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得禍,今夜的故事格外多。
在帝豪酒店驚鴻一現的女人,坐着電梯款款地上了十八樓,出了電梯剛摘了墨鏡,冷不丁看着兩個收拾茶座的服務員正盯着自己,忙點頭示意地笑了笑,快步站在一間套房門口,插卡、款款地進門了。
兩個服務員見怪不怪了,一位掩着嘴笑示意問一位:“看看,猜猜什麼來路!”
另一位頭也沒擡卻是說道:“咱們這兒,約會偷情的唄,還能有什麼?”。
說的沒錯,現在的酒店裡的,無疑爲約會的、偷情的、上二奶的和找小姐的都提供了絕好的去處,酒店甚至爲此還專門開了鐘點房業務,其實就方便這類消費的。
另一位笑着說:“她可進了晉總的包房,哎,我怎麼看着眼熟……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女人來過,好像是個模特!”
“稀罕呀?切……連影星歌星都常進晉總的包房,她這模特還排不上隊呢?別看一個一個出來拽得跟仙女似的,骨子連小姐都不如。”
“妒嫉……我怎麼看你像妒嫉……”
“我羨慕噯,一晚上就能改變一生的命運,我怎麼會妒嫉,我是羨慕!”
“哈………”
兩位樓層服務員隨口的開着玩笑,類似的事和類似的玩笑是每日裡的主話題,這年頭是典型的笑貧不笑娼,行徑雖然不所不齒,但正像其中一位說的,如果一晚上改變一生,眨眼間灰姑娘成了小富婆,這事就攤上自己怕都不會拒絕!
房間外。話題繼續着………
房間裡。這位已經被隱隱約約認出來地女人。這位讓一羣混混口水長流地女人。正是趙倩如。進了房間很隨意地換下了高跟鞋。掛好地自己地坤包。很優雅地換下地衣服進了衛生間。門。關上了。響起了嘩嘩地水聲……
趙倩如確實很漂亮。連她自己都這麼認爲。這也她一生最爲引以爲傲地資本了……
水不太燙。但冒着絲絲地蒸汽。如雨絲般地熱水嘩啦啦地流在皮膚上。濺起了點點水星。膚如疑脂倒也談不上。但說句潔白如玉倒也不爲過。趙倩如地手輕輕撫過自己地胸前和小腹。那個讓無數男人爲之瘋狂地地方。依然和幾年前一樣堅挺着。沒有一絲贅肉。兩粒紫珠不知道多少人已經嘗過了。卻是依然飽滿誘人………擡起腿。修長、白析、均勻幾乎看不到一絲瑕疵。依然是那樣圓滑、光滑和富有彈性。當然。這是當模特地基本功。每天地健身都是必不可缺地。而健身讓她快到三十歲了依然保持着魔鬼地身材。
身材加臉蛋。這是女人最好地飯碗!
相比金飯碗鐵飯碗。女人這是肉飯碗。不過這肉飯碗比金地、鐵地還要磁實。你這身材和臉蛋能保持多久。這飯碗就能結實多久。而現在。趙倩如看得見。自己地飯碗尚且足夠結實。
很仔細地衝完了澡,趙倩如站在衛生間的大鏡子,依例往自己身上和臉上打了一層護膚夜霜,那樣。會摸起來更光滑。鏡子裡地自己,瓜子臉型,和幾年前到省城來的時候相比,更有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呲呲牙,潔白而整齊像一圈編貝,很滿意;左右看看自己地臉寵,很豐滿,眉氣兒彎着剛修過不久、睫毛兒翹着,近距離看很俏皮也很水靈。很滿意;再次挽起自己的長髮。隨意插了一個髻,看樣顯得更慵懶和更性感了幾分。很滿意。
一切都很滿意,趙倩如最後才找出自己常用的香水,在脖子裡、**間和一叢濃密的私處,輕輕噴了些,這幾個地方,都是敏感的部位,噢,不是自己敏感,而是讓一會爬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很敏感,會讓敏感之後的男人慾罷不能。
輕笑着,洗漱完畢的趙倩如圍着一塊偌大的浴巾懶懶地出了衛生間,靠在沙發上懶懶地看着電視,其實像這種她等男人地情況不多,一般情況下都是男人在約她或者等她,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甚至顧不上洗澡就得來一場巫山**。但今天等着的男人不同,是晉總,是省城裡傳媒業裡很出名的晉總,不管是報紙上、電視裡甚至電影拍攝,多多少少都和晉總有點沾邊,隨便給你推薦幾家影視公司,說不定就能出一個小影星,雖然達不到央視的水平,但在地方二線還是吃得開的;隨便搞一個模特大賽,捧紅幾個美女如同家常便飯,而他旗下的模特隊是全省最專業和最具規模的模特隊,這倒不是因爲他懂得這行,而是因爲他手裡有的是業務,從商城開業、時裝發佈、模特匯演,晉總有關係四通八達,手裡的演出單子總是層出不窮,有業務當然就有人趨之若鷙,何況籍此還能認識不少所謂上流社會地人羣,何樂而不爲呢?
