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晉陽長公主府
賈珩用罷午飯,來到裡廂,在搖籃旁邊兒逗弄了一會兒自家大兒子,等到午後時分,隨着元春來到廂房。
裡廂之中,丫鬟抱琴早已點起熏籠中的檀香,幾縷嫋嫋青煙升起,屋內幽香馥郁,沁人心脾。
賈珩將元春擁在懷裡,湊到麗人耳畔說道:“大姐姐,許久不見了可,臉蛋兒都清減了許多。”
一晃兩三個月沒有見元春,那隔着裙裳的豐腴溫軟之態陣陣襲來,伴隨着一股甜膩之香在鼻翼之間浮動,讓人起心動念。
元春美眸瑩潤如水地看向那少年,芳心甜蜜,柔聲道:“珩弟,你上次回京可見過寶玉了?”
賈珩溫聲道:“回去的時候沒有見着,他眼下在學堂讀書,別的,一切都好。”
說着,湊至元春耳畔,說道:“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元春溫聲道:“寶玉他的親事也該定了,太太書信那邊兒給我說,夏家看中了寶玉,但老太太不同意,問我是什麼看法?”
賈珩想了想,溫聲道:“夏家的姑娘,聽說性情潑辣,或許不怎麼配寶玉?”
這個夏金桂進府多半是要鬧得府上闔家不寧。
元春道:“這個倒是不知道了,不過太太說那夏家不知怎麼又看中了文龍,姨媽倒很是願意,又擔心太太那邊兒的意見。”
賈珩道:“文龍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五城兵馬司出來了,如果能就此與好人家成親,也能收收心。”
或者這就是原著的修正力。
元春道:“薛妹妹那邊兒怎麼說?”
賈珩道:“薛妹妹從來是不管這些的,說還是看家裡安排。”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看大姐姐瘦了沒有。”賈珩說着,打斷了元春的話頭兒,拉過麗人的手,擁在牀榻上,輕聲問道。
嗯,等會兒元春意亂情迷的時候,他試着問問元春,能不能哪天與寶釵……
元春面頰羞紅如霞,目中浮起羞意,道:“珩弟,唔~”
還未說完,那少年已經湊將過來,如以往的無數次一樣,炙烈而喜愛,似要將元春融化一般。
元春緊緊閉上眼睫,感受着那如排山倒海的壓迫,臉蛋兒兩側浮起淺淺紅暈,明豔動人。
……
……
賈珩與元春溫存一段時間,賈珩看向懷中綿軟如蠶,如一隻胖乎乎的大花貓的麗人,伸手撫過那溫軟如凝脂的肌膚,輕笑道:“大姐姐要不也幫我生一個孩子吧。”
自一開始,他從宮中將元春接出來以後,兩個人在一塊兒也有好幾年了,成爲夫妻也有兩年了。
方纔,在逗弄嬰兒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元春的羨慕。
元春玉顏紅暈明媚,心頭擔憂不勝,語氣遲疑了下,低聲道:“如是有了孩子,不影響珩弟吧?”
她這幾天看着長公主的兒子,也有幾許說不出的喜愛。
賈珩笑道:“只要不太過招搖,不知避諱,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元春聞言,芳心欣喜莫名,眸光癡癡地看向那少年,貝齒咬着粉脣,道:“珩弟~”
賈珩緊緊摟着元春,只覺彈軟滑膩貼來,輕聲道:“大姐姐放心,等咱們的孩子長大,我不會委屈他的。”
“我相信珩弟的。”元春聞言,嬌軀陣陣發軟,感受到肌膚相親之間似有捲土重來之勢,芳心一慌,柔聲說道:“珩弟,三妹妹她好像喜歡你啊。”
兩人相擁一起,氣息相聞,早已是深入淺出,知根知底,而元春最近也從探春那邊兒看出來一些。
賈珩聲音轉而徐徐說道:“這個…我知道。”
元春:“……”
所以,三妹妹也要和她一樣,癡戀珩弟而不得?
賈珩輕聲道:“三妹妹她從小英敏果敢,的確討人喜歡一些,我對她也有些喜愛。”
當着元春的面,他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元春秀眉之下,晶然美眸現出一絲嬌俏,柔聲道:“可她將來也是要嫁人的,總不能也…也出家吧。”
三妹妹不愧是她的親妹妹,連喜歡的人都是一樣的,可她們兩個都跟了珩弟,父親知道以後,該怎麼看珩弟?
