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對葉雲飛有什麼期盼,反而不想他跟着我進來送死。
就在他做好了準備動作,單腳站立在樹上,一副大鵬展翅缺了一雙翅膀的樣子,躍躍欲試的要往這邊跳的時候,我大聲何止住了他。
“黑衣人呢?那個黑衣人呢?”我一邊對着商冉揮動着骨鞭,一邊問葉雲飛。
骨鞭已經脫離了我的思想控制,我現在揮舞着的骨鞭,跟普通的骨鞭沒什麼兩樣,只是這骨鞭上有我和祁文的血,對商冉這樣的存在,有一定的殺傷力就是了。
可即便是普通的鞭子,甩在普通人的身上,也是有殺傷力的,沒什麼區別。
骨鞭不能夠隨意的伸長縮短,不能變幻各種形狀,甚至連捆住商冉都做不到,因爲我的思維被分散得太厲害了。
這是商冉故意的,她的智商算是沒白長。
她利用這麼短的時間,就發覺到了我的弱點,而我至今除了她對我的血有些過敏之外,找不到她的突破口。
我當然不想承認這是智商上的差距,哼,誰還沒個腦子啊。
葉雲飛姿勢都做好了,被我這麼一何止,一個沒站穩從最高的樹枝上,直立立地摔了下去,好不容易在經過了三四個樹杈之後,才穩住了身子,掛在了一根樹杈上,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他看着我這邊大聲地喊着:“你這是謀殺公公啊!雖然我是覺得那個女人比你好看……比你聰明……但是你也不能……你也不能……”
怎麼沒摔死他!
我衝着他那邊快速地翻了個白眼,再次大聲喊道:“黑衣人在哪裡?!”
葉雲飛在樹杈上穩定了身形之後,得意的說道:“當然是被我甩開了,不然我怎麼過來的。你不知道你公公我有多麼的厲害……”
就在葉雲飛說話的空檔,黑衣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他站在葉雲飛對面的樹上,當然也是採取了“站得高看得遠”的策略,不然那麼濃的厚霧氣,我也看不到他的存在。
“你在找我。”他淡然的用詭異的,科幻片裡的oss變音對我問道。
我就知道以黑衣人的實力,他根本不可能會被輕易打敗的,在看到他了之後,我竟然有種放鬆的情緒。
雖然黑衣人保持着榮寵不驚的口吻對我說話,可是和他說了那麼多次話之後,我似乎能夠微微聽出一些他語調中的不一樣了。
黑衣人也是有情緒的,雖然隱藏在那詭異的變音之下。
當前他就對於我的尋找,有些疑惑。
在看到黑衣人之後,我突然笑了,只要有他在,一切就都好辦了!
看着我的笑容,黑衣人稍稍往旁邊挪動了一下腳,他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他竟然有些心虛了。
哼哼,我自己想想,都覺得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非常、非常的瘋狂,倘若不是遇到了危險和瓶頸,我纔不會冒這麼大的險呢。
我屏氣凝神,先讓自己靜下心來,儘量地c控着骨鞭,我想象着骨鞭扭動的姿勢,讓它用力地衝着商冉抽了過去。
商冉沒想到我要做什麼,她知道我已經控制不住骨鞭了,所以沒怎麼管我,正面接受了我的挑戰。
我一個骨鞭抽過去,她硬生生的全接住了。
骨鞭在她的身上劃了個大口子,讓她都不自覺地哀嚎了一嗓子。
我藉機衝着黑衣人叫道:“商冉可是有反骨的,她一點都沒想着把我交給你,她要把我帶回去做實驗,不過現在她要我死。”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他沒想到我找他,就是爲了說這個。
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淡然的說道:“挑撥離間這種事情,不適合你。短短几句話不會擾亂我的心智,更何況她到底會怎麼樣,我根本沒有放在眼中,我不會讓你死,從開始我就告訴你了,你是我的。”
“呵呵,說的好像你要娶我似的。即使殺了祁文,你也要把我搶奪過去嗎?”我再次問道。
黑衣人停頓了一下子,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了,我現在到底是要幹嘛?他不知道。
“你……如果認爲得到你,就是要娶你的話,我倒是可以滿足你的,畢竟以世俗的眼光來看,你們女人需要的就是這個。”黑衣人想了想,還是這麼回答了我。
其實我纔是那個摸不着頭腦的人,我不知道黑衣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可以娶我,但是又一個勁的折磨我。
他不要我死,卻可以看着別人虐待我,這是什麼套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嗎?
“等等,等等,我怎麼有些矛盾了呢?”葉雲飛站在黑衣人對面的樹上,問我道:“兒媳婦,難道你要變心?就因爲我兒子身邊多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你可不能這樣啊,這個黑衣的變態男人,那麼熱的天氣穿着這種密不透風的盔甲,一看就是長相極醜的,你肯定會後悔的,你忘了我兒子是多麼的水靈、水嫩、水汪汪的了嗎?”
我去,那是形容兒子的形容詞嗎?葉雲飛這個豬隊友,我真的很想把他拖入黑名單。
不過既然他都問我了,我是那種有問不回答的人嗎?讓他也死個明白吧!
商冉被我猛力地抽了一個鞭子,身上的傷口很深,可是也快要緩過勁來了。
當然我的這一行爲再次成功的惹怒了她,她要趁着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把我解決掉,我從她兇狠的眼神中就發覺到了這一切。
我抽了抽鼻子,轉頭對葉雲飛說道:“沒錯,你說的沒錯,我要喜歡別人了,就讓你那絕世美豔的兒子去跟了別的女人吧!反正我看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也特別的默契,眉來眼去的樣子,都讓旁人嫉妒呢!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去跟別人搶的!祝他們幸福!”
說完,商冉還沒緩過勁來呢,我猛然地轉身,把已經縮小到比巴掌長一點的骨鞭,緊緊地抓在手中,衝着已經很近了的毒物,縱身一躍!
我從毒物中穿越過了過去,感覺鼻子被嗆的難受,渾身正在迅速的潰爛,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掉落在岸上的魚,只能止不住的落在地上抽搐着,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