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平十八年,臘月初六
賈珩這邊兒也萬事俱備,乘上前往征討朝鮮的舟船,冬天之時,海面並未結冰。
漢軍一艘艘樓船桅杆高立,揚帆起航,向着朝鮮挺進。
此刻,船艙艙室之中,已是夜色降臨,艙室中點起了油燈,而一蓬蓬橘黃明亮的燈火隨風搖曳不停。
賈珩正自翻閱着朝鮮的輿圖、丁冊圖籍,這是錦衣府探事從各種渠道蒐集到的相關彙總。
忽而覺得馥郁香氣陣陣撲鼻而來,擡眸看去。
顧若清這會兒,手裡端起熱氣騰騰的茶盅,柳葉秀眉之下,瑩潤微微的美眸目光癡癡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柔聲說道:「夜深了,喝點兒茶暖暖身子。」
賈珩道了一聲謝,接過一杯茶盅,輕輕抿了一口甘美的茶水,目中現出欣賞之色,柔聲道:「若清,這泡茶的功夫,實是一絕。」
大齡剩女只要收斂一下盛氣凌人的態度,其實還是十分會伺候人的。
聽着那少年出言讚揚,顧若清芳心浮起一絲不爭氣的羞喜,但臉上神色不現分毫,柔聲道:「在江南時候,學過一些,不過這茶葉並非新茶,沖泡以後,終究差了一點兒滋味。」
賈珩放下手中茶盅,笑了笑,柔聲道:「若清當真是心靈手巧,深諳泡茶三味。」
顧若清彎彎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瑩潤剔透,似涌動着柔情蜜意,輕聲道:「衛國公過譽了。」
說着,岔開話題道:「這次僅僅帶了一萬兵馬,這一路過去,能否打敗朝鮮王京的女真兵馬?」
賈珩說道:「已經夠了。」
一眼就看出大齡剩女沒話找話的用意。
賈珩放下茶盅,起得身來,行了幾步,輕輕擁過麗人的豐腴款款的腰肢,柔聲道:「若清。」
顧若清那張豐膩臉頰兩側泛起酡紅紅暈,晶然明眸中現出一抹慌亂,柔聲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唔~」
還未說完,卻見那少年溫軟氣息欺近,已是湊到了自家脣瓣,一下子印將過來。
顧若清緩緩閉上眼睫,感受到熟悉至極的親暱。
只是片刻之間,卻覺身前一涼,分明是那少年已經解開了自家裙裳衣襟,肌膚感受到冬日的寒冷。
頓時,浮凸有致的嬌軀就是打了一個寒顫,頓時顫慄起來,而後就陷入一團溫熱之境。
心湖頓時盪漾起圈圈漣漪。
旋即是那少年,一下子噙住了那雪嶺寒梅。
顧若清怔了下,緩緩睜開瑩潤微微的美眸,垂眸看向那宛如天狗食月的少年,心神已是驚顫莫名。
賈珩此刻俯首在雪堆裡,正在脂粉軟香中打滾兒。
嗯,不愧是瀟瀟的師姐,比着瀟瀟的雪梨明顯要大了一圈兒,入口甘美、清冽。
顧若清此刻嬌軀酥軟,想要推開那少年的輕薄,但卻根本就推之不及,那人就跟無賴一樣。
而且陣陣似疼痛似歡愉,猶如難以言說的感觸襲上心頭,卻讓顧若清那張清麗臉蛋兒羞紅如霞,美眸瑩潤微微,似倒映着山水情長。
賈珩此刻一下子擁住顧若清豐腴款款的嬌軀,只覺一股醃入味的香氣浮動於鼻翼,猶如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讓人垂涎欲滴。
顧若清目中見着羞惱,輕聲道:「你,你……別胡鬧。」
此刻卻見那少年,又是向下窸窸窣窣而去,麗人那雙鳳眸之中漸漸現出一抹羞惱之意。
顧若清此刻,驟然驚醒過來,一下子推開賈珩,那張妍麗如玉的臉頰頓時桃紅如霞,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賈珩溫聲道:「若清,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是不是……」
顧若清聞言,心驚肉跳,臉蛋兒羞紅如霞,道:「你…你,我還沒過門兒,你不能這般肆意輕薄。」
賈珩:「……」
大姐,你還真以爲你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呢?
