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綿延十數裡的大軍,行走在了官道之上,速度不緊不慢,當快到了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另外一邊,同樣有一支大軍行來。
兩支大軍,一起行走在同一條官道上之時,互相之間,多有戒備,不過,倒也沒有出現大打出手的局面。
像這種情況,在皇京城四周的幾條官道上,發生了不少起,甚至,在幾天的範圍之內,不時會出現。
大夏皇朝之中,有三千諸侯、八百藩王,手底下都擁有數量衆多的精兵,此次風起雲涌之際,不少諸侯和藩王都動了心思。
在皇京城下安營紮寨,靜等了數日,大夏境內的三千諸侯,來了有半數之多,數千萬大軍,將皇京城圍攏而起。
同樣的,永成郡大軍紮下的營寨,也沒有逃得了被圍起來的結局,處於了千萬大軍的包圍之內。
這一日,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夏天找來了夏無堂、夏永鎮和領軍的諸位將軍,宣佈了攻城的決定。
夏天的這個決定,驚掉了一地眼鏡,數日之前,更好的機會,不起兵攻城,如今,各方諸侯大軍都到了,軍隊的數量是永成郡的數十倍,實在不是一個好機會。
只是,夏天決定了的事情,不容別人拒絕,在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之下,其他人也瞭解這一點。
儘管不少將領心中直嘀咕,卻不得不遵從命令,將實際一百萬大軍,號稱兩百萬的大軍,拉了出去。
百萬大軍,擺成整齊的方陣,是十分龐大的一個陣勢,別說攻城了,僅僅擺在那裡,已經足夠震懾人心了。
但,這樣龐大的一個方陣,相比於皇京城的巨大,卻是顯得頗爲渺小,彷如一個正常人與一名巨人的比較。
永成郡的大軍一動,附近的一些諸侯,立即發覺了,並紛紛做出了自己的反應,一支支軍隊開出,做出了防禦的準備。
其實,許多藩王和諸侯,存了和一字並肩王、和親王一樣的想法,想讓永成郡的兵馬打前站,自己跟着上去撿便宜。
可惜,夏天的作爲,讓所有心懷不軌的人失望了,他竟然沒有抓住先到的機會,攻打皇京城。
於是,當不少諸侯和藩王來到了皇京城下之時,各方的大軍陳列,竟形成了一個勉強平衡的局勢。
在那種平衡之下,任誰都不想第一個動作,打破這個平衡,所有的人都在觀望,更多的是期待永成郡的動作。
大軍一動,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四周的一些諸侯和藩王,各自作爲了應對,更多是防備永成郡一方,至於另外的一些心思,是隨時可以衝進皇京城中。
對於那些人的心思和動作,夏天根本沒有理會,對於百萬大軍的排兵佈陣,也沒有去管,完全交給了手下的一衆將領。
腳步向上一躍,一無所有的虛空,好似有一個個臺階一般,夏天的身形閒庭信步,一步步地向上走去。
皇京城的城牆,有近百丈之高,又高又厚,不如此,如何稱得上大夏皇朝第一的巨城。
一步跨出,數丈的距離就被甩在了腳下,僅僅十步出頭,就已經到了與城牆平齊的地步。
“不好,這人要衝上來了。”
“快放箭,大家快放箭了,絕對不能讓他衝進來。”
“射死他,射死他!”
