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宮殿
宋皇后此刻一襲刺繡着芙蓉花的硃紅衣裙,一頭蔥鬱隆隆的青絲挽成的雲髻端麗、秀美,旋即,一路沿着硃紅樑柱的迴廊,向着廳堂快步而去。
在彤彤燈火映照之下,可見那張雪膚玉顏的白膩臉蛋兒,彤彤似火,一如雲霞錦緞,明媚動人。
那個小狐狸,真是太胡鬧了。
先前竟然那般欺負於她。
想起先前那人的橫衝直撞,宋皇后心神當中不由涌起陣陣羞惱莫名。
宋皇后美眸當中柔光瀲灩,似是盪漾着山水情長,搖晃着豐腴腰肢,舉步進了殿中。
“來人,準備熱水,本宮等會兒要沐浴更衣。”宋皇后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眸光瑩瑩如水,朗聲說道。
旋即,幾個身形窈窕、明麗的宮女,說話之間,就從不遠處過來,垂手侍立。
就這樣,待將熱水準備完畢,浴桶之中可見熱氣騰騰,混合着花瓣的香氣氤氳而起。
宋皇后身上的一襲鳳凰刺繡的硃紅裙裳,沿着雪背肌膚緩緩落將下來,麗人潔白無瑕的玉足,輕輕踩着三節木榻,在“嘩啦”聲音當中,踏入浴桶當中。
麗人那雪白瑩瑩的肌膚上微微泛起彤彤紅暈,在燈火映照之下,愈見妍麗無端。
宋皇后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纖纖素手,輕輕撫着一側的柔潤臉蛋兒,流光熠熠的美眸當中不由現出一抹羞惱。
那個混蛋剛剛真是太胡鬧了。
方纔,那小狐狸就讓甄氏趴在她身上,壓得她難受,還有那甄氏當真是不知廉恥,在她耳邊叫喚着,竟是給發情的小野貓一樣。
好像,她也沒有多麼惱怒。
啊這……
宋皇后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羞紅如火,晶瑩剔透的芳心當中,可謂心驚肉跳。
而就在這時,女官繞過一架錦繡妝成的屏風,行至近前,朗聲道:“娘娘,容妃娘娘來了。”
宋皇后心頭一驚,詫異了下,說道:“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然而說話的空檔,就見端容貴妃一襲盛裝,從外間而來,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丰容盛鬋。
“容妃妹妹,你怎麼來了。”宋皇后輕輕抱着肩頭,而那張明媚、端麗的玉容上,可見酡紅如醺,竟有一種做了錯事,被人抓住的心虛之感。
端容貴妃翠麗柳眉彎彎如黛,晶然熠熠的美眸,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宋皇后,低聲道:“姐姐這是從哪兒回來的?”
說着,伸出纖纖素手拉了一下屏風上垂掛的裙裳,秀氣、挺直的瓊鼻動了動,分明嗅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讓端容貴妃心神爲一顫。
姐姐這是剛剛和子鈺纏綿過嗎?
麗人這般想着,心神當中不由涌起一股心驚肉跳之感。
宋皇后面上現出一抹難以言說的羞意,道:“妹妹,你不在宮裡好生呆着,到我寢宮做什麼?”
端容貴妃目不轉睛地看着宋皇后,問道:“姐姐還沒回答我,這是從哪裡過來的?”
先前,她讓女官留意着宮中的變化,注意到姐姐前往坤寧宮。
宋皇后道:“妹妹問我這個做什麼?”
端容貴妃柳眉之下,晶瑩剔透的美眸柔潤微微,說道:“姐姐是從坤寧宮過來的吧?”
宋皇后聞聽此言,晶瑩剔透的芳心當中,不由爲之一顫,一時之間,倒也不知如何是好。
端容貴妃輕輕擺了擺手,將周圍侍奉的女官和嬤嬤盡數驅散。
旋即,端容貴妃柳眉彎彎如黛,眸中帶着幾許痛心疾首,說道:“姐姐好生荒唐,那坤寧宮乃是甄氏的寢殿,姐姐怎麼就去那裡行荒唐之事?”
怎麼能在甄氏寢殿當中,與她那個女婿鬼混。
宋皇后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騰”地羞紅如霞,叱責說道:“妹妹這會兒渾說什麼呢?”
端容貴妃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那雙晶瑩剔透的明眸柔波瀲灩,靜靜看着宋皇后,問道:“姐姐,難道就這般縱着子鈺?”
兩人胡搞瞎搞,都已經到了坤寧宮那邊兒了嗎?
