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稻香村
賈珩伸手輕輕拉過李紈的纖纖素手,濃眉之下,目中帶着幾許溫煦融融,憐惜地看向李紈,道:“紈兒,我看看你胖了沒有。”
李紈細秀微微的柳眉挑了挑,眸光癡癡之意流露,含羞帶怯道:“王爺,紋兒和綺兒還在呢。”
賈珩輕笑了下,打趣說道:“紋兒和綺兒也不是外人。”
轉眸看去,只見李紋和李綺,此刻垂下秀美螓首,臉蛋兒兩側氤氳浮起彤彤紅霞。
說來,自與兩人成親以來,他的確是去尋紋綺兩姐妹要少一些。
賈珩目光灼灼,凝眸看向李綺,打趣道:“綺兒剛纔還瞪我呢,看來對我正腹誹呢。”
李綺比着李紋的性情明顯要活潑一些,可謂什麼心事都藏不住,寫在臉上,故而,方纔眉眼之間,似是蒙着一層幽怨之意。
猛然一看,倒也別有幾許趣味。
李綺眉眼羞怯幾許,那張宛如嬌媚春花的玉顏兩側酡紅如醺,低聲說道:“珩大哥,我哪有?”
賈珩笑了笑,近得前來,一下子拉過李綺的纖纖素手,柔聲說道:“不高興都要寫在臉上了,還沒有呢。”
李綺這會兒,垂下一顆秀美螓首,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眉眼柔波瑩瑩,低聲道:“王爺忙着外面的大事,我可不敢不高興。”
賈珩笑了笑,看向那白膩如雪的玉容宛如綺霞雲散的麗人,低聲道:“忙也是真忙,但也不至於沒有時間去看你和你姐姐。”
“啊?”李綺面色詫異,檀口微張,此刻細秀柳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眉眼之間滿是不解之色。
王爺果然不怎麼喜歡她和姐姐。
也是,他身邊兒從來不乏鶯鶯燕燕陪伴,縱然是輪也輪不到她和姐姐的。
她和姐姐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王爺不來找她們姐妹,也是應該的。
賈珩說話之間,輕輕伸手拉過李綺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李綺,柔聲道:“就算想着綺妹妹和紋妹妹,也找不到人。”
說着,輕輕拉過李綺和李紋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李綺,說道:“你們平常也多過來和我說說話。”
李綺那張白膩如雪的玉顏含羞帶怯,眉眼柔婉如水,一顆芳心砰砰跳個不停,那張豐潤、明媚的臉蛋兒酡紅如醺。
終究是年輕面薄一些,這大白天的就被賈珩單個拎出來親暱,自是爲之嬌羞不勝。
而李紋同樣垂下雲髻秀麗的螓首,那張明媚如綺霞雲散的容顏,分明見着一抹詫異。
李紈翠麗修眉之下,笑意瑩瑩地看着兩個容顏嬌媚的小姑娘,正在和賈珩撒嬌撒癡。
同樣是一種類似如此的心境。
即看着自己的青春風暴版,正在和賈珩打鬧,也大抵有一種曾經自己也曾經年輕過的錯覺。
賈珩容色微頓,眸光溫煦地看向李紋,低聲說道:“紋兒這幾天沒有想我?”
