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坦克的推進,日軍的指揮部上的火力點完全被拔除,那六門戰防炮也死死的被火焰噴射器壓制住。
進攻的到日軍指揮部牆邊的裝甲部隊,無奈的向兩邊迂迴。跟在第一輛坦克後面的林小虎等人,並沒有和坦克一起,迂迴進攻。而是直接向日軍指揮部撲去。
此時的日軍指揮部,出現的多個豁口就成爲了尖刀連進攻的主要方向。
厚達近兩米的鋼筋混凝土牆壁,外面的沙包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本加固在裡面的椰木和沙包也變成了滿地的碎屑,裡面也多少可以看到一些日軍屍體。
林小虎等人貓着腰,翻身從豁口進入日軍指揮部。看到被炸塌的牆壁,他們此時才明白,爲什麼這座防禦建築,能夠在艦炮的攻擊之下堅持這麼久。實在是夠變態的。
“天皇陛下,板載。”就在他們全部進入豁口的時候,從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幽暗的通道內,突然冒出十幾個日軍士兵。
冰冷的刺刀寒光凌凌,被燻黑的臉龐猙獰扭曲,端着手上插上刺刀的九九式步槍,嘴巴大張吼叫着朝林小虎等人衝過來。
此時雙方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根本來不及開槍,對方已經衝到眼前了。林小虎果斷放棄了手上的突擊步槍,空出的左手迅速伸出,剛好抓住了朝他門面而來的步槍槍托,隨之用力一帶,對方前衝的身體更加快速的朝他衝來。膝蓋用力一頂,重重的擊打在對方的小腹上。右手又快速的從腰間將自己的手槍拔出來,對準因爲疼痛彎腰的日軍腦袋,就是一槍。一時間血花和腦漿四處噴射。
不理會身上佈滿的腦漿和血水,擡手一槍對準第二個朝他衝來的日軍,子彈從對方的額頭穿過,轟開的對方的頭蓋骨。對方帶着滿臉的腦漿流過不甘的雙眼,慢慢的倒地。
連看對方一眼都沒有的林小虎,再次將槍口對準旁邊整和一個戰友扭打的日軍士兵。那個日本士兵的武器掉在一邊,此時正壓在那時尖刀連士兵的身上,兩人的雙手緊緊的扭在一起。而那個日軍士兵,張開大口,好像電影中的吸血鬼一樣,就要朝着尖刀連士兵的脖子咬下去。這時候槍聲一響,子彈將這個日本士兵腦袋打出一個大洞,對方瞬間斃命。噴灑的血水和腦漿,流在日軍屍體下面的尖刀連士兵的頭上。
一腳踢開日軍的屍體,伸手將大口喘氣的戰友拉起來,看到臉上的血水和腦漿混合物,林小虎無奈一聳肩,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這時候其他的戰士也都將這些衝出來的日軍決解掉了,此時正在將手槍插回腰間。他們都和林小虎一樣,第一時間拔出了手槍,來決解戰鬥。
“大家都沒有事吧!”林小虎向所有人問了一聲。
所有人都搖搖頭,從新拿起掛在身上的突擊步槍。對前方幽暗的小道,保持警戒。
“檢查彈藥,保持高度的警惕,這裡對方是主場,我們需要足夠的小心。”林小虎邊說邊拆出彈夾,將後面的戰術揹包中的散彈拿出來,慢慢的壓進彈夾。隨後檢查身上的彈夾,是否都有子彈,如果有打空的彈夾,繼續壓子彈。其他人除了兩個警戒的之外,其他人都坐着同樣的動作。
當所有人準備完畢後,林小虎一揮手,從幽暗的小通道,進入日軍的指揮部。狹窄幽暗的通道前,一扇木門擋在他們的前面。
不需要考慮太多的戰術,林小虎掏出手雷,對身後的戰友點點頭。
狹窄的通道內,林小虎就像只獵豹,閃電般一腳蹬開緊閉的房門,同時將早已準備好的手雷扔了進去,等到他剛剛沿着牆壁躲好,劇烈的爆炸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衝擊波,帶着無數的雜物衝出房門砸得對面的牆壁啪啪作響。
不等硝煙散盡,他便拔出手槍衝進了房間。就在他剛進去,本來跟在後面的張大文等人被人纏住了,窄小的通道中,突然從他們的身後再次撲進來幾個日軍士兵,和他們肉搏在一起。
就在這時,一道銀芒陡然從牆角竄出,他沒想到房間里居然還有殘敵,但如此近的距離已經來不躲避,只能猛的閃腰避開要害,同時手指猛扣扳機。
啪啪的射擊聲中,林小虎只覺得腰間一陣劇痛,同時一個黑影陡然趴到他身上。根本來不及多想,習慣性的用膝蓋一頂,擊打在對方撲在自己身上那人的胯下,隨後解放雙手,抓住對方有些血肉模糊的腦袋一扭,將對方的脖子扭斷。
可不等他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而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沒有被手雷報銷還刺了自己一刀,身後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不由所想,只見他猛的抱着死屍轉了個圈,當他剛把屍體的背部暴露在門口後,被爆炸引來的三個日軍就已經挺着刺刀,呱呱亂叫的殺了過來。散發着冰冷殺機的刺刀,對準了林小虎扎來。
“你姥姥的!”