兩代皇后共侍一人,簡直不知廉恥。
宋皇后道:“只是隨着子鈺去坤寧宮看看,別的倒也沒有什麼。”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美眸涌起一抹羞惱,問道:“子鈺和姐姐在坤寧宮待了一整個下午,難道真的就沒有發生什麼?”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那雙瑩然微微的美眸,可見麗人眸光柔潤如水,美眸滿是驚疑不定,問道:“妹妹究竟想說什麼?”
端容貴妃皺了皺眉,說道:“姐姐在宮中如此穢亂,如是外人看去,傳揚開來,無疑是玷辱了新皇名聲,姐姐又將如何自處?”
宋皇后芳心一驚,聲音不由爲之冷峭幾許,問道:“妹妹以爲呢?”
端容貴妃細秀柳眉挑了挑,美眸眸光瑩瑩如水,說道:“姐姐平日裡還當檢點一些,縱然不爲了自己,也要爲了洛兒着想纔是。”
宋皇后聞聽此言,美眸驚怒之意翻涌而起,驚疑不定說道:“妹妹這是在……威脅於我?”
一向性情溫和,與世無爭的妹妹,在這一刻竟然爲了皇位,試圖威脅於她?
宋皇后此刻看向端容貴妃那張幽清、冷麗的臉蛋兒,對上那清冽、狹長的目光,一時之間竟然覺得陌生無比。
這還是她那個從小對她百依百順的妹妹嗎?
端容貴妃這邊廂,實在經受不住宋皇后那灼灼目光的盯視,沉聲道:“姐姐,我這也是爲了洛兒着想。”
宋皇后忽而玉容幽幽,美眸盯視着那麗人,冷聲說道:“我看你是爲了你們家澤兒着想吧。”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轉而由通紅頓時變得一片慘白無比。
姐姐這是懷疑她的用心了?
她何曾有此意?
宋皇后白膩玉容粉紅如黛,聲音嬌俏幾許,說道:“妹妹,如今洛兒登基已成定局,且詔旨也已經廣佈於中外,妹妹就當安分守己,不要再妄生其他心思。”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嬌軀劇顫,晶瑩剔透的美眸當中,柔光瀲灩之時,不由現出一抹惱怒。
她何時生過這樣和那樣的心思?
宋皇后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神色淡淡,道:“容妃妹妹先至殿外候着吧,我等會兒還要歇息。”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芳心當中不由驚顫莫名,而後定了定心神,然後繞過一架錦繡妝成的屏風,來到殿外,只是麗人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似蒙上一層淡淡清霜。
宋皇后這邊兒沐浴更衣而畢,出得廳堂,看着那容色豐美的麗人,目中現出莫名之色。
“妹妹。”宋皇后輕輕喚了一聲,白膩如雪的玉容,嫣然明媚,低聲說道:“妹妹可曾想通了?”
端容貴妃道:“我不知道姐姐此言究竟何意?”
宋皇后凝眸看向端容貴妃,說道:“洛兒繼位,是對你我姐妹都很合適的選擇,容妃妹妹不要太過執着了。”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那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柔潤如水,道:“姐姐,我何曾過於執着?”
宋皇后冷哼一聲,說道:“不然妹妹怎麼能夠過來,提及坤寧宮之事?”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抿了抿粉潤脣瓣,一時語塞莫名。
想了想,道:“我也是爲了姐姐考慮,顧忌一下名聲。”
宋皇后輕輕膩哼一聲,柳眉之下,那雙瑩潤如水的美眸現出一抹羞惱,玉容酡紅如醺,說道:“你還要爲我考慮?”
端容貴妃說話之間,輕輕起得身來,說道:“姐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皇后眸光凝視着端容貴妃,說道:“妹妹不是要問我先前發生了什麼嗎?”
端容貴妃道:“姐姐,不必了。”
宋皇后翠麗柳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現出一抹玩味之色,道:“妹妹不陪我去裡廂嗎?要不要我細細和妹妹講講經過。”
端容貴妃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晶瑩剔透的美眸柔光瀲灩,道:“姐姐,你…”
說話之間,起得身來,向着殿外而去,道:“姐姐,我先回宮了。”
宋皇后此刻,翠麗修眉彎彎,目送着端容貴妃遠去,目中不由涌動着一抹冷峭之色。
這就是她的好妹妹。
宋皇后白膩如雪的玉容怔怔失神,幽幽嘆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煩躁心緒。
不過,她今日與甄氏共侍一人,的確是荒唐了。
都怨那個小狐狸。
……
……
神京城,寧國府
繁密的瀟瀟夜雨無聲拍打在庭院當中的梧桐樹上,卻聽得梧桐樹葉撲簌撲簌聲音響起,穿林過葉,淅淅瀝瀝不停。
賈珩神情施施然地快步進入廳中,凝眸看向那落座在廳堂之中的陳瀟,道:“瀟瀟。”
陳瀟說話之間,就將手中的一本書冊放將下來,那雙熠熠而閃的妙目當中不由現出一抹譏諷,打量着那蟒服青年,關切道:“你這是回來了?”