正在一旁充當悶葫蘆的李紋,擡起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似是輕輕“嗯”了一聲。
賈珩笑了笑,打趣了下,說道:“都成親這麼久了,怎麼還那麼害羞呢。”
說話之間,輕輕擁住李紋的肩頭,親了一下李紋香肌玉膚的臉蛋兒,顫聲說道:“紋兒。”
李紋輕輕膩哼了一聲,白膩如玉的臉蛋兒似蒙起一層酡紅紅暈,然後將青絲如瀑的螓首垂至胸前,眉眼之間滿是低眉柔順的溫婉。
賈珩容色微頓,道:“紋兒妹妹,這段時間冷落你了。”
李紋輕輕應了一聲,輕輕擡起秀美如瀑的螓首,白膩如玉的臉蛋兒上滿是溫煦的笑意。
李紈抱起懷裡的孩子,笑意瑩瑩地看着賈珩與兩個堂妹敘話,翠麗修眉之下的美眸當中沁潤着欣然和明媚。
賈珩說話之間,輕輕挽過李紋的肩頭,道:“紋兒妹妹。”
李紋翠麗修眉之下,容色微頓,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文靜聲音帶着幾許驚顫之意,說道:“王爺。”
賈珩也抱過兩個萌娃,面上現出父親的寵溺和喜愛。
李紈柔聲說道:“王爺,他們兩個還沒有起名字呢。”
賈珩笑了笑,道:“兒子叫做賈範,女孩兒叫做賈葵吧。”
賈範這名字,一聽就像是漢代的名臣,至於賈葵,向陽而生。
李紈揣摩着兩個字,喃喃說道:“那就叫賈範和賈葵。”
然後,再看向自家那一對兒龍鳳胎,心神當中更是涌起無盡喜愛。
賈珩笑了笑,溫聲說道:“你以後好好照顧他們兩個,我會時常來看你們的。”
李紈輕輕應了一聲,道:“子鈺放心,我回好好照顧他們兩個的。”
賈珩笑了笑,說道:“讓素雲和碧月將兩個孩子抱出去吧。”
李紈輕輕應了一聲,喚着素雲和碧月進入廂房,而麗人密佈着母性柔婉氣韻的臉頰,氤氳而浮起兩朵紅暈。
這大白天的,他該不會是……
待素雲和碧月將兩個孩子抱走,廂房之中,一時間就剩下賈珩、李紈和李紋、李綺幾人。
李紋紅着一張白膩如雪的粉膩臉蛋兒,說道:王爺,我和妹妹先回去了。”
賈珩低聲說道:“你們兩個走做什麼?”
李紋聞聽此言,嬌軀劇顫,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彤彤如火,凝眸看向賈珩,重又垂下秀美如瀑的螓首。
當初,李紋和李綺都曾親眼見過賈珩對李紈把着。
賈珩說話之間,輕輕擁過李紈的肩頭,低頭湊到那粉潤微微的脣瓣,噙將下去,輕輕攫取清冽甘美。
也不知多久,賈珩凝眸看向衣裙凌亂的麗人,只見麗人在生了孩子以後,愈發豐腴迷人。
李紈眉眼之間可見含羞帶怯,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李紋和李綺,喚道:“子鈺。”
賈珩笑了笑,道:“你們兩個服侍着吧。”
李紋和李綺輕輕應了一聲,那張嬌媚如花的臉蛋兒,臉頰兩側可見綺麗紅暈圈圈不散。
但兩姐妹終究還是乖乖地聽了賈珩的話語,蹲將下來,湊近而去,兩張綺麗、明豔的臉蛋兒豐潤可人,彤彤如霞。
賈珩此刻則是埋首在李紈的前襟當中,在一片奶香奶氣當中徜徉來回,儼然樂不思蜀。
而李紋和李綺兩個湊近而來,兩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時凹時陷,而如月蛾眉之下,可見春情綺韻流溢不停。
每個人各行其事,都有光明的未來。
……
……
大觀園,稻香村
賈珩就在稻香村與李紈、李紋、李綺,好生鬧了一會兒。
待到過了一會兒,垂眸看向綿軟如蠶的李紈,暗道,方纔李紈雖然有些害羞,但明顯是被憋壞了,對他反客爲主。
而紋綺兩人,瑩白如與的肌膚上生出團團玫紅氣韻,無疑是人比花嬌,明媚如霞。
只是迭在一起,相互依偎。
李綺芳心驚顫,眉眼出神,那股斷斷續續之感,以及自家姐姐還有紈姐姐的豐盈,更是讓她心驚膽戰。
而李紋則是如柔順的小貓一樣,細氣微微,眼眸迷離。
賈珩也不多言,整理好衣裳,神情施施然地來到前院書房之中,目光溫煦地看向陳瀟,道:“瀟瀟。”
陳瀟乜了賈珩一眼,譏誚說道:“巴蜀之亂平定,你現在是撒開歡兒了是吧。”
這一股脂粉香氣,還有一股奈香,後院當中正在養孩子的屈指可數,那就是從稻香村來的。
賈珩面色古怪了下,反駁說道:“怎麼能說是撒歡兒?就是在後宅陪着妻妾說了一會兒話,也不能經常在外面,一直不陪着。”
陳瀟沒有藉着賈珩的話頭兒繼續往下說,說道:“說來也巧,就在剛剛,蒙王那邊兒也遞送了軍報,和碩特汗在昌都城之下討不得便宜,蒙王率兵向藏地進兵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那西南之亂導致的諸般亂局算是徹底解了。”
陳瀟輕輕“嗯”了一聲,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什麼時候給甄晴攤牌?”
