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小癟三!”阿奇爾男爵怒吼一聲,向着李磐撲來,他的雙手張開,手指已經伸得奇長,好像尖利的鐵抓,向李磐抓來。
啵啵啵啵,鐵爪在李磐的面前亂抓。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阿奇爾男爵明顯已經抓到了李磐,李磐也根本沒有移動,他卻怎麼也傷害不了他!
中間,好像阻隔着一層透明的結界,他那麼強橫的力量,都無法透過。
正在他憤怒抓狂的時候,那邊一股大力擊發,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上,使他象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
眩暈,癱軟,幾乎跌落地上的男爵,在瞬間就喪失了信心。
“你等着瞧!”阿奇爾男爵迸發出憤怒的嘶吼聲,同時,捲起了一股股的罡風和黑暗的煙霧,向着李磐的位置捲來,而他自己,則藉助反推力,雙臂一展,迅速擴張延長,成爲一雙巨大的羽翼,成爲一個古怪的蝙蝠人,振奮飛去,眨眼之間,就消逝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罡風和煙霧,在李磐的前面位置就虛弱地被遏制了。李磐的黑龍玄鞭在虛空中閃爍了下,發出一道炫目的電光,將那些罡風和煙霧徹底驅散。
有了一定的道法基礎以後,李磐就可以姣好地發揮黑龍玄鞭的威力了。
李磐冷笑一聲,自信地深深呼吸,將自己已經啓動的遮蔽法帖,緩緩地收了,並且,將開啓法帖時,摔落在地上的兩名水柳王的女弟子們,再次包裹進法帖中封印了。
在講述了這個法寶的運用以後,三水先生洪仁玕,也就參與了研究,摸索出一套控制的完整規律,法術,現在,要控制這一法帖,嫺熟輕易,而且,還能夠對法帖中封印的兩名旗裝少女進行挾制。
將艾米利從地上攙扶起來,癱軟的她柔柔地傾倒在李磐的懷中,有種說不出的妖豔。
“哼,阿奇爾男爵?我叫你賠了夫人又折兵!”李磐用手撫弄着艾米利的臉龐:“你這個邪惡的女魔法師,我一定用你對付別人的辦法來修理你,你等着吧!”
詹森教士突然從黑暗中衝出來,舉劍向李磐刺去,李磐抱着艾米利一閃,躲避了,隨即,燃燒的披風投向他,嚇得他急忙躲避。
“詹森,我敬重你的人品,我不爲難你!快走吧,”李磐說。
詹森遲疑了一會兒,眺望着阿奇爾男爵逃走的方向,突然將長劍刺向李磐:“我要和決鬥!”
決鬥個腦袋!
李磐將黑龍玄鞭在身前甩動了幾下,將一道道罡風吹拂,灰塵陡起,將詹森包裹圍攏了。
“啊噗噗噗。”詹森無奈何,只有掉頭逃跑,連帶着,那個吃了大虧的男爵助手,也扯腿狂奔,還有那個趕車人,本來想要驅趕馬車跑呢,可是見李磐正瞪着他,嚇得他連連揮手,“別別別!”跳下馬車就跑了。
李磐俯身看着昏迷中的艾米利,這個健壯俊美,絕對是阿奇爾男爵禁臠的年輕女人,一陣冷笑,用手在她的下巴上撥拉了幾下,念動咒語,將她也收進了遮蔽法帖中。
這個女人太壞了,居然想要殺害喜兒和九姨太!哼,以後老子嗑了丹藥就拿你發泄陽氣練功!這麼壯實的女人,一定很……對不起,我邪惡了。
李磐看看破敗的帳篷,已經被風吹得迅速燃耗了熱量的炭火堆,去查看了阿奇爾男爵乘坐的馬車,麻痹,外面看,就吃了一驚,豪華奢侈得驚人,金銀裝飾很多,典型的西洋風格,不過,很寬大,又必定是改進加長版本的。都不象是馬車,而象總統專列的車廂了。
將所有的東西都遷移進馬車裡,李磐又將被撕裂了的小毛驢切割些肉在火上燒烤,將破損的毛驢車子當做乾柴,不多時,曠野裡就傳遞着異常的sao香味。
“嗚嗚嗚,不吃,髒死了!”喜兒和九姨太與其說是嬌媚愛衛生,還不如說剛從恐怖震撼中驚醒過來,頭暈目眩的,沒有胃口,於是,李磐就大快朵頤。
“其實,小驢肉是最好吃的肉,世界上都是最好的!”李磐邊吃邊講解。
“胡說!”喜兒用手捂住嘴,吃驚地看着那麼大塊的肉,是如何飛快地被他吞噬的。
九姨太嘻嘻一笑:“少爺,其實,驢皮煎熬成阿膠,還是蠻補身子的,不過,那是女人坐月子……”
到底少婦們見過世面兒,懂得多些。
