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漢軍…漢軍如何會到哈密?(月底,求月票!)
哈密衛
半晌午之時,衛城城門洞的準噶爾蒙古的番人,懶洋洋地駐着刀,吃着哈密瓜。
時間雖然逐漸進入秋季,但哈密衛的溫度卻絲毫不低,尤其是近晌午之時,炎熱難當。
一輛輛裝載貨物的馬車,向着城門洞駛入,騾馬以及駱駝絡繹不絕。
就在這時,只聽“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向着哈密衛城接近。
正在拿着西瓜大快朵頤的準噶爾部兵丁,見此,就是起的身來,向遠處張望。
不大一會兒,就見遠處大批人馬及近。
“臺吉回來了?”
哈密衛城有幾十年未曾得漢軍踏足,又在關西七衛與西域的樞要通衢之路,可謂承平日久。
如今漢軍猝然而來,哈密衛城全無防備。
因爲漢軍並未打起旗幟,又是一路趕來而來,身上戰襖盔甲都是灰濛濛的,臉上蒙起的布用來阻擋風沙,也遮擋住了迥異蒙古人的相貌。
馬隊浩浩蕩蕩,高速疾馳,一時間煙塵滾滾,故而遠遠而望,根本沒有看清究竟是哪一路人馬。
或者說都沒有想到。
直到近得一里,大隊兵馬仍沒有降下馬速的樣子,城門樓上瞭望的軍卒終於察覺出不對,看向一旁手中拿着半塊兒哈密瓜吃着的同伴,不確定說道:“敵襲?”
那士卒也睜大了眼睛,手中的哈密瓜掉在地上,汁液以及瓜籽蕩落在黃沙上,驚聲道:“敵襲!”
伴隨幾個士卒高聲喊着敵襲,過了一會兒,才從城門樓的崗樓上尋到號角。
“嗚嗚!”
號角在這一刻蒼涼而鳴,讓哈密衛城中的胡商、百姓都詫異地眺望城頭,心頭詫異。
此刻,賈珩與曲朗一馬當先,驅動馬匹高速而來,沒有多久就衝到混亂的城門口。
而城門口的百姓正在混亂着,幾個兵丁正在試圖關閉城門。
賈珩抽出腰刀,向着城門擲去,刀光劃過半空,宛如驚鴻匹練,頃刻之間,就一側正在關門的兩個軍卒發出一聲慘叫。
賈珩道:“佔住城門,往裡衝!”
身旁的錦衣親衛應諾着,開始向城門抵近,不大一會兒就控制大門。
身後的騎軍開始大批涌入。
而直到此刻,除了城頭上下來應援的兵丁,城中的守將哲布還未收到消息。
當初,溫春雖然留一萬兵馬,走之前也叮囑了哲布,但哲布更多還是當做耳旁風,覺得哈密衛城不會有漢軍前來。
賈珩率領兵馬進入城中,正面迎上一隊準噶爾部的守城兵丁,圍攏過來,與一衆親兵奮力殺散。
漢軍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涌入城中,然後分出一隊登城與準噶爾部駐守在城頭的兵丁廝殺,一部則是隨賈珩向哈密衛城的城中而去。
那裡是溫春等準噶爾貴族的居住之所。
而大街之上,原本在道旁擺攤做生意的胡商,見得來勢洶洶,煞氣騰騰的漢軍,也都嚇得四散奔逃。
有一些漢人商賈,見得那馬匹以及號服,心頭都是一驚。
漢軍…漢軍如何會到哈密?
近萬騎軍浩浩蕩蕩,殺散了城頭的兵馬。
而身在哈密城中的堡城不遠,是一座佔地廣闊的宅邸。
宅邸之中,西南方向有一座小校場,不遠處還有一座馬廄,可以供馬匹馳騁。
哲布正在庭院中光着膀子,打熬力氣,手中拿起鐵鎖來回舉着,身上的汗水嘩啦啦而淌,在肌肉遒勁、黃銅色的皮膚來回滾動,好似銅澆鐵鑄一般。
忽而一個馬弁神色匆匆地跑將過來,道:“將軍,漢軍殺過來了。”
哲布聞言,面色愕然了下,喝問道:“哪來的漢軍?漢軍怎麼會到這裡?”
