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聲脆裂聲響傳來,張周府神情一滯,混沒想到那元嬰劍芒竟然這般鋒利,連上品法器都能一劍斬斷,毀去內中禁制,不由地駭然失色,急忙催動了離火黑炎猛地往前一撲,繞住了靈犀大王灼燒了起來。
與此同時,張周府伸手一指,一股綿延的法力頓時繞住了那兩截斷裂的離火劍,猛地一收,送去了鎮妖塔中,隨即身子一轉,躲開了元嬰劍芒的強大妖氣。
那靈犀大王被離火黑炎纏住了身子,憑藉了一身妖氣,這才堪堪不受煉化,只是他畢竟元嬰遁出了體外,一身法力早就不剩多少,此刻被離火黑炎困在其中,福禍未知,也不好再去擊殺張周府,急忙將元嬰劍芒一收,猛地涌入了體內,隨即法力一振,將離火黑炎盡數震散開來,這才遁逃了出去。
直到此時,靈犀大王才猛然醒覺,自家雖然煉就了元嬰的修爲,但對方好歹有一個虛空爐鼎的人物坐鎮,雖然如今法力不支,被自家的“萬妖劍芒”纏住不能脫身,但終究自保無虞,說不得回過頭來,自家還要吃一個大虧去。
而除了那趙芸斕之外,那個紫衣的少年,竟然也頗有手段,儘管修爲境界差了自己許多,但一身法力強橫無匹,而且還有那等讓人捉摸不透的遁法,能夠瞬間消失無蹤,如此一來,只怕想要斬殺對方,也要一點點地耗盡他的法力,讓他無法施展遁法,纔有幾分機會,只是那樣一來,中途若無什麼變故,倒也無礙,若是對方忽然來了強援,亦或是趙芸斕的夫君,天脈劍宗的大弟子蘇銘來此,他便是想逃都逃不脫的。
想到這裡,那靈犀大王忽然心生駭俱,暗忖自家此番怎地如此糊塗,竟也和那馬妖一般妄自尊大,當下見逼退了離火黑炎,便有遁逃的念頭,急忙把身子一轉,往半空中就走,與此同時,靈犀大王捏了一道法訣,將堪堪繞住了張周府的那一路“萬妖劍芒”收了回來,繞在他的身後,組成一座劍陣,而另外兩路“萬妖劍芒”則被他收回身前,也好應對突發變故。
張周府眼見那靈犀大王想要逃走,還想要追擊一番,只是他暗自思忖自家與這頭大妖並無多少瓜葛,他也不是那等爲了他人便把自家性命拼上的愣頭青,當下便收了一身法力,凝聚在身前,以免那靈犀大王耍詐,去而復返。
百丈之外,趙芸斕母女瞧見靈犀大王遁走,收去了圍困她們的那兩道“萬妖劍芒”,當下便感覺到渾身法力一鬆,那一股強大的壓迫之力消失無蹤,這才長舒了口氣,蒼白的臉色,也終於恢復了一分血氣。
那趙芸斕先前與巫妖王鬥法,一身法力幾乎耗盡,連虛空爐鼎都只能勉強支撐,根本無法催動天脈仙劍的絕大神通,如今竟然被兩個後輩妖畜逼得無力還手,已經頗覺丟份,此刻見那靈犀大王遁逃了去,這才心中稍安,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只是,她不鬆懈還好,藉助體內蘊含的一口真氣,還能勉力支撐身體,此番鬥法耗盡了法力,連體力也驟然下降,如今略一鬆懈,一口真氣竟然猛地崩散開來,頓時身子一軟,搖搖晃晃地從天際跌落下去,連御空的力氣都沒有了。
“啊……”蘇嫣蘇韻見狀,猛然間驚駭出聲,這兩個姐妹受到趙芸斕的照拂,還不曾耗盡體力,況且這兩人本來法力便低弱,這幾次鬥法,也都是趙芸斕全力抵抗,是以兩姐妹便還少有餘力,只是那趙芸斕此番身形不穩,猛地從半空中跌落下去,這兩人都是反應不及,眼睜睜看着自家孃親跌落下去,急忙掠下之時,卻已經晚了一步,任憑兩人如何催持仙劍,竟也追趕不上,甚至連她們自己都感覺身體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張周府正自警惕那靈犀大王的去向,忽然聽到蘇家姐妹的驚叫之聲,還以爲那靈犀大王暗自藏了什麼手段,暗算了她們,待他回頭看時,只見一道身影猛地自半空中跌落了下去,不由地駭然失色,當下再也顧不得去理會那靈犀大王的動向,徑自駕御了一道霞光,猛然驚掠天際,往那道急劇墜落的身影衝去。
這萬丈高的虛空,一旦墜落下去,即便是肉身強橫的妖族大能,也要摔的粉身碎骨,就算換做張周府,煉就了精鋼不化的猿魔真身,恐怕也要筋斷骨折,內臟受損不輕!