大家都是成年了,有點兒自覺。
顧若清柔聲道:「我慢熱一些。」
賈珩:「???」
一臉黑人問號臉。
慢熱,那我給你弄一根熱得快?
顧若清那張清麗如霜的臉頰羞紅如霞,抿了抿粉潤脣瓣,也不知怎麼說纔好。
卻見那人一下子,低頭噙住那柔潤微微的脣瓣,而後又是一陣恣睢的掠奪,讓人喘不過氣來。
顧若清那張妍麗玉容的玉頰,兩側漸漸蒙起一層淺淺紅暈,而後嬌軀顫慄,旋即,秀氣挺直的瓊鼻膩哼一聲。
就覺陣陣氣息流溢而來,讓顧若清心神微顫。
賈珩輕輕擁着顧若清的嬌軀,向着裡廂的牀榻緩緩而去。
但這種心思仍是被顧若清一下子識破,就在情至濃時,麗人卻一下子按住了賈珩的手,那雙沁潤着綿綿情意的眸子,滿是羞惱之色。
「你別胡鬧。」顧若清膩哼一聲,柔聲道。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若清,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說着,拉過麗人的那隻纖纖柔荑,引至莫名之地。
顧若清就覺纖纖素手恍若被燙了一下,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美眸中涌動着羞惱交加的神色。
賈珩劍眉之下,銳利的清眸中現出一抹思量之色,說道:「若清,你這放的火,是不是該你來滅?」
顧若清那張雪顏玉膚的玉容現出羞惱之色,彎彎秀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之中,可見霧氣朦朧,似江南朦朧煙雨,問道:「那我…能怎麼辦?」
賈珩面色微頓,凝眸看向那粉潤微微的桃紅脣瓣,柔聲道:「要不你……」
說着,湊到麗人的耳畔低語了兩句,其意莫名。
顧若清柳葉細眉挑起,美眸倏然瞪大幾分,而那張明麗、婉靜的玉顏,剎那之間,蒙上了一層清霜,顫聲說道:「你…你做夢呢,下流東西。」
這人竟然想讓她…要那般作踐她,當她是青樓楚館的窯姐嗎?
畢竟,當初也是在青樓楚館作爲旁觀之客,對此並非茫然不知,驟然聞聽此言,平靜無波的心湖當中,恍若蕩起圈圈漣漪。
賈珩道:「這…你如是不喜,咱們要不換個地方?」
說着,又是在麗人瑩潤欲滴的耳垂旁,輕輕耳語幾句,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顧若清此刻眉眼彎彎如弦月,目瞪口呆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心緒已然震驚莫名。
這位以清冷
着稱的白蓮聖女已經被賈珩之言震碎三觀,不由伸手捂住了有些豐潤如一輪盈月的衣襟。
這人就不嫌髒了以後,不能再……
不是,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顧若清柳眉倒豎,玉容如霜,嬌斥道:「你…你做夢!」
此刻,這位麗人也有些拿對面的情郎有些無奈,或者說,一時間頗爲無所適從。
賈珩容色微頓,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
說着,清雋面容上似乎有幾許落寞之意。
看着那蟒服少年的「失落」樣子,顧若清那顆晶瑩剔透的芳心,終究有些不落忍,美眸瑩潤微光,輕聲說道:「你等等。」
賈珩忍住沒有轉過身,道:「幹嘛?」
顧若清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瑩潤剔透,輕輕抿了抿粉潤微微的桃紅脣瓣,顫聲道:「我改主意了。」
賈珩轉過臉來,擡眸看向已是漲紅了一張粉膩臉蛋兒的顧若清,問道:「怎麼了?」
顧若清原本遮住身前衣襟的手已經拿將開來,狹長、清冽的鳳眸之中,漸漸現出一絲扭捏和嗔怒,說道:「就你剛纔說的,我答應了。」
反正這個地方方纔已經讓他欺負過了,等會兒再給他就是了。
賈珩點了點頭,見着這嬌羞不勝的一幕,倒也覺得有幾許可愛,問道:「若清,你要做什麼呢?」
顧若清:「……」
這個登徒子,就是在故意捉弄人?