那親衛急聲道:“將軍,是漢人兵馬,不知怎麼的,就殺進哈密城了。”
哲布反應過來,說道:“來人,取我刀來,去大營通知兵馬,來臺吉的大帳聚集。”
溫春所築的堡城,被準噶爾部的兵丁稱爲大帳。
哲布顧不得擦身上的汗水,穿上衣服,未曾披甲,拿起一把大刀就上了一匹棗紅色駿馬,領着幾十個親兵,來到外間。
剛剛來到人流熙熙的大街上,就見街道盡頭傳來騷亂,人羣如潮水一般涌來,面上多是帶着驚慌之色。
“漢人打過來了!”
“是漢人的騎兵!”
逃跑的百姓紛紛高聲說着,攤販以及雜物到處都是,兩旁的商鋪連忙關門,一時間看起來頗爲混亂。
哲布眉頭緊皺,面上滿是凝滯之色,眺望着遠處那恍若洪流的漢軍騎隊,道:“吹號角,召集堡城周圍的親兵,隨我迎敵!”
此刻,其實負責巡查哈密衛城的兵丁,已經向漢軍抵擋而去,雙方此刻交上了手。
乒乒乓乓,軍械交擊之聲以及喊殺聲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恍若交響曲。
而漢軍的騎兵衝擊而過,準噶爾部的兵丁就被頃刻之間衝散一空,而後就是狂飆突進,向準噶爾部兵馬驅趕。
賈珩看向不遠處在幾十個騎着馬的甲士護衛的騎將,眸光眯了眯,情知多半就是溫春留在哈密衛城的大將。
哲布不知來將底細,面色兇戾,倒也不畏懼,而在這時,親兵漸漸圍攏過來,大約也有四五百人。
“上馬,隨我衝!”哲布藝高人膽大,呼喝一聲,率領四五百親兵向來人衝殺而來。
賈珩冷笑一聲,驅動座下馬匹,風馳電掣一般,向來將衝殺而去。
時至今日,賈珩的武力值已漸漸有當世第一之勢,那股長期殺伐果斷的氣勢蘊養而出的無敵之勢,讓周圍戰場波及的兵馬都覺得一股難以言說的壓迫。
雙方也不搭話,狹路相逢勇者勝!
馬匹交錯,但聽“轟”地一聲,金鐵交擊之聲刺耳尖銳,震動的人耳膜生疼。
賈珩握緊了長刀,目光略有些訝異,到了他現在的力氣,天下已罕有敵手,不想這哲布力氣竟也有一二可觀之處。
而哲布此刻卻如遭雷殛,虎口陣陣發麻,目中滿是震驚。
這漢將定是漢國大將,否則不會這般勇猛!
賈珩掌中神兵,在這一刻向哲布脖頸劈砍而去,裹挾着一股獵獵煞氣。
哲布心頭大驚,卻只好奮力迎擊而上。
而雙方攜帶的親兵,此刻已經交上了手。
“鐺鐺!”
兵刃相交,砰砰而響,雙方士卒喊殺聲直衝雲霄。
準噶爾部的兵馬還是有着許多韌性,尤其是這主將的親兵,悍勇無比,此刻面對漢軍的衝擊,仍然死戰不退,奮力拼殺。
而賈珩攜帶的護軍以及錦衣府衛同樣不遑多讓,圍剿正在抵抗的準噶爾部兵馬。
賈珩見此,知道這般下去,絕不是什麼好事兒,掌中刀法愈發凌厲,如疾風驟雨般向那準噶爾騎將鎮壓下來。
哲布招架不住,頻頻閃躲,不大一會兒就苦苦支撐。
忽而,長刀落下,凌厲刀芒向哲布當頭劈砍而下。
哲布使了個鐵板橋的工夫,座下馬匹都有些支撐不住,嘶鳴一聲,前蹄跪倒。
賈珩怒喝一聲,恍若雷霆在空中炸響:“死!”
