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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毓惠這次倒真有點佩服楊偉的號召力了,以前自己安排點什麼事,這羣人是拖拖拉拉,不追上好幾次根本辦不了,正經事不幹,這歪門邪道搞得一個比一個起勁。中午安排完了,等到晚上和楊偉一起出去挨個看了一圈,還真讓周毓惠有點想笑得噴飯的感覺,賊六,招來的一羣車場工人,兩隻手的油污看樣還沒洗乾淨,一個個賊眉鼠眼一臉油黑,好像剛從車底下鑽出來一般;章老三招的也好不到那,就手底那羣裝修的工人,穿着拖鞋踢踢拉拉就到省城來了,唯一一個穿得還像樣點的,是章老三的侄子;倆小伍,一個得性,居然招的是娘子軍,讓周毓惠氣忿的是,小伍居然把拉麪連鎖店幾個店的大堂管事的招來了,一招就招了六七個,這些姑娘們進店都小伍負責培訓,看樣是來幫老師來了,問小伍到底怎麼想的,這小子躲躲閃閃看樣根本還沒想好;伍利民這兒更不用說,就是幾個混混帶着相好,成雙成對來了,看樣根本就是來玩來了。不過楊偉每到一處都是很親切的詢問,一點不問其他事,當天還和伍利民關上門談了一個多小時,連周毓惠也沒機會聽他的安排。
不過不聽也罷,周毓惠一路看來就覺得奇怪,再一想這羣貨色除了壞事就沒事可幹,真指望他們辦出點什麼好事來,那可比登天還難。唯一對這羣人的能力有所懷疑,不過看楊偉從伍利民租住的地方出來臉色不好看,也沒敢提疑議。
楊偉把住處安排在毗鄰晚報報社不遠的農業招待所,很小的一個門面,不過倒也安靜清雅,周毓惠的房間緊挨着楊偉的房間,楊偉這貨就忙着和金剛一夥安排任務。連周毓惠也顧不上招呼,這周毓惠雖然心有不快,但卻沒有表示什麼,反倒還表現得很得體,半路給楊偉一干人送了倆西瓜,看得楊偉有點大驚小怪地。不過驚訝之後,卻是一臉笑意和讚許……
過了零點,就是第一天了。周毓惠躺在牀上眼看着表過了零點,心裡多少有點擔心,總覺得楊偉是胡弄,可自己卻莫名其妙地跟着胡弄,而且現在還莫名其妙地擔心胡弄的結果………
其實在當天晚上,這羣久經考驗的混混們就上心了,先是賊六這兒討論上了……
娛樂導報這報社的位置很娛樂,出門一條街上都是洗頭房,那報社的三層小樓就隱在街面房的背後,賊六當天引來了六個人看地形。租住地地方就在衚衕對面的小旅館裡,等召集開會的時候才發把三個人丟了,來回一找,得,都已經鑽洗頭房裡樂呵去了!一直到晚飯過後才重新聚集起來賊六很生氣,恨鐵不成鋼地把這幫小子罵了一通,這才問地形和想辦法。
一個說:“六哥。這地兒太扯淡,笑話我們呢?那大門鎖七十年代產地大鐵鎖,一根鐵絲就捅了;我趁着沒人轉悠了一圈,樓上辦公室那門鎖,還是十年前那種雙保險。別說工具,身份證就捅開了。”
另一個馬上接道:“看門的就一老頭,好對付!”
第三個把香菸盒、火機、又抽了幾支煙擺地形,解釋道:“咱們七個人,兩個望風、兩個溜門,留下一個對付老頭,剩下的拿東西,神不知鬼不覺。這地離派出所四公里,今兒看看巡邏的怎麼來,明兒動手咋樣?六哥。你說吧。想整啥玩意吭聲!”
第四個歪着頭,鼻子也有點歪。糊糊囊囊說:“六哥,這報社一看就不是有錢單位,別到時候整一堆擦**紙回來啊!”
