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茶館開在翠湖上,風景這家獨好!
等張澤到的時候,李一凡和朱珠已經在那坐半天了。張澤感到很詫異:“你倆居然沒逛街,坐在這喝茶 ?”
朱珠一把拉起李一凡說:“ 走吧,姐,張大律師喜歡逛街 !”
張澤趕緊擺擺手說道:“ 大姐,你饒了我吧,讓我去逛街,你還不如罰我在翠湖裡裸泳呢 !”
朱珠不屑的說道:“ 哼,受不了你,不陪女朋友逛街,真不知道,有誰會瞎了眼喜歡你這種男人!”
李一凡揚起小手捶了朱珠一下說:“ 你在說誰瞎眼呢 !”
朱珠不依不饒:“ 哼,不跟你們玩了,你們倆合起來欺負我 !”
張澤猶記得朱珠對他說的話,不敢參與其中。
李一凡問張澤:“ 怎麼樣,見到妹夫了嗎 ?”
張澤一愣:“ 什麼妹夫?”
李一凡哈哈笑道:“ 傻瓜,蘇區長叫你姐夫,你不應該叫他妹夫嗎?”
張澤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見到了,咱妹夫可幫忙了。他說他已給幾個地產商打過電話了,人家現在都有合作的律師事務所,不過呢,人家也答應了明年一定給我們做 !”
李一凡和朱珠,異口同聲:“ 啊,明年?”
張澤點點頭說:“ 嗯,明年,所以我們倆暫時先回深圳,明年再過來 !”
李一凡、朱珠,都有點楞在那,不知道說什麼爲好。
張澤對朱珠真誠的說道:“ 晚上我請你們吃飯,明天我和李一凡就先回深圳了。誠摯的邀請朱珠美女,有時間約上蘇區一起來深圳玩 !”
朱珠一臉的失望,拿起手機生氣的說道:“ 明年?等到明年黃花菜都涼了! 不行,我給蘇其生打電話,問問他怎麼回事 !”
張澤這才呵呵一笑,連忙攔住她說:“ 別、別,逗你倆玩的。地產商的法律顧問雖然要等到明年,但他怕我們等不起,又介紹了一個綠化工程給我 !”
朱珠氣得狠狠的捶了張澤一下:“ 壞蛋,害我差點打電話罵他!”
李一凡看到朱珠捶他的舉動,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但轉念一想,朱珠就是這種性格,可能感覺被張澤捉弄了,氣不過而已。
李一凡有些疑惑的說道:“ 綠化工程,跟我們做律師有什麼關係?”
朱珠搶先回答:“ 一凡姐,你不知道嗎?綠化工程利潤可高啦!”
李一凡還是不能理解:“ 可是我們沒做過工程,我們不懂啊 !”
張澤解釋說:“ 嗯,我們確實沒做過,不過聽蘇區長說很簡單,又是他主管的項目,按道理問題不大。現在不好說,回頭我再問問我老鄉,跟他們取取經再說 !”
李一凡將信將疑。對她來說,從法律業務變成工程施工,跨度太大,總覺得一時無法理解。
朱珠開心的說道:“ 今天我不跟你們爭,今天該你們請我喝酒了 !”
朱珠說與蘇約好晚上一起去昆都玩,蘇其生晚上另有飯局,所以她們三人就在金格廣場4樓吃了個海鮮自助餐。
時間尚早。太早去昆都的話,沒什麼人,也不好玩。所以朱珠與李一凡不忘她們逛街的天分,張澤只得再次充當起護花使者,兼職拎包小弟。
這次他們沒去MUSE,換到了一家名爲蘇荷的酒吧。蘇荷酒吧是全國知名的連鎖酒吧,當時因爲出了個歌手參加真人秀節目,名氣大噪!蘇荷的情調相比MUSE要輕鬆一點,並不是那種靠一路沖天炮,不停轟炸你的耳朵和身體。朱珠沒讓張澤買酒,她叫來兩瓶存酒“軒尼詩XO"。張澤怎麼也拗不過她,人家有存酒。所以張澤點了滿滿一桌小吃,酒錢沒出,小吃錢是怎麼着都要多花一點的,張澤可不願意讓人覺得自己佔了別人的便宜。
晚上11點開始,蘇荷的氣氛逐步邁向高潮。低音炮、吶喊聲,像要撕裂你的靈魂;暴躁的節奏、扭動的身體,昆都的夜晚,就是讓你來宣泄你的情緒、爆發你的小宇宙的!
李一凡幾杯酒下肚,又快不行了,張澤不讓她繼續喝酒。
朱珠趁着李一凡去洗手間的時候,趴在張澤耳邊大聲說:“ 灌醉她,今晚你必須陪我 !”
