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感覺,睜開眼睛就已經躺在了四合院的牀上。
昨晚是喝得很盡興,可是葉雲飛那個老傢伙,也不至於一大清早的就把我們趕出來了吧!
太過分了!
我悻悻地從牀上爬了起來。
由於渾身痠痛,我幾次站起來都失敗了,真的是用貞子一樣的爬行方式,從牀上爬了起來,一路爬行到了放在矮桌上的微波爐旁邊。
果然裡面有一個可以微波的小桶,裡面盛着醒酒湯。
我喉嚨乾澀,嘴脣發乾,要命的是還一陣一陣的想吐,現在如同一條蜥蜴,在地上四腳爬行着。
好不容易從微波爐裡端出了醒酒湯,我直接坐在地上,潦草的喝了幾口,這才感覺舒適了一些。
心裡一個勁的咒罵着葉雲飛,想要給他打個電話,卻發覺連他的聯繫方式都不知道。
罷了,反正我們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的確和他的利益相差甚遠。
廚房是在院子裡公用的,我坐在地上迷糊了一會兒,害怕趙管家順道幫我準備了個午餐啊、晚餐啊什麼的,就想要站起來往廚房瞧一瞧。
畢竟自從搬來這裡,雖然房東項老太說我可以用廚房,但是自從上次看到了廚房裡一包又一包的黑色塑料袋裡包着的東西,和那詭異的香味料理,我就沒用過廚房。
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扶着牆走到了門邊,一打開門,我就覺得……氣氛不怎麼對勁。
我往左邊歪着腦袋看着院子,此刻烏雲密佈,淅淅瀝瀝地下着雨。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的確是冷了不少,我不由地揪了揪衣服,發覺身上穿着的竟然是自己的睡衣了。
轉身回到了房間裡,一通找,都沒有找到上官梓陌的衣服。
那個葉雲飛老頭子,把衣服都拿回去了?!
他……他……他怎麼拿回去的?
這一個激靈讓我清醒了不少,在房間裡翻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我乾脆的放棄了這個念頭,心裡不斷的咒罵着葉雲飛那個臭不要臉的。
就在我從房間裡翻找了半天之後,腦袋裡突然閃過了一絲詭異,好比電視上經常出現的,人的腦袋上頂了個電燈泡的感覺。
真的只是一瞬間,我猛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轉身衝到了房間的門口,隔着密密麻麻的小雨滴,看向了對面項老太的房間。
安靜,非同尋常的安靜。
彷彿自從我走了之後,這個院子裡就不曾住過人,有股子長久失修的、沒有人煙的味道。
我記得之前偶爾的還能夠看到對面亮起來的燈,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即便是那樣,我也覺得房間裡是沒有人的。
項老太……發不出活人的氣息來,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於那裡。
經歷的事情多了,閱歷多了,我現在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反應便是……項老太不會是個殭屍吧。
後來回想了一下李央和欣戚給我普及的知識,似乎殭屍沒有那麼多的頭腦,並且活動不會那麼的靈便。
對於常年穿着高跟鞋和旗袍的項老太來說,我都懷疑老太太隨時隨地能夠給我表演一套第八套廣播體C加幾個高難度的瑜伽動作,她應該不是殭屍。
那麼她到底是誰?
這個四合院又隱藏着什麼秘密?
雨水刷新着這個院子,讓這個院子看起來更加的詭異了。
我之前還沒覺得,這個院子有多麼多麼的嚇人,反而在見識多了之後,想得東西也多了,覺得這個院子……真是滲人的可以。
怪不得當我住進這個院子的時候,周圍的鄰居看我的眼神如此怪異。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可當下最大的問題是,院子裡有一樣東西不見了。
我之所以開始覺得院子舊,沒有人煙,特別的寂寥,好似冷宮一般,就是從那個東西不見了開始的。
這個院子不見了生氣。
而給這個院子添加生氣的某樣東西,消失了。
項老太的門口,本應該有一株常年不敗的桃花,花瓣都不怎麼掉落的桃花,飄散着香味的桃花。
我猛然回頭,看向了我的桌子,桌子上的花瓶還在,可那戳在花瓶裡的桃花枝,卻也不在了。
這是爲什麼?
那桃花去了哪裡?
我淋着雨,小心翼翼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走進了院子裡。
之前的院子總有着一股桃花的香味,並且乾淨整潔到了一定的程度。
現在的院子,反而有了那種異常的人煙味道。
怎麼說呢,很久沒住的院子會有一股子冷清的味道,院子裡也會有一層細細薄薄的土。剛巧下着雨,雨水淋在院子裡,飄到我鼻尖的,就是那股子土的腥味。
院子……猛然間變得正常了?
放在項老太門口的那株桃花,特別、特別的大,比一顆桃樹沒小多少了,雖然是種在一個巨大的瓷盆裡的。
我不知道那桃樹放在這裡有多久了,不過總會留下什麼痕跡吧?
可是現在項老太的房間門口,哪裡有什麼痕跡?乾乾淨淨的,不存在任何的東西。
香味一點都沒有留下,桃樹連顆土粒子都不見了。
我緊蹙着眉頭,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吱吱呀呀……”伴隨着這樣的聲音推開了廚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普通的廚房,空蕩蕩的架子,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再次轉身,往項老太的門口走去,敲了敲門,裡面如我所想的沒有人應答。
我乾脆的擡手推門,門鎖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推不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呢?
站在雨中,打了個哆嗦,抽了抽鼻涕,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宿醉了。
“滴……咚……滴……咚……”
這是,水滴落在水面的聲音?我瞪大了眼睛,轉身望向了那口井。
那口……本應該是枯井的井。
小島。
葉雲飛迷迷糊糊醒過來,頭疼欲裂,趙管家馬上遞給他一塊溫熱的毛巾。
“他們人呢?”他擦了一把臉問道。
趙管家恭敬地說道:“人我已經送走了。”
“送走了?”葉雲飛驚詫。
趙管家彎身繼續說道:“太太的衣服拿回來了。”
“你……怎麼拿回來的?”葉雲飛頭皮發緊。
趙管家繼續迴應道:“讓女僕幫忙換的,您放心,回到那邊,我讓女僕馬上幫蘇離小姐穿上了她自己的衣服。”
“你……你的意思是說,你隨便找了個草蓆,把她光溜溜的裹了裹,帶回去的?”葉雲飛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掉出來了。
趙管家義正言辭的說道:“不,我是找了上好的羽絨被子。太太的衣服我已經洗好了。”
與此同時,葉雲飛接連打了十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