一羣貨色這纔看得明白,純粹在討論入室盜竊!
賊六聽得清楚,最後是很生氣挨個腦門上扇了一巴掌,恨恨地罵道:“誰讓你們來偷東西來了?”
“那你不偷東西把我們這幫好手叫來幹嘛?我們還以有好生意了呢?”擺地形的那位提意見了。
“哎,我跟你說,是這麼回事,這報社裡惹了咱們一位大哥,就楊爲國,惡棍,我當年的大哥,我跟你們曾經說過的,耗子見過,你們幾個沒見過………”賊六把事情的原委一說,幾個混混聽得兩眼發亮,這才明白事由。原來是大哥想知道點消息而不是想順點什麼東西回來。
沉默了半晌,這偷東西擴大會議重開始了。
歪嘴歪鼻子的耗子說得:“那,那不衝突啊,再說咱們只會偷,不偷咋辦!”
擺地形的一拍大腿:“六哥,這好辦?還得靠咱們這老本行。第一,這報社地辦公室裡,身份證、電話號碼錶什麼亂七八糟資料都應該有,細心點,沒問題,應該都能找到;第二,兄弟們下手輕點,不損壞鎖、不撬壞門,見了保險櫃不動,他們根本發現不了,就發現丟了不值錢的東西了,連案子都不報。就退一萬步講,這就抓了也是小賊,揍一頓就放了,沒事。……偷完了,大家扯呼,成流竄的了,他們上哪兒找咱們去?”
“對對……”一個附合着說:“明兒眼着頭頭的車,把他車開走,這些人車裡老存東西,沒準有貨!”
現在賊六這夥的車場,溜門撬鎖的改行了,現在修車撬車門都行家,三句話離不了本行。
不過,這次賊六越聽臉上的喜色越重,最後是一拍巴掌:“好好,媽地,就這麼辦,這鬼地方就根本沒防賊,咱們進去正好………不過說好了,值錢的東西也不能拿啊,大哥說還有後招,別壞了大事……得得,先給你們一人發五百,今晚都去玩唄!都分開,別扎堆。明天早上七點以前,都滾回來啊!”
幾個賊娃,沒開工就領錢,一人惴了幾張,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見過楊偉之後,連賊六本人也沒影了……
看來雞鳴狗盜。各有各的招,這點上楊偉最瞭解,這幫子混球要達目的。還真能什麼招都想得出來。第二天去看最不放心的伍元,卻發現伍元正悠閒自在坐在冷飲店門裡地遮陽傘下悠閒地品着冰啤酒。
還沒等楊偉說話,這伍元很有成就感地說道:“哥,我這兒你別操心,去看其他人的吧!用不了三天這這兒就有迴音了!”
“那人呢?小伍,你可把飯店裡地幾個迎賓的和會計都招來了,出了事我可找你算賬啊!”周毓惠生氣地說道,現在跟着楊偉背後,倒像是監工的。
“惠姐,您放心。她們都扮成大學生去暑期實踐去了。剛剛都發短信了!一切順利,說不定今天就把報社給攪得熱火朝天了……嘿……”小伍說着笑着,現在連笑臉也沾染了楊偉的痞子得性。“好好……您休息會啊,小伍,辛苦了……”楊偉看周毓惠又要發表意見,這纔不迭地攔住了,給小伍說了句拉着周毓惠就走。
倆人剛離開。這周毓惠還是一副不放心地說道:“楊偉,你看你看,這孩挺乖的,怎麼一見了你就不像樣了?又把飯店裡招几几個迎賓的會計都招來了,我就擔心出什麼事!”
“哎。瞎操心,伍元這方面比他們都強,這小子這二年看樣摸住門道了。”楊偉卻是讚揚了句。
周毓惠卻是聽不進去,有點不放心地說:“剛剛他說什麼,還扮成大學生暑期實踐,這像樣嘛!飯店裡地出來裝大學生,虧他想得出來!”