張澤問朱珠:“ 蘇區怎麼還沒過來?”
朱珠笑着說:“他喝多了,不過來了 !”
等到李一凡回來,朱珠又和李一凡連喝了幾杯。看到李一凡趴在桌上,朱珠得意的笑着,盯着張澤。
張澤擔心朱珠也喝多了,這兩人要是都醉了他照應不來。他起身拉着朱珠要走,朱珠玩得正嗨,死活不願意走。張澤沒有辦法,他想想算了,今天開心,是該放鬆放鬆。
李一凡倒了,朱珠和張澤沒了顧忌,兩人藉着音樂和酒的勁,摟在一起,身體節奏的晃動,互相撫摸、相互挑逗,公開玩起以嘴喂酒的遊戲。
慾望已經像火一般在燃燒!
兩人架着李一凡回到酒店房間。把李一凡扶到牀上躺好後,朱珠摟着張澤的脖子,想在李一凡旁邊躺下。
張澤嚇了一跳:“ 你想幹嘛呢?”
朱珠一臉媚態:“ 你說呢?”
張澤連忙推開她:“ 瘋了,不行,萬一她醒來了就傻B了 !”
朱珠呵呵笑道:“ 沒事,她醉成這樣,醒不來的 !”
張澤堅決推辭:“ 不行,有心理陰影,我做不了! 你趕緊下去開好房,我等你 !”
人偶爾可以放縱、放肆,但不能沒了底線!
朱珠見狀也不好強求,雖有點掃興,但還是乖乖下去另開房間。
張澤看着牀上的李一凡,想起剛剛朱珠那一幕,好在自己還堅守住了。此刻他內心五味雜陳,想想朱珠,自己彷佛身處漩渦,難以自拔。
轉念一想,這無非就是個遊戲,只要不傷人害己,小心做好防範,也沒必要那麼較真,生活本來就不能過於較真。
一樁見不得光的“壞”事,一旦你想通透了,自己給了自己做的理由,再去做的時候,你就會顯得心安理得,做起來就會更加得心應手!
張澤想通了,他來到朱珠的房間。
朱珠嗔怪他:“ 膽小鬼 !”
張澤摟着她說:“ 不能太刺激,老是玩火,小心總有一天會引火燒身的 !”
朱珠扭動身子撒嬌:“ 怕什麼,她就算醒了看到又能怎樣!她又不是你老婆 !”
張澤耐心的說道:“ 玩歸玩,偷偷玩沒事,何必非要傷害到別人 !”
朱珠心有不甘,繼續說道:“ 我就嫉妒她,長得比我高、比我瘦,還比我漂亮,憑什麼啊 !”
張澤親了親她的小嘴,壞笑着說:“ 我就喜歡你啊,比她胸大、比她豐滿,還比她騷。。”
朱珠抱緊張澤,浪蕩之情溢於言表:“ 壞蛋,哪有夸人家騷的!今晚你是不是要好好謝謝我,應該由你來騷 !”
張澤對朱珠的感覺,就像是去夜店叫了個小妹,純粹爲了性消費。
朱珠與張澤在一起,除了她確實有點愛慕這個北大才子,他身上有她所欠缺且羨慕的東西,比如文化、比如素質、比如那一份正當且有光環的職業;除此之外,她對李一凡的另類嫉妒,以及她對蘇其生的報復補償心理,都綜合到了張澤的身上。
她就是想跟他無限糾纏在一起。
但是,她又非常清楚,張澤不太會喜歡她,至少不可能像喜歡李一凡那樣喜歡她。管他呢,反正她也從來沒想過將來能跟張澤怎樣,把當下玩好,玩得越刺激、越有趣,才越過癮,管他明天干嘛!
與其說他們倆在釋放激情,不如說他倆在發動一場轟轟烈烈的戰爭:朱珠有徵服他的企圖,張澤也有徵服她的慾望。戰爭的結果往往都是兩敗俱傷;只是他倆之間的這場戰爭,結局永遠都是勝利者的華章,絕對聽不到失敗者的哀鳴 !
慾望,是無盡的深淵,你永遠也滿足不了;
慾望,是脫繮的野馬,你總要想辦法把它套上繮繩;
慾望,更是星星之火,你既可以輕易把它撲滅,你也可以點燃整個草原!
朱珠帶來了慾望的火種,對張澤來說,挑起的遠不止是火光,還有張澤對昆明未來的期望。
張澤回李一凡房間之前,問朱珠:“你是不是根本沒約蘇其生?”
朱珠回答道:“傻瓜,我怎麼可能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