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169.樓上酒店客房坐……
張小姐自然捋了捋自己長頭髮,笑起來嫵媚又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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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校打量着張小姐,心裡默默發笑,張小姐怎麼會和凱茵長的像呢,凱茵是圓溜溜的大眼睛,張小姐是細長的丹鳳眼,尚修文此舉是針對他的。
宋校但笑不語。
唐澤冷靜自持的疏離目光默默盯着尚修文,尚修文突兀的提起前女友時,唐澤不動聲色的看向了宋校。
宋校優雅自若的靠着椅背,恍若不聞,那線條盈盈潤潤的側臉噙着暖暖微笑,不見生氣,還彷彿甜絲絲的。
張小姐用洗手間補妝後回到座位,剛落座便被尚修文附耳輕語一句,張小姐是職場老人,懂分寸知進退,卻也在聽完尚修文的悄悄話後臉色微微愣頓跖。
“尚局,我再陪您喝兩杯,好不好?”
尚修文呈現出的是醉態可掬的迷濛狀態,他眯着雙眼朝張小姐搖搖頭,起身後拉開座椅,低頭便要拉張小姐起來。
張小姐緊張的蹙着眉頭,想也不想找宋校求救。
“總裁!”
宋校正在與紀副總趴桌秘聊,未管尚修文那邊情況,他左右皆是美女,應該不難應付。
抱臂趴在桌上的宋校聞聲輕輕擡額,清水般的額角宛如白玉,散渙着瑩瑩幽光。
“怎麼了?不樂意?”
尚修文拉扯張小姐的手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加重力度的同時引得張小姐吃痛的一叫,喚的又是“總裁”,尚修文露出譏諷的笑意,張小姐向宋校求救的行爲弄巧成拙的導致了尚修文更加偏激的行爲。
他強行而不顧張小姐願不願意,拉她出席。
宋校仍舊淡如晨風一般趴在桌邊,清水般的雙目卻極是鋒利的盯上尚修文,張小姐掙脫不開尚修文的拉扯,如熱鍋上的螞蟻望着宋校的清目,求救:“總裁,尚局請我去樓上坐……”
久經沙場,知道如何當着當事者的面向可靠之人發佈求救訊號,樓上?樓上自然是酒店客房,坐?只怕是,做。
宋校聽完張小姐的講述眼眸悠悠一轉,完全無事一般,他清凌的尖俏下巴鉤織着獨屬宋校的優雅笑容,不動聲色間人已經拉開座椅從桌邊起身,朝尚修文走來。
宋校走至尚修文與張小姐中間,修長挺拔的身軀微微一側,已經不動聲色的將張小姐擋在自己身後,尚修文的眼睛迸發出仇恨的火焰。
宋校太懂尚修文爲人,樸實的人幹不出骯髒的事。
“尚局,若有雅興,我請大家去俱樂部玩。”
宋校噙着雅達的優雅微笑,雙手插袋的面對身前的尚修文,開口詢問也顯得那樣彬彬有禮,不急不忙。
尚修文哼哼一笑,滿是不屑,搖了搖頭後指着躲在宋校身後的張小姐,像一個令人厭惡的傢伙一樣,僵持不下的給每個人難堪:“不好意思,我今天特別有興致,但是這興致只有和張小姐在一起纔有。”
話鋒一轉,口吻帶起戲謔的腔調,變滑頭不少:“宋總,既然邀請我今晚賞光,我想你一定是有誠意的,讓我和張小姐單獨聊聊都不肯答應嗎?”
“尚局,我結過婚了。”
張小姐困境之中道出自己實情,尚修文卻眉頭一凜,針對的是宋校:“宋總,這就是你的誠意嗎?難得我有興致,但你送幾個結過婚的女人給我什麼意思?”
張小姐聞言已經嚇的花容失色,只怕自己自保之前已經將集團利益棄之不顧了吧,但是尚修文也確實是酒桌上第一個當着宋總裁的面爲難她的人,爲漢臣工作這麼多年沒有遇到官場或商場上與此人類似的人,酒局後她必定能全身而退,集團有車親自送她回家。
沒有想到尚修文執意爲難她。
宋校挑眉雅笑,仍舊雙手插袋身姿挺拔,他對尚修文說“sorry”之時老道又刁滑的紀副總出面調解,引尚修文離開包廂。
紀副總油腔滑調的聲音聽起來宛如鑽人心窩的蛇信子:“尚局,想玩還不容易?我帶您去一個地方,我陪您玩,好不好?”
