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恪要回來了?”黛玉驚喜的翻身撐坐起來,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欣喜的望着胤禛。
自從溫恪四十五年嫁去蒙古,兩人就沒有再見過面,轉眼都三年了。黛玉在這陌生的時空,唯一交好的就是溫恪和敦恪兩姐妹了,多年不見,她還真是挺想她們的。
胤禛看着她烏黑的髮絲垂下來,從渾圓處繞過,露出頂端的粉紅,眼神微微暗了暗,將黛玉拉下來往懷裡攬,“六月間的時候,溫恪生了對雙胞胎女兒,到明年春天的時候也就不怕走遠路了。”
黛玉順勢在他胸前蹭了蹭,眯着眼笑:“我早就想看看溫恪生的雙胞胎女兒了,雙胞胎呢,真稀奇!”
胤禛喉結滑動了幾下,沙啞着聲音說:“弘昊也大了,咱們再生個孩子吧……”不等黛玉說話,就低頭堵住了她的嘴,一室繾綣……
翌日胤禛早起的時候,黛玉還在沉沉的睡着。胤禛憐惜的給黛玉將被角攢緊,昨晚要了她三次,累着她了。想起昨晚,胤禛滿臉都是饜足的神色,他現在對別的女人是越來越提不起興致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都不喜歡,也只有和玉兒一起的時候才能讓他的身體和心裡都得到滿足。
伸手隔着被子在黛玉腹部輕輕的摸了摸,昨天他那麼努力,希望玉兒不要讓他失望。他現在迫切的需要多生幾個兒子。想起子嗣問題,胤禛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爲了子嗣,看來他還是得去別的女人那裡寵幸幾回……
穿上衣服出去,胤禛對進來伺候的奴才說:“側福晉累了,讓她多睡會兒。”
安嬤嬤滿心歡喜的應了下來。
烏喇那拉氏那裡並不是每天都要去請安的,就是她們不煩,烏喇那拉氏還不樂意天天看到她們呢,所以這天黛玉直睡到了巳時才醒來。
醒來的第一瞬間,黛玉就捂着肚子磨牙,四爺什麼時候也學會鐵口直斷了?昨晚上黛玉做了個夢,夢到了白嫩嫩胖乎乎的嬰兒,早上起來一感應,果真,在她腹部又多了一絲紫氣,和懷弘昊那時一模一樣……
黛玉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想想之前生弘昊的時候,她可是差點兒就沒命了!只要一想到又要經歷一次全身靈氣被抽空的感覺,黛玉就打了個哆嗦。
可是,想到白白軟軟的孩子,和她有血脈相連的孩子,黛玉心裡又柔軟得一塌糊塗。
臉上一會兒糾結,一會兒甜蜜,看得聽到動靜而推門進來的雪蝶一陣疑惑,她走上前小聲的問:“主子您怎麼了?”
黛玉撇撇嘴,“我懷孕了……”
“什麼?懷孕!?”雪蝶的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嚇得門外端了熱水進來給黛玉洗漱的丫頭把盆子都摔了。
不多時,馨園黛玉的幾個心腹就都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
安嬤嬤緊張的問:“主子您真的懷孕了?”安嬤嬤是知道黛玉自學了一段時間的醫術了,只是她有些擔心,就主子那半吊子,能分辨得出什麼是滑脈麼?
雪鴿也緊接着說:“主子您小日子纔好沒多久,怎麼就知道懷上了?”
安嬤嬤頓時反應過來,是啊,主子的小日子纔好了沒十天,就是懷上了也是診不出來的,主子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懷上了的?
黛玉尷尬的笑笑,她倒是忘了安嬤嬤和雪鴿還不知道她的能耐,於是只好說:“之前懷弘昊的時候就是做夢夢見了一個寶寶,昨晚上我又夢見了白白胖胖的嬰孩,所以我就猜是不是又懷上了……”
雪鴿翻了個白眼,“做夢怎麼能作數呢?”
安嬤嬤倒是不這樣想,年紀大的人對於夢都有一種特別的在乎,聽到黛玉說之前懷弘昊的時候也有夢到嬰兒,安嬤嬤頓時就緊張起來,“真要是這樣,說不定還真的就懷上了!不管怎麼樣,最近這段時間主子還是注意着點飲食作息什麼的,要是真的懷上了也不會傷到孩子。”
聞嬤嬤和雪蝶自然是知道只要黛玉說了懷上,那就一定是懷上了的,聽安嬤嬤這麼說,當然是滿口不迭的附和。
聞嬤嬤還說:“無法確診的這段時間主子還要注意一件事,四爺那裡最好是不要太頻繁也不要太激烈了,小心傷到小阿哥。”
黛玉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嗔道:“嬤嬤!”
