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黛玉聽後點點頭,當他們走到石室門口時,門也打開了,林成還是在外面等着他們二人,見他們出來這才放下心來。

黛玉說道:“成叔,咱們先出去吧。這裡還是由成叔派人管好就好了。”林成答應後,三人一起出了暗室。回到林如海的房裡。

林成領着二人回到廳上,太妃等得也有些不耐煩了。見二人出來,這才放下心來。狠狠地瞪了水涵一眼,這才笑問着黛玉道“怎麼樣?也累了吧?都兩個時辰了,把我等得着實心慌。”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道:“雪姨對不起。我還以爲只有很短時間呢。沒想到竟過得這樣快。”東平太妃笑道:“哪裡有什麼對不起的。是我說錯話了不是?”黛玉忙搖搖頭。

林忠說道:“姑娘,您和王爺剛進去不久,東西都已經拿過來了。我將王爺的東西放到竹院,太妃和姑娘的東西我都讓人拿到梅院了。”

黛玉聽了後,問道:“那丫頭都安排好了嗎?”林忠說道:“已經安排好了。”黛玉想了想說道:“既這樣,雪姨也肯定是累了,那就請雪姨先去休息?”太妃想想自己在這裡只怕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高興地說道:“正是這主意,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等明日纔有精神去逛。”說得黛玉不禁一笑。

黛玉命丫頭服侍着太妃去休息。而自己和水涵在廳裡說着別的事情。水涵也有些不解了。爲何林如海查了這麼多,爲何沒有讓皇上知道?爲何都藏在密室裡,直到現在才讓玉兒知道。林如海到底是什麼意思?水涵是真得有些不明白了。

可是如海已去世,這一些水涵都無法知道了。只能根據林如海留的這些去查了。如今能知道賈老太太是巫族人,已經是意外了。那麼就從賈老太太查起好了。

水涵想到這裡,也決定讓黛玉知道,便對黛玉說了自己的想法。黛玉聽後,心裡雖不好受,但想想也只能先從這方面來查了。黛玉點點頭說道:“這事查得時候還是得小心些。既然父親能查出來沒有說出來。想來這裡面有什麼玄妙之處,咱們提防着點也是不錯的。”

二人在這裡商訂之時,忠順王那裡也顯得熱鬧非凡。自水涵和黛玉去蘇州時,忠順王就得到了消息。回到府裡後,忠順王直接去了書房。召來謀士後,將水涵去蘇州的消息說出來後,直盯着蘇寒。

蘇寒跟了忠順王不短時間,看到忠順王這副樣子,自是知道忠順王是惱了。可是他也奇怪,爲何暗探沒有打聽出來水涵要出去的消息。

但這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但不說話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蘇寒沉吟片刻,這才擡頭看向忠順王問道:“王爺是幾時得到消息的?”忠順王忍耐地答道:“今兒上早朝時,本王發現水涵這小子沒有上朝,就覺得不對。這纔派人去打聽。纔得到這消息。”

蘇寒聽了忠順王這話,心裡有些不安。不知水涵去蘇州是爲了什麼事,當初忠順王派人下毒去害林如海的事,除了自己和忠順王知道,凡是知道的都被滅了口,可是水涵不會無端去蘇州的,難不成他是得到什麼線索了不成?

也不待蘇寒多想,忠順王便氣道:“這些事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嗎?林如海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連他查到的東西咱們都找不到,這會子又讓水涵這小子過去,萬一他找出什麼來,那對本王的事可就不利了。你明白不明白?”

蘇寒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可是如今因爲水涵突然去蘇州,打亂了全盤的計劃,如今只能是先派人盯着,然後看他們的行動,再商量了。想到這裡,蘇寒對忠順王說道:“王爺,如今屬下想派人去盯着東平王,再做打算,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忠順王雖說不高興,但是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行的通,“那你要派可靠的人去,否則耽誤了別的事,你就別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蘇寒忙答應後,就回去安排,這也就是水涵在去蘇州的路上發現的那夥人。水涵有些驚奇忠順王能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去哪兒了。

可是還是按兵不動,讓忠順王繼續得到消息。忠順王從蘇寒那裡知道了水涵住進客棧裡,而且陪着黛玉和東平太妃去街上逛。忠順王不禁有些笑話水涵只顧着兒女情長了。對皇上那邊也有些輕視了。

但是蘇寒卻不認爲水涵是真得只想陪黛玉。他加緊了讓人好好查一下。可是在水涵有意防範的情況下,竟也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直到水涵去了原先的林府。而且那林府還依舊在時,蘇寒不敢怠慢。

直接去找了忠順王。而忠順王因爲貪戀寶釵,又將寶釵召到府裡。蘇寒來時已是在寶釵之後,蘇寒也知忠順王再幹這事時,是不喜別人打擾的。所以只得在外面等着。

等忠順王享受完後,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忠順王得知蘇寒來了,知道是有事的,所以直接讓寶釵穿上衣服離開王府。寶釵一聽心裡頓覺委屈,一當她露出這神色來,忠順王有些不耐了。

寶釵見狀哪裡敢再說什麼,只得穿好衣服就走了。而鶯兒也跟了來,自是讓那人得了手。鶯兒不敢將自己有孕的事說出來,只好默默受着。等寶釵出來後,鶯兒跟着寶釵回到了賈府,當天夜裡,鶯兒就覺得肚子有些痛。忙讓小丫頭去請寶釵。

