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一聽,頓時手中一頓,隨後就說道:“這明明是我們撿的,怎麼就說是你們的。”
“這明明就是我陸叔叔的錢囊,還有這個特殊的印記。”名叫軒兒的小女孩急忙指着道。
那人終於也忍不住了,抱拳說道:“這確實是我家之人所用之物,你看我的也是。”
李煥看了看那人的錢囊,一下子就知道了那個被殺的人應該就是他們的人了,又看了看陳玄,見他好毫不在意的樣子,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急忙說道:“這是在城外撿的,那人已經死了,所以纔想要弄點錢,沒想到是大俠的家人,是我們不對,還給你們。”
“算了,不過是一點錢財而已,沒想到陸吉死了,看來他們也來了,可惡。”
“父親,陸叔叔死了,不會吧,陸叔叔本事這麼高,怎麼會死了呢?”
“大俠,我聽他們自稱是玄冥教的人。”李煥見之,也不忍心他們受難,急忙說道。
“玄冥教。”那人一聽,頓時手中一緊,差一點就將茶杯給捏碎了。
李煥同時還看了看陳玄,見他卻是依然氣度不凡,毫不在乎的神情,心中有了底氣。
沉默了一會兒,小二總算是將酒菜端上來了,陳玄揮了揮手道:“管他什麼玄冥教,現在吃飯最重要,吃吧,省的過一會沒力氣走路,要是跟不上,你們就離開吧。”
李煥一聽,頓時急忙讓李星雲吃飯,不要管其他事情了,對於這位大人的話不敢不聽,雖然心中還是深深懷疑,畢竟活過近三百年的存在,那是什麼樣的人物啊。
李星雲不敢不聽,馬上就低頭吃飯,不過卻將飯菜當做陳玄一樣消滅掉。
陳玄的表現也讓那人心中一愣,似乎好像不在意什麼玄冥教,要知道當今武林之中,玄冥教可是一大勢力,人多勢衆,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啊,只是見他如此淡然,這是爲何呢?
“在下陸佑劫,敢問閣下是?”陸佑劫拱手說道,不知此人是誰啊?
“將死之人,何必問我呢,要是不想死還是趕緊離開此地,或許還能或一命,要是再往前走,那麼絕對是無僥倖之理,要知道你可不是一個人,帶一個小丫頭,成什麼事。”陳玄不在意的說道,對於各不知趣的人,根本沒有去在乎,衆生的命運都在一念之間。
“你是誰呢,你纔是將死之人呢,可惡,可惡。”那小丫頭頓時大怒道,非常的生氣。
“軒兒,別胡說。”陸佑劫聽後,卻是臉色凝重的說道:“閣下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有什麼難猜的,你身上這把劍就是一個危害,雖說對你沒什麼用處,可天下人卻是爭鋒相對,沒有人不想要,可笑只是一把劍而已,什麼寶藏,那不過是說笑話罷了,要是有這個寶藏,大唐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滅了,其實就算有這個寶藏,人心叵測,誰能擋得了呢。”
陳玄不屑的說道,隨後爲自己斟上一杯,緩緩地品嚐着,也不等他們多想,隨後嘆息道:“一把劍,龍淵劍,龍泉劍,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即使能藏又能藏到哪裡去,可笑天下人竟然這麼癡心妄想,寶藏即使有,也不是凡人能夠得到的,其實在很久以前就有這傳言了,但是你們以爲只是從李淵開始嘛,那不過是爲了增加可信度罷了,不是有緣人,找不到的。”
龍淵劍據史實而言,乃是春秋時期鑄劍大師歐冶子和干將一同鑄造,採天地之靈氣,納日月之光華,且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彷彿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故名此劍曰“七星龍淵”,簡稱龍淵劍。
可見此劍浩蕩無比,氣勢恢宏,不然也不會由此著名了,隨時傳聞,不過在陳玄眼中,不過一些藉助天地之力的鑄造之術罷了,即使如此,也不是現在的人可以想象的,要知道那時候天地靈氣比現在充足多了,自然更加神妙,引起其中種種玄奇之色。
“這把劍可不是現在的人所能鑄造的,所以你們想要找到其中奧秘,難矣,即使知道又能怎麼樣,你們去得了嘛,當然要是李淵自己寶藏的話,也不過是金黃之物,有什麼好定西。”
陳玄很不在意的說道,對於這些凡俗之物,根本不放在眼中,可惜世人都爲了財而奮鬥一生,或許也是他們的命運,所以說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別人知道那是另一回事了。慾望種種豈是能說就能說得清的,根本沒有任何的途徑可以表明,所以此事已經徹底的明瞭了。
陸佑劫心中卻是無比愕然與驚懼,實在是這個人如何知道如此清楚,這不可能啊?
