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穿成皇帝
林黛玉緊張看着林如海,生怕他一句話將自己的琴充公了。
林如海瞄到女兒緊張的小臉色,心中不由大樂,將本來想放下的琴又從頭到尾的看,口中還不時“嘖嘖”稱讚。
“父親……”林璧撫額,逗女兒很好玩麼?
突然意識到兒子還在的林如海,趕忙放下琴,左手背到身後,右手撫須,嚴肅道:“玉兒,既然有了好琴,今後就好好練習,可不許白白糟蹋好物。”
林黛玉點頭應是,然後仰頭一雙美目天真地向林如海道:“爹爹若是喜歡玉兒的琴,玉兒可以借給爹爹賞玩一會兒。”小孩子對自己的東西佔有欲很強,林黛玉覺得自己真是個善良孝順的好女兒。
林如海啼笑皆非:“難道你爹爹還能跟你搶一把琴不成?”
賈敏笑道:“誰讓你欺負女兒呢。”
一時屋裡笑聲不斷。
晚間,林如海歇在賈敏房裡。
賈敏下不得牀,看着丫鬟服侍他洗漱,一時感嘆道:“大爺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張羅娶妻的事情了。”
林如海想想果然如此,因問道:“夫人有人選麼?”
賈敏斟酌道:“老爺這一任完了,或許就要回到京城去,並且大爺將來也是要考取功名的,這親事必得在京城找的了。”
林如海點點頭:“恩。確實如此。”林璧親事,自然要找個以後能給他助力的。
賈敏繼續說:“老爺看我孃家二哥的大女兒如何?元春今年十四歲,跟大爺年歲相當,模樣品性也般配,正好以後能談的來。”若是林璧娶得是賈家女兒,就等於跟她和賈家聯繫更加緊密,那黛玉的未來,豈非更添一層保障?賈敏自幼子夭折後就開始盤算這想法,上月也曾去信與賈母提過,如今賈母雖未回信,但是她心裡卻是篤定賈母會同意的。母親自小疼她,自然會答應她這一番拳拳愛女之心。
賈家?林如海皺眉。在京城的時候,賈家確實幫了他許多,他林海也不是忘本的人,光看每年送去賈家豐厚的年禮便知了。
但是這些年根據林璧在信裡描述的賈家,林如海很爲難。自從岳丈去後賈家頗有些不像話,岳母真是老了,怎麼能讓二房住正房,反而把襲爵的大房擠走了呢,御史的彈劾可不是鬧着玩的。林如海本身就是御史言官,知道文人們筆桿子的厲害,他自己就憑一張嘴爲皇帝空口白牙扳倒不少官員。他也曾去信勸過,但是不光大舅兄,連二舅兄也實在是有些……拎不清啊。
一念及此,林如海乾脆道:“文淵如今都十五歲了,身上連個童生的功名都沒有,還是以後再議,沒的誤了別人家的姑娘。”
賈敏心急,嘴快道:“元春是賈家嫡女,配大爺本來就有些……”忙掩住嘴。但林璧是庶子這是實情。
林如海嘆氣:“夫人……我知道你擔心玉兒將來沒有兄弟扶持,在婆家恐受欺辱,但是林家宗婦也不是隨便就能選的。”賈家無實權,並不能帶給林璧多大助力。
賈敏淚珠兒成串掉落下來:“是妾身顧慮不周,老爺莫怪。妾身也只是着急玉兒終身,近來我已感覺力不從心,恐怕,恐怕時日無多了。”
林如海與妻子相伴多年,一直舉案齊眉,性情想和,聽到這話也是悲從中來,忙擺手道:“這是說什麼話,文淵從宮裡帶回來兩個醫婆,定能治好你的病,你且放寬心吧。”
賈敏道:“老爺,我的身體難道我自己不知,拖一天算一天罷了,只可憐玉兒那麼小沒了孃親……”
林如海又何嘗不知妻子的身體再難痊癒,嘆道:“你放心吧,玉兒跟文淵感情甚好,定會好好待她。至於文淵的親事,還是莫要再提,這事我心中自有決斷。”
賈敏取了帕子正在擦眼淚,聞言道:“那,玉兒和寶玉……”
林如海亦有些踟躕,一邊不忍妻子失望,一邊又對賈家有些不滿意,隧道:“等明日我去叫來文淵問問賈家寶玉人品才學如何,總不能給我家女兒找個不合意的。”賈家男人這三代都沒有個能成器挑大樑的,只有一個賈珠,還死了,他實在不能確定賈寶玉就能挽救賈家日漸衰敗的氣運,畢竟通靈寶玉他又沒見過。
賈敏一連兩次被拒,不由氣苦,“老爺……”
林如海趕忙安慰妻子,“你別哭了,小心明早起來又喊頭疼。”
“你現在官大了瞧不起我們家了是不是?”賈敏心裡堵着口氣不吐不快。
“夫人,我哪敢那,”林如海趕忙分辯,“玉兒終身大事,咱們這不是得好好相看嘛,要是你那侄兒真的是個好的,我怎麼會不同意?”
賈敏看他伏低做小,再大的氣也生不出來了,嘆道:“我也是白哭一場,睡吧,明日你還要忙。”又想起丈夫自從做了這勞什子巡鹽御史,沒日沒夜的操勞,不光沒時間陪自己,連身體都累垮了,不禁生出‘悔教夫婿覓封侯’的喟嘆。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林璧一套長拳還未耍完,就看見黛玉搖搖的走進他院子,一臉的好奇和崇拜。
收了拳勢,林璧笑道:“這才幾時,怎麼不多睡會?巴巴的跑來我院子玩?”
林黛玉回道:“醒了就睡不着了,因聽見底下人說哥哥在晨練,過來開開眼。哥哥你很厲害。”
林璧收到自家妹妹崇拜的眼神不禁飄飄然:“那當然了,就子虞那傢伙都接不了一百招就被我打趴下了,本公子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一朵梨花壓海棠的林公子是也。”
林黛玉捂着嘴兒笑:“哥哥,子虞是誰?”
林璧想起遠在京城摟着媳婦兒的蕭子虞,心下一酸,哼道:“不是什麼好人,玉兒咱不理他,吃完沒?”
林黛玉搖搖頭,隨着林璧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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