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大婚

“好了,好了,太好了!哎呀,恭喜王爺、恭喜王妃。”

“恭喜王爺,恭喜王妃。”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水溶和林黛玉一跳,擡頭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大廳裡多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個個仙風道骨,仙衣飄飄,正向他們走來,領頭的正是上次見過的青巖和雨芷,他兩人拱手爲禮道:“水王爺殿下、王妃娘娘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兩位道長好。”

“這幾位也是我師尊的徒弟,我們奉師尊之命,來爲二位舉辦婚禮的。我代表我的師尊赤瑕道長來做主婚人。”

“在下青巒,代表師尊做兩位的媒人。”

“在下雨荷,代表師尊做兩位的媒人。”

“在下青岑。”

“在下青岱。”

“在下雨薇。”

“在下雨芹。”

“見過王爺、王妃。”

“不敢,各位仙人,水溶、黛玉有禮了。”

“王爺、王妃不用客氣,恭喜王爺王妃,我等原以爲王爺王妃還要有一年才能完全康復,看來王爺和王妃你們練功十分勤奮認真,才能這麼早康復,而且還康復得這麼好,你們現在的身體狀況比一般人還要健康,你們一定會早生貴子的,恭喜了。現在我等如今爲你們服務。青岑、青屺你們兩位去爲新郎梳洗換裝。”

“是,水王爺請。”

“雨芹、雨芷你們兩位爲新娘梳洗換裝。”

“是,林姑娘請。”

林黛玉聽他們如此說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哪裡肯聽他們的吩咐,雨芹和雨芷兩個相視一笑,拉着林黛玉就往她的房間走去。

“雨荷、雨薇你們兩位去佈置新房,青巒你就和我一起佈置禮堂。”

“是。”

青巖分派完畢,一衆仙人們就大顯神通起來,只見小樓的門前一直到沙灘的小路很快鋪上了紅毯,兩旁擺滿了各色鮮花,大廳裡到處飄着各色氣球和綵帶,正中的一張巨大的圓桌中間擺着一個轉動的圓盤,圓盤中間是玫瑰花做的花籃,四周精緻的餐盤裡放着各式美味佳餚,不過此時用銀色的罩蓋蓋着,桌子的四周是精美的餐具和晶瑩的酒杯以及餐巾等。

林黛玉被雨芹和雨芷拉倒房間後,就被她們拉着沐浴。黛玉坐在飄着花瓣的浴桶裡,兩人看着黛玉潔白瑩潤如玉肌膚不由得感嘆道:“這水王爺真是好福氣,林姑娘這肌膚就是在我們仙界裡也是上乘的。”

一時沐浴完畢,林黛玉被裹上大浴巾,兩人用乾毛巾將林黛玉的潮溼的頭髮擦乾,兩人邊擦邊感慨:“林姑娘頭髮真好,又黑又亮,還柔順細滑。”

兩人細心地爲黛玉抹上香脂,穿好內衣襯裙,兩人指着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一排婚紗禮服:“林姑娘,快來看看你喜歡那件禮服?”

林黛玉看着面前的禮服有些懵了,這是嫁衣?怎麼是白的?

似乎知道林黛玉的想法,雨芹又推出一排大紅的禮服:

“林姑娘,這白的是西方歐羅巴那邊的風俗,他們認爲白色是聖潔的;而我們認爲紅色是喜慶的,結婚是喜慶的,所以我們這裡穿紅色。”

“哦?這到是第一次聽說,那他們不忌諱嗎?”

“他們認爲黑色是不吉利的,白色是表明了新娘的聖潔。這些禮服很漂亮的,林姑娘要不要試試?”

“這——雖然我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可哥哥的父皇母后還有太妃都還健在,還是穿紅的吧。”

“好吧,雨芷,你和那邊說一聲,林姑娘選的紅色嫁衣。”

“哎。”

雨芷答應了,一會兒又回來了:“林姑娘,水王爺說了,林姑娘不必如此拘謹,這裡沒有什麼外人,不如我們先按那邊的風俗穿一穿白色的禮服,就當做一次遊戲,然後再換紅色嫁衣,我們正式結婚。林姑娘你看這樣可行?”

