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摯對着玉婀微微拱手一禮,說道:“請了!”
玉婀臉色略微發苦,姬摯雖然強大,但她身爲太陰神族的太子,絕對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怎麼都是要跟姬摯打上一場的。
“姬摯道兄法力過人,玉婀不過是一介女子,還請道兄一會兒手下留情,別讓玉婀輸得太難看了。”玉婀道着。
姬摯一笑,道:“大道面前人人平等,哪裡分什麼男女?”
玉婀氣得一愣,真想一巴掌把姬摯給拍死,這麼不解風情的傢伙,真是罪該萬死!
玉婀最討厭的就是不解風情的男人,認爲這些男人活在世界上也不過是浪費資源,全部都去死最好了。
姬摯這話,也把袁北斗給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暗想:“這姬摯就是一直男癌啊,這樣的男人,最不討女人喜歡,估計現在得被女人們恨死了!”
“原來這姬摯是個直腸子,不解風情。”
“我還覺得他是個翩翩公子,未曾想居然是個這樣的人。”
“哼,姬摯?早點被人掐死算了!”
一羣之前還因爲姬摯強大的實力而對他有些崇拜的女子都忍不住不爽了起來,姬摯暴露了自身的直男本性,讓衆多女子都看他不順眼起來。
玉婀對姬摯說道:“也好,那就儘快動手吧!”
說話間,玉婀已經擡起了自己的右手來,她的右手之上有一枚銀色的鐲子。
“噹噹噹——”
她輕輕搖晃手臂,那鐲子立刻響動了起來,發出一陣陣攝魂魔音來。
姬摯面無表情,說道:“這種靡靡之音對於心志堅定如鐵的我來說,是完全無用的。我曾經歷過血與火的時代,在艱苦如地獄般的環境當中努力奮鬥,如果因爲這點靡靡之音就動搖心志,那也太扯了。所以,玉婀道友,你還是換一種方式比較好!”
玉婀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那鐲子一下從手腕上脫落,化爲一道銀光,對着姬摯就斬殺了過去!
這鐲子去得極快,而且飄忽不定,讓人無法捉摸其規律和軌跡。
“這鐲子一看便是女人祭煉,華而不實,平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材料。”姬摯搖頭道,很老實地給玉婀“講解”這法寶的壞處。
太陰神族的女子們一個個氣得不行,臉色鐵青。
玉婀也很來氣,手指對着姬摯一點,喝道:“斬!”
只見那鐲子化爲一道寒光,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就斬向了姬摯的腦門!
姬摯只是擡起劍指來,與這鐲子一碰,而後兩指一合,將鐲子給死死夾住了。
“你這鐲子,爲了好看,裡面少打入了至少三十三重符文和禁制……可惜了這太陰神鐵,竟打造出如此雞肋的法寶。”姬摯看着這鐲子,連連搖頭,直覺得可惜。
外人看得目瞪口呆,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姬摯的實力雖然高深莫測,但說起話來,還真是個直腸子啊!面對美人兒,都毫不避諱,有什麼說什麼,直到不能再直了!
玉婀氣得臉色通紅,道:“姬摯,你給本宮去死!太陰天宮,給我鎮死他!”
只見虛空當中騰起一座天宮來,姬摯擡頭看去,不由微微搖頭。
“之前跟我動手的那位太陰神族的女子就祭起過這一招,我那時候忘了說了……這太陰天宮也是爲了好看,破壞了風水,少佈置了起碼三十六重樓閣和禁制……或許是當時太陰天帝掌控九天十地,無人是她對手,所以也就無所謂了,爲了美觀而放棄了實用性。不過,你們這些後人演化其太陰天宮,卻是破綻重重了。”姬摯道着,並指如劍,直直刺入太陰天宮的腹地當中去。
“砰!”
一聲悶響,太陰天宮直接炸開!
玉婀臉色潮紅,喉嚨滾動了一陣,生生把要吐出來的鮮血給吞了回去,暗想:“這個姬摯也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劈死他!”
看到姬摯把太陰神族的玉婀給氣得如此憋屈,一羣人都又好氣又好笑,遇到這樣的美人兒,不憐香惜玉也就算了,說話還這麼直,把人往死裡氣,這還是男人麼?