賈珩道:“嗯,回來了。”
嗯,他總有一種瀟瀟,已然在暗中洞察了一切的感覺。
說着,在一旁的小几旁落座下來。
這會兒,顧若清快步近前,將手裡的青花瓷的茶盅一下子遞將過去。
陳瀟乜了一眼賈珩,那秀美、挺直的瓊鼻不由膩哼了下,嗔惱說道:“你這神色看來倒是神清氣爽的。” шшш ★TTkan ★CO
賈珩剛毅、沉靜的面容之上,就有幾許不自然之色,問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陳瀟冷哼一聲,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賈珩接過顧若清遞將過來的一杯茶,低頭之間,不由輕輕抿了一口,擡眸之時,凝眸看向顧若清,道:“怎麼了?若清。”
顧若清翠麗修眉之下,美眸柔潤如水,說道:“我這邊兒已經有了身孕。”
賈珩面色詫異了下,問道:“真的?你這竟是有了身孕,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顧若清清麗、端美的眉眼之間,就涌起羞怯無比的神韻,微微垂將下螓首來,說道:“這個月月信都沒有來。”
賈珩明眸眸光凝露一般看向顧若清,道:“若清,那你這幾天要好生歇息纔是。”
顧若清那張蘊着明麗、幽清的臉蛋兒上,似是蒙起一抹難以言說的羞意,道:“王爺,我也略通岐黃之術,對自身的情況,也有一些瞭然。”
陳瀟輕哼一聲,乜了一眼賈珩,沒好氣說道:“師姐的事,有我和師姐,無需你操心,你好好陪你的皇太后去。”
賈珩:“……”
瀟瀟這話說的,也不知是吃醋,還是吃醋?
賈珩抿了一口香茗,試着岔開話題,問道:“瀟瀟,新皇登基之後,京中士林輿論情況如何?”
隨着他加封輔政王,京中的輿論想必沸反盈天,或者說,羣臣對此敢怒而不敢言。
陳瀟冷聲說道:“一切平靜如水,全無異常。”
賈珩眉頭緊皺,說道:“李許兩人擅行廢立之事,已經失卻人心,而朝野百官縱然多持門戶之見,倒也無濟於事。”
陳瀟問道:“子鈺,宮中先前怎麼說?”
隨着新皇繼位,大漢朝堂的政局一下子進入了平穩期,或者說,此刻的大漢朝堂,已經無人可和賈珩這位輔政王爭鋒。
賈珩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盅,低聲道:“甄晴已經答應了,將內衛的一支密諜叫交付在我手裡。”
經過廢立之事以後,他對大漢權力的掌控力度已至空前絕後。
陳瀟默然片刻,問道:“那什麼時候籠絡人才,用以充實勢力?”
賈珩想了想,說道:“過了年,新皇改元,恩科科舉將會舉行,那時候再讓林姑父收割一波新科士子,我會親自主持殿試。”
現在輪到他執掌大漢這艘輪船,自是大好江山,任他揮筆作畫。
他要重新建立新的學說流派,“格物致知”的科學神教,將會在大漢上生根發芽。
顧若清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瑩瑩如水的眸光,崇敬無比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陳瀟清麗修眉挑了挑,嗔白了一眼賈珩,說道:“你先去沐浴更衣吧。”
賈珩:“……”
這會兒,晴雯快步進入廂房,輕聲說道:“公子,熱水準備好了,公子前去沐浴更衣吧。”
賈珩起得身來,也不多說其他。
說話之間,賈珩起得身來,就是向着外間快步而去,然後繞過一架玻璃妝成的錦繡屏風。
陳瀟說話之間,拿起几案上的薄薄書冊,那清麗無端的玉容上陷入思索之色。
顧若清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瑩瑩如水,低聲說道:“王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走到那最後一步。”
陳瀟低聲說道:“還要再等等纔是,起碼朝堂六部百司,地方督撫官長,半數以上的人,皆換上他的親信部舊纔是。”
如今大漢剛剛換過一任皇帝,正是天下豪傑義士翹首觀望之時,還不可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