賈珩道:“朝堂上的事還沒有料理清楚,再說,起碼要過了這個年吧。”
他也在思索着如何光明正大地將這漢家天下收入囊中,但發現不管如何粉飾,都難逃天下人的千夫所指。
需要等將來,以莫大的文治武功,天下人宣示他的正統性與合法性。
陳瀟想了想,道:“甄晴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奪走她兒子的皇位,到時候定然採取一些行動阻止你。”
賈珩面容凝重幾許,心頭不由蒙上一層陰霾。
只怕甄晴將來要因爲傑兒的事,要和他反目成仇。
女人在有了孩子以後,肯定是將重心轉移到孩子身上。
陳瀟容色微頓,眸光凝露一般看向賈珩,道:“倒也不用太大壓力,甄晴她除了你,好像也沒有什麼人可以依靠了。”
賈珩嘆了一口氣,道:“女子柔弱,爲母則剛,真到了那一天,保不齊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之事。”
陳瀟點了點頭,說道:“這麼說倒也是。”
賈珩覺得話題有些沉重,岔開道:“好了,咱們先不說這些了。”
陳瀟“嗯”了一聲,來到書案近前,拿起書冊,開始翻閱起來。
說話之間,賈珩就已經來到書案之側,拿起藍色封皮的書冊,開始靜靜閱覽起來。
這會兒,顧若清從一旁過來,提起一隻茶壺,拿過幾只茶盅,在“嘩啦啦”的聲音當中斟起茶湯,看向賈珩,低聲說道:“王爺,這是我在後廚煲的鴿子湯,還請王爺嘗一嘗。”
賈珩點了點頭,接過顧若清遞來的蓋碗茶盅,品嚐一口。
若清這是往素手洗羹湯的賢妻良母發展。
顧若清這會兒一下子繞到賈珩身後,幫着賈珩輕輕揉捏着肩頭。
賈珩擡眸看向陳瀟,說道:“這兩天,錦衣府對李瓚和許廬兩人的監視情況怎麼樣?”
陳瀟聲音憂切幾許,說道:“兩人近來過從甚密,乃至經常聯絡在京營之中的曹變蛟,似在密謀大事。”
賈珩心頭微動,面上若有所思,說道:“看來李瓚是想要用曹變蛟充當這把披荊斬棘的刀。”
自打遼東之戰以後,曹變蛟就因功封侯,現在京營統率一營都督,而因爲當年李瓚在北平坐鎮之時,就曾是曹變蛟的頂頭上司,算是早有一段緣法。
而清君側,沒有軍方勳貴的支持,顯然就是空中樓閣。
但這麼多兵將當中,能夠爲李瓚所用的武勳,本身就屈指可數。
因爲大多武勳基本都是他衛國公一手提拔的,已經深深打上賈系的烙印。
賈珩這般想着,臉上現出若有所思之色,道:“曹變蛟應該不會被李瓚之言所蠱惑。”
陳瀟默然片刻,道:“今時不同往日,或許曹變蛟當年視你爲柱國勳臣,國家干城,但現在其人已經封爲侯爵,而你近來所作所爲,也頗有禍國權臣之象,難保不會生出匡扶社稷之念。”
賈珩聞言,一時默然不語,道:“倒也不無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確是有些無奈。
芝蘭當道,不得不鋤。
陳瀟點了點頭,道:“那我讓人先盯着。”
賈珩默然片刻,道:“嗯,先讓人盯着,那我再想想,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所謂堵不如疏,李瓚和許廬等一干“大漢朝最後的脊樑”,如果不給他們起事的機會,想要一網打盡,也不大可能。
陳漢立國百年,忠臣義士遍佈朝野,不經過幾次清洗,想要篡位,無異於癡人說夢。
顧若清柳眉彎彎,熠熠流波的美眸瑩瑩如水,關切道:“王爺,這湯再不喝,就涼了,涼了也就不鮮了。”
賈珩端起一隻湯碗,拿起一隻湯匙,慢條斯理用着。
待用過湯,顧若清擡起青絲如瀑的螓首,凝眸看向賈珩,關切說道:“王爺,外面的事可曾料定了?”