李煥聽着陳玄的話,哪裡還不知對方的身份,不過現在不敢亂說,生怕惹了他生氣。
“閣下,竟然知道此劍,那麼也知道其中秘密吧。”陸佑劫也是好奇,多少年的傳聞。
“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你還是不要知道了,知道也沒什麼用處,這一次能不能度的過去還不知呢,想得太多了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還是好好地想想吧,這把劍雖然鋒利的很,但很可能會傷到自己,何況你們卻將這把劍這麼珍藏起來,又有什麼用處。”
說也是,劍本來就是用來戰鬥的,爲了自身之用,卻如此放置高閣,還美曰其名的說珍藏,那不過是侮辱這把劍罷了。自古來,兵者,兇器也,不要說什麼好聽的話,用來殺人的,就是用來殺人的,不用什麼掩飾,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對於旁人或還有用,對於高人無用。
陸佑劫聽着,都不自主的顫抖起來,不由自主看向身邊的錦盒,讓他無奈啊。
“你這人,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又不是你的,急什麼,哼哼哼。”小母老虎又發威了。
陳玄頓時笑着說道:“好了,也不說了,算是我的錯,也對,不是我的,說什麼,又有什麼用處呢,自己尋死就去死吧,不過你死了,這丫頭就要倒黴了,當然要你的人來得及時,或許還能救一救,這種期望可不是那麼好說的,與其將別人放在心上,不如將自己放在心上。”
陸佑劫聽着,又看了看身邊的女兒,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錦盒,心中深深的無奈。
陳玄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選擇,也不多言,看到李煥和李星雲吃好了,就說道:“好了,咱們也該走了,既然要跟着我,那麼就好好跟着吧,安安心心的平安一生,這一點吾還是做得到,不過一旦進入是非之中,吾也不將過問,明白嗎?”
“是,大人,我等知道了。”李煥急忙說道,他也希望少爺一生平安就好。
隨着三人離開,陸佑劫也跟着離開,一行人除了渝州城,進入野外青竹山野之中。
陳玄對於陸佑劫他們在後頭跟着不在意了,又看了看李煥兩人,心中嘆了口氣。
“大人,前頭有一座涼亭,不如我們去坐坐吧。”李煥自己可以堅持,不過李星雲還是孩子,雖然強忍着累,可也有限度的,忍不住向陳玄提議道。
陳玄一聽,望向不遠處的涼亭,眉頭皺了皺眉,又看到李星雲的樣子,也就點頭道:“好吧,那麼就去坐一坐,不過不要管任何事,俗事是非皆是麻煩,明白嗎?”
“是,大人。”李煥聽着,也是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這裡有什麼事情嘛,左右張望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啊,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怎麼了。
隨後就到了涼亭中休息,陳玄站在一邊,眺望遠方,大好河山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可惜啊,內政不清,禍患無窮,這就是根源所在,只是知道又如何,已經是註定了的結果。
陸佑劫也帶着陸林軒進入涼亭中休息,看了看他們三人,心中疑惑不定。
輕風起兮雲飛揚,風雲變化莫測深,俗人俗世是非多,即使青竹也染塵。
“哎,殺戮將其,又有多少人喪命,不聽不悔嘛?”陳玄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
忽然,竹林間一陣詭異之氣用來,隨後殺氣騰飛,直指涼亭中衆人。
很快在竹林間出現不少人,一個個面帶殺氣,似乎還見不得人的樣子,可笑之極的模樣。
一具棺材還被這些人護在中間,非常的詭異,但這些人一個個殺氣凜然,死死地盯着。
“哈哈哈,陸佑劫,這一次看你往裡跑,將龍泉劍交出來,饒你不死,哈哈哈哈。”
陸佑劫頓時心神一震,沒想到這麼快就追來了,隨後將陸林軒擋在身後,這些人可不是善哉,一旦戰起,自己還真的可能守護不了,這一下糟了,心不斷的下沉,看來自己命就要落在這裡了,只是自己女兒怎麼辦,大哥怎麼還沒有來呢?可惡,這些該死的玄冥教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