不過這個上流社會的人在趙倩如看來都很下流,看模特的表演只是個藉口,想得更多的是怎麼把看得中意的模特搞上牀纔是目的!從幾年前參加模特大賽的時候,被電視臺一位小領導強迫着上牀開始,幾年前那次上牀換了個全省冠軍開始,趙倩如覺得這倒是個蠻不錯的途徑,名氣越大,這業務就會越多,當然來錢也越多,生活過得也就越好,很自然地趙倩如加盟了晉總的公司,很自然地也上了晉總地牀,好像一切都是那樣順理成章地,連趙倩如偶然知道自己的模特隊裡也有人上晉總地牀之後,也覺得是順理成章的。像這種男人如果專情纔是讓人大跌眼鏡的事。
而對於自己的生活方式,這麼多年了,趙倩如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女人嘛,穿着衣服是給男人看的、那麼脫了衣服呢,就是給男人乾的!
對模特的生存狀態更是如此,如果你只想給人看而不想讓人幹,幾回之後別人連看的興趣都沒有了,爲什麼呢?因爲想陪人乾的人海了去了。除非你真是個全國知名的或者是根本就籍籍無名的模特,前者是一般沒有敢上、後者是一般人都不屑於上!
晉總是自己第幾個男人,趙倩如倒還真說不清楚。不過她現在知道地是,這是自己釣住的一個最具價值和潛力的男人,自己被捧到了名模、被捧到了公司副總、被捧到了一年光廣告形象代理就差不多一百萬水平,可以說都是晉總的功勞。
那麼,如果晉總偶而有需求,自然當然不能回絕了!事實上倆個人每個月都要有類似的約會。在趙倩如看來,如果那天這種約會不會發生了,那麼自己事業也到頭了!幸好,現在還在繼續着。
一直懶懶地坐在沙發上,趙倩如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仍然是不見敲門聲,這才摸着出手機拔了個很熟悉的號碼,一會兒接通了就聽得趙倩如說話地聲音霎時變得又嬌又嗲:“晉哥,你在哪兒……喲。我可等你一個小時了啊,你不來,我可走了啊……討厭。那你快點,人家都等不急了………嗯啵……”
電話裡來了個啵吻,趙倩如笑着掛了電話,對自己在牀上的這一套,她還是有信心的,最起碼不會讓晉總厭煩,最起碼不會讓某個後來者代替自己的位置……
怎麼做的呢?噢,不知道,反正趙倩如一想着就有點臉紅……
噢。能讓女人臉紅的事不是什麼好事;能讓趙倩如這種閱人無數的女人臉紅的事,更不是什麼好事,不知道也罷了………
隔着三個樓層就是鳳城的一干來客,在這裡包了六間房間。其中地一間裡楊偉衝完了涼卻是無法入睡,今天好奇怪哦,這羣老兄弟居然沒有一個來搗亂,心裡覺得分外奇怪的楊偉披着衣服出了門,或許趁着這個時間和大家聊聊也好,畢竟兩年的聯繫基本沒有了。偶而見了一次也是訓了一頓,真要辦起事,讓大家心裡有着芥蒂畢竟不好。