李磐太興奮了,也太疲憊了,突然遭遇了強敵,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反敗爲勝,將那些傢伙打敗,而且,還俘虜了一名賊風sao的西洋大美妞兒,這不,鳥槍換炮,破舊不堪的小毛驢車換成了豪華型的馬車,而且是雙馬駕駛呢。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李磐將一番現代膳食知識講了以後,大談驢肉對美容的意義,對於將來女人生孩子如何如何有益,迅速改變了妻妾們的主意,也開始吃了起來,半路上吃食,自然談不上烹調方法,就是在火上架着燒烤半熟,塗抹上鹽巴,三個人就吃得不亦樂乎。
“香,真香呢!”喜兒和九姨太讚不絕口。
等吃飽了,李磐將小毛驢的其餘部分,拖到了馬車邊緣,拴到了馬車前面,並把那十幾頭被擊斃的惡狼,也拖到了跟前,這些狼,十分肥壯,最大的頭狼能有百十斤重,無論是狼皮還是狼肉,都是一筆小財富。李磐也不能看着財富不要,決定天明以後,拉到村鎮上變現。
“哥,那些壞蛋們會不會再來呀?”喜兒坐在馬車裡,一面欣賞着馬車裡的豪華裝飾,一面擔憂着。
“是啊,少爺,這麼好的馬車,那些壞蛋們豈能心甘情願給咱們呀?”九姨太也隨聲附和。
李磐將步槍放在身邊,傾聽着馬車外面蕭蕭的寒風低吟,兩匹被拴牢在路邊榆樹上的駕馬的刨蹄聲,更將神識放開,感受着周圍的一切,雖然他的能力很一般,可是能保證在百十米左右的大動靜,會被覺察,他其實也擔憂着阿奇爾男爵的偷襲,所以,吩咐妻妾們睡覺,自己枕戈待旦。
“那,哥哥,就爲難你了,回頭,妹妹一定補償你!”喜兒這丫頭,也學會了打隱語了。
九姨太到底心機深重些,眼睛水水地盯着李磐,用手在下面偷偷摸摸地掐了他的腿一下,“少爺,您要珍惜自己的身體哦,”
這樣熱情俊美又端莊的,搶來的小妾,最惹人情緒,所以,李磐用手一伸,伸進了她的衣服了,摸了半天,那酥軟滾燙的身軀,柔嫩滑膩,散發着酥麻的電波,讓他沉醉而邪惡。
九姨太在衣服外面,將他的手緊緊地壓抑住,生怕他逃跑了似的,感受了一會兒,急忙扭轉身逃脫,唯恐喜兒發現尷尬,還連連咳嗽示意。
李磐發現,自己對喜兒,固然更加情深,就是對於九姨太,也由厭惡到認可,到現在的難以割捨,不過,他心目中對她的定位一直就是九姨太,是別人的老婆,這樣想着,相聚一室的時候,特別有愛。
妻不如妾,娶不如偷……麻痹,我太墮落了。
三人沉沉睡去,喜兒尤其瞌睡,睡相極爲卡通誇張,也極爲可愛,不過,九姨太明顯老練,在睡覺的過程中,不斷地將身子往這邊挪移,挨着了李磐,最後,居然是獻身的節奏。
李磐正在心猿意馬,暢遊在她的衣服世界裡,忽然,聽到了遠處有馬蹄得得聲音。
趕緊撤出了她的身軀,在她的臉上印了一嘴,並制止了她的疑問,李磐將奪取來的兩柄長劍,交給她一把,要她保護自己。
九姨太很堅決地點頭了。
躍出了車廂外,擡頭看時,天光已經大變,原來的滿天星斗,居然被yin雲侵蝕,全然不見了,馬車上那一直嗶嗶啵啵燃燒的四支火燭,還是阿奇爾男爵用法術造成的,李磐目前還不懂得如何製造,如何收回,反正覺得,有了燈火,對其他野獸是一種威懾,他最擔心的是,還有其他狼羣襲擊,把駕車的兩匹馬給吃了。
天宇yin沉壓抑,黑暗無光,而曠野之地突兀着一輛豪華的金銀閃閃的馬車,還有四支憑空而起的蠟燭,確實夠詭異的。
馬蹄聲從背後來,南面,所以,李磐將毛瑟步槍裝上了子彈,又將黑龍玄鞭把握糾纏在手腕上,隨意可以對敵人進行物理和道法的雙重攻擊。
一片馬蹄聲,忽然就停息了,接着,是一匹馬的聲音,再接着,那匹馬在漆黑的道路上疾馳而來,一個身穿披風,頭裹棉帽的大漢,出現在馬車的三丈以外.
“喂,前面有人嗎?”馬上的大漢厲聲喝問。
李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用想,肯定不是英國的小鴉片販子阿奇爾之流,人家還會詢問?直接偷襲或者戰鬥了。
李磐想到,自己偷襲的那一掌,可不是鬧着玩兒的,自己的靈力,雞心玉墜的靈力糅合起來,非同小可。那個小流氓鴉片販子不死也得重傷,暫時不會來偷襲的。
“有,你是誰?”李磐將步槍暫時垂下了槍口。
“哦,你,你們沒有事情吧?”馬上的大漢胸前被這裡的燈火輝映,亮光一閃,應該是一把大刀片子。
“沒有事情,你們是?”李磐問,在半夜時分,出現於曠野之上的騎馬之人,絕非等閒,不是馬賊,就是官軍,反正,百姓們沒有人亂來。
對,山東多出響馬,尤其是甲午戰爭一起,世道趨亂,強橫者肯定伺機而動。糟糕,真的遇上響馬,還得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