非要讓她說出來?
但還未反應過來,卻見那少年已經湊近而來,再次摟住自家肩頭,溫熱氣息一下子又再次印將過來。
顧若清那張清冷如霜的容色,豐媚如霞,細秀柳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恍若泛着漣漪清波,柔聲道:「你方纔說的事兒,我應下了。」
後面的聲音細弱不可聞,幾乎聽不到什麼。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那我就安排了。」
他現在的確火氣很大。
不過,或許可以趁機先伺候一下顧若清?
只是優質大齡剩女對最後一關把守的往往比較嚴,當然只要嚐到甜頭兒,只怕比誰都癡纏。
顧若清:「……」
麗人那顆晶瑩剔透的芳心,已然不知說什麼纔好,只是有些懵然,不知所措。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瀟瀟?」賈珩套着話,緩緩放下那麗人香氣流溢的嬌軀,感受到那豐腴柔軟的嬌軀,正在輕輕顫慄不停。
「我和她認識六七年了。」顧若清眉眼明麗,赫然已經羞紅了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卻見那少年已經俯身而下,又是湊近而去。
兩輪盈月捧出,白皙如玉,晃得人眼暈。
而後,麗人閉上彎彎而密的眼睫垂將下來的美眸,芳心一時間陷入心慌意亂當中。
嗯,自然以爲賈珩遵守約定,不會真的在過門兒之前欺負自己。
賈珩而後,已是湊近過來,埋入白膩瑩瑩的雪堆,在雪地裡反覆打滾兒。
麗人那張妍麗無端的臉蛋兒,兩側浮起兩道宛如晚霞的酡紅氣韻,宛如大團花瓣盛開的海棠花,豐豔雍美,任由那少年胡鬧着。
而後,卻見那少年一下子又扶將自己起來,居高臨下而視,瑩潤剔透的美眸之中現出絲絲羞澀的惱意。
旋即,心神微震幾許,連忙將秀美螓首轉過一旁,那張妍麗玉頰的明豔紅霞,一直延伸至耳垂,頓時瑩潤欲滴。
而後,那少年竟是拉過自己的手託着自家……
簡直匪夷所思!
太過分了。
顧若清輕輕膩哼一聲,那張香肌玉膚的玉顏酡紅如醺,柳眉星眼一時間,明亮剔透,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脣,就有些顫抖地探出手來,伺候着那蟒服少年。
賈珩目光微頓,垂眸看向那麗人,那張清冷而不可輕辱的臉蛋兒,頓時浮起兩朵嫣然紅暈,恍若芙蓉花一般,花瓣豐美,嬌豔欲滴。
賈珩也算是體驗過不同的風景,縱然是母儀天下的甜妞兒,他也體驗過幾次,那種極致的體驗和感受,的確讓人回味無窮。
但顧若清這種量「優質大齡剩女」之力,結「高富帥」之歡喜的生澀,仍讓人難以忘懷。
大抵是張金魚……
顧若清此刻芳心卻又羞又惱,只覺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她方纔都不知道爲何答應了他,陪着他胡鬧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賈珩擡眸看向兩側玉頰桃紅如霞,美眸媚意如絲的麗人,輕聲說道:「若清,你覺得怎麼樣?」
顧若清擡起臉蛋兒,已然羞惱不勝,嗔怒說道:「不怎麼樣?」
分明是作踐人,還問她怎麼樣?
