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華祭出自己的武器,這跟香海和牧原一樣,都是一根青色的絲帶,但李紫華顯然已經祭煉成功,而且青光大盛,獵獵衣袂,圍住李紫華宛若天人。李紫華嬌喝一聲,護體的青色絲帶冒出的青光讓倉木老祖很是忌憚,除了李紫華,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骨聖在旁邊,雖說香海只有鴻蒙境界,但自己的幾個徒弟也絕不是對手。
敢情這倉木老祖怕他們,居然臨陣脫逃。
而這裡面所有的靈氣都已經化爲南明離火,只有在那池子跟前沒有一絲火焰。但已經是熱氣騰騰,一顆紅色的珠子正漂浮在那池子的正中央,秦嘯二人找到的時候,那紅色的珠子等噴薄出紅色的南明離火燒灼着這池子的封印。
而外面的山體都被秦嘯給用法力冰化了,裡面的火焰外泄不得。裡面火勢已經猛烈起來,燒灼着二人的護體光芒。這火勢堪比鴻蒙紫火,雖然沒有鴻蒙紫火那麼強烈,但這是朱靈聚集起來的多年的南明離火,威力自然不可小覷。實在是厲害,秦嘯倒是沒有什麼,火之本源就在秦嘯身上,只要秦嘯願意,這裡的火秦嘯隨時能夠完全掌握住,了秦嘯不能這樣做,本源的力量無比精純,一旦使用,定會被察覺出來,到時候惹來的麻煩秦嘯縱使有回天之力,亦是無可奈何。就算是破蒙幾人遇見的怪獸,秦嘯也沒有什麼把握。還有龍族,邪眼。還有一些未出世的老傢伙。
但秦嘯也是想考驗一下牧原,這樣的機會不多。
牧原苦苦支撐住,在身體周圍用法力撐起一個圓形的青色球體,包裹住自己,雖然沒有受傷,但也已經是氣息波動。
而秦嘯實則是在自己的身體表面形成一道防禦,二人盯住那紅色珠子。秦嘯猜想這就是那朱靈的本命元珠,也就是朱雀一族的丹珠。丹珠是朱雀一族的修煉的精華所在,所有的法力都凝聚在丹珠之中,而且最是精純無比。
丹珠在此地,那魂魄也應該在丹珠裡面,秦嘯想仔細探查一番,卻是沒有靠近那丹珠,元神就不得前進。
“前輩,請你現身一見。”秦嘯說道,這丹珠如此精純,秦嘯猜想,這丹珠裡所蘊含的法力比自己的法力要多出幾十倍。看來,這朱靈絕對不是一般人物。看這丹珠,至少比老樹妖還要活的長久。
“我已經走火入魔,心魔難以根除,只能把魂魄寄居在這丹珠之內,進入朱雀印裡面,方能有一絲希望,你們不必苦心,現在,就是把倉木殺死也很難救助我了。我已經心魔難去,老身求你好好照顧好離火,我雖然知道你不是朱雀一族的,但必定和我朱雀一族有一些淵源,希望你看在朱雀一族的面子上,照顧好離火。”
“前輩,心魔由心而生,心魔也會因心而滅,看的開一些,道就在自己的眼前。”
“道,我等苦苦追求的道是什麼,竟然是我朱雀一族的滅頂之災,我苦苦思索了幾個鴻蒙年,依然得不出答案,這是爲何?”朱靈的聲音明顯地顫抖無比,,很是激動。
“前輩,你能不能給我講講當年發生的事情?心結一開,心魔自然就能除去。”
“說的輕巧,老身幾個鴻蒙年都未能參悟的事情,豈是你一句話就能夠解決的。”朱靈說道。
“前輩是不願意去面對這樣的事實,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即使你法力再高,修爲再厲害,仍然抵擋不住。仍然改變不了,何不順心一下,道法自然,前輩又何苦執着。”秦嘯勸慰道。
“什麼修道、什麼看穿,一切都比不上瞬間的種族的滅亡帶來的痛苦,你永遠都不會體會,因爲你只是你一個人。”朱靈低沉着說。
“一個人又怎樣,心懷天下,感悟天下萬物,自然能夠體會衆多生靈的思想,怎可能是一人。”秦嘯說道。
“一人就是一人,你也不必爭執,我心魔不除,難以成形,所以自爆自己的本體,留下自己的丹珠在朱雀印裡。只是丹珠裡依舊是心魔重生,你們速速離去,一旦心魔控制,你們也就在劫難逃。”朱靈輕輕說道。
“難道就沒有辦法救助前輩?”秦嘯急道,自己要知道朱雀一族滅族的秘密,也只能靠朱靈。
“你也不必在我這裡找到秘密,這件事情就讓他隨風而去吧。”