雖然現在已經有一個已經跟珩弟了。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看看她吧,她現在年齡還小,再過二年再看看情況吧。”
元春心頭羞惱,打趣說道:“珩弟怎麼能這麼討女人喜歡?家裡這麼多姊妹和珩弟相處久了,以後要怎麼找如意郎君纔好?”
賈珩垂下頭來,如碩鼠進入了滿載米糧的糧倉之中,聲音含糊不清道:“那也沒辦法,總不能婚事兒全落我手裡吧。”
每次與元春親暱,他都會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欣喜,寶釵雖然和寶琴也是軟乎乎的,但真要比起那種讓人柔軟溫潤的觸感,還是差了一大截。
元春膩哼一聲,嫵媚流波的美眸涌起一抹羞意。
說着說着,又……
但也不好拒絕少年,原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
……
另一邊兒,晉陽長公主西南院落裡。
宋妍心不在焉地返回自己居住的廂房,少女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心事重重。
宋妍孤零零地落座下來,秋日午後的道道陽光透過薄薄窗紗,照耀在少女那張肌膚吹彈可破的臉蛋兒上,猶如蒙上一層金色晨曦,隱約之間,幾分超凡脫俗的聖潔之感。
宋妍歪着小腦袋,躺在牀榻上,撅了撅紅豔豔的粉脣,眸光閃爍了下,似氤氳起幽思。
這件事兒,她知道也就是了,但不能四下傳了,嘴巴得嚴實一些纔是。
不過,珩大哥怎麼這麼風流?處處留情?
而且,這年齡都……差上一輪呢。
宋妍芳心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羞意。
可咸寧姐姐和嬋月姐姐怎麼對珩大哥,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少女一時百思不得其解,待想起那少年的清雋面龐,少女俏麗玉顏兩側微微浮起紅暈,目中涌出絲絲好奇。
就在這時,丫鬟春桃從外間過來,聲音嬌俏而酥媚,柔聲道:“姑娘,熱水準備好了。”
宋妍起得身來,道:“我自己洗,你下去吧。”
少女將近及笄之齡,正是長身子害羞的時候,尤其是每次沐浴更衣之時。
春桃低頭告退。
宋妍輕步走到裡廂,纖纖素手解開腰帶,不多時,裙裳落地,現出一具肌膚雪白,宛如凝脂的玉體。
宋妍一手遮,一手護,踩着竹榻進入正在冒着騰騰熱氣的溫水浴桶中,肌膚在圈圈漣漪中撥開花瓣兒,直到雙肩圓潤如玉。
伴隨着水嘩啦啦聲響,宋妍撩起水波,片片玫瑰花瓣混合水珠沿鎖骨向下流淌。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熟悉的聲音,“妍兒表妹在屋裡嗎?”
宋妍芳心猛跳了一下,秀眉之下,熠熠明眸之中滿是疑惑。
咸寧表姐怎麼來了?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丫鬟春桃與咸寧公主的敘話聲:“公主殿下,我家小姐正在洗澡呢。”
咸寧公主輕笑道:“我過來看看她,說兩句話就走。”
說話間,推開房門,進入裡廂,那丫鬟春桃也不敢阻攔。
“表姐,你怎麼進來了呀?”見咸寧公主進屋,宋妍玉容倏變,連忙向水下掩藏幾分,聲音中已見着一抹慌亂。
“我又不是男的,你有的我也有,稀得看你呢。”咸寧公主輕笑了一下,打趣道。
說話間,近得前來,打量着宋妍,笑道:“妹妹洗澡呢?”
還真是如白雪堆起的肌膚,記得小時候闖進母后的寢宮時,就見到母后也是,宮女和女官私下裡稱母后爲雪美人。
怪不得先生……
嗯,還是讓妍兒頂替一下吧。
再說,妍兒平常對先生還是有不少崇拜的。
咸寧公主笑道:“過來看看你,就是過兩天,先生去蘇州府,妍兒表妹過去吧。”
宋妍柔聲道:“我在金陵也有些待膩了,咸寧姐姐去蘇州府,我也過去玩幾天吧。”
咸寧公主笑了笑道:“這就對了,一塊兒四下走走。”
說着,輕輕撫過宋妍的雪背肌膚,暗道,真是美人胚子。
宋妍被咸寧公主盯得有幾許不自在,說道:“表姐,我要洗澡了。”
“妍兒妹妹,是不是有許多話問我。”
宋妍腦袋搖的撥浪鼓兒,說道:“沒有啊。”
咸寧公主卻徑直開口道:“其實那孩子的確是先生的。”
宋妍:“……”
咸寧公主清眸熠熠而閃地看向那少年,道:“妍兒表妹應該能保密吧?”
