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雖然惱怒,但是現在卻不能火上澆油,於是笑着拍着情周姨娘的手,說:“姨娘可不要傷心了,這件事咱們大爺已經想到了。”
秦可卿說完之後,向自己旁邊的瑞珠伸了一伸手。
瑞珠立刻把懷中抱着的聖旨送到了秦可卿的手中。
秦可卿手裡拿着聖旨,然後對周姨娘說道:“姨娘,你看這是什麼?”
周姨娘勉強擡起頭來一看,秦可卿手中竟然拿着一卷明黃的卷軸。
雖然周姨娘沒有見過聖旨,但是見這樣子也知道,恐怕是一封聖旨了。
“莫不是皇帝老子的聖旨?”
“姨娘還是十分清楚的,這正是聖旨。”
周姨娘聽了眼睛就亮起來,而屋中的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聽了秦可卿的話哪裡還不明白。
而站在旁邊的夏麥更是大喜過望,連忙問秦可卿道:“大奶奶咱們用不用準備香案,我聽說接旨都要準備這些的。”
秦可卿笑着搖搖頭說道:“那是別人家,咱們家現在不需要這些。”
秦可卿說完之後就打開聖旨,讓周姨娘觀看。
話說這周姨娘也是貧苦人家出生,也就是嫁給了賈政之後才認得幾個字兒,但是對於聖旨上的這些知乎者也,也是看不懂的。
秦可卿看着周姨娘一臉的迷茫,急忙給她解釋道:“姨娘,這聖旨上說你養了個好兒子,爲朝廷出力是棟樑之材,所以封您爲秦國夫人。”
周姨娘聽了也是滿臉的驚喜,剛纔的愁容已經都不見了。
而站在一旁的夏麥也是滿臉笑容,“大奶奶,咱們姨娘的官兒有沒有夫人的大?”
周姨娘聽了趕緊呵斥她說道:“別胡說,我哪裡能比得上夫人。”
秦可卿聽了她們兩的對話,笑着解釋道:“姨娘的品級,要高於夫人,已經和咱們老爺是平起平坐的了,不過算起來,您的身份比老爺還是要差一級,只能和夫人平齊。”
周姨娘聽完之後是眉開眼笑,“我哪裡敢和老爺並肩,能在夫人之後,也是我天大的造化了。”
沒有一兩天的功夫,周姨娘被封爲秦國夫人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賈家。
這一下人們可是羨慕得不得了,這秦國夫人的封號,已經是女子中最爲頂尖的了,除了宮中的那幾位,和府裡的老太太,也就數週姨娘最爲尊貴了。
而王夫人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個人在佛堂中呆了一下午,等她從佛堂出來的時候,好像便已經無事了。
但是王夫人身邊的丫鬟,卻從他的臉上看出了的陰鬱。
結果還沒等王夫人緩過來,賈政那裡又開始又開始向摯交好友,親朋故舊發放請帖,要扶周姨娘爲平妻。
王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十分的惱怒,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個人跑道賈政的小書房中,同賈政大吵了一架。
因爲如果是別的事情,王夫人還能夠忍耐,但是扶周姨娘爲平妻,她要再忍耐下去,那以後她在榮國府中就完全沒有地位了。
但是無論王夫人怎麼攪鬧,賈府的既定策略是不會改變的,在幾天之後一個還算吉利的日子裡,榮國府中的榮禧堂是大擺宴筵,好像皇帝的喪事和她們完全沒有關係一樣。
賈政當着衆親朋故舊的面,當衆宣佈了扶周姨娘爲平妻,並且請周姨娘出來與衆人見了一面。
這一下衆人可算是明白什麼是母憑子貴了,想那周姨娘不過是一個家生子,憑着生了一個好兒子,竟然飛黃騰達,現在被封爲秦國夫人,甚至壓了正印夫人王夫人一頭。
接下來的日子,京城之中是遍佈白布,爲大行皇帝戴孝,而京城之中各道觀廟宇的和尚和道士又倒了黴了。
沒有一年的時間,兩位至尊去世,他們又開始爲大秦皇帝敲鐘這敲鐘,可不是個清閒事,要敲一萬來下,這一天敲下來一個人膀子都擡不起來了。
而京城的這些事情卻沒有影響到賈府,現在寧榮街上的三座府邸不但沒有掛孝,而且兩旁甚至掛起了紅燈籠,爲他們的主子慶賀。
也就是賈珂的府邸還沒有修好,顯得有些冷清,但是榮國府,寧國府卻笑聲連天,而寧國府的賈珍甚至請了戲班子,連唱了三天的大戲。
這些事情暫且不提,再說賈珂在處理完大行皇帝的喪事之後,沒有像往常那樣繼續停靈,而是直接命禮部的人就把皇上的遺體送入了陵寢。
而這件事情賈珂向賈元春做了通報,要不要封住大行皇帝陵寢的入口,畢竟這關係到賈元春去世之後的安葬問題。
還有就是前皇后的問題,原先皇后被賈元春賜死之後,就被皇帝送入了陵寢,現在皇上去世之後,他自然是顧不上這些了,如果賈元春願意,仍然可以將皇后遷出皇陵,在別處安葬。
賈元春對於這件事也是思考了幾天的功夫,只不過卻沒有想起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把她的母親請到宮中來做個商量再做決定。
這王夫人這幾天可算是得瑟開了,她現在已經是國公夫人了,雖然周姨娘也封了秦國夫人,讓她有些惱怒,但是她又不敢得罪賈珂,所以只能忍了下來,不過在大面上週姨娘也沒有給王夫人任何的難看,仍然是以王夫人爲主,這才讓王夫人心裡好受些。
