會的,她們三姐妹在榮國府中過的並不如意,平日極少能夠交到朋友。
這次能夠與衆多姐妹共聚在一起,是她們極少的快樂。
探春羨慕賈侯府內的生活,她最擅察顏觀色,她發現不只是林黛玉是真正的開心快樂,就是其餘的各女亦是打心底裡的高興。
她能夠從各女身上感受到那種無拘無束的快樂,這是在榮國府中從未感受到的。
“惜春妹妹,你在榮國府過的可好,我與薔哥哥說下,讓你住到這邊來你可願意?”林黛玉看向了賈惜春問道。
當初寧國府被封時,老祖宗正好將賈惜春接到了身邊,也就將賈惜春一直留在了榮國府內。
雖說現在寧國府沒了,但尤氏還在府內,惜春在賈侯府內也算是有親人的。
“我……”賈惜春嚮往着賈侯府內的生活,她性子冷淡,可並不是真的沒有感情,加上年紀最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此事就由尤氏去與老祖宗商量!”林黛玉大氣的一揮手說道。
惜春眼中閃動着晶瑩,寄居於榮國府的日子可不好過,小小年紀就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雖說賈薔離開寧國府時,她那時還有些不記事,但她本能的更加親近賈薔,因爲那是寧國府的故人。
會芳園這邊熱鬧時,賈薔正在書房之中。
他的手邊放着從司禮監轉來的江南情報,在學習之餘,他會拿出這些江南情報看看。
“怎麼回事,這英蓮都被我帶回府中了,薛蟠還是出了事?”賈薔看到一份情報時,不由將其拿起細細看了起來。
事情與原著中發生過的案子相仿,只是薛蟠與那馮家少爺相爭的丫環換了一人。
同樣的是,薛蟠在爭奪之中,手下的健僕太過努力,打傷了馮家少爺。
馮家少爺回家後不治身亡,薛蟠背上了人命官司。
而就在這期間,賈雨村剛剛赴任金陵應天府,卻是接到了這件人命官司。
與原著中發生的一樣,賈雨村在得知了薛蟠的身份後,徇情枉法,胡亂判了這個官司,馮家得了許多燒埋銀子,也沒有其它辦法。
賈薔搖了搖頭,這件事有些離奇,就如同背後有人操縱般。
“看來薛蟠將要入京了,只是不知會不會影響到薛寶釵入宮之事!”賈薔將情報放回桌上,口中喃喃自語道。
“賈雨村呀賈雨村,此事足以讓你萬劫不復!”他又無奈道。
對於賈雨村,他一直都是放任不管的,誰叫其所做之事,都是後來發生的。
但通過這一次的事,說明了賈雨村還是那個賈雨村。
只是可笑無論是薛家還是賈雨村,都以爲這種事是可以欺瞞的,可他們哪裡知道,這樣的情報能夠到賈薔的面前,同樣就可以到景文帝與太上皇的面前。
薛家會有麻煩,不過並不會傷其根本。
最多薛蟠一人會有些磨難,賈薔並不想幹涉這件事,薛蟠爲人太過沖動魯莽,讓他吃點苦頭才能夠早些成長起來。
只要賈薔盯着點,別讓薛蟠真有了性命之憂,其餘的事都不是什麼大事。
他也沒有主動與薛通聯繫,隨着江南監察體系的成型,他的產業也被納入到了江南監察體系之中。
在生意上他對薛家的依賴越來越少,此刻就算薛家想要收回派出的衆多人手,也無法辦到了。
司禮監在金陵的駐守太監會阻止任何想要影響他生意的行爲,他的生意等同於受到了皇權的保護。
賈薔又拿起了另一份文書,這是通過御馬監購買戰馬的文書。
經過了這麼一段日子,御馬監也不過爲他購買了三千匹戰馬。
還有四千匹戰馬需要年後才能夠到達,這些戰馬都是從西域購買的。
他看着文書,眉頭微微皺起,單看這文書,他就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之處。
按照正常情況,就算草原封鎖了戰馬的出售,但一些私下的渠道是無法完全封鎖的。
草原的部落很多,一些部落與大幹有着生意聯繫,他們願意將一些戰馬賣給大幹,以換取各種物品。
這種事根本無法禁止,而手中的文書上,卻是沒有一匹戰馬來自於草原,就有些奇怪了。
這可不是一點點的戰馬,七千匹戰馬的購買,御馬監也不是自己聯繫,而是將生意交給了專營戰馬生意的皇商。
“難道草原出事了?”賈薔猜測道。
不過他又搖了搖頭,憑藉着手上的這點東西,他很難做出準確的判斷。
草原是大幹最大的麻煩,韃靼部、女真人與瓦刺,這些草原部族時刻都想吞下大幹,大幹的富饒刺激着草原部族。
“但願是我的誤判!”賈薔嘆了口氣道。
但他自己也清楚,修煉了仙人之法‘太虛經’的他,在這種大勢的判斷上,更加敏感也更加準確。
現在他只希望大幹的軍隊依舊能戰,他可不希望生靈塗炭。
他準備近日去西大營,督促兩衛的訓練,至少真要發生了戰事,兩衛能夠形成一定的戰鬥力。
他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將心中之事拋開,他可是記得林黛玉的詩會,不能忘了約定,惹了林黛玉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