林黛玉是個剛剛十九歲的姑娘,對一切美和新奇的衣服都很感興趣,這些禮服白紗做的,就像雲像霧一樣有種朦朦朧朧是真是幻的感覺;而錦緞做的更是精緻,整件禮服線條流暢,緞面細膩柔滑彷彿流動的光,且每件衣服有的用珍珠點綴,有的甚至用鑽石等寶石點綴,使這些禮服看起來更加高雅名貴。

她原也在她房裡的小電影裡看過西方的婚禮,覺得那些新娘穿的那些禮服真是美輪美奐,只是因爲這些禮服全是白色,顧慮到水溶,只得壓住自己的好奇,現聽雨芷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致,一件一件地挑起來。

這些禮服都是這些仙人們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品,林黛玉這件看看,那件拿拿,可是前面還有,另一件似乎更好看,拿起來好像剛剛那件也不錯,林黛玉左右爲難起來。

“林姑娘不如穿上試試,看哪一件更好看。”

“好吧。”

於是林黛玉很快在雨芹和雨芷的幫助下,迅速地穿上了第一件禮服。

因爲考慮到林黛玉畢竟是個古人,所以這些神仙們提供的婚紗與我們今天的婚紗有些許改良,有的直接就是長袖,有的配了一件小小的短上衣或是披肩。

看着穿衣鏡裡有些陌生的自己,林黛玉一陣恍惚,這就是自己?看着這樣的自己,林黛玉突然覺得一陣自豪,鏡裡的那個女子,身着從未見過的白色軟緞的有着巨大裙撐的禮服,黛玉好奇地轉着圈子,這件禮服的裙襬竟有五六尺方圓,禮服上用銀線打着菱形格子,格子的中間點綴着珍珠,更又在衣領和袖口處用鑽石鑲嵌了一個個小小的菱形,使整件禮服閃閃發光,顯得珠光寶氣,端雅而華貴,更襯着整個人斯正式,美得有點不真實。

然而雨芹卻說:“這件禮服雖然端莊華貴,但到底太華貴了,不適合林姑娘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如這一件簡單大方。”

於是林黛玉又換了一件白紗做的禮服,雨芷卻說:“這一件不夠端莊華貴,林姑娘再試試這件。”

這樣兩人你來我往,林黛玉試了一件又一件,最後三人都有些累了,雨芹和雨芷兀自爭執不下,最後還是林黛玉說:“我看這一件蠻好的。”

“這一件也太簡單了些吧。”

“雨芷姐姐,那邊還有許多首飾,首飾一配,衣服上就不用什麼珠寶了。”

“我看林姑娘這話在理,衣服上珠寶太多,再加上首飾,就顯得有些累贅了,還是簡潔大方的好,林姑娘眼光不錯,這件禮服雖簡單了些,但高雅大氣,再配上恰當的首飾就完美了。”

於是林黛玉就換上了這件禮服,這是一件白色暗花魚尾的軟緞禮服,這件禮服奇妙之處在於大朵的暗紋玫瑰花的花心用細細的銀線和鑽石裝點,禮服隨着微風飄動,那些原本不太清晰的玫瑰花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嬌豔而生動。

雨芹和雨芷給林黛玉戴上水滴珍珠和鑽石做的小王冠,再戴上水滴珍珠耳環,以及三道珍珠項鍊。兩人在給林黛玉上妝的時候,再一次感慨了:

“林姑娘真正是絕世好容顏,我看我們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只要略上一點點口紅就行了。”

雖然林黛玉沒有什麼化妝,雖然水溶見慣了林黛玉的傾世容顏,但這樣的林黛玉還是令水溶驚豔了,他呆呆地看着因爲害羞而低着頭的林黛玉,露出了與他人設完全不符的傻笑。

衆人看着這樣的水溶,覺得十分好笑,虧得青巖提醒,他才收斂起那副傻傻的笑容,只是臉上的喜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水溶拉住了他的新娘的手,沿着紅毯來到了海邊,他輕聲地問林黛玉:“妹妹,你願意嫁給我爲妻嗎?”