第一間,敲了敲門,沒人,這個時間應該不是睡覺地時間。好奇怪,就在外頭喝酒也該回來了,夜裡十一點多了已經。
第二間,敲了敲門。也沒人。剩下的三間都沒人。再敲就只能敲周毓惠的門了。
嘿!楊偉一下覺得有點奇怪了,這羣人裡頭。小伍、賊六和輪子好色,八成趁着這時間會逛逛娛樂場所,不過這麼多人,應該回來了。章老三年紀比較大,多少還知道點穩重,陸超和光頭騾倒不清楚,配着金剛這麼個悶人,應該湊一桌子打牌或者玩什麼,怎麼會都沒人,怎麼會安靜,最起碼王虎子這貨色就安靜不下了……
喲,壞了………楊偉突然想起一羣貨色離桌的時候那種眼神,壞了壞了,八成去羣嫖羣宿去了!壞了壞了,今天估計是趁着高興,集體發情了……
楊偉剛摸出電話不放心想打個電話,不過三思之下,又沒有動手。男人都愛這吃喝嫖賭,這些事都是最忌打擾了,真把大家叫回來,該有多掃興……何況,金剛這剛放出來,兩年不知道肉味,開開葷也好;有王虎子、賊六和小伍在,不去找姐們樂呵都不可能。
搖頭笑笑,楊偉踱着步下了電梯,出了大廳,任憑夜風吹拂着感受省城這夜裡難得的愜意,快到零點了,喧弄了的一天的城市像玩累了的孩子,困了,那星星點點的燈光彷彿是迷離地眼神,在夜裡依然閃着卻覺得有點蒼白和昏黃,沒有了精神。
眼前,就是不久以前和周毓惠漫步回來的路,心潮有點起伏的楊偉卻是一絲睏意也沒有。
從沁山來的時候,很迷茫,糊里糊塗闖了幾個地方,或許是兩年已經沒有和人爭鬥過,那沁山的大山深處,根本沒有類似的勾心鬥角,自己的鋒芒已然退化了不少,乍遇此事,一副茫然無緒的感覺。
兩年了,自己隱沒在大山的深處,試圖忘記這城市裡地喧囂。試圖讓自己一直躁動的心寧靜下來,試圖找回自己心靈上缺乏的那種安寧,找到了,找到了卻感覺沒有那麼完美。沁山的山山水水是那麼美,但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是親情嗎?肯定不是。牧場里老老小小都把他當親人一般地對待,七叔七嬸像爹媽一般。大憨、二憨、小孬、石頭、毛蛋像一羣哥哥弟弟一般,親情從來都不或缺。
是友情嗎?可是朋友在哪裡?是林國慶,肯定不是,如果說以前有幻想地時候,這一次把所有的東西都打破了!是林涵靜嗎?好像也不是,林涵靜最後一個電話裡那些話,已經把自己等同於無恥和下作的流氓一類人物,就是自己曾經嫌棄的那個自己一樣,也許。真像她說的那樣,朋友也沒地做了!………這一次,這一次牧場出這等事。自己進了派出所,真正地朋友才跳出來了,沒錯,就是他們,就是自己曾經想遠離的人,這些人才是真正地朋友。
這些人,是朋友,是兄弟一般的朋友,楊偉知道自己丟不下他們了。就像他們丟不下自己一樣。
那麼愛情呢?