尚修文的性子能窺見一斑,犟,他甩開紀副總手臂,轉身又對宋校一挑下巴,極是一錘定音的絕對:“宋總,我今晚就得帶走張小姐,不同意可以,新城區的預審我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紀副總看出尚修文今晚有意爲難後立刻掉頭推住宋校的肩,聲音宛如過電,又快又迅疾的掠入宋校耳畔:“不要得罪他,否則未來與國土資源局打交道的任何一項案子都得被封。”
這番話說的極輕極快,尚修文沒有聽見,他立在包廂門口,不疾不徐等待宋校的決定。
宋校謙謙般擋開紀副總的手,仍是一副矜貴從容的表情,紀副總要求張小姐陪尚修文去俱樂部再坐幾個小時時對張小姐遞去一個眼神,張小姐看的懂這個眼神叫緩兵之計,但是宋校的聲音卻打破了他們之間沉默的默契。
宋校越過張小姐的頭頂,雙手插袋雲淡風輕的對門口佇立的尚修文說:“我希望你清楚一旦你從你今日所
在的位置掉下來,你會追悔莫及,承受不起大風大浪你又何必揚帆?用盡千辛萬苦爬上這個位置難道就是爲了從上面摔下來?”
尚修文哈哈大笑。
“肇事者”張小姐膽戰心驚的擋在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中間,已經爲自己點燃的這場軒然大波後悔不已,她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時被尚修文無情冷硬的推開,摔去門邊,好不容易纔能站穩腳跟,回頭一看,尚修文儼然要與宋總裁揮拳以對。
尚修文比宋校矮一些,氣勢上甘拜下風,但是他仇恨的目光仍然快意大膽的斜向上盯着雲淡風輕的宋校,宛如一柄銳利的劍,生生扎進宋校波瀾不興的鋼灰色眸中。
他以切齒的口吻,對宋校笑着說:“不要忘記,是你求我。”
宋校莞爾,彷彿聽見一個笑話露出了童真的微笑,他眼眸紋絲未動,向下靜靜垂視尚修文,安然自若的幽聲答道:“我也可以不求你。”
尚修文戾氣的雙眸驀然一頓,漆黑的眼珠僵硬的定格在眼眶正中,須臾,他譏嘲的露出牙齒猙獰一笑,推開紀副總與另外幾名站在他身後的美女,扯開包廂大門時走廊上吹來了一股猛烈的風,寒意瑟瑟,竟有種迴歸冬季的錯覺。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尚修文握着門把,回頭朝宋校輕蔑的一笑,說完此句,他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包廂,徒留那道在走廊上沉重向前的腳步聲逗留耳畔。
尚修文走後,包廂的氛圍宛如炎夏跌落寒冬,令人驟然發寒,張小姐自知闖下大禍,立刻對宋校哭求:“總裁,今天的事全是我的錯,明天我會親自向尚局道歉,請您原諒我。”
宋校疏淺的細眸未太落在張小姐的臉上,他的大多數目光仍舊嚴峻的望着尚修文離開時的那片空氣,整個人若有所思。
公關部其他美女見宋總裁隻字不提,都當宋總裁生了氣,扯住還想開口的張小姐,彼此會心的傳達了令人耐人尋味的眼神,張小姐便也作罷,不再啓口隻言片語,以防宋總裁大怒。
紀副總返回桌邊,從身後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穿上以後拿出了車鑰匙,甩動間聲音乒鈴乓鐺,走到宋校身邊對他說了句“我先走了”,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宋校嚴峻的神情終於漸漸緩和下來,他面無表情的朝身後唐澤側目,唐澤心領神會,也去衣架那兒拿起自己與宋校的西裝外套,轉身回頭時宋校已經離開了包廂。
尚修文旋轉着方向盤從前方四岔路口右拐,情緒已經平復不少,只不過神色依舊陰鬱晦澀,沒有氣血。
他緩慢駕駛着黑色寶馬,心中只要一想到那個宛如牢籠般的家就逃避般不想回去,於是方向盤逡巡,寶馬也在馬路上逡巡,沿着人行道慢慢驅車時,尚修文很意外的看見街邊一家韓國料理屋內靠窗那一桌用餐的居然是凱茵和芮芮。
他面色大喜,將寶馬靠邊停放。
凱茵與芮芮坐在靠窗的那個餐位上,兩人面對面吃着烤肉,吃的香噴噴的,吃的滿臉幸福,凱茵正在拿大夾子夾了一塊五花肉放烤架上,小嘴巴吃的油乎乎的,嘴巴也塞的滿滿的,一邊烤肉一邊和對面的芮芮說着什麼。