王夫人在前幾天接到女兒的傳信也不敢怠慢,於是向賈母告了假之後,就帶着車駕進入了皇宮。
現在王夫人進宮可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王夫人進宮要經過好幾道手手下的太后同意,然後皇后還得批了,最後才能按照時間夠遞牌子進宮。
而現在只要是賈元春一句話,只要賈珂沒有反對,自然是暢通無阻。
等王夫人三轉兩轉來到了慈寧宮,賈元春已經在宮門口等候了,雖然按照禮儀,賈元春是不需要這樣的,但是賈元春心中還是有自己的母親,所以提前在宮門口等待。
王夫人一見賈元春在那裡等着,立刻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賈元春的身旁,抓着她的手說道:“也不顧自己的身份還出來接我,讓別人聽見了又要說閒話。”
賈元春自從當了皇太后之後,在後宮中幾乎就是她最爲尊貴,也不像原先皇帝在的時候那麼壓抑了。
只見她抱着王夫人的手,笑着撒嬌到:“怎麼,多少天都不見娘了,女兒出來接一接,誰又能說話?”
於是這母女倆便手牽着手進了慈寧宮,然後在慈寧宮向陽的客廳中坐下。
然後宮女們送上的茶水和點心,賈元春便讓這些服侍的宮女和太監退了下去。
“母親,大哥前幾天來和我商量,皇帝的陵寢用不用現在就封了,我有些拿不定主意,還請母親給我出出點子。”
王夫人聽了之後,眼睛也開始轉了起來,如果是皇帝的陵寢封了,以後賈元春可就不能和皇帝同穴而居了。
可是他們賈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賈元春去了地下,又怎麼去見本朝的諸位皇帝?
而且弄不好賈珂還要謀朝篡位,到時候賈元春的地位就更加尷尬了,還不如現在就把那陵寢封了,以後賈元春不管是另設陵寢,還是歸入他們賈家的祖墳,都可以有個退身之路。
王夫人想明白之後,把自己的意思和賈元春說了,賈元春低頭思考了一下,想着以後在地下和皇上相見的情景,覺得還是的設陵寢好。
於是賈元春打定主意,不和皇帝同葬了。
“母親,女兒也不在瞞着你,那位前皇后,是被女兒賜死的,她被皇帝送入了皇陵,現在是不是也把她遷出皇陵,另尋吉地安葬?”
王夫人一聽這話,就拍了女兒一下,然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辦這事對你有什麼好處?這不是招人怨嗎?我看着就這麼就算了。”
賈元春聽完默默不語,有些不大願意。畢竟自己不能和丈夫同穴,別的女人卻能夠在他身旁,雖然說賈元春和皇帝感情不是太深,但是要說沒有嫉妒那是騙人的。
王夫人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以他們家現在的地位,別人就是說兩句也掉不了一根汗毛,也就不再管賈元春了。
接下來幾天賈元春把賈珂見請到了她的慈寧宮,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賈珂聽完賈元春的話,想了一想,說道:“大妹妹這可是拿定主意了?”
賈元春聽完之後無奈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賈珂知道賈元春的難處,於是便替她做主了,“既然是如此,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如果天下人問起來你就說是離不開兒子,將來要和兒子相伴。”
賈元春聽完這個解釋也笑了起來,可不就是這樣嗎?自己心疼兒子,難道天下人還能說什麼?
於是大行皇帝的喪事最後一項也決定了。
賈珂在離開賈元春這裡之後也沒有怠慢,立刻就命令禮部的人,按照原先的禮節,把大行皇帝的陵寢給封了。
在封印皇陵之前,將前皇后的棺槨擡了出來,在後妃陵寢中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
結果皇帝的陵寢之中,連一個陪伴的人都沒有了。
同時大行皇帝的廟號,也是在史記上記了下來,思宗戾皇帝。
而這個廟號可是非常不好的,可見賈珂對於這個皇帝感官是多麼的差。
到了儀式的最後一天,賈珂和帶着文武大臣,親自來到了大行皇帝的陵寢,命人封住了金剛牆,然後又落下了千斤閘,從今之後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這陵寢就再也不會打開了。
到了現在所有的流程算是匆匆的結束了,雖然是按照禮節一樣都不少,但是比起先太上皇來,卻是十分的簡陋。
從此以後這天下可以說是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賈珂從今以後,以攝政王的名義,名正言順的執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