宋妍顫聲道:“表姐,這等事兒史書上多了,我也不覺得有什麼的,表姐放心,我嘴巴很嚴的。”
咸寧公主輕笑了一下,說道:“妍兒表妹洗澡罷,等會兒咱們兩姐妹再說話。”
說着,看了一眼眉眼肖似了那人的宋妍,轉身離去。宋妍輕輕出了一口氣,連忙洗了身子,換上衣裙。
另一邊兒,賈珩與元春癡纏至傍晚時分,看向酥軟如蠶的麗人,說道:“大姐姐的婚事,其實二太太那邊兒十分憂心。”
元春秀髮汗津津地貼在綺麗如花霰的臉蛋兒上,粉脣微啓,一開口,聲音中有股驚人的酥膩,道:“珩弟,那也沒法子,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賈珩道:“是啊。”
如果不是擔心王夫人挾女自重,其實可以告訴王夫人,元春已經跟了他。
賈珩看向元春,輕輕撫起元春圓潤、柔軟的肩頭,細眉之下,目光就有些怔怔出神。
待離了元春所在的廂房,賈珩出得廳堂,正面迎上咸寧公主,只見麗人身形窈窕靜姝,眸光細長,臉上似笑非笑。
恍惚之間,竟有幾許瀟瀟的樣子。
真不愧是堂姐妹。
“先生,忙完了。”咸寧公主快步近前,輕輕拉過賈珩的手,輕笑道:“還是大姐姐慰貼罷?”
賈珩面色有些不自然,道:“咸寧,有什麼事兒嗎?”
咸寧公主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少年,說道:“先生隨我去到嬋月房裡吧,我和嬋月編排了一支舞蹈給先生看。”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什麼舞蹈?”
這會兒真有些…看不下了。
咸寧公主附在賈珩的耳畔,輕笑說了一句,然後拉着賈珩的手,來到李嬋月所在的廂房中。
李嬋月正在撫着一架古箏,素手輕輕撥動琴絃,叮咚聲音傳至遠處,少女文靜秀氣的臉蛋兒上,髮髻仍是空氣劉海兒,仍有幾許二八芳華的青春靚麗氣息。
“嬋月妹妹。”咸寧公主挽着賈珩的手,進入屋內。
李嬋月聲音不無雀躍,眉眼彎彎,笑了笑道:“表姐,小賈先生。”
賈珩道:“嬋月彈琴呢?”
說話間,落座在李嬋月身側,看向十指纖纖,猶如蔥管的少女。
李嬋月輕輕應了一聲,柔聲道:“許久沒彈了,都有些生疏了。”
賈珩輕輕撥動着琴絃,笑道:“嬋月真是多才多藝。”
咸寧公主笑道:“嬋月還給先生刺繡了一條腰帶呢。”
李嬋月柔聲道:“已經刺繡好了,我給小賈先生拿過來。”
說着,轉身而去。
咸寧公主目光幽幽,輕聲道:“我們這麼多人,又是心靈手巧的,又是會生孩子的,難道就一點兒比不上那人?”
賈珩:“……”
原來是在這兒等着他呢?能別一直提,成嗎?
“不是給你說了,再無此念。”賈珩道。
咸寧公主眸光閃爍,柔聲道:“但願先生說的是實情吧。”
賈珩也不再接這個話頭兒,端起高几上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壓下心頭的甜膩。
咸寧公主想了想,問道:“先生,遼東那邊兒還有幾年才能徹底平定?”
賈珩放下茶盅,沉吟片刻,說道:“這個還真說不好,目前女真雖然傷筋動骨,但其主力猶存,如果新政大獲全勝,可能五年到十年,但也不排除女真出什麼變故,三到五年就可平定,不過,只要我大漢內部不生亂子,掃滅遼東只是時間問題。”
咸寧公主道:“如果能平定遼東,天下太平,先生那時候就有空暇了。”
賈珩伸手握住纖纖柔荑,說道:“那時候,定要帶着你們遊覽一下天下的名山大川。”
過了一會兒,李嬋月手中拿着一根玉帶,輕聲道:“小賈先生,腰帶。”
賈珩接過腰帶,端詳着那刺繡花紋精美的腰帶,笑了笑道:“嬋月辛苦了。”
李嬋月柔聲道:“小賈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
咸寧公主笑了笑,說道:“等會兒先生再好好謝謝嬋月吧。”
賈珩拉過李嬋月的手,將小嬌妻擁在懷裡,問道:“嬋月這會兒排練了新的舞蹈?”