“咂咂,怎麼不像樣,現在連小姐出來都像大學生,這大學生出來。咦。反倒一個個像小姐,誰說得清真假。沒準就成!”楊偉呲笑着。
“什麼話到你嘴裡,怎麼就沒法聽了啊!……算,不跟你爭了,出了事我找你算賬。”周毓惠氣咻咻地上了車,那輛唯一留下的一輛德賽車。駕車地是楊偉,這產自於意大利地名車楊偉後來才知道售價要到八十多萬,放帝豪都不掉價。手癢之下還真當開司機兼保鏢了。
身後,在冷飲攤的對面,正是小伍負責汾河報社。一座八十年代地建築,兩扇鐵藝大門,花牆也鐵藝柵欄,這地方在老城區,和汾河報一樣老悠悠地快倒臺了。事實上,十年代的時候報社曾經火過一段時間,不過現在這報紙也跟着市場走,這種老報社缺乏廣告費之類的大額收入,這門面就少了點,報紙就小了點,和商情報、晚報那大樓是沒法比的。
不過今兒不同,五六個着裝入時、看上去十的姑娘們一大早敲響了主編室的門。自稱的是某某大門社會實踐的,姑娘們沒費幾個媚眼就說通了保安,毫不費力地找上了主編辦公室。飯店裡新招地會計裡,還真有這麼一位應屆大學畢業生,看樣對這一套,熟悉得很,三五句就把伍元老師說得樂開懷了。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簡單,男人磨破嘴跑斷腿辦的事辦不成,女人一個飛吻就搞定!性別差異,不服不行。
主編是一位頭頂半禿的中年人,乍遇這麼個鶯鶯燕燕的小姑娘們,一下子口水長流,噢,往裡頭流啊!使勁嚥了咽口水,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嗨,這天使妹妹咋一下子都來找我這半拉老頭了……
就見得一位高個的發言了:“劉主編,我們是某某大學社會學系應屆畢業生,這是我們的社會實踐證明,我們想趁着暑期瞭解一下社會,而且很想在像汾河報這樣地大報社實習一段時間,你不會拒絕我們吧!”
“姑娘們!”那劉主編心虛地說道:“我們這兒可僱不起像你們這樣的啊,再說我們這小報,還真不需要人手。”
另一位瓜子臉的就嫣然一笑,鞠了個躬甜甜地說:“劉主編,我們不是掙錢來了,而是實踐來了,打水掃地、抹桌子整理資料。這些我們都幹得了,而且我們自己的食宿也在學校,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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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主編還有躇躕地時候,一位胸前很大、臉很白,笑起來兩個小酒窩的姑娘就迎了上來說了句:“劉主編,我們其實就需要實踐完了。您給我們蓋個章就行了………您報社不是需要廣告業務嗎?改天我們給你搞公關去,沒準能給報社創收呢!”