林小虎眼睛都紅了,只見到三柄刺刀幾乎是同時扎入了死屍的背上。饒是他那堅定的心都頓時哆嗦了一下,要不是自己機靈抱着屍體一塊轉身,怕是早就被刺成了馬蜂窩。
不由分說,拔槍擡手射擊一氣呵成,子彈撂倒了左邊的傢伙後,又猛地把屍體往剩下的兩人身上一堆,反手就拔出了腰裡的三棱刺刀,隔着屍體的腋窩狠狠地扎進了其中一個傢伙胸口。
最後一位日本士兵,也是身材最爲魁梧的日本士兵,見到兩位戰友在短短的一瞬間便被對方幹掉,頓時眼睛血紅血紅,就像是一隻暴怒的惡狗。
“八嘎!”連開槍都忘記了,抱着林小虎猛撲在地。
還插在腰上的刺刀讓林小虎無法使上金部力氣,而且他也承認真要比力氣的話,兩個自己都不一定是這個壯的跟牛似的傢伙的對手。要不是這個傢伙一口的日語和特有的東方面孔,林小虎甚至會以爲,自己是不是被高大蘇聯人抱住了。
雖說使不上太大的力氣,但林小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從軍營中摸爬滾打過的軍人,手上都有幾把刷子。而且中華自古留下的東西本來就不是以力取勝,技巧纔是真正的關鍵!
有着相撲手潛力的日本士兵暴怒的把對手壓倒在地後,掄起拳頭就要給他來幾下狠得,但沒想到按住了眼看不能動的林小虎卻猛的往上一撞膝。
只聽到噗噗彷彿什麼東西破裂了的聲音三大五粗的日本士兵的拳頭彷彿凝固了,臉色也漲得幾乎發紫,片刻後才猛地從林小虎身上滾開,雙手抱着命根子慘叫起來。
在短短的一瞬間,他已經使用了這招兩次了,每一次都發揮了不錯的效果。
林小虎迅速的勻了幾口氣,就地一滾拔出了三棱刺刀,用力的從發出殺豬般嚎叫聲脖子上劃小過,頓時鮮血如泉水,濺得他滿身滿臉都是。
眼看着終於幹掉了最後一個敵人可以鬆口氣了忽然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接着外面又是一陣慘叫聲。剛纔那番兔起鶻落的搏殺,早就讓他耗盡了全部力氣,何況腰上還捱了一刀,所以只能緊緊握着長長地三棱刺刀依靠在牆壁上,喘着氣等待着張大文他們的到來。
剛剛搏殺經過的時間是很短,這時候還沒有看到張大文他們進來,很顯然,他們也遇到了麻煩。不過聽到外面的慘叫聲,林小虎的內心漸漸的平靜下來,因爲戰友的聲音他已經熟到不能再熟悉了。
“班長,你沒事吧!”
果然,沒過多久,隨着外面慘叫聲的停止,一個熟悉到聲音從門口傳來。放開三棱刺刀苦笑道:“真他嗎的危險,老子差點就掛了!”
“你要是死了咱連長肯定放鞭炮慶祝少了個禍害。”張大文迅速放下槍,迅速跑到林小虎身邊,見他腰上還在流血立刻撕開衣服,從揹包裡掏出一卷紗布,疊了幾層後纔將一些雲南白藥灑在上面,然後狠狠地按在了傷口上。隨後將還插在身上的刺刀直接拔出來。
壓力帶來的刺痛讓林小虎猛吸了口氣,甚至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張大文連忙用紗布圍着腰綁了一圈固定住紗布後,才笑道:“班長,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需要肉痛一陣子而已。”
剛剛那一刀並沒有插中要害,而刺刀也只是卡在了戰術背心上,只是在他的腰間切開了一條比較長的口子而已。
“好久沒有痛過了,還真有點懷念。”林小虎站起來,沒有刀子卡在身上,感覺舒服多了。
“好傢伙,四個。”張大文踢了腳屍體,笑呵呵的撿起他丟下的手槍,換好新的彈匣後遞給了林小虎,才眨眨眼睛神秘的說道:“班長,你可有福了,醫療船上這次來了很多衛校的大學生,據說個個都很漂亮。我可真羨慕你。”
林小虎臉都黑了,什麼人啊!沒好氣的說道:“那簡單,你找個小日本也來一刀不就行了。”
“我呸!”張大文把林小虎扶起來往外走去,還不忘說道:“挨刀那是蠢人在乾的事,而且我可沒你這本事能避開要害,萬一少點零碎,小爺我以後的日子還怎麼找小媳婦。”
“日!”其他戰友聽到了張大文的話,異口同聲道。所有人同時比劃了箇中指給張大文,也不知道發明了這個鄙視的手勢後,倒是在軍中風靡了起來。
“兄弟們,繼續向裡面清掃過去。”林小虎推來了張大文,感受下腰間的傷口,開口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