雪鴿吃吃的笑,黛玉瞪了她一眼,越發羞惱了。四爺那個混蛋,就愛折騰她,昨天晚上來來回回折騰了三遍,她全身的骨頭都差點散架了。是誰說四爺最是清心寡慾的?要讓她聽見,她一定噴他一臉唾沫!
十一月十一這天是德妃的壽辰,德妃是順治十七年生人,到康熙四十八年整好是四十九個年頭,按虛歲來算就是五十歲了。
德妃也許並不想提醒自己已經五十歲了這個事實,不過作爲子女的,卻絕對不能不在這樣的日子裡有所表現,所以,德妃的這個生日還是要過的,並且過得不是一般的熱鬧。
德妃好歹也是四妃之一,雖說之前因爲和李氏合夥謀害黛玉,差點害得黛玉流產,這件事被康熙知道後,着實的冷落了她一段時間。不過德妃到底有兩個成年的兒子,特別是在胤禛被封爲親王之後,德妃也沾了不少的光。
因着這樣那樣的原因,德妃的這個生日辦得很熱鬧。
黛玉他們進宮的時候,永和宮裡人聲鼎沸,東西宮許多的妃嬪都在這裡,她們都是過來給德妃道賀的。不過德妃面上卻不怎麼好看。
也是,任是誰年華老去的時候,看到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來爲她又老一歲祝賀,都高興不起來。更何況德妃被黛玉整治過幾次之後,她的身體衰老得和她的實際年齡同步了,此時看起來就真的是五十歲的奶奶級人物了。而與她差不多年紀的榮妃、宜妃卻看上去比她年輕了差不多十來歲,這讓她如何能高興得起來呢?
所以,在榮妃和宜妃一口一個“恭祝德妃姐姐五十歲生辰”的祝福聲中,德妃的臉越來越扭曲。
黛玉安靜的坐在一旁,耳朵卻是豎了起來,聽着宜妃和德妃在那裡打機鋒,眼見着德妃落了下風,黛玉眼底的愉悅就怎麼也藏不住。
在宴席上,黛玉也看到了元春和探春。
探春雖然衣服低眉順眼的模樣,可眉宇之間的堅毅倔強卻還是殘留着,讓黛玉看了很欣慰。黛玉也讓人打探過,探春還沒有給康熙侍寢過,不知道是元春沒有安排呢,還是她自己不同意。
因爲兩人身份的差異,在探春進宮之後,黛玉就沒有機會和她說話了,所以很多事情她也只能猜測。
不過元春倒是讓黛玉看出一些不同往日的異常來。
黛玉給探春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藉口更衣出去了,沒多久探春也悄悄的出去了。
在永和宮的園子裡,兩人碰了面,黛玉輕聲問:“三妹妹你還好嗎?”
探春眼底盈滿了感激,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奴婢還好,多謝林側福晉一直以來對奴婢的照顧。”探春是知道的,黛玉讓人幫她四處打點過,她在景陽宮裡過得還算好。
黛玉輕嘆一聲,在這宮裡,又怎麼可能好得起來呢?更何況以探春的身份,是個人都能猜到元春是打算拿她來固寵的,所以一些低階的妃嬪對探春也是不假辭色的。黛玉也只能是在奴才圈子中幫她打點一下,少讓一些人去欺負她罷了,至少那些和探春沒有直接利害關係的人還是要給她一個面子的。
探春笑道:“奴婢是真的過得還不錯,側福晉就不要再擔心奴婢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探春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不就是伺候男人麼,她總歸是要嫁人的,伺候誰不是一樣呢?與其心裡一直排斥着,還不如積極些,也許還有機會將那些人踩在腳下!
黛玉明確的感受到了探春心態的轉變,心裡更是複雜了,她無法改變迎春的命運,卻是改變了探春的命運麼?遠嫁他鄉和給伺候康熙,到底哪個結局更悲慘一些呢?
探春見了黛玉的模樣,心裡倒是有些暖暖的感覺,林姐姐雖然說表面上看起來冷了些,不近人情了些,事實上卻最是個嘴硬心軟的,到底還是有個人念着她的。探春左顧右盼了一下,湊近黛玉,壓低聲音道:“元春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
自從被元春和王氏弄進宮之後,在探春心裡,元春就再也不是她的姐姐了。
黛玉眉心一動,她也發現元春有些不對勁,只是不知道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探春抿抿脣,遲疑的道:“奴婢曾經不小心看到她藏了個明黃色的荷包。”她頓了頓,小聲的道:“不像是皇上的。”
那個荷包上繡的是*,皇上應當是不會用這種不莊重的東西的。
黛玉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說:“你是說……太子?”除了康熙,能夠用明黃色的也就是太子一個了,如果那荷包真的是明黃色的,上面繡的又確實是*的話,那就毫無疑問絕對是太子的了!
黛玉心念急轉,歷史上就說胤礽和康熙後宮的一些年輕妃嬪有染,沒想到還是真的,更沒想到的是,和他有染的女人之中居然還有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