擒賊先擒王,如果不拿下這準噶爾的蒙將,很容易打成一場爛仗。
掌中金刀愈發用力,恍若泰山壓頂,無堅不摧。
哲布目光震恐,心頭驚駭莫名,只覺臟腑都有些疼痛莫名。
忽而這時,刀鋒在兵器鐵柄上“蹭”地閃爍一聲,掃過臉頰,一道如霜的寒氣刺的臉頰汗毛根根豎起。
哲布心頭凜懼,連忙扭頭,忽而耳朵就是難以言說的劇痛,分明是一個耳朵被削去,鮮血以及疼痛自耳畔傳來。
周圍,原本聚攏而來的漢軍如潮水一般涌向街巷,與調集而來的城中兵丁廝殺一起。
喊殺聲震動了整個哈密城,大街上的百姓早就逃散一空。
賈珩冷哼一聲,掌中長刀在這一刻向着哲布砍殺而去。
哲布心頭驚慌,不敢再繼續抵擋下去,撥馬欲走,但這無疑讓自己死的更快。
剛剛行不多遠,就覺“呼呼”之聲傳來。
腦後惡風不善,長刀向着哲布劈砍而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覺眼前一黑,頭顱飛至高空,“嘭”地落在地上。
賈珩道:“殺!”
長刀橫掃千軍,刀鋒過處,鮮血與殘肢斷臂亂飛,準噶爾部的勇士在賈珩長刀之下,根本無一合之敵。 而從大營趕來馳援的準噶爾部軍將和士卒,自也看到了這一幕,愣怔了下,心生懼意。
未等準噶爾部的兵馬多想,賈珩已領着京營騎軍向準噶爾部兵馬殺去,雙方頓時戰至一處。
“鐺鐺!”
準噶爾部雖然沒有領軍之將,但還是有不少抵抗,不過終究是兵少,隨着時間過去,在漢軍源源不斷的絞殺下,抵抗逐漸微弱。
而不少準噶爾部的士卒已經向城外逃離,大約有三千多人,賈珩則是派了兵丁前去追殺。
主要是根本不知漢軍這一次來了多少人,猝然受襲之下,兵力根本施展不開。
這場廝殺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終於宣告落幕。
在漢軍的絞殺下,準噶爾部兵丁爲漢軍清剿一空,哈密衛這座古城在時隔一百多年以後,重新回到大漢手中!
賈珩一邊兒吩咐京營將校追剿殘敵,一邊兒在錦衣府衛與京營將校的簇擁下,向着城中的堡城挺進。
這座堡城已經頗具西域色彩,不過裡間的裝飾則十分奢麗、精美,地上鋪就波斯地毯,明珠與寶石鑲嵌在樑柱上。
賈珩在錦衣府衛的簇擁下,進入城中,看向裝飾的寶石以及諸般流光熠熠的明珠,道:“西域離我大漢故土多年,黎民蒼生受準噶爾盤剝頗爲酷烈,眼前這些都是我漢民的民脂民膏。”
在場京營衆將聞言,面色肅然。
賈珩道:“自前明嘉靖年間,哈密爲吐魯番奪走,距今百年,哈密重回我漢人之手,諸位都是我大漢的功臣,青史之上,將會銘記諸位的功勳,崇平十六年,京營騎將遠襲哈密,從此哈密復見漢家威儀!”