張周府遁法奇快,腳下一道霞光照徹百里雲霧,無盡的虛空之上,好似掛上了一道霞虹,長逾百丈,所過之處,霞光流轉,直到片刻之後,才悄然消失,重又迴歸平靜。
蘇家姐妹此番也看到了那道霞光,見張周府悍然追了上去,心頭沒來由地一喜,齊聲喊道:“師兄快求孃親……”
此刻張周府也沒得功夫去陪這兩位小美人消遣,不過聽到這兩個女人動人心魄的嬌弱呼救之聲,張周府還是覺得頗爲受用,暗自咬了咬牙,費盡一身氣力,將遁法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趙芸斕此刻下落的身子,完全不受自身法力的阻擾,而且張周府發現之時便已經晚了一步,中間相差了數百丈的距離,此番眼看就要摔落山谷之中,那張周府才堪堪趕了上來,急切間也來不及施展法力阻止她下落的趨勢,急忙撲了上去,伸手一攬,便將趙芸斕嬌弱的身軀抱在了懷中,然後隨着她下落的勢頭,猛然落在了一個山頭之上。
此時的趙芸斕已然昏迷不醒,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想來是這連番的鬥法,將她一身的法力耗盡,體力透支嚴重,這才無力支撐,連一口真氣都提不起來,這才發生了意外,自萬丈高空跌落了下來。
見她這般情形,張周府倒也不好見趙芸斕仍在地上,只好先扶住她的腰肢,免得她摔倒下去。只是他手掌剛一扶上對方的腰際,便忽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流傳入他的掌心,即便是隔着一層衣服,他也能夠感受到趙芸斕纖細腰肢上那滑嫩如脂的肌膚,手感頗佳,實在是美妙至極。
張周府就覺得渾身一顫,某處就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起來,一時間尷尬之極,所幸他道心穩固,急忙念動法訣,這才勉強靜下心來,安撫了下面的那處寶貝,方纔悄悄舒了口氣,那一隻大手卻再也不敢動彈分毫,只是騰出另一隻手來,催動真氣,緩緩渡入趙芸斕的體內。
過不多久,蘇家姐妹也自虛空中落了下來,只是這兩姐妹剛一落下地面,似乎有些慌亂,亦或是因爲之前鬥法過於激烈,法力所剩無幾,身形便有些不穩,過了半晌兒才恢復了過來,急忙走上前來,果然見自家孃親完好無恙,這才長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張周府看到這兩姐妹臉上的神情,不由地憐惜起來,此番見蘇嫣忽然撅起嘴來吐出一口芬芳之氣,正好吹打在他的手背之上,不由地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別樣的情緒,而他那隻大手,被這股馨香的氣息吹拂,不由地一動,輕輕在趙芸斕的腰肢上抓了一把。
等到張周府反應過來自家失手之時,卻已經來之不及,就聽那趙芸斕檀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嚶嚀”,整個身子忍不住劇烈顫抖了起來,雖然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卻也被蘇家姐妹看了個清清楚楚。
趙芸斕本來已經昏迷了過去,並無知覺,但張周府偏偏又將自家的法力渡入她的體內,想要補給她耗損的法力。那鴻蒙紫氣何等強橫,張周府生怕衝撞了趙芸斕的經脈,便折轉了許多途徑,這才緩緩注入趙芸斕體內,但饒是如此,那趙芸斕還是被鴻蒙紫氣的強橫力量驚醒過來,正好感覺到腰間被一隻大手按住,輕輕抓了一把。
她平日裡哪裡受到哪個男人這般照拂,況且她夫君蘇銘乃是正人君子,從不曾使這般下流手段,此番雖然張周府乃是無意爲之,但也叫她忍耐不得,心中猛然一顫,便不由地叫出了聲來,頓時臊的她滿面通紅,顫顫巍巍地推開了張周府的身體,往一邊倒了下去。
張周府還要上前去扶,忽然見趙芸斕臉色大窘,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當下愣怔了片刻,卻是再也不敢動彈分毫,連張嘴說話的勇氣都沒了!
“自己何曾成了這般浪蕩浮誇的僞君子了?”張周府向來標榜自己生平便是那等浪蕩紅塵,尋花問柳的盜香之人,今日遇到這般的曖昧之事,卻忽然沒有了當初那般的雄心壯志,不由地慨然長嘆。
此時,那蘇家姐妹也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呻吟之聲,也不由地鬧了一個大紅臉,此番忽然見自家母親身子往一旁倒去,便急忙衝上前來,將之攙扶了起來,這才尋了一處乾淨的巖面,坐了上去,好讓自家孃親休息一番,恢復之前損失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