李嬋月紅了臉頰低下頭,柔聲道:“是表姐張羅的。”
賈珩道:“你們跳吧,我看着。”
正當賈珩神情愜意,與咸寧與嬋月玩鬧之時,外間女官過來敘說晉陽長公主來喚,賈珩就先一步前往燈火通明的後宅廳堂。
賈珩回到廳堂,目光落處,就是笑意嫣然的麗人以及陳瀟正在敘話。
“晉陽,瀟瀟。”賈珩喚道。
陳瀟瞪了一眼那少年,倒沒有搭理賈珩。
“過來吧,就等你們三個呢。”晉陽長公主低聲說着,看了一眼賈珩身後,問道:“咸寧與嬋月呢?”
天天流連花叢,別也太不知節制了。
“她們兩個還在沐浴。”賈珩道。
說話的功夫,沐浴更衣之後的咸寧公主與李嬋月一同過來。
咸寧公主挽起秀美的髮髻,那張略顯刻薄與冷豔的臉蛋兒容光煥發,玉顏嬌媚似花,行走之間已有幾許花信少婦的綺韻無聲流溢。
而李嬋月則要嬌小玲瓏許多,俏麗臉蛋兒紅撲撲的,星眸霧氣朦朧。
晉陽長公主道:“人到齊了,都先吃飯吧。”
衆人落座用飯,自不必多言。
……
……
翌日,上午
賈珩與甄蘭、甄溪兩個前往隔着幾條街的甄宅,赴楚王之約,這次倒沒有帶着瀟瀟。
楚王妃甄晴與楚王都在廳堂中品茗敘話,此外還有北靜王水溶以及北靜王妃甄雪。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快步進得廳堂之中,稟告道:“王爺,衛國公過來了。”
楚王笑了笑道:“子鈺來了。”
轉眸看向北靜王水溶,溫聲道:“隨我出去迎迎。”
水溶點了點頭,忍不住瞥了一眼甄雪,見麗人臉上不見絲毫異色,起得身來,隨着楚王出門相迎。
儀門之外——
賈珩挽着甄蘭的素手,甄蘭挽着甄溪的手下了馬車,在一個嬤嬤的相迎下,來到儀門之前。
賈珩看了一眼秀髮挽起,露出光潔明額的甄蘭,心頭微動,忘了給甄蘭說過的,留着少女的裝飾就好。
嗯,甄蘭就有些像是穿上一身雍麗裙裳,頭髮盤成王妃模樣……
沒辦法,這時候的人實在早熟的很,這個時候已經現出一二當家太太的氣度了。
“子鈺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楚王面帶笑意地相迎而去,目光熱切地投向那少年。
水溶也相迎於外,看向那面容俊朗的少年,目中神色有些複雜。
賈珩拱手還了一禮,道:“見過兩位王爺。”
甄蘭也挽着甄溪的手,上前見禮。
寒暄而畢,賈珩與甄蘭、甄溪進入廳堂,感受到廳堂中的熱烈氣氛,然後落座下山來。
甄晴此刻玉容怔怔地看向那少年,目中欣喜難掩,但還是壓抑着心底思念和甜蜜的情緒,展顏一笑道:“珩兄弟可算是來了。”
她生了個龍鳳胎,這個混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心裡不知正如何得意的吧?
那孩子是他的長子。
賈珩聞聽此言,心頭一跳,暗道,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有歧義,擡眸看向那麗人,道:“見過王妃。”
甄晴許是生了孩子以後,溫婉的母性氣息沖淡了刻薄之意,看着是比以往更有氣質了一些,身形豐腴,玉頰紅潤如霞,宛如嬌豔的桃花。
這會兒,甄蘭伸手拉着甄溪的纖纖柔荑,甜甜喚了一聲道:“姐姐。”
甄溪喚了一聲姐姐,看向甄晴,心神有些複雜。
今個兒真是太熱鬧了。
甄雪笑道:“溪兒妹妹,蘭兒妹妹,過來,到姐姐這邊兒坐。”
兩個妹妹今個兒都來了。
甄晴擡眸看向已綰起婦人髮髻的甄蘭,芳心難免驚訝莫名,目光在少女眉梢眼角處流溢的綺韻流連了片刻,對上那躲開眼眸的少女,心頭恍然。
不由瞪了那少年一眼。
真是個混蛋,什麼禮都沒有辦,就稀裡糊塗要了蘭妹妹!
不行,要給蘭妹妹請封個誥命夫人才是,她都不說去要如那蒙古親王之女的虞國夫人。
賈珩落座下來,僕人奉上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