“我自忖辣手摧花也是不少了,但跟姬摯比起來,簡直是個渣……”袁北斗忍不住暗想。
姬摯說道:“可惜,可惜!太陰天帝天資絕世,不過爲了美觀好看,卻是把神通、功法、法寶等改得面目全非……實用性大大降低了!玉婀道友,你的實力不弱,但修煉這些功法可以說是花拳繡腿啊!你需要散去功力,重新選擇一門功法才行。”
玉婀氣得不行,連連追殺姬摯,但她每用一招神通,姬摯就會點出這招神通當中的不足來。
“姬摯的天資太高,所以玉婀的神通在他面前處處都是破綻,不過,別人卻是看不出來的。畢竟,這功法就算破綻再多,那也是一尊天帝創造出來的!或許,唯有等到太陰神族的衆女子修爲更加高深,才能看出這其中的弊端了……”袁北斗心中想着,“當時太陰天帝已經稱帝,稱霸九天十地,任何英雄豪傑都要臣服,她也沒有必要去追求什麼戰力了,把功法和法寶等改成華麗好看模樣的也不奇怪。畢竟,女人都是愛美的。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姐姐那樣能把一身白衣殺成血衣的……”
想到這裡,他立刻感覺到如芒在背,冷汗都差點流了出來。
“糟糕,姐姐的境界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胡思亂想,恐怕讓她心血來潮,察覺到我的想法!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袁北斗急忙鎮定下來,免得被巫華依察覺到他的想法,估計到時候得吃排頭了。
巫華依皺眉,暗想:“奇怪,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人在說我的壞話,怎麼一轉眼就感覺不到了?”
袁北斗感覺到那種如芒在背之感消退,不由鬆了口氣,心想:“謹言慎行啊!女人都不能得罪。”
他擡頭看去,姬摯雖然實力遠超玉婀,但這個時候玉婀已經被姬摯給氣得拼命了,幾乎爆發出了超越自己極限的力量來,竟讓姬摯都手忙腳亂了一陣。
“我寧願辣手摧花,也絕不去評判一個女人的缺點。”袁北斗如是想着。
太陰神族的一名老嫗忍不住怪笑了起來,道:“這個姬摯好生囂張,居然敢如此評點我們太陰神族,簡直不想要命!”
一旁的太陰神族女子都忍不住連連附和了起來。
“是啊,嬤嬤,這個傢伙太可惡了,仗着自己的天賦高深就在那裡胡言亂語!簡直該殺!”
“這個姬摯恃才傲物,處處說我們的不是,居然連陛下的不是都敢亂說……大逆不道啊!”
“必須殺了他,不然的話,我們太陰神族的臉面往哪裡放去?”
太陰天朝時候,世間可以說是陰盛陽衰,而太陰天帝留下來的後人,也基本都是女子,縱觀太陰一脈勢力,沒有一個男人。
這名老嫗點了點頭,森然道:“這個姬摯的確有些過分,待到虛空道界之事結束後,老婆子我便親自去搜尋他的蹤跡,然後將他殺死!”
這名老嫗臉色陰森,好像姬摯剛纔說的都是她的不是一樣,讓她非常的不開心。
“姬摯被這個老太婆盯上了……這個老太婆,好像修爲很深厚啊……”袁北斗不由打了個寒顫。
顯然,這個老太婆就好像太陽神族當中的陽神一樣,是這些殘餘血脈的護道者。
“最讓我好奇的是,太陰天朝的時候,女子爲尊……而且太陰天帝又是九天十地第一人,自然不可能去找男人,她又是怎麼讓血脈延續的呢?”袁北斗心中好奇。
就在這個時候,那老嫗的目光電射而來,正對着袁北斗!
袁北斗讓老嫗的目光一碰,幾乎橫飛出去,好在他運轉《彼岸經》,讓自身不動如山,這纔沒有飛出。
“你也心懷不敬。”老嫗對袁北斗說道。
太陰神族的女子們立刻齊刷刷看了過來,目光都非常的不善。
袁北斗詫異,想道:“這老婆子恐怕是個跟姐姐差不多境界的人,我胡思亂想,她都能心血來潮,感應到我的想法?而且,我想的是太陰天帝不是她!”
“以大欺小可不是一件讓人喜歡的事情。”巫華依平靜地開口道,聲音清淡,但是卻讓太陰神族的女子們一個個手腳僵硬冰冷,難以動彈。
唯有老嫗沒有受到影響,她看着巫華依,道:“對故去的人不敬,也不是讓人喜歡的事情。”
巫華依撤回了自己的威壓,不再說話。
老嫗也知道袁北斗有厲害靠山,不好招惹,也就沒有再找袁北斗的麻煩。
“這個老嫗真恐怖啊……無怪說這世界上三種人最不好惹。小孩、女人、和尚,其中又以女人爲最!”袁北斗想着。
老嫗眼神森冷,覺得有些憋屈,低聲道:“若非是我修爲損耗太過嚴重,豈會如此善罷甘休?太陰天朝雖滅,但威嚴便是可以隨便褻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