香風陣陣、養眼養心地美媚一大羣,何況這要求這麼低。劉主編這才省過神,不迭地起身挨個握了握小手,很興奮地說了句:“歡迎、歡迎……”
就說了一句歡迎,而且光顧着手感了,不大一會就叫得辦公室一位管事的來,讓給這羣姑娘分配活,又過了不多大一會,辦公室裡兩位半大不大的小子和這羣僞大學生侃得一片火熱;而分到分發室的兩小姑娘,把幾個繫着工作服的大姐說得哈哈大笑,一會還挽着手跳恰恰……
女人。漂亮的小女人,走到哪裡都是受歡迎地,一羣在飯店早有過磨練的姑娘們沒費多大力氣就融入到這個新環境裡了………
遠處地小伍收到信息後就暗自偷笑,這羣姐姐們都是飯店裡百練成精地,迎賓的、收銀地,小嘴一溜兒鬼話,見人見鬼都是鬼話。什麼客人沒見過,玩報社這羣土老帽,那簡直太容易了。
不用說,小伍這次勝券在握了。樂滋滋地躺在遮陽傘下,小伍不禁想着。現如今看着一羣妹妹被指揮着幹活,想當年,韋小寶也不過如此吧………
這點事,在周毓惠看來難,不過讓這羣人這麼一整,簡直就像過家家。章老三人老成精,更是技高一籌,西裝革履地第一天下午開着車帶着侄兒,操着一口河南腔,要到商業信息報做廣告。送錢上門的當然是受到了熱烈歡迎。報社廣告部看來人穿着不凡,像個外地工頭。一問之下還真是個工頭,要做建材廣告,長年的。倆人侃了兩小時越侃越火熱。最後章老三堂而皇之地把報社的簡介、聯繫電話帶走了,還順手牽羊拽了一份報社通訊錄!第一天就把倆尾巴全按在了幾個頭頭的**後。
伍利民倒不也落後,左想右想,想出了個餿主意,也學着章老三的樣,一男兩女直接單刀直入,去見社長,要談都市報的代理髮行權,這口氣越吹越大,直把社長吹得一愣一愣,還以爲是那個報刊發行代理公司的老總來了。第一天中午就把社長哄着騙到了飯桌上,三五個妹妹坐陪老一套,不過看樣,男人都喜歡這一套,不管老男人小男人,那社長當天就被灌暈了,伍利民趁着送社長回辦公室地時候,要找的東西很容易就順走了。
第二天,最早回來報喜的是賊六,一羣賊娃娃收穫頗豐,到了楊偉租住的農業招待所的時候,嚇了楊偉一跳,這賊六引了兩位,搬了一大紙箱進了楊偉的房間,看樣還挺重。
“六兒,什麼東西?”楊偉看得奇怪,上午接了電話知道賊六要來,專門在家等着。
“咂,您要的唄!資料啊!報社順來地!”賊六賊笑着。
坐在一邊的周毓惠撲哧笑了,這兩年也知道他們的口頭禪了,這順就是“偷”的意思。
“哎喲……我說,六兒,你怎麼就沒個長進,還是這副賊頭賊腦,到哪手腳都不乾淨!”楊偉看周毓惠笑話,也是有點臉紅。
“嘿……大哥,我們這窩就只會幹這個……”賊六伸伸舌頭,不過馬上興喜地說:“哥,這次我們可整到好東西了,你一定感興趣!……你看你看……”
“,你個兔崽子,真偷東西回來?”楊偉說話着就揚起手來了,卻見得賊六的箱子裡,放在最上面地是一臺筆記,聯想天逸,這價值不低。
“別別……哥。你聽我說,這東西都和你有關!”賊六縮着頭,笑着。
“是嗎?”一下子引起了楊偉的興趣,連周毓惠也湊上來了。賊六把搬東西的打發走了,關上門這才說道:“哥,這次我挖到寶了!你看。這是什麼?”
賊六在筆記本包裡拿出一個紙袋子,楊偉接到手裡一看,吃了一驚。卻正是報紙上的照片原版,洗印出來的照片比報紙上地效果還好,再翻翻,紙袋子里居然還有一份譽寫打印的原稿,上面用中性筆修改的東西,沒錯,是原稿!
“喲……六兒,你行啊你!”楊偉卻是馬上換了態度,摸摸賊六的幹腦袋,嘉獎的意思。
周毓惠湊在旁邊看着發言了:“這原件和原稿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呀?”
“這最起碼說明這裡也是個源頭了。有出處就好辦!”楊偉道。
“哥哎,還有好東西呢!那電腦裡頭我看了,都毛片。”賊六**着,看着楊偉小聲說了句:“黑人白妞,特兇悍那種,您肯定喜歡!”
“哈……那我得看看。”楊偉嘿嘿笑着,卻沒料到一擡眼。被周毓惠狠狠剜了一眼。這才省得不對勁,還有女士呢!馬上一臉正氣就改口了:“這有什麼稀罕地,現在黃帶都滿天飛,這算個屁呀?………不看了,讓你小子摸情況呢。你整這些東西,事都辦了嗎?”
