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薛蟠怎麼說服薛玉橫夫婦的,但是這夫婦兩同意了,不僅同意,還是很歡喜的樣子,給三個人準備了足夠的銀兩、衣物等。
本來薛玉橫是打算讓姜楠跟着去保護三個孩子的,但是姜楠覺得,現在的薛玉橫身處危險之中,比三個孩子需要保護,何況有莫瀾之和白若溪兩人在,姜楠並不是特別擔心三個孩子的安全。
薛蟠與薛清洛練武也有好一陣了,一般人都打不過。而姜白灼如今能夠自由行走了,也是方便,最重要的是姜楠看得出來,莫瀾之與白若溪不是普通人,他們也算是薛清洛的師父,自然會保護好孩子們的安全的。
“爹,娘,那我們走啦。”騎在馬上的薛蟠朝薛玉橫與薛王氏搖搖手,眼睛微紅,明明不是那麼感性的人,可是此刻愣是想哭了。
“照顧好寶兒。”薛王氏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我會的。”薛蟠點點頭,手一揮,車伕便是揚鞭,馬車咕嚕嚕的轉了起來。
薛清洛窩在馬車內,不敢探出腦袋,怕捨不得離開,姜白灼伸手抱住她,安慰道:“寶兒不難受,很快就會回來了。”
“嗯。”薛清洛哽咽地說道,她知道姜白灼只是安慰她,她又不是神仙,哪能那麼快修煉好,之前若不是姜白灼幫她,她也不會那麼快就入道了。
“回去吧。”已經看不見馬車的蹤影了,薛玉橫看着淚流滿面的薛王氏說道,牽着她的手,一同踏入薛府大門。
尋一處深山也不是那麼容易,不是哪一個山都適合的,因而他們一路走,一路行俠仗義,可把薛蟠嘚瑟的不行。
只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的。這不,薛蟠他們被人惦記上了。
姜白灼自然察覺到有人跟着,不過他並沒有提醒,只是看着騎在馬上哼着小曲的薛蟠,露出了迷之微笑。
“不提醒?”莫瀾之看着姜白灼問道,落下一粒黑子。
姜白灼搖頭,“他這幾日有點飄了,被人盯上很正常,不過我相信他可以應付的。”
“大哥,怎麼啦?”聽着二人的對話,薛清洛有些疑惑地問道。
“有高手跟上來了。估計是之前被薛蟠揍的傢伙請來的人吧。”姜白灼不太確定地說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那不提醒哥哥,真的好嗎?”薛清洛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無需提醒,這一路來,他揍了那麼多人,也該被人揍一回了。”姜白灼輕笑道,莫瀾之與白若溪也是忍不住笑道。
薛蟠哼的真愉悅,絲毫不知道這車內的親人都想看他被揍。
“接下來就進入荊州境內了。”白若溪說道,顯然有些愉悅,因爲那兒是他的家鄉。
“嗯,很快就到了。”莫瀾之看着白若溪,眼裡滿是情誼。
姜白灼看了這一幕,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如今的他自然不懼莫瀾之,只是哪有千日防賊的,莫瀾之極其在意白若溪,只要白若溪喜歡薛清洛,莫瀾之便不會輕易動薛清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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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就算動了,姜白灼也不害怕,他已經在薛清洛身體內印了一片自己的書頁。不過此事姜白灼並未說,因而薛清洛不知道。
如今,姜白灼最怕的便是薛清洛傷心了,雖然之前便是與薛清洛說過莫瀾之可能不懷好意,但是薛清洛還是半信半疑的,何況相處時間久了,總是有感情的,因而姜白灼不願意莫瀾之動不該動的心思,免的讓薛清洛傷心。
很快便是進入了山間小道,薛蟠倒是不再哼歌了,而是多了幾分警惕。
“出來吧,跟了一路,都不露個面,膽子也太小了吧。”薛蟠伸手,接過一片樹葉,含在嘴裡,劍抗在肩上,很是有少年大俠不拘一格的風範。
雖然車內幾人想看薛蟠看笑話,但實際上,薛蟠早已經發現了,這兩個多月,揍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沒收穫呢。
薛蟠的話剛落下,他們便是被人團團圍住了。