此刻,少了幾個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故人,感慨今日復見漢家威儀。
衆將面帶欣然,心緒激盪。
賈珩看向一衆面帶欣喜之色的京營諸將,說道:“拿下哈密城只是第一步,想要將其納入我大漢歸治,還有很遠一段路要走,現在要謹防準噶爾汗巴圖爾琿領兵而來,接下來要多派斥候、塘騎,刺探準噶爾部的消息,同時,也要讓人盯着東南方向戈壁的動靜,要提防溫春領軍回援。”
現在他還不確定沙州衛那邊兒有沒有打贏,也就是說如果讓溫春領兵前來,再過十來天巴圖爾也來到哈密,那真就是絕地。
所以,先前瀟瀟才那般擔憂。
“下面是分派任務,先將哈密城四城門關上,我大軍要警惕,此地於我等而言,人地兩生,需得倍加小心!”
就在賈珩分派完之後,錦衣府指揮同知曲朗道:“都督,城中幾家漢人大商,想要求見都督。”
哈密衛城這樣一座大城,不僅是準噶爾部還有其他小部落的人居住。
自然需要來自漢廷的各種生活用品,比如茶、鹽鐵、絲綢等貨物。
故而常有漢人商賈前來販賣,彼等在城中開辦商鋪,同時招攬一些蒙古番人以及在漢地犯了事的亡命之徒爲家僕,甚至在城中形成了一股漢人勢力。
因爲漢廷久不涉足西域,乃至放棄了關西七衛,其實準噶爾蒙古人對漢人商賈並不仇視,因爲雙方先前並沒有廝殺和劫掠,也就沒有那麼深厚的仇恨。
賈珩想了想,說道:“等會兒我去看看。”
如果想要安撫哈密的局勢,其實還離不開這些商賈。
……
……
茫茫戈壁灘,一望無垠,灌木叢的樹葉在裹挾着黃沙的秋風中瑟瑟發抖,正是傍晚時分,西方天際出現大片殘陽血紅,晚霞滿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陳瀟騎在一匹棗紅色駿馬上,手中挽起馬繮,彎彎秀眉之下,清冷目光眺望着遠處赤紅如火的天穹,一顆心似乎也隨之飛到了哈密衛城。
“蕭僉事,斥候回來了。”杜封打斷了少女的思緒道。
陳瀟點了點頭,看向在幾個錦衣府衛陪同下過來的斥候,問道:“可發現準噶爾部兵馬的蹤跡?”
斥候道:“周將軍發現了準噶爾兵馬的宿營之地,就在離前鋒大軍八十里外。”
陳瀟英秀劍眉不由蹙了蹙,明澈的清眸之中現出一絲驚訝之色。
這一路追殺而來,其中也碰到了一小部的準噶爾兵馬,主要是後續從沙州衛戰場上逃亡的兵卒,但皆爲漢軍精騎分隊撲殺。
邵超欣喜說道:“蕭僉事,準噶爾部就在不遠了。”
陳瀟想了想,清聲道:“用罷乾糧,就連夜追擊,我們不能讓他們從容逃往哈密城,節帥此刻多半已經到了哈密衛,我們接應節帥要緊。”
邵超與杜封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應了一聲。
隨着幾位主將達成一致,用過乾糧,餵過馬匹的大軍浩浩蕩蕩,再次向着茫茫戈壁灘追擊而去。
至於大軍先二十里出發的前鋒,在接到斥候命令以後,向前追擊。
此刻,正奪命狂奔的準噶爾部兵馬,正在溫春以及噶爾丹的率領下,向着哈密衛方向瘋狂逃遁。
“兄長,漢軍不再追了。”噶爾丹勒停了馬繮繩,對身旁的溫春說道。
溫春臉上呈現大病初癒之後的蒼白,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漢軍除之而後快,我們不能讓他們追到手尾,我們早一點兒回到哈密,我心裡也能踏實一些。”