“辦了辦了,你看,這麼資料呢,你自個看,保證什麼都有,我們好幾個費了老大功夫才摸回來地,要找人,你通知我,立馬摸他們家裡!”賊六很自信地說道。
“你!……留下一兩個人做伴。剩下的馬上遣散回鳳城。去玩吧。等我電話。”楊偉想了想,下了一道莫名其妙地命令。
“哎。成!”賊六一聽,怕是任務完結了,高興地告辭出門了。
這資料一翻開,電話號碼錶不用說,報社地全乎了;養老保險繳納表,一個一個人地身份證、家庭住址和家裡情況是一目瞭然,一摞個人簡歷,從上小學開始能往回追溯幾十年,往上往下查一代人都沒問題,居然還偷回一摞報銷單,一看不禁是啞然失笑,報銷單是招待費,開具發票的單位是某某娛樂中心,其中一個項目是服務費,深諳此道的楊偉撲哧一下笑子。笑得是前附後仰。
“楊偉,你笑什麼?”周毓惠看楊偉翻着東西在笑,問了句。
“媽的,報銷嫖資呢?這些王八蛋,以前我幹得的時候,好歹也搞個飯票什麼滴,這倒好,全是直接開出的服務費單據………要到一單位,還沒準什麼樣子呢?哎,這世道那有公平的時候,小偷小摸是違法行爲,這大偷大摸,就是業務招待、合理合法,哈……媽的,這事那裡說理去。”楊偉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道。
周毓惠聽得楊偉的話卻是無語了,這年頭就是實話不能實說,楊偉說得都對,也是事實,可偏偏就是實話聽得很刺耳。隔了半晌才另起了一個話題說了句:“翟起順帶回來這些東西,有用嗎?這些東西咱們不都已經知道了嗎?他們不會就這麼輕輕鬆鬆告訴你來源吧!”周毓惠把玩着電腦,卻是也不好意思開機,有點若有所思地說道。
“呵……呵……我不知道也罷了,我知道了他們背後這麼噁心我,這又找着主了,說不說就由不得他們做主了!………一會把這東西扔了啊!毓惠你看看電腦裡面有有用的東西沒有,沒有了也處理掉。”楊偉挑出幾份有用地東西,剩下了踢了一腳踢到了牀下。
周毓惠沒有答腔,這纔開了機。開機等待的時間裡,周毓惠提醒道:“楊偉,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辦得事越來越不靠譜了,這偷都用上了,後面幹什麼?我本意想找你約束他們的,怎麼我現在感覺,一見了你,他們看樣要放手大幹了。”
“哈……哈……”楊偉笑着,連那幾份簡歷都沒心看了,笑着說道:“你別以爲他們沒見我的時候會幹好事,現在是有組織有目的地做案,這比像沒頭蒼蠅一樣亂幹要安全得多,犯罪講成本,但出警同樣講成本,這點破事我告你,連派出所都不放眼裡,省城這流動人口這麼多,誰有時間管這些小偷小摸的爛事。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安全,這我不都告訴你了嗎?”
“那你,要怎麼帶他們,我怎麼感覺他們要跟着你,會比原來還壞。”周毓惠笑着,食指挑着鼠標動着。
“那不會,這兩年的精研犯罪心理學,犯罪行爲學,我會把他們變回損人不利已地混混,絕對不會讓他們順着軌道往下滑……你現在一看我,難道看不出,中國法制教育的成果嗎?我就是一個百練成鋼的例子。哈……”楊偉很拽地說道。一說這話周毓惠撲哧一下笑了。
還以爲被自己的話逗笑了,楊偉正要說,卻發現周毓惠捂着嘴哈哈大笑,馬上省得是她面前的電腦屏幕什麼逗得他笑,好奇之下湊進去,很驚訝地說着:“你……你也喜歡毛片?”
不料話音未落,一看屏幕上了東西,楊偉地臉,刷地一下成了綠黑綠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