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我回去了。”傻柱進屋對兩人點點頭,也準備離開了。
“柱子……”易中海想叫住他。
“一大爺,我最近在婁董事家學做菜,婁董事說安排我進廠,是我爸求的他。”傻柱笑了笑,“秦姐說,這些年,您真爲我們兄妹操了心,也真的接濟過我們,所以讓我別斤斤計較。”
易中海一下子噎住了,他自是知道傻柱子的意思,他在說當年代領工資的事,加起來也有一兩百塊。他們不要了,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
“好,你回吧。”易中海無力的揮了一下手。
傻柱對易中海和一大媽笑笑,自己退了出來,但沒回家,而是去了婁家。事情解決了,總要和婁董說一下。不過在路上,他突然有點疑惑,把錢要回來就好了,秦姐爲什麼要把養老這個放在明面上說?
現在他也非吳下阿蒙了,馬上靈光一閃,她在告訴易中海,大家都是鄰居,平時看顧一、二是肯定的,大頭還是指着國家吧,不過是鄰居,心思太過,沒意思!至少,她和自己都明白了,所以他再玩這些,沒用了。
易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易中海當時就聽出來了“秦淮如”意思,特意提出來,他再聽不出來,就白乾了。易中海現在還覺得委屈了,他不就想找個養老的人嗎。
現在,“秦淮如”跑了,而且明白說了,讓他指望國家。而剛剛傻柱的意思很明白,我們各退一步,各不追究。大家相安無事就好!但也就是把他們的關係抹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的,各自安好吧。
“易師傅、易師傅,是不是秦淮如要改嫁傻柱?”賈張氏衝進來,跟瘋了一樣吼着,眼睛都在充血,“我早就知道,他們一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一定是這樣……”
外頭,院裡的人其實都好看個八卦,誰讓這會子業餘生活這麼的貧乏呢,連收音機都是大件之一,誰家有點什麼事,那都是大事。大家一看賈張氏鬧起來,也都攏了過來。一聽賈張氏這麼說,大家一下子就積極開動腦筋了。
易中海夫婦對視一眼,他們其實這會子還有點懵的,但一聽賈張氏這麼說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兩口子,這時就目標一致,但想法不一。
雖說剛剛易中海還在傷心,自己養老人選沒了。但馬上,賈張氏給了他一個絕好的主意。就是啊,破壞他們倆的名聲,然後他可以繼續拿捏啊。
而一大媽想的是,若是讓人知道他們扣了傻柱的錢,他們倆這輩子的名聲啊。但若是他們一塊被釘在恥辱柱上,那麼誰還信他們的話。
當然,他們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立刻就覺得賈張氏說得對,之前,傻柱對着秦淮如那點小心思,當誰不知道。這會子,秦淮如和賈張氏分開了,自由了,只怕就是爲走下一步做準備。不然,要錢這種事,怎麼就讓秦淮如來了,傻柱一聲不吭。兩個人還分開走?這是故意掩人耳目嗎?
易中海夫婦的沉默,無疑也加大了這事的可信度。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開始了邊哭邊唱,這種底層百姓喜聞樂見的說唱形式。務必讓大家都能快速的聽懂,並且傳播。
從她的話裡,讓三進的院子裡,就都知道了,秦淮如和傻柱只怕在賈東旭還在的時候,就勾搭在一起了。而秦淮如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不過,這些,何雨柱和歐萌萌都不知道,一個忙着去學手藝,一個趕着回家,看孩子。她現在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比做賈家老太太時更有意思。
果然,她還是喜歡新中國,她終於不用在榮國府裡種蔥,做困獸之鬥。她也喜歡六零年代這種雖說肚裡沒食,但精神火熱的時代。哪怕是之前那個大院全員壞人,但她出來了啊。而大院的外面,充滿了單純的熱忱。這種時代,她都覺得自己精神狀態都好了很多。
包括對棒梗和小當的感情,與之前對賈赦和賈政不同,畢竟棒梗和她的長子到她家的時間差不多。而小當正好補全了之前她沒能參與到女兒小時候的遺憾,當然小當長相很不錯,這點對她顏控的她來說,就極重要了。畢竟對着兩個小娃娃,比對着兩個滿臉鬍子加褶子老帥哥,還是萌心多了。
其實這些日子,她真的會回頭想想看,覺得自己其實做的真的不好。在榮府的八年,她其實有點消極怠工的,所以她覺得自己不算成功,想想,也覺得對不起賈赦兄弟,她有點辜負了他們的感情。
而且她對於賈赦兄弟可能還有點感情,但對紅樓的主角們,她用的都是漠視。她在紅樓裡其實是拒絕與融合的。她就是一個冷淡的大家長,紅樓世界的人也許會覺得她把家族帶出了困境,可是她自己知道,她是旁觀者。別說別人不滿意,她其實自己也不滿意。會回想自己的這八年,她在幹什麼?所以會不會因爲這樣,她纔會被送到這兒。
而這裡,可能是離她的生活略近一點,她決定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好好養孩子,認真的生活一回。
她到家時,棒梗已經帶着妹妹生好爐子,爐子上正燜着二米飯,二米飯是大米和玉米糝一塊煮的飯,在現代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金包銀’,這是挺好的健康主食,對於糖尿病、三高人氏都挺友好。不過對於六零年代,就真的只是果腹了。爲了增加口感,裡面還加了些切成塊的土豆。家裡還有些紅薯,但紅薯沒有土豆有飽腹感。所以他們家只有煮粥時,纔會用紅薯。
歐萌萌到家時,米飯已經快燜好了,小鋁鍋下,墊着放了煤灰的一塊鐵板。因爲是煤爐,他們調火沒法那麼精準,用鐵板和煤灰來隔火,達到燜飯的效果。
這個是歐萌萌教的,因爲她小時候,父母上班,她會的也是在家燜米飯,她小時就算八十年代初,也沒有電飯鍋的,她就拿本書,坐在爐子邊上,小心的守着,不然,飯就得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