……
這樣高大的城牆,可以阻擋千軍萬馬,在夏天的腳下,卻像是一顆小小的攔路石一樣,被輕易跨越而過。
見到夏天的身形冒頭,有向城內衝入的趨勢,守在城牆之上的一衆士兵,紛紛大喝大吼之下,盡皆張弓拉箭,將一根根利箭射了出去。
自從數日前,夏天陳兵在皇京城下開始,黃京城內就進行戒備了,一級警報拉響了。
皇京城四面的城牆之上,時時刻刻都駐守着士兵,每隔三尺遠的距離,都會有一名士兵駐守,密佈不低。
守在城牆之上的士兵,都是精銳,皆是夏天以上的修爲,又擅長於弓箭,當一道道利箭射出之時,伴隨着尖銳的破空之聲,箭如雨下。
一道道利箭,當空劃過一道道弧線,成千上萬的箭支,遮蔽了一片天空,向着夏天攢射而去。
見到迎面而來,鋪天蓋地的箭支,一道道箭支,都帶起了破空聲響,威力十足的樣子。
夏天的神色卻絲毫不變,輕輕冷哼一聲之下,大袖一拂之下,一陣狂風捲出,竟將所有的箭支吹得倒轉而回。
“砰砰砰……”
“啊啊啊……”
箭支倒轉而回,最神奇的是,所有的箭支完全轉變了一個方向,箭頭指向了城牆上的衆多士兵。
成千上萬的箭支倒轉而回,目標也是成千上萬的士兵,儘管他們盡力躲避,卻也有不少人中箭,於一聲聲慘叫之中,墜落下了城牆。
不管是中箭之時,或是從高高的城牆之上墜下,或者是“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之上,衆多士兵的口中,紛紛有一聲驚呼和慘叫發出。
“夏無夏,老子已經來了,你洗淨脖子了嗎?”
站在皇京城的城牆之上,身週一大片的範圍之內,空無一人,夏天如九天之上的戰神一般,朗聲喝道。
這種行徑,簡直囂張到不行,比把人家堵在家門口叫罵還要更過分許多,更要囂張、霸道許多。
夏天的聲音,傳遍了全場,似雷霆一般,鳴響而起,讓一些修爲低一些的修士,面露痛苦之色。
皇宮之內,皇室的諸位高手一直是蓄勢待發的,在這幾日,十名地仙片刻都不稍離皇宮之內。
當夏天的聲音響起在了皇宮之中,癱在躺椅上的夏無夏,面上怒色一閃而逝,連忙讓人傳令,請來了十名地仙。
“皇叔,夏天太過分了,當着全城居民和諸多諸侯的面,如此羞辱我,還有沒有將大夏皇室放在眼裡。”
一見夏根,夏無夏半是憤怒半是委屈的道。
“你應該早有心理準備的,人家的實力強大,自然可以肆無忌憚。”
夏根的眉頭微微一皺,淡淡的道。
在夏根的心裡,則十分膩歪:你既然敢做下了覆滅永成郡王府的行爲,就應該承受人家的報復,所謂有因有果。
成了廢人之後,夏無夏的感覺更加敏銳一些,覺察到了夏根的一些想法,心裡自然會有些不舒服,但,在這種關鍵時候,他需要借重夏根的地方有很多,還真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不爽。
帶着些許懇求的語氣,夏無夏請求道:“皇叔,不能讓夏天再如此放肆了,對我們皇室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還請皇叔出手,務必將夏天拿下。”
“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去和他較量一下,作爲皇室的一份子,維持大夏皇室的威名不墜,是我們必須要做的。”
儘管夏根一臉的冷淡,話語還是很痛快和堅定的,對於夏無夏的鄙視,絕不能影響大局。
“我們十人一起,修煉十方和合大陣也有一段時間了,威力倒還不錯的樣子,正好可以與夏天一戰,應該可以將他擋下,至於將之拿下,我卻仍沒有太大的把握。”
半個多月之前,夏天出手,一劍斬殺自己“二伯”的時候,夏根看在眼裡,感覺十分震撼。
夏根感覺夏天的劍道境界,不僅處於練劍成絲的境界那麼簡單,還給他另一種感覺,境界彷彿十分之高,輕描淡寫的出手,已經可以發揮出極強的力量來了。
“皇叔,您能出手就好,十名地仙聯手,佈下十方和合大陣,一定可以對付得了夏天。”
夏無夏滿是信心的道,不管是真的自信,還是自我催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