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分封天下,共有八百王,王爵卻也有高下之分,分爲一等親王和二等郡王,像夏無堂便是二等郡王,夏飛之父戰親王,那是一等親王。
親王與郡王,差距不小,不僅表現在爵位上差了一等,被分封的封地,也有差距,郡王會差上一籌。
戰親王與永成郡王夏無堂,一向不對付,這種恩怨,蔓延下來,到了夏永鎮與夏飛這裡,一旦見面,相互冷嘲熱諷都是輕的。
“夏永鎮,你這是第三次來夏京城了吧,我倒真沒有想到,就憑你那兩下子,還能在年終大比之中殺進前十,哎,永成郡真是無人了。”
夏飛一邊搖頭,一邊嘆息道。
“你……”
心中一怒,手指夏飛,夏永鎮的雙眼都要冒火了。
“世子,息怒,他就是爲了激怒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暗暗拉了一下夏永鎮,夏天提醒道。
夏永鎮一下警醒,強壓怒意道:“對,他是故意激我呢,我不能生氣。”
“不錯,我的實力是不怎麼樣,不過,好像比你要稍微強一些吧,去年的皇族年終大比,我在我們郡的排名,比你還要高了一名呢。”
高高揚起頭來,做出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夏永鎮斜睨夏飛,冷笑說道。
夏飛臉色一變,冷哼說道:“那隻能說明永成郡內無人才,我記得,我們曾經交過手,我可是勝了你一招。”
“你……”
夏永鎮又被激怒了,高聲怒斥道:“胡說八道,你勝我一招那事,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虧你還有臉說出來,要是有種,我們再戰一次,真正的一分高下。”
“好,就等着你這一句,接招吧你。”
一聲暴喝,若平地起了一聲驚雷,夏飛一步踏出,一拳轟出。
“怕你不成。”
怒目圓瞪,夏永鎮一點不怵,一掌對了上去。
二人都是先天后期的修煉者,修煉的拳法與掌法也都不凡,這一交起手來,果然狂暴,勁風呼嘯之下,這一層的所有桌子、椅子,打着旋的飛了出去。
短暫的交手幾招,二人隨即分開,夏飛的身形緩緩一移,擺出一個架勢來,衆人只覺眼前光景一變,彷彿有一隻巨大的戰象虛影生成,正腳踏大地。
“戰象訣,好,我正想領教一下戰親王府的絕學。”
一邊這樣說着,夏永鎮一邊慢慢抽出了腰間所掛的長劍。
擺出的姿勢不變,身上的戰象虛影,好似化虛爲實了,夏飛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啊,我也正想領教一下永成郡王府的鎮盤劍。”
言語一畢,二人再次戰到了一處,戰象橫衝直撞,像一輛推土機一樣的無可阻擋,劍光璀璨、耀眼,劍芒四處縱橫。
天下第一樓的第八十九層,算是被禍禍慘了,桌椅板凳被肢解成了碎木片且不說,杯盤狼藉,飯菜灑了一地,纔是糟蹋東西。
幸好,天下第一樓的整體建築十分堅固,用的是一種叫做石巖沉香木的木料,二人交手的餘波,濺射到了天花板、地板和柱子上面,卻只留下了頭髮絲細的痕跡。
“住手,住手,哎呀,兩位公子爺,快快住手啊。”
“這裡不能打鬥,兩位還請住手。”
“這可怎麼是好啊,東西翻了一地,這回可損失大了。”
……
聽見了樓上的響動,幾名小二急衝衝的跑了上來,見東西翻了一地,整層樓變成了戰場,幾個小二急得直跳腳,扯着嗓子吆喝。
夏永鎮和夏飛,此時,是激戰正酣,真的是打出了火氣來,對於幾個小二的呼喊,那是充耳不聞。
二人之戰,出手的威力越來越大,影響力波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廣,整一個樓層,完全成了二人的戰場,將戰親王府和永成郡的那些人,擠得都要沒地方站了。
以二人這樣戰鬥的趨勢,不一刻,怕天下第一樓都兜不住了,第八十九層,遲早會被這兩人給拆了。
幾名小二兜不住,只有請老闆出面了,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氣喘吁吁的跑上來,撕心裂肺的喊道:“我的天吶,怎麼糟蹋了這麼多東西,你們兩個挨千刀的,趕快給我住手。”
中年老闆的音量還未必有幾個小二高,夏永鎮和夏飛自然更不會聽了,那叫一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依然我行我素的激烈交手。
“哼,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面上火辣辣的,感覺無光,中年老闆向身旁的一人客氣地道:“傅大師,有勞你了。”
“東家客氣了,身爲天下第一樓的供奉,這個時候,正需要我出力。”
“傅大師”笑笑道。
越過中年老闆,“傅大師”踏足第八十九層,徑直向着夏永鎮與夏飛交手的地方行去,步履堅定。
二人交手,餘波極強,等閒的先天修煉者,都不敢靠近,“傅大師”其貌不揚的樣子,竟敢直衝上去,所有人都認爲他是找死。
“兩位世子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什麼仇恨解不開,何必這樣死鬥,還是罷手吧。”
淡淡的說了一句,從“傅大師”的身上,騰起了一股極爲強橫的威勢來,那威力深如惡魔之淵,無窮無盡。
“好一個天下第一樓,果然不簡單,竟連金丹境的打手都有。”
目光一閃,夏天心中感嘆。
金丹境練氣士的氣勢一出,真是辟邪得很,有什麼妖魔鬼怪,都會被一掃而開,夏永鎮和夏天,像受了驚的小貓一樣,連忙結束了戰鬥,分別向後一跳。
“前輩,不好意思啊,我們這是酒喝多了,一時興起,才比劃兩招,我們這就走。”
拳勢一收,向“傅大師”隨意交代了一句,夏飛轉身想走。
“前輩,今日冒犯了,日後有機會,我再來賠罪。”
夏永鎮也說了一句客氣話,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慢着。”
“傅大師”一聲輕喝,伸手攔住了兩人。
“前輩還想如何?”
“前輩意欲何爲?”
夏永鎮和夏飛一起停下了腳步,眉頭不由皺起,異口同聲的道,而後,互視一眼,冷哼一聲,各自將頭偏開。
“你們將這裡破壞成了這幅模樣,難道,不需要賠償的嗎?”
“傅大師”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