賈珩朗聲說道:“都差不多了,若清,等以後空暇了,就帶你去江南走走。”
顧若清幽幽說道:“那時候,王爺說不得更忙了。”
方纔她雖然不參與,但其實她倒也能夠聽懂一些,王爺以後想登上九五至尊。
賈珩默然了下,低聲說道:“或許吧。”
乾隆皇帝六下江南,他或許有生之年也可以效仿一下。
……
……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三天時間過去。
巴蜀之地在謝再義進入成都府以後,局勢愈發平穩順遂起來,而謝再義接見了一衆巴蜀士紳,在四川等地的事務做出梳理。
對在劍門關一戰中反水,發揮出巨大作用的四川土司番將給予耐心撫慰。
這一日,謝再義坐在帥衙正中的一方漆木條案後,正在低頭查看整個四川的民政簿冊資料。
高家督川以來,倒也是兢兢業業,將整個四川治理的蒸蒸日上,但這麼久時間過去,同樣不乏結黨營私。
謝再義伸出手來,翻閱了下手中的簿冊,雄闊、剛毅的面容上,似是現出一抹思索之色。
這會兒,賈芸從外間進來,凝眸看向謝再義,拱手道:“遼國公。”
“城中糧秣可曾清點,與賬簿上的數目可曾對應上?”謝再義放下手中的簿冊,擡起頭來,問道。
賈芸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清點過了。”
謝再義沉吟片刻,說道:“高家的府庫,可曾清點、追繳過?派人將倉稟私藏的贓銀尋找出來,一併充入府庫。”
賈芸面色詫異了下,道:“遼國公,末將已經派人去高府當中搜尋贓銀了。”
謝再義面色鄭重,沉聲說道:“讓人好好搜搜,高家督川十餘年,貪腐公帑不可勝計,一些產業和贓銀儘快發掘出來。”
賈芸容色微頓,劍眉之下,目光閃爍了下,朗聲說道:“遼國公,四川土司的那些番酋?”
謝再義默然片刻,道:“他們在劍門關倒戈一擊,剛剛在平蜀之亂當中立有大功,朝廷縱然想要施行安穩邊疆之策,也需要一段時間。”
換句話說,就算卸磨殺驢,也不能急於一時,起碼不能讓外界之人窺見了。
賈芸點了點頭,朗聲說道:“遼國公所言甚是。”
謝再義目帶鼓勵之意,說道:“好了,去忙着吧。”
賈芸面色一肅,拱手稱是。
謝再義擡眸之間,靜靜看向賈芸的背影,臉上不由現出思索之色。
等事後朝廷敘功,賈芸應該能功封侯爵,畢竟,徵蜀之戰當爲頭功。
謝再義面色一肅,輕輕搖了搖頭。
他就算加上這次平蜀之戰的軍功,也難以晉爵二等國公,到了國公之爵,倒也不用太急了。
如果王爺能夠榮登九五……或許,他可以封爲郡王,郡王之爵,似世襲罔替,當真是給子孫掙一份鐵莊稼。
念及此處,謝再義心頭不由涌起一陣火熱。
謝再義拿起一份藍色封皮的簿冊,垂眸而下,開始重新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