“大哥,我要揍人了,你護着寶兒啊。”薛蟠朝着馬車喊道。
“知道了。”姜白灼應道,脣角微勾,明明是個孩子,卻不敢讓人輕視。
“你贏了。”莫瀾之看着姜白灼剛落下的白子,眉頭微皺,他竟是輸了,看着姜白灼又多了幾分忌憚,看來他不能隨心所欲了。
若是想動薛清洛,難保姜白灼不動白若溪,他不敢賭,這幾千年,唯有白若溪牽動了他的石心,他自然不會輕易弄丟他的。
雖然相信薛蟠,但是薛清洛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見薛蟠被圍攻,薛清洛忍不住要出去幫忙。
“好啊,寶兒也去練練手吧。”姜白灼伸手拍拍薛清洛的肩,肯定地說道。
薛清洛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姜白灼居然沒有阻止她。
“大哥。”薛清洛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本來就是帶你出來修煉的,若是不實戰,怎麼會進步呢。雖然初入道,但是還是可以試一試的,放心,大哥看着你呢,寶兒不用怕。”姜白灼說道,便是將暗藏在車壁上的七絃琴取了出來,遞給薛清洛,“去吧。”
薛清洛抱着只比她矮半個頭的七絃琴,走出來馬車,坐在車轅上,彈起來了琴。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隨着薛清洛撥動琴絃,聚集到掌心的靈氣,融入琴絃,當薛清洛念出此舉時,好似有萬千江流奔騰而來,如同千軍萬馬,踏過圍着薛蟠的人。
一擊即中,所有的人都被擊中,薛蟠也不另外。
薛清洛看到薛蟠也被這琴音震了出去,頓時驚了,一不留神竟是傷了手,只是琴絃劃破手指,並未流出血,因爲琴絃吸收了血,傷口也被琴絃癒合了。
“哥哥,你沒事吧。”薛清洛沒有察覺到這異樣,只是抱着琴,跳下車轅,奔向薛蟠。倒是沒有發現,被擊倒的一些人又站起來了。
“寶兒,小心。”薛蟠看向薛清洛的身後,急得躍起,不過還是來不及了。
聽到薛蟠的話,薛清洛一回頭便是看向刺向自己的劍,一瞬間本是想拿手中的琴擋住,但是瞬間又將琴抱入懷中,反倒是轉過身子,似乎想要背擋住。
薛清洛以爲會很疼,然而她卻被抱住了,淡淡的香氣,獨有的書香。
“大哥。”薛清洛擡頭,看着姜白灼,眼裡滿是驚喜。
“不怕,大哥在呢。”姜白灼伸手摸了摸薛清洛的發,隨即長袖一揮,那本攻擊薛清洛的刺客直接被釘在了樹上,無形之劍,瞬間斃命。
若是想傷他或者薛蟠,姜白灼說不得還會手下留情,但是想傷他妹妹,那必死無疑。在這一點上,姜白灼執行的很好。
“大哥,我沒事。”薛清洛笑道。
“傻,不是用琴擋嘛,怎麼又收回了琴?”姜白灼伸手敲了敲薛清洛的腦袋,不明白她剛纔怎麼做傻事了。
“只是覺得這琴是哥哥送的,一定很名貴。”薛清洛說道,因爲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姜白灼這琴是從哪兒來的,但是定然是不凡的。
“識貨,卻是名貴,不過再名貴都沒有你重要,下次可不要再犯傻了。”姜白灼說道。
“就是啊,寶兒,琴哪有你重要。”薛蟠也是有些生氣地說道。
“哥哥,我錯了,別生氣了。”薛清洛看着兩位哥哥討好地說道。
白若溪站在馬車邊看着薛清洛,有些羨慕地說道,“瀾之哥哥,你說姜白灼到底是何人,他居然有古琴號鍾?”
“若溪喜歡嗎?”莫瀾之看着白若溪問道。
“挺喜歡的,不過我不需要,你知道的,我只喜歡聽,不喜歡彈的,日後可以聽寶兒彈號鍾也是不錯的。”白若溪伸手挽住莫瀾之的手,莫瀾之反過來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一人白衣,一人黑衣,在這綠色的深林中,格外相配。
“兩位先生,我們走吧。”薛清洛拉着姜白灼走向馬車,至於薛蟠,自然是要去問問,到底是誰找了這麼多人來揍他,關鍵太脆弱,被他妹妹一招搞定啊。
“寶兒很厲害啊。”白若溪看着薛清洛誇讚道。
“都是先生教的好。”薛清洛笑道,這一路指點薛清洛的不止是姜白灼,還有莫瀾之與白若溪。
問出幕後主使,搜刮了財務,薛蟠倒是沒有下狠手,而是留了衆人一命。
只是那被姜白灼弄死的不關他的詩。
扛着自己的肩,騎馬跟在馬車身後,薛蟠又哼起了小曲,頗有山大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