寶釵大吃一驚,扶着文杏來到了鶯兒的房裡。而這時,鶯兒已見紅,寶釵請了大夫,又請了穩婆。大夫把了脈後,搖搖頭說是孩子已經保不住了。寶釵沒法,只得讓大夫開了藥,讓鶯兒喝了下去,不到片刻,那胎兒也下來了。

寶釵早已通知了王夫人和賈母,二人都有些吃驚。賈母扶着鴛鴦過來時,王夫人已經到了。聽說孩子保不住時。賈母更是生氣了。

等大夫和穩婆都走後,賈母安慰了鶯兒幾句,讓鶯兒多休息。等身體好了再爲寶玉添後。便帶着鴛鴦走了。

回到房裡後,賈母是越想越氣,原就因爲鶯兒懷孕才讓她進門的。可是沒想到竟連孩子也保不住,真是沒用。

可這事自己也交待了寶玉,不讓他晚上去鶯兒房裡,這孩子是怎麼掉的?賈母覺得有些不對勁,讓鴛鴦去請了王夫人過來,將自己的疑慮對王夫人說了。

王夫人本就有些懷疑,聽到賈母這樣說,王夫人也說道:“老太太,我也是想着,既交待了寶玉,想來寶玉並不會去的。可是寶釵對鶯兒也不錯,應該不會來害鶯兒的吧?”

但話是這樣問,王夫人還是有些懷疑起寶釵來,自己也是打那個時候過來的,想當初那趙姨娘懷孕後,自己也想着不讓她有後,可是奈何老爺一直看得緊,自己無法下手,這才讓探春和賈環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活了這麼些年,讓自己看着心煩。

寶釵難道不會爲了嫉妒一時情迷?王夫人並不敢肯定。賈母見到王夫人眼中的懷疑,便知王夫人和自己是想到一處了。賈母說道:“這事發生了,目前咱們只能是先問一下寶釵,然後再做打算了。”

王夫人想了想說道:“雖是這個理兒。但是咱們還是現在悄悄查查比較好,萬一到以後再發生這事,只怕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賈母當然願意了,寶釵本就不是合自己心意的,當初只是迫不得已,如今更是後悔了,那薛家早已是亂成一鍋粥了。哪裡能幫得了寶玉,不連累寶玉就算是阿彌陀佛了。

但賈母並不馬上同意,而是猶疑地問道:“這樣只怕不太好,萬一讓寶釵知道了,或是下人們聽到點風聲,那她管家就不容易了。”

王夫人聽到賈母提起寶釵管家之事,也是一肚子的不滿,讓寶釵管了這麼些日子,家裡那些人總是在背地裡說着。而且寶釵收拾的那個人,也是王夫人一手提上來的。如今竟生生地將王夫人的面子折了。

王夫人說道:“依我看,不如還是讓鳳丫頭繼續管着倒還好些。”賈母只裝做不懂問道:“怎麼?寶釵能識文斷字,這管家的才能只怕比鳳丫頭只高不底,爲何你能提出還讓鳳丫頭管家?莫不是寶釵有什麼事了?”賈母問着盯着王夫人看。

王夫人不好說別的來,只說道:“寶釵到底還年輕些,總想着能做些事,讓咱們高興。不如鳳丫頭圓滑些。而且得罪了不少人,我怕讓她繼續管着,只怕下人們都不服,反而不好好做事。”

聽到這裡,賈母關心地問道:“難不成還有人用這個做藉口不成?那人是誰?斷乎沒有下人挑主人的理兒。”

王夫人不好說是誰,只得陪着笑說道:“還沒有特意在我跟前說,只是風言風語聽到些,可是咱們一大家子人,萬一再傳到外面什麼,別人不說人多難管,只說咱們的不是,與老爺和寶玉都不好。所以我想着讓鳳丫頭繼續管着,還能平息些。”

賈母聽王夫人這樣說,也知這是王夫人的極限了,所以不再逼着王夫人,可是若是給鳳姐說了,只怕她不會答應。賈母肯定不想自己碰這個頭,所以說道:“既這樣,那你就尋個時間,給鳳丫頭說了便好,可是寶釵那兒你也要安撫住。別讓她傷心纔是。”

王夫人見賈母答應了。便放下心來,又和賈母說些別的,才退了下去回到自己院裡,但是想想賈母說讓自己去給鳳姐說,王夫人怎樣也開不了這個口。但是沒有辦法,王夫人只得讓玉釧去看鳳姐得不得閒,萬一得了空,就讓她到自己院兒裡來。

鳳姐一聽又是王夫人叫自己,本想不去,可是終歸是一家人,鳳姐不想現在就得罪了王夫人,剛好現在鳳姐也有空,跟着玉釧就來到了王夫人的住處。

王夫人見鳳姐來了,先問了問別的,這才說出了讓鳳姐來的目的,鳳姐很是奇怪,王夫人爲何會讓自己管家?難不成是寶釵出了什麼事?鳳姐想想今天的事,便想到了鶯兒小產的事來,鳳姐便明白爲何王夫人會讓自己管家,可是現在鳳姐根本就不想管這個家。只得說要回去和邢夫人商量。便推脫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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