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仟離見事情發展偏軌,立即衝過來奪下真的飛鏢,真嚇了一跳,她怒意之下的飛鏢用了十足力,就算是仟離,稍不慎,也會被傷到,見他穩穩接住飛鏢,真氣急敗壞道:“仟離,你幹什麼?”
“他還不能死。”仟離把刀子放回原處說。
真這纔想起來他們之所以活抓伯特的原由,伸手撩了下額前的髮絲,衝仟離說道:“抱歉,我忘了。”
剛剛被他那聲寶貝氣到不行,一時之間什麼都忘記了。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可是當初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至如今,她還是無法完全忘記。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忘就可以忘記了,那是刻在記憶深處,一道永遠無法忽視掉的鴻溝。
每每想起,她就有想把勞雷斯從地獄拉出來,再殺一次的衝動。
伯特給人一種很虛僞的感覺,讓你看不透他的真面目,再加上他眼裡的欣賞和喜悅讓人心裡發‘毛’,讓她自然而然聯想起當初的勞雷斯,不自覺就‘亂’了心智,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看向正探究盯着她看的伯特,心裡隱隱作動,再繼續呆下去,經他的話挑撥兩下,她真擔心她會殺了他。
“這裡‘交’給你了,我在外面等你。”
仟離看出她‘精’神不佳,點頭答應她。真說完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伯特一直看着真走出,心裡充滿疑‘惑’,他雖然只見過真兩三次面,可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是那種特別重情義,且強勢霸道,身上帶着一種灑脫不羈的感覺,彷彿不受世間任何事物的約束,活得肆意妄爲,狂傲霸氣,那是一種令很多人都向往的自由自在。
說實話,她剛剛突然發飆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完全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飆,她當時扔飛鏢的眼神,他沒有漏看,那是帶着一種絕對肅殺之心的強烈氣勢,如果不是被人擋下,他很難躲開。
他並未認爲自己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怎麼,她就突然發飆了呢?
這很值得人深究。
伯特看向一臉冷峻,話很少的仟離,若他沒猜錯,這個男人似乎是她喜歡的人,他應該知道她爲什麼突然發飆纔是,他好奇問道:“她怎麼了?”
仟離看着爬在地上的伯特,眼裡迸發寒慄之光,語氣不善道:“不管你的事。”
“你們三番兩次抓我,應該是有事情要問我吧,這樣,你告訴我她的事情,你們想問的,我知道的,也如實告訴你如何。”伯特沒有一點階下囚身不由己的自覺,反而還很輕鬆的和他做起‘交’易。
“唰唰……”
兩把小刀鋒利無比的朝伯特飛去,一把準確無語的‘插’在他垮下椅子上,離他的小伯特不過毫米之差,一把刀削斷了他散落下來的劉海,在另半邊完好的臉上落下一道血痕。伯特偏頭躲了一下,卻沒能躲開,他半垂的碧‘色’深眸中寒光急現,散發着肅殺之氣。
仟離站在刑具旁,手上還拿着把燒紅的小刀,威脅地看着伯特,“別打她的注意,否則,我不會失手第三次。”
極度威脅,危險的氣息蔓延一地。
伯特擡頭,粉飾太平道:“不說就不說,何必動刀呢。”
“派人在中國伏擊東方少爺,是不是你的注意?”仟離不想‘浪’費時間,單刀直入問。
真今天有些反常,此刻一個人在外面,他有些擔心她,只想趕緊解決這裡的一切,出去看看她。
伯特神‘色’未變,眸‘色’微閃,掠過一絲清明。
他還一直奇怪,爲何他們盯上高虎,繼而又盯上他,原來,是因爲東方律的事情。
“你們把我抓來,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如果是你,你會說嗎?”伯特一臉平靜道。
“還有一種,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你要麼自己‘交’代了,要麼,就試試毒劑的厲害。”仟離說着拿起一根針管,尖利的針鋒,寒慄‘逼’人。
伯特只能算半個****,卻也清楚這種‘逼’供伎倆,一旦打入這種‘藥’劑,只怕這輩子都無法擺脫了,他微微一笑道:“我說。”仟離看向他,他開口道:“不是我。我只是一個走‘私’黑錢的人,在道上也沒有多大能力,怎麼能對付得了中國黑幫第一的東方世家的順位太子爺,東方律呢?”
“高虎爲何跟你接頭?”
伯特解釋:“他剛好有一筆黑錢要經我手洗白,那天我看到你們,一時起了歹心,想併吞了他跟我‘交’易的錢,所以才殺了他。”見仟離一臉不相信,伯特急忙道:“雖然不是我,可我知道是誰?”
“是誰?”
“龍文彪。”伯特說道:“我最近剛跟他有一筆‘交’易,也是無意知道這件事情,真是想不到,這無意得知的消息,竟然能夠保我一命。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看我是不是最近剛跟龍文彪有一筆‘交’易。也是因爲這筆‘交’易,我和龍文彪才熟悉起來的。”
“你最好說得是真話。”仟離看着伯特,無法揣測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可既然是一個消息,總得去驗證真假。
剛準備開‘門’出去,伯特衝他說道:“哎,你們還不放我啊?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在美國行走,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羣人追殺好吧?”
“現在還不是時候。”仟離頭也不回出了‘門’,把伯特的不滿聲關在了屋內。
這裡是一個小島嶼,外面‘春’暖‘花’開,有種四季如風的感覺,海鷗成羣在天空中飛舞,金燦燦的陽光照耀在海面,‘色’彩斑斕,形成一道極美的景緻,‘波’瀾壯觀,美麗得不可方物。
金黃‘色’的沙子鋪滿整個海岸,軟綿綿的,很是舒服。一個人走站在沙灘上,面向大海,那一望無際的遼闊,顯得個人是那樣的渺小。
原本堵塞在心裡的事情,也瞬間變得有種微不足道起來。
彷彿那些不快都被海‘浪’卷跑了,這種感覺很舒服。
仟離一出屋子就是看到這樣一副畫面。
‘波’瀾壯闊的海‘浪’旁,一位身穿‘豔’紅長羣的妖嬈美‘女’站在沙灘上,止足仰望,陽光照耀在她的側臉上,閃爍着璀璨又‘迷’人的光芒,驚‘豔’世人。
仟離朝真走去,沙沙響的聲音驚擾了她,她回頭看到仟離,瀲灩一笑,招手換他過來,笑說:“這裡好美,是吧?”
“嗯。”仟離點頭,看着她沉默。
真微微嘆口氣,他就是個木頭,她怎麼還會奢望他懂她的意思了。
收拾好有些惆悵的心思,扭頭認真看着他問:“伯特說了?”
“恩。”仟離一本正經道:“他說不是他,但他無意得知是龍文彪。”
真皺眉,人爲了生存,難免會說謊話,尤其是生死一線的時候,說的話是極爲不可信的,“怎麼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