一想到這個詞楊偉就笑了,笑的原因是因爲想起了一個久違了的人物,吳媽咪。吳媽咪除了人流氓點、嘴碎點、貪財點之外,其實算得上一個好人。在吳媽咪的嘴裡,這愛情就是**,愛情的解釋是發情後就**,越做越有愛情。一度以來,楊偉甚至認爲,吳媽咪這堪破世情。這話倒還真有道理。不過好像經歷過這麼多以後,又有點似是而非了。
就着愛情、就着女人,楊偉不止一次地想過自己的歸宿,但無一例外從來都沒有想通過,今天周毓惠若即若離、若近若遠地表現又多多少少勾起了這點回憶。身邊的女人,好像都屬於但同時也都不屬於自己……
最難忘的應該是韓雪了,但韓雪太現實,又太霸道,總是要把男人當成她地附屬品。總是要男人百依百順。可惜,這麼漂亮的老婆將來不知道要在誰的牀上?楊偉苦笑着。回憶着自己和韓雪曾經幸福的點點滴滴,心中泛起的,甜蜜之外多了一層淡淡的苦澀,那是自己最用心的一次戀愛,卻也是失敗告終……
莫非是我不忠,冥冥中註定要有如此的結果?楊偉心下被自己的想法驚一跳……在已經確實和韓雪結婚地時候,糊里糊塗遇上了紀美鳳那件事,而那個時候,自己的性子也確實禁不起這誘惑,直到把紀美鳳半推半就地拖上了牀,直到今天還斷斷續續維持着這份曖昧……其實要說,紀美鳳是個好老婆,溫柔而且善解人意,遺憾的是,已經是別人的老婆……咂咂……可惜,可惜,楊偉搖着,實在可惜。
那麼。佟思遙呢?一個多月前兩人那唯一的一夜**猶如昨日,歷歷在目,其實在兩年前分別的時候,那個冷冰冰的預審室裡,那個幾乎能溶化了自己吻,那一次楊偉知道,這個女人自己肯定能上了,不過沒敢幹,實在不想招惹這個暴力警察………哎,造化弄人,隔了兩年自己終究還是辦了這事,終究還是又來了一次禽獸,把佟思遙壓到了身下………不過,不後悔,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不管是熱情似火的韓雪、不管是溫柔如絲地紀美鳳還是野蠻有加的佟思遙,每一個女人,都給過他最舒爽的那一刻的享受,那一刻,**上的歡愉,讓大腦是處於真空和空白狀態的,除了愛撫什麼都留不下!
沒有什麼可以苛責的,你情我願,縱是爲了那一刻的歡愉也沒有什麼可苛責的,我並沒有抱着什麼目地去上牀,我喜歡而已,我禁不住誘惑我坐懷就亂而已,這就沒有什麼可以苛責地………楊偉強自己給自己的不忠找了一個合適地藉口。
對了,還有自己最好最老的情人薛萍,楊偉知道她一直在利用着自己,爲了挽回曾經錦繡的敗局、爲了挽回拴馬的敗局,她在利用自己,不過也不可否認,如果沒有她,楊偉自己到現在不過也是個混混而已。有想法有抱負有能力的人多得去了,真正適逢其會、真正找到用武之地的人,又有幾人?如果沒有薛萍最初把自己提到了保安隊長的位置、沒傅紅梅和陳大拿之間的恩怨、沒有陳大拿薛萍和朱前錦之間的爭鬥,也許自己永遠接觸不到這個層次也認識不了這類人。永遠都是和底層混球們喝酒打弄,也不會有後來河灣鄉幾百萬的投資和那一個讓自己感到溫曖的家!
不管薛萍有多麼不義,但她畢竟給過我很多,包括男女之間最浪漫地時刻……楊偉搖搖頭,今天偶然想起這茬來了,腦子裡。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然把這個漂亮的情人忘到腦後了。其實就不忘又如何,永遠不是一路上的人,偶而生活軌跡的交着,過後依然是分道揚鑣………
我喜歡的有、喜歡我地也有,但好似沒有一個女人最終是我的同路人,楊偉有點澀澀地想到,莫非我最終的歸宿就是在河灣鄉娶一個像月娥那樣的媳婦終老一生…………
楊偉,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不這樣又能怎麼樣?薛萍已嫁作他人婦,即使不嫁她也不會選擇自己;韓雪最終在大連和自己之間選擇了城市生活,也許也要嫁給別人;紀美鳳本身就是別人老婆;佟思遙。現在靜下心想,沒有一點適合做自己的老婆,即使自己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但她呢?出了這次的事,能受得了流言非語嗎?畢竟是一個把榮譽看得很重的警察。她的家庭能接受得了自己嗎?應該不能,從田伯母眼神裡的不屑就看得出來,彷彿是一個千萬富翁在看一個一無所有地乞丐一般,可能給你點施捨,但能把你引回家當一家人嗎?
這個答案。也是否定的!
