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飛說完了這句話,我們四個面面相視,怎麼就覺得……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呢?
不過還是李央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對着葉雲飛說道:“不可能的,你也知道那次事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嗯,也是。”葉雲飛點頭說道。
我和欣戚都沒有說話,兩個人留出了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兩個給我們解釋,不過那兩個男人好似說好了一樣,默契十足的誰都沒有開口。
我想起了紋身的事情,不過總覺得當下之際先解決別的事情比較重要。
欣戚顯然也是這麼感覺的,她已經厭倦了這幾個男人整天藏着的那點小秘密了。
其實絕大部分的秘密,她身爲鬼才醫生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她救不活的妖魔鬼怪,別人也救不活。
這就導致了她在救治的同時,也會發現或多或少的事情。
不過她就裝傻是了,不然麻煩事情格外的多。
這次我們給她帶來的麻煩,按照她之前只認錢的性格,即便是賠個傾家蕩產,應該也是給不起那個價錢的。
欣戚不過是用錢把一些人的好意,或者一些麻煩遮擋在了外面,不用這樣的性格來掩飾自己,她每天要處理的麻煩事情就足夠她忙二十四小時的了。
爲了給李央開個好頭,我首先“出賣”了他。
“剛剛我在房間裡,有個穿着白色藍邊道袍的小孩子拜訪了我。”在說“拜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爲什麼如此的咬牙切齒呢?
“他大方的承認了,杜亦衍是他端走的,他拿回去當玩具了。
順道跟我說,給李央留下了禮物。”我乜眼看了看他,繼續說道:“並且在我開口問他要青銅鈴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小方塊,讓我交給李央,說他看得明白的。”
在我說話的時候,葉雲飛已經幫大家拿了喝的,當然他沒有巧手可以泡茶,就是用茶包和果汁代替,並且招呼大家坐下來,從長計議。
李家已經來掃蕩過來,那麼剩下的東西必然是他們不在乎的,不會想要的,所以我們大可不必擔心,就坐在這裡也不妨,不用費盡心思的提防。
欣戚看了一眼茶包,但是看在葉雲飛受了傷還在盡地主之誼的情分上,最終沒有發作,端起茶杯來蹙眉喝了一口茶。
李央面前放着的是啤酒,看來葉雲飛也真是瞭解他了。
臭道士喝了幾口啤酒,抿了抿嘴角的白色泡泡,嘆息了一聲,明顯煩躁的說道:“哎,罷了,罷了,該來的早晚會來的。小鬼名叫李凌白,是我的弟弟。”
想了想,可能覺得用詞不算妥當,他再次補充說道:“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可能覺得有些話說不出口吧,葉雲飛瞥眼看了看李央,把啤酒往他面前推了推,替他說道:“李凌白是李央的本名,李央這個名字是他媽媽給他起的小名。”
“小鬼用了李央的大名?感覺好像小鬼是爲了替代臭大叔似的。”我抱着肩膀坐在沙發上,面對着面前的果汁一點胃口都沒有,抿着乾澀的嘴脣看着他們,下意識的說道。
似乎我說對了,葉雲飛和李央同時的看了我一眼,而葉雲飛在乜眼看了看李央之後,偷偷對着我點了點頭。
我明確的知道,他是不想我說了。
況且我回想了一下,覺得這麼說也不好,就閉上了嘴巴,還覺得挺對不起李央的,思想前後的覺得要給他道個歉,沒想到他自己的話匣子倒是打開了。
李央緩緩地說道:“李家需要一個傳人,從小我就接受了最嚴格的訓練。老爺子很看重我,說我是百年不遇的人才,在他死之前能看到李家出生了我這麼一個,他感覺非常的欣慰。在他的眼中,我的爸爸是一個特別沒用的庸才,只配在長老裡混着,還因爲是他的兒子,纔有這個‘殊榮’的。”
“我從小就沒見媽媽幾面,不是她死了,而是因爲她的作用,不過是生下我而已。我有偷偷地跟她見面,才知道央是我的R名。我不喜歡這樣的家族,我從小就沒有自由。在我背叛了李家之後,他們開始着手一個計劃。”
好似一說到計劃這種事情,就不是什麼好事兒。
果然李央不屑地說道:“他們製造了新的李凌白。”
“爲什麼……用製造這個詞兒?”我不是很理解。
李央擡眼看了看我,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有些煩躁的說道:“因爲他們想要的是一個有着超強靈力的接班人,老頭子的野心很大,我的表現超乎了他的想象,不論是從能力上,還是從背叛上。所以他需要的是一個有着絕對服從能力的接班人,與此同時也要有着絕對的能力。”
“那……”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問。
李央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想問,那個李凌白到底算不算是個人?”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下意識的去抓面前的果汁,雖然我沒有胃口,不過手中拿着什麼東西,總能夠化解一點尷尬的氣氛。
李央轉動了一下眼珠,好像很正經的想了想這個問題,最後得出的答案依舊是“不知道”。
他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小鬼到底是什麼。他是人,哦,不,是女人生出來的不假,可是他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是老爺子要的那種人,只不過……”
千挑萬選?
不知道爲什麼,我下意識的把這些事情和山頂古堡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進而想到了一個人——相依博士,似乎她對於這種基因研究十分的熱衷。
不過李央在這之前也和我說過,他最看不斷李家的就是,沒有表面的那麼道貌盎然,背後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他選擇當了李家的新當家,那麼就等於默認了那些交易,並且還要經過他的手,繼續做下去。
他過不去心中的坎兒,他偷偷見媽媽的時候,媽媽教給他的,也不是這樣的道理。
至於李家到底在做什麼,在研究什麼禁忌之術,李央並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