經過這幾天的調養,溫春肩胛骨處的箭瘡已經漸漸癒合,但這一路手挽繮繩,亡命狂奔,也讓神色變得頗爲疲憊。
噶爾丹道:“兒郎都跑了一路了,今天睡個好覺,等後天差不多就能到了,不在這一時半刻的。”
已經兩三天沒有見到漢軍從後方追趕過來。
溫春道:“我們儘量明天晚上到,我心裡總有一股隱隱的不安。”
噶爾丹聞言,嘆了一口氣,道:“兄長,你看看他們。”
此刻,溫春不由舉目眺望,瞧向四周,發現不少兵丁士氣十分萎靡,臉上滿是疲憊之態。
噶爾丹道:“這一路風餐露宿,不少受了傷的都……”
這一路上狂奔,不可能不減員,哪怕是賈珩領着一萬精力充沛的騎軍前往哈密都有掉隊的,何況是溫春率領的這些殘兵敗將,已經從剛開始的七千人,減員到五六千人。
溫春聞言,嘆了一口氣,道:“今天先好好歇歇吧,明天天一亮,大軍早早出發。”
噶爾丹欣然應了一聲是。
就這般,準噶爾部的兵馬在這一刻稍稍下了馬,開始歇息。
溫春下了馬,在地上鋪就上一層氈布,擡眸望向遠處夜色漸漸低垂的天穹,心頭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悲涼。
他帶着四萬兵馬出征,如今只有數千回去,這場大敗,真不該一開始聽了多爾濟的鬼話。
也不知哈密那邊兒怎麼樣了,後天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哈密城了吧。
溫春如是想着,不由閉上眼,也覺得一股倦意襲來,沉沉睡去,似乎多日逃命的緊張和疲憊都在夢鄉中漸漸散去。
一直到三更時分,忽而身旁傳來惶急之聲,道:“兄長,漢軍殺來了。”
溫春猛然驚醒,耳畔依稀傳來喊殺聲,在空曠的夜晚原野格外清晰,讓溫春嚇了一跳。
溫春面色惶急,連忙抓住一旁的馬刀,起身,翻身上馬。
“漢軍呢?”
噶爾丹道:“賽巴已經領着兵馬抵擋過去了,兄長,漢軍追過來了,我們快逃。
此刻,在陳瀟的催促進兵之下,漢軍的五千前鋒騎軍已經咬住了準噶爾部的兵馬。
溫春道:“走。”
二話不說,催動胯下馬匹,喚上噶爾丹就向哈密城衝去。
而此刻在後方百里外匆匆趕路的陳瀟等人,也收到了斥候的報信。
“發現敵軍蹤跡。”陳瀟道。
杜封道:“蕭僉事,我們還要連夜追。”
“追上去,不說全殲敵軍,也要擊潰他們!”陳瀟斬釘截鐵說道。
擔憂二人不放在心上,陳瀟說道:“我們在這兒,離哈密衛城已經不遠了,等將這支準噶爾兵馬追殺殆盡,才能最大程度保證節帥的安全,等我們抵近哈密城一百里,我們也就能好好歇歇。”
杜封與邵超抱拳應是。
漢軍再次浩浩蕩蕩,打着旗幟,向準噶爾的大批兵馬追擊而去。
就這樣,漢軍一路追擊,而準噶爾的溫春這次再也不停留,奪命狂奔,直奔哈密城。
終於在第三日的中午,溫春率領的三千準噶爾部兵馬,看到了遙遙在望,巍峨矗立的哈密城。
“兄長,到了。”噶爾丹面帶驚喜說道。
哈密衛城中還有一萬兵馬,要不了多久,父汗就會率領國內精騎前來,守衛哈密衛城。
溫春也長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走。”
但大軍剛剛抵近三裡左右,溫春心頭一驚,瞪大了眼睛,失聲道:“那城頭的旗幟?怎麼回事兒?!”
噶爾丹面色也變了變,道:“漢?”
漢人的旗幟,爲何會在哈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