未來省城之前,或許對佟思遙還抱着幻想,但一見家人,這種幻想現在已經丁點不剩了,除了佟思遙願意一輩子守在河灣鄉,一輩子守着一個農民當男人,否則,這個家庭和這座城市,都容不下她。當然。還有一種辦法,倆人遠走高飛,但就即使佟思遙願意,楊偉也知道自己放不下河灣鄉那片自己親手建起來的牧場………
兩個人地結合,不僅僅是**和**上,楊偉對自己和佟思遙這層關係,在越認識得深的時候,越覺得兩人之間的渺茫。
難受………楊偉很難受!人人都有另一半,我找了好幾半。怎麼就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另一半!
對了。還有周毓惠,楊偉臉上浮出了點謔笑。這個女人最難纏,而且對自己實在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兩年前曾經趁機使壞悄悄摸了摸那片胸,很小、很平,和自己摸過的任何一位比,都太小,雖然很精緻,但確實太小;論個子,太低,和自己差多半個頭;論長相,勉強差強人意而已,比韓雪、比薛萍、比紀美鳳那個都比不過,而且今天下午談話的時候,楊偉細細觀察了周毓惠,還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缺陷,這女人的臉上,沒有那麼白,居然還有雀斑,大慨和鳳城那邊地水土有關,鳳城的女人面色都不會那麼好;要論身材嘛,前不太凸後不太翹,甚至比錦繡的姐們都略有不如。而且這脾氣又兇,實在不太像個女人。怨不得自己第一次見面就給下了個男人婆的定論,兩年沒見,居然沒有什麼長進!人倒是聰明,就是有點聰明的過頭了。而且這學歷也忒高,讓楊偉多少有點自卑的感覺。
如果說長相姿色和身材還勉強的話,那麼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這女人心機太深,爲了搞高玉勝不惜把自己都賠進去,不惜籌劃了十幾年,這纔是讓楊偉心裡最產生芥蒂的地方。
楊偉想着兩年前把手伸到人家胸前那場景,臉上浮出了一慣地壞笑………如果兩年前不是屁股上捱了一槍,那天早上,那天準備走的時候,說不定就敢來個善解人衣,有點可惜啊,這男人女人,半熟不熟的時候,很容易下手的,你想上她,說不定她也正想被你上,那個時候一拍即合,而現在………
唉!關係太熟了,,實在不好意思脫人家衣服下傢伙……
夜色的掩映之下,城市退去的沿華,彷彿已經沉沉睡去!而城市睡去的時候,卻是娛樂場所最熱鬧也是最**的時候。零點時分,從通寶夜總會出來一位高個壯碩地中年男子,出了門直接上了那輛大林肯,招手着向身後送行地人再見……
一上車,那司機卻也不多問,直接驅車朝帝豪酒店駛去。今天晉總好奇怪,大慨要換換口味了,把若干個月不曾臨幸的趙倩如還拉到帝豪地包間。
副駕上的晉總一嘴酒氣,隨口問了句:“清彪,幾家夜總會,沒什麼動靜吧!咱們處心積慮搞了這一手,別他們坐享其成啊!”
“沒有,晉總,你放心。現在市面上,都咱們的貨,他們誰敢私自走貨。我滅了他們………對了晉總,這次咱們走的貨,可就支撐了兩週啊,爲什麼不多搞點,這東西可緊俏了。”司機就是清彪,那個小心腹,而且這話很健談,不過是隻對於晉總而言。
晉總笑着道:“哈……你個草包,這東西要多了。可就不值錢了。你以爲那是炒麪呀?貨越少越可以囤積出高價,這幫有癮的,癮一上來,多高價錢他們都接受得了。不缺貨的時候,這東西連現在三分之一價格都不到。”
清彪又是一句:“晉總,現在不是少,是沒有了。我昨天就跟您彙報了,這手裡沒東西,實在是心慌哎!”
