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是自學成才。”李央在廚藝這件事情上是當仁不讓的,他搖晃着腦袋非要給自己證明。
我舉手表明:“沒錯,他真的是天生當廚師長的料子。都是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廚子。還有他喜歡蘿莉,蘿莉用吃的最好騙了。”
我在被窩裡穿好了衣服,這還是上次我扔在這裡的髒衣服,李央還算細心,幫我洗乾淨了。
小黑貓在確定我穿好了衣服之後,才把我從被窩裡放了出來,我在往餐桌走的過程中,順道對着李央“打槍”。
欣戚正美美的享受着糖醋小排呢,被我這麼一說,筷子就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她乜眼看了看我和李央,最後淡然的又夾了一塊小排塞進了嘴巴里說道:“我比你們兩個合起來的年齡都大,不是蘿莉。”
李央手裡端着一個水果盤,他還刻意的把蘋果削成了小兔子的模樣,聽到欣戚的話,水果盤差點掉落在地上,多虧我剛巧在旁邊搭了把手。
盤子裡的葡萄滾落到了地上兩顆,小黑貓衝了過去玩弄着。
欣戚又乜眼看了看小黑貓,她雖然沒說什麼,可是我總覺得她的眼神……很奇怪。
李央一臉挫敗,自從上次見過欣戚醫生,他就一直念念不忘的,天天心裡掛念着這個完美的小蘿莉,好麼,突然知道她竟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他的心靈受到的何止是暴擊一般的傷害。
欣戚纔不會管李央,我坐在了她的對面。
李央這次可是做足了功夫,什麼拿手好菜全部都擺上了桌,我面對着這麼一大桌子好吃的,竟然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吧唧了一下嘴巴,打開了可樂喝了一小口。
欣戚擡眼看了看我,幽幽的說道:“你這次受了重傷,幾乎都是物理傷害,脖子上的大動脈差一毫米就爆裂了,我暫且幫你恢復了一下,你需要休養。”
“謝謝。”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然後驚詫了。
欣戚接着補充道:“腹部和脖子上的傷疤,你塗這個藥,不出一個星期就會消失的。”
我更加詫異了,剛剛摸脖子的時候,發覺上面只有一條細細的,用手都很難感覺到的傷口,並且現在又知道了,這種小傷口都會消失不見的理論,這位蘿莉醫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央什麼話都沒說,突然從我身邊衝了過去,跑到了洗手間裡,扒着馬桶吐了起來。
欣戚往後瞥了一眼,依舊沒有管他,自顧自的啃了一根雞腿。
我不解的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剛剛在給你動手術的時候,讓他做了幫手,大概是回憶起了美妙的一瞬間吧。”欣戚平靜的回答。
美妙的瞬間……
“啊,你放心,衣服是我脫掉的,腹部的手術是第一步,他只是在我解剖你脖子的時候,纔過來幫忙的。”欣戚的解釋也沒讓我放心多少。
她轉眼看了看正在追逐着葡萄玩的小黑貓,冷冷的說道:“更可況有盯着的呢。”
“哈?”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一個挺可怕的詞兒:“解剖?”
欣戚停頓了一下子,看了看我,又說道:“嗯,治療。”
“哈……哈哈……”我尷尬的笑了笑。
李央摸着嘴角的從洗手間裡奔了出來,沒好氣的坐在了我的旁邊,和欣戚斜對着,生氣的說道:“治療?我可是連她脖子裡有多少血管,多少毛細血孔都記得清清楚楚呢!你完全是把她的脖子重組了好麼!我這輩子算是不想吃鴨脖子了。”
“……”我的脖子和鴨脖子有什麼關係?!
不過聽李央那麼一說,我隨便的想象了一下子,就覺得渾身特別的不舒服。畢竟當時我受了重傷的時候,腦袋後面靠着一棵樹,是清楚的看到了脖子上冒着血泡的傷口了的。
所以這會兒回想起那個場景來,我也覺得各種不舒暢。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李央憤恨的戳着面前的盤子,欣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往他的盤子裡夾了根雞腿。
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某位不自持的大叔馬上就換上了一張好臉,瞬間忘記了欣戚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蘿莉這件事情。
小黑貓一個箭步跳到了我的身上,我撫摸着它的腦袋,怎麼都覺得上次見面的時候,它還沒有這麼膩歪我呢,這次怎麼就這麼討人喜歡了?
難道那隻小黑貓出現了意外,欣戚隨便給我買了只回來?
我瞪着眼睛剛往欣戚那邊瞧了一眼,她淡然的說道:“我身爲醫生,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情。”
這些人都有讀心術麼!
我摸着小黑貓的鬍鬚,突然想起在古堡地下的時候,祁文跟我說過,這隻貓的名字。
“莫離……”我輕輕的喚着它,它歡喜的舔着我的手心。
對於我們兩個親暱的行爲,李央各種看不順眼,他嫉妒的往我這邊看了好幾次,還刻意的準備了一個大盤子,給莫離夾了很多好吃的。
可惜莫離還是連正眼都不給他一個,它優雅的吃着盤子裡的東西,細嚼慢嚥的彷彿紳士一般。
它渾身都是黑色的,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鬍鬚,優美的身姿,不胖不瘦,感覺如同我在動物園裡看到的黑色豹子縮小版。
它怎麼看都比普通的貓咪可愛一些,我託着下巴溫柔的看着它吃飯,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擦擦你嘴巴邊上的口水。”李央絕對是由愛生恨,咬牙切齒的對我冷哼着說道。
我也冷哼着說道:“欣戚醫生你可小心了,某個老男人家裡法寶多的是,最擅長的就是在飯菜裡……”
“怎麼說話呢,雖然我昨天是得到了情花蠱,可是我沒用哈。”李央樂呵呵的說道。
欣戚一點都沒有在怕的,倒是幽幽的說道:“情花蠱,本身飄着玫瑰、扶桑、桃花的混合香味,哪怕和菜香混在一起,我一聞便知。倒是你這裡有情花蠱,我徵用了。價錢麼,和你的那一針抵消了。”
她把所有的東西都算得清清楚楚的,彷彿不願意和任何人牽扯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