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推着一車吃的,說是要給我補充體力,食物都是大補的那種,我估計吃完我肯定會流鼻血的。
葉雲飛看到我異常的興奮,說話間就想從輪椅上蹦躂起來,幾次都被陰着臉的趙管家按住了。
趙管家是不允許葉雲飛不照顧好自己的,若不是要照顧祁文,他一定會返回去幫忙的。
其實葉雲飛在這些人裡算是實力很強的,別看他現在坐在輪椅上,也不過是受了一些輕微的內傷,還沒怎麼恢復力氣,又閒不住的想要到處跑,趙管家才讓他坐在輪椅上的。
葉雲飛進門就不管不顧的,超級興奮,一直在說我們兩個剛纔的“英雄事蹟”,特別是他的那些小可愛動物們,在這件事情裡擔當了多麼大的角色。
而我趴在欣戚的肩膀上,被李央擋着,他一時沒看到我。
李央見到吃的,想去給我端一些過來,轉身的工夫葉雲飛這纔看到哭得梨花帶雨、滿臉鼻涕的我。
本來超級興奮的葉雲飛,開心的表情硬生生的僵持在了那裡,顯得特別的尷尬。
他搖着輪椅來到了我的跟前,輕聲細語的問道:“兒……兒媳婦,這是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的地盤上,我保證還你一份公道!哪怕是你錯了,我也把那個人啪死,好不好?”
看來女人的眼淚的確是很強大的武器,就連葉雲飛都怕了我。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被他這麼一說,又想笑了,可那種哭泣過後的抽搐是無法控制的,所以一邊哭一邊笑的,讓我差點暈過去。
欣戚眼疾手快,玉手一按,大概是找了個什麼穴位,只是那麼重重一小下,我的症狀就緩解了很多,幾乎沒事了。
欣戚沒有多說話,一直安靜地陪在我的身邊,這會兒又扶着我去吃東西,示意我必須補充體力才行。
“多少吃一點吧,這個湯很好喝的。”說話間已經喝掉了大半碗湯的李央,臭不要臉的跟我說道:“你流失了太多的體力,多吃點補充一下,才能好得快。你別小瞧治療啊,治療也是需要體力的,不然你怎麼都不會好的。”
在李央說完之後,欣戚對着我點了點頭,把一份紅燒豬蹄,和一份烏雞湯推到了我的面前,柔聲說道:“你現在的體力值太低,連基本的治療都無法進行。我已經抽了你的一點血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她說的沒錯,對於欣戚醫生的實力,我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
她在,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祁文……”我盯着食物還沒下口,猛然間想起了受了更重傷的祁文。
明顯的我從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傷口,渾身好的很,只是癱軟無力而已。但是祁文就不同了,渾身是血,被趙管家帶走的時候,連意識都不清醒了。
欣戚拍了拍我的肩膀,迴應我說道:“我已經幫他檢查過了。”
“就是啊,欣戚寶寶在呢,你緊張什麼,現在你得先養好了病,不然你怎麼過去看望他?對不對?快吃快吃。”李央在旁邊幫腔。
不過……從剛剛我就想吐槽這個問題了。
欣戚……寶寶?
我看李央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果然,在忍受了一次“欣戚寶寶”這個稱呼之後,欣戚再也忍不了了。
畢竟第一次她忍受這個說法,是因爲我大哭大鬧的,看到她還活着的時候,情緒終於開心的崩潰了。
欣戚淡定的掏出了一副新的手術刀,“嗖嗖”一下,寒光一閃,李央肩膀上的一塊衣服就被釘在了牆壁上。
被“撕破”了衣服的李央,站在原地愣了。
他咳嗽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碗,衝着欣戚豎起了拇指,說道:“經歷了這次事件之後,你的手法越來越精準了。”
手術刀完全沒有傷到李央,只是把那塊衣服的布料撕破了。
李央說話的功夫,肩膀上的衣服落了下來,咳咳,他……露……點……了。
我慌忙地擡手捂住了臉,偷偷地從指縫裡瞧,嘛,臭道士還是挺注意鍛鍊身體的,有胸肌,還有幾塊腹肌,唔,不知道有沒有人魚線。
我的大幅度動作,讓李央發覺到了他衣服的尷尬,他慌忙的兩隻胳膊交叉着放在了胸前,先是大呼小叫的“呀!人家的紀梵希最新款呢!”
隨後反應過來又喊道“呀!小離子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偷看我呢!”
我乾脆的放下手,房間裡的人其樂融融的都笑了。
葉雲飛見我好歹的開心了,這才輕鬆的吐了一口氣。
不過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撐過兩秒鐘呢,突然變得超級嚴肅的轉頭衝着李央擰着眉頭,看了他好幾次,最後肯定的憤恨說道:“紀梵希?你的?我就說從剛剛開始,就覺得你那件襯衣很眼熟呢!你是不是拿了我的?!”
李央當然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倒是站在一旁幫我們收拾着東西的趙管家,弱弱地點了點頭。
葉雲飛當場炸毛,準備和這位昔日的“小兒子”拼個你死我活的。
其實葉雲飛是不怎麼親人的,別看他有着中二病大叔的氣質,他都不願意跟家人在一起吃飯,只有對祁文身邊的人,纔會熱情。
有時候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葉雲飛所謂的熱情,都是強迫自己裝出來的。
我見過他跟動物們在一起時候的神情,是最放鬆的,笑得是最自然的,更不用裝出熱絡的性格來。
怎麼說呢,他大概有雙重性格吧。平常自己呆得時間比較長,中二病估計是看書啊,看漫畫,看電視的後遺症。
一起待了一會兒,葉雲飛見我沒事,也就放心了下來,他是一直在等待着我醒過來,害怕我再出了什麼事情。
從外面回來之後,他就沒休息過。這會兒有些累了,趙管家帶着他回去休息了,房間裡再次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了看李央和欣戚,喝了一口果汁,拍了拍手說道:“現在你們該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竟然瞞着我演了一出詐死的戲碼?我真的很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