晉總笑着。厚實地大手拍拍司機的膀子笑道:“哈………用不了幾天就到貨,你放心,有你出的。”
“呵……那我就放心了。”司機道。
晉總提醒道:“小心點啊,約束你手下那幫小子,別到處惹事生非,現在緝毒總隊亂了,咱們不能亂,越是這種時候越是發財的機會。”
那司機忙着表白了一句:“我辦事,您放心。一定不給您惹麻煩。”
“那倒是。清彪,我這司機可就數你機靈。你跟了我多少時候,有快兩年了吧。”晉總若有所思地說了句,看着清彪正全神貫注地開車,不知道爲什麼,就喜歡這小子認真辦事的勁頭。
“沒有,一年零七個月。”清彪記得很清楚。
晉總笑着誇獎了句:“咱們可算得上兄弟了啊,我最喜歡你這小子,辦事雖然有點莽撞,但忠心,也知道輕重。膽大心細,將來的成就可在我之上呀。”
清彪一撇小鬍子抖抖,很老實地笑着說:“嘿……嘿……還不是大哥你栽培,要沒您,我還不就一街痞混混,現在沒準還在通寶看大門呢,別說給您開車,就那些小姐見了我都不正眼瞧一下。”
晉總不屑地說道:“嗨,兄弟纔是手足。女人算個逑!你要喜歡,別找這些爛貨,明兒哥到模特隊裡給你找個沒過過水的。”
清彪訕訕笑笑:“別別,晉總,您知道我不好這調調,再說我經常擱這夜總會混,這東西能缺了,有時候看着她們就煩。”
晉總的大手隨意拍着大腿,看樣酒後興致格外地好,就聽他爽朗地笑着說道:“哈…哈…有意思,你小子最有意思。不過我喜歡。好酒不貪、好色不迷、好財有義,好!我手下兄弟都要像你這樣,我就不操心了。”
“別介,晉總,我沒您說的那麼優點,我就知道您是我大哥,就這一點就夠了。”
“哈……哈………小子,嘴甜噯……”
兩人笑着,說着,司機和老闆地關係是最顯親熱的,而且這個清彪自打從保安被提到老大司機的位置後,確實是忠心耿耿,深得晉總地賞識。車駛到了帝豪門廳,清彪忙着跑下來,扶着車門把晉總迎了出來,很隨意地下了車,晉總擺擺手,你自己開個房間休息吧!後面小何過來,你們一塊休息吧。
這個時間,就是司機可以休息的時間了。晉總嘴裡的小何是保鏢。每次出行,特別是夜裡出行,林肯車後幾十米都會有一輛保鏢的車遠距離跟着,這也是清彪一直弄不明白的原因。
晉總、邁着悠閒的步子上了臺階,進了門廳,有點奇怪地看了看門口悠閒地散步一位黑大個,心下暗道,好塊頭、好身板、好眼熟……特別是那人的T恤彷彿買的有點窄了,隱約地還看到胸前成型的肌肉,讓肚子已然微微發福地晉總現在是羨慕不已。十幾年前,好像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是男人間相互欣賞的那種笑意。
一笑而過,晉總悠閒地上了18層自己的包房,這裡,正有一位小美嬌娘等着呢。
身後的黑大個,正是楊偉,偶在在深夜裡看見這位氣度不凡的男人從大林肯上下來,遠遠的大林肯背後還跟了一輛車,車上下來穿着白襯衫的男人,短髮西裝,一看是保鏢裝束的人。
喲,這譜擺得不小,這大半夜還帶着保鏢……楊偉心下有點可笑,沒準這又是和陳大拿一樣的那個騷包暴發戶,大半夜跑這兒**來了,還帶着司機保鏢……
保鏢,很職業性地看了看楊偉,楊偉笑着點頭示意,不過保鏢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和司機相跟着進去了……那個司機,倒還不錯,對着楊偉笑了笑……
也是一笑而過,卻不知道即將成爲對手地兩方會在些之前有此巧遇。楊偉看看手機,已經零點多了,這幫集體發情的,看樣要徹夜不歸了……
從聖潔的親情、友情和愛情,一直想到了齬齪的偷情,楊偉這心中的不快倒也漸漸盡去,又想到了一干集體發情的老兄弟們,悻悻地罵了句。
媽的,這天下,數他們最快活…………搖搖頭,已然是百無聊賴的楊偉,自顧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噢,快活的還有晉總,三十六招七十二式酒後使將出來,只弄得十八層那個包房胡天黑地,一會是嘴巴地咂巴聲、一會是皮肉地撞擊聲音、一會的男女混合地**聲音,一直折騰到水聲嘩嘩響起,這一夜的故事,才緩緩地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