林黛玉一聽這話急了,心說:“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如今婚紗也穿了,手也被你拉了,你現在來問這個,你讓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怎麼回答?”於是賭氣轉過頭去,不理他。

水溶一看林黛玉不僅不回答他的問題,還把頭轉過去不理他,不免有些着急了:“妹妹,我們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你怎麼能變卦呢?”

林黛玉見水溶急了,她頓時覺得委屈萬分:“哥哥說這話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變卦了?是哥哥故意弄些人家不好回答的問題來問人家,哼,定是哥哥自己又想着家裡的王妃娘娘了。”

水溶見林黛玉有些胡攪蠻纏,可是他一點也沒有不虞,反而生出一些惶恐,不過他到底是活過幾百年的人了,對於這個真心愛着的不到二十歲的小嬌妻的小脾氣還是很能對付的,他拉過林黛玉的肩膀對她說:“妹妹,哎,妹妹,是哥哥不好,妹妹能原諒哥哥嗎?”

對上水溶的軟語,林黛玉頓時心軟如水,不過她嘴上卻不肯服軟:“本來就是哥哥的不對,原不原諒,讓我想想罷。”

水溶看着林黛玉的眼睛,林黛玉又羞又惱,一伸手,把水溶的手推了下去。

看着林黛玉漲紅的臉龐,水溶心情大好起來,他拉過林黛玉的手,對着大海說出了他的誓言:“我水溶願意娶林氏黛玉爲妻,將來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生病還是健康,我都會愛她,敬她,並視她爲今生唯一的人生伴侶。”

這樣的話,讓林黛玉的心裡泛起了一陣陣甜蜜的漣漪,她的臉更紅了,她狠狠地瞪了水溶一眼,但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噗呲。”邊上的青巖等人笑了,“恭喜王爺,恭喜王妃。”

林黛玉又羞又囧,她甩開水溶的手,捂着臉逃開了。

雨芹和雨芷拉着她去換紅色的禮服。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雨芹和雨芷很快挑好好了兩三身衣服,讓林黛玉做決定。

一身大紅的嫁衣,只是這身嫁衣比一般的嫁衣略略簡單了些,沒有那麼多的繁瑣的刺繡和佩飾,但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禮服,寥寥幾樣如同點睛般的首飾,卻更好地襯托出新娘的那絕世的俊美容顏清新脫俗,而那大氣的高貴氣派卻又美豔動人。

這樣的林黛玉一下子就把水溶迷住了,他覺得他還沒有看夠的時候,促狹的雨芷將一個紅蓋頭給林黛玉蓋上了。明顯的林黛玉鬆了口氣,而水溶則氣惱地瞪了雨芷一眼。

一對新人被大家簇擁到了大廳裡,此時的大廳已經被佈置成了中式的廳堂,張燈結綵,一片大紅色的喜慶色彩,廳堂的中央放了一面高大的屏風,屏風上掛着四幅畫像,正是太上皇和沈太后、林如海和賈敏,屏風前面就是高條案、八仙桌、太師椅,不知是誰拿來了一根紅綢,雨荷把它們中間繫了一個大紅花,然後分別讓水溶和林黛玉各拿一端,然後青巖開始唱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大家嘻嘻哈哈地簇擁着水溶和林黛玉來到了水溶的房間,此時水溶的房間早已披紅掛綵,十分喜慶,水溶接過青岱手裡的秤桿,挑起了林黛玉頭上的紅蓋頭,此時的林黛玉在紅色嫁衣和紅色洞房映襯下,更加嬌豔欲滴,水溶儘管早已熟悉這付傾國傾城的容貌,還是又一次地被迷住了……

“好了,新人入洞房,我們這些媒人啊,證婚人啊,主婚人啊,都該告辭了。”

“祝水王爺、林王妃新婚快樂。”

“祝水王爺、林王妃百年好合。”

“祝水王爺、林王妃早生貴子。”

……

“我等告辭了。”

話音一落,八人一陣風似的走了。

水溶和林黛玉站了起來,遙遙地向他們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禮,水溶回頭看到了他們爲他們準備的晚餐,心下十分感謝。

“妹妹,我們先來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