她方纔也是一時迷迷糊糊,就被他欺負了去。
顧若清正自心神繁亂之時,然而,就覺自家腰帶被一陣靈巧如蝶的雙手,迅速穿越。
麗人芳心不由一驚,就是睜開一線美眸,彎彎柳眉之下,凝睇含情,目光瑩瑩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放心,答應你的事兒,肯定做到。」賈珩眉宇之間也有幾許莫名之意,柔聲說道:「就是伺候伺候你。」
顧若清臉上現出一抹詫異之色,不明所以問道:「伺候?」
顯然不太懂賈珩在後宅當中的黑話。
賈珩沒有多做解釋,就在麗人疑惑之時,卻覺那少年那陣陣溼熱的氣息,撲打在自家羞恥之處,麗人一時間,如遭雷殛,心神涌起陣陣顫慄。
顧若清:「……」
麗人靈臺就覺「轟」了一下,似是魂飛天外,就恍若鴻蒙初判,混沌初分,那蛇行翻裡,時而如繁弦急切,時而如和風細雨。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而艙室之外,海水輕輕掃過杉木製成的船體,傳出嘩啦啦的聲響,而冬夜朗月透過艙室上方的軒窗照耀至室內,如水流動,一室生白。
……
……
也不知多久,顧若清輕哼一聲,秀髮雲髻之間的一根金釵珠花無意識搖動着,
美眸中泛起一股羞澀之意。
而賈珩此刻凝眸看向顧若清,只見麗人那張肌膚白璧無瑕的臉蛋兒,在燈火映照下恍若桃花明媚如霞,柔聲說道:「若清。」
都到這份兒上了,好像是應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顧若清嫵媚流波的眉眼似是迷離幾許,細氣微微
的檀口,張開一些,正要說話,忽覺蹙了蹙秀眉,一時間如遭雷殛,恍若中箭的天鵝一般,秀頸擡起,痛哼一聲。
「你…你剛纔…答應我的。」顧若清粲然美眸瑩潤微微,平穩的聲線已經稍稍有些顫抖。
她這麼多年,一下子就這樣…
這人怎麼能這般突然?
與她所想的十里紅妝,嫁衣似火,她在漫天花瓣中嫁給那人,似乎有許多不同。
賈珩這會兒,湊到顧若清耳畔低聲道:「嗯,等這次回去之後就迎娶你過門兒。」
顧若清此刻那張明媚玉顏酡紅如醺,似是膩哼一聲,芳心之中滿是羞惱莫名。
賈珩道:「若清,你還不信我嗎?」
顧若清無意識膩哼一聲,暗道,方纔就是信了你的鬼話。
不過,已然懶得與那少年打嘴仗,只是似乎隨着船隻的輕輕顛簸,向着不知名的遠方航行。
賈珩此刻與顧若清近距離的肌膚相親,毫無隔閡,雙手輕輕握住那纖細筆直,柔聲說道:「若清,你那師傅怎麼樣?」
「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瀟瀟知道。」顧若清感受到那少年的小心翼翼和體貼入微,那芳心之中倒也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甜蜜。
此刻,几案上的油燈燈火,正自隨着海浪搖曳不停,團團燈光一圈圈暈出,在靜謐的時光無聲流逝之中。
也不知多久,似乎是到了後半夜。
賈珩擁住顧若清的嬌軀,湊到麗人耳畔,溫聲說道:「若清。」
顧若清此刻只覺渾身綿軟如蠶,根本提不起一點兒力氣,低聲說道:「我困了,早些睡吧。」
說着,也忍不住擁住那蟒服少年的火熱身軀。
在這寒冷的冬夜當中,竟有一股沁入心靈的溫
暖。
……
……
翌日,天光大亮,萬丈朝陽照耀在洶涌波濤的海面上,可見金紅之色在波光粼粼中散將開來,映襯得整個海面紅光團團。
賈珩起得身來,聽到身旁的麗人發出「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瑩瑩美眸,看向那少年,目中現出別樣的意味。
賈珩低聲說道:「若清,我得起來了。」
顧若清輕輕「嗯」了一聲,白裡透紅的臉蛋兒上現出兩朵紅霞,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心緒之中漸漸涌起一股羞意。
賈珩這會兒穿將衣服而起,對着鏡子整理着儀表。
顧若清撐起一隻綿軟而白膩的胳膊,剛剛掀開一方刺繡着芙蓉花的錦被,就是瞥見了一眼那被單上綻放的一枝紅梅,一時間怔怔失神。
心湖之中不由倒映出昨日的種種癡纏場景,麗人繁亂心緒之中涌起莫名思緒。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你多睡一會兒,等會兒我讓後廚做一些飯菜。」
顧若清輕輕「嗯」了一聲,並無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