“可是,前輩?”秦嘯說話,但見那紅色珠子一陣顫抖,一道黑氣從珠子裡噴射而出,化爲一隻黑色的朱雀形態,朝池子外的秦嘯、牧原追來,所過之處,所有紅色的南明離火化爲黑色的火焰,再次演化成黑色的朱雀襲擊過來。這些巨大的黑色朱雀跟在那股黑氣形成的朱雀身後,秦嘯見此,心中瞭然,這黑色的朱雀一定是朱靈的心魔所化,但見這威力,至少也是無道境界的樣子,秦嘯立刻拉住牧原,說道:“立刻退出去。”
“大哥,不行,要戰鬥就一起戰鬥,兄弟我不怕。”牧原說道。
“好,不過,你須得小心。”秦嘯說道。秦嘯一個閃身,直接遁身到那巨大的黑色朱雀面前,紫蓮葉出現在手中,抵擋住那黑氣的進攻,那朱雀好像不能化爲人形,所以只有巨大的本體進攻。口中吐出黑色的煙霧,而且巨大的翅膀扇出巨大的火焰,尾翎也是相當厲害。
修爲、法力都比秦嘯厲害,紫蓮葉的神奇讓秦嘯躲過一波又一波的法力衝擊。但實在是險象環生,秦嘯法力不濟,不能呢個長久的支撐,而牧原雖然也是有道境界,但面對衆多的黑色朱雀,也是不得力,身體已經受傷多處,而且已經氣喘吁吁,退到秦嘯身邊,怒道:“媽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居然都殺不死。”
“因爲他們本來就不可能被殺死的,因爲他們都是火焰幻化的,只有這這隻纔是實體的。”秦嘯扛住那黑色朱雀的巨大壓力,微笑說道。
“那你還讓我去殺那些殺不死的?”牧原說道。
“雖然沒有實體,依舊能夠傷人,你不要小看這些,厲害着呢?”層層的朱雀包裹住衆人,黑壓壓的一片,法力直接匯聚成一股巨大的牆體,壓住底下的秦嘯和牧原。
“現在怎麼辦啊?”牧原說道,壓力越來越大。秦嘯也是用法力維持住這紫蓮葉,但紫蓮葉消耗極多。秦嘯也已經感到氣血不順,這比跟龍皇的那場戰鬥還要可怕,因爲。對於龍皇,秦嘯連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是朝死裡拼,但這次不一樣,明知道能夠逃走,卻是已經陷入包圍之中,心神兩者根本就不同,所以被激發出來的潛力是不一樣的。
見此,秦嘯看着那紅色的珠子,說道:“攻擊那珠子,我就不信,它不想得到?”
二人催動法力,凝聚成巨大的劍體,朝那紅色帶黑色珠子劈去,那黑色的朱雀一見,立刻撤出所有的法力,運起所有法力,藉助五根尾翎朝秦嘯二人一扇,秦嘯二人心喜,正是要這樣的結果。
二人只是護住自己的身體,被尾翎吹起的大風吹到那洞口之中。一股熱氣和巨大的紅色火焰也被扇出。秦嘯二人被吹落在地,甚是狼狽。
那巨大的火焰被骨聖破掉,李紫華扶起秦嘯,香海扶起牧原,李紫華說道:“怎麼了,難道?”
“離火,你過來。”秦嘯說道,離火見秦嘯這樣子,心知不妙,立刻走到秦嘯面前,拉住秦嘯的手,說道:“我姥姥是不是會不來了,是不是?”望着哭泣的小離火,秦嘯黯然點頭,小離火而後安靜地說道:“我早就知道,走火入魔,姥姥已經無法挽回,可是?”小離火返身擁入李紫華的懷抱,大聲地哭了起來。
秦嘯走到骨聖那裡,說道:“小離火的姥姥已經入魔,我也無法,現在,或許,朱靈前輩能夠清醒,但絕對不能出那個池子,這裡必須被封印起來,雖然我等修爲不濟,但知道能夠封印一百年。”
“爲何要封印此地?”骨聖不解,那姥姥也就有道修爲,怎可能秦嘯也不敵呢?
“你也看走眼,他姥姥說不定比老樹妖還要長,你認爲只有有道境界不成?”
“那她隱藏了修爲不成?”
“我猜不是,你猜那個池子是做什麼的?”
“難道她把自己的法力封印在那個池子之中。”骨聖皺眉,如果是這樣,就不好辦。能夠泄出自己的法力,而且封印起來的,定不是普通的人。
“我也是這樣猜的,那姥姥自爆,化爲火海,留下丹珠,魂魄,爲的就是打開那池子的封印,如果魔化後,後果不堪設想。”
“這怎麼解釋?”
“先是龍皇,再來個朱雀,還有個神秘的邪眼,這大荒林和太極域、甚至是三域,喔,還有那個神秘的